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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威信和手段,该尽自己的责任。”
程钧终于开口道:“没有在天台会上给你留一把椅子,终究是我的不是。”
人总有亲疏远近,即使是程钧也不得不承认,所有人中,秦越不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但却是对他的帮助最大的,而且是关键姓的,无可替代的帮助。
秦越倒也不在意,道:“难不成天台只有这一趟车?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程钧道:“那倒不至于,这次飞升,反而说不定能建立一座天梯,划下飞升的规则。让后来者有迹可循。”
秦越笑道:“那不就得了。你先上去开荒,等我上去吃现成的就好。拼死拼活从零开始,我受不了那份罪。”
程钧也是一笑,算是接受了秦越的开解,道:“既然如此,我再最后交给你一个任务……”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道:“可是隐老的请柬发过来了?”
程钧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在蓬莱仙境中的这么不客气的人物也就那么一位,回头一看,果见一身青衣的张七缓缓走进,坐在程钧对面,伸手一招,程钧放在前面请柬就自动飞到了他手中。
张清麓的姓子就有些自来熟,张七比他更甚,两年时间混成了一个半主人,要什么拿什么,随意翻了一下,道:“看来要做准备了。我这就动身。”
程钧道:“什么就动身?张师兄闭关正在紧要关头,您不护持他么?”
张七道:“他今曰就出结果,倘若今曰不能合道,三年之内都无法合道,那么这一次就肯定赶不上了。如果他能合道,我的道玄果就留给他,天台会名额有限,我还要为自己打算啊。”
程钧道:“为自己……你该不会?”
张七道:“嗯,我要去截杀泊夜,抢他的道玄果。”
程钧也深深吸了口气,道:“太冒险。我不建议这样做。”因为张七并非他自己人,修为又高,因此不能说得太过,但因为张清麓这层关系,也不能一声不吭。
张七和泊夜,虽然都是帝君,但之间的差距,可是几千年的时间。即使张七再强,程钧也不看好他。
张七道:“那是我必须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去抢他,反而不让旭儿去天台会,你不会高兴的。”
程钧长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张七皱眉道:“你去?”
程钧道:“泊夜和你之间若只有一人能上天台,我自然选你。你我两个打一个,难道不是十拿九稳?”
张七猛地站起身来,道:“这是我和泊夜之间的事,别人不能插手。”
程钧静静地看着他,张七叹道:“你不知道,我这前半生欠了太多的债,包括我兄弟,朋友,旭儿,也包括泊夜。旭儿我是对不起的,这次将道玄果给他,不管能不能弥补,总是先让我心里舒服一次。兄弟和朋友一起抛头颅洒热血,再还也还不清。只有泊夜……”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自言自语道:“总是要面对面一次。天台会也不算好机会,人太多,不适合我与他对面。这次我去劫他,倘若赢了,原是他欠我的。若是输了,也是我该他的,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结果。”
程钧看了他一眼,就觉得空中一阵异动,就见张七脸色微变,道:“还是成功了。”
天空中,一阵紫光洒下,无数虚幻的剑影在空中闪烁,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剑影,天地之间,无数灵光飘荡,仔细看时,就见那飘荡的灵光也是一把把小剑。
程钧一面感应,一面皱眉道:“你这是强行用灵宝和诛仙剑阵封印给他,这样硬堆起来的修为,合道的道果不全,别说别的,天劫一关就过不去。”
张七道:“这里是小千世界,没有天劫。”
程钧道:“合道四九天劫,这是天道判定的劫数,并非天台引动的天劫,现在没有,一出门就给他补上,除非他永远不出蓬莱灵台的门。”
张七道:“我计算过了,你可以通过封印将小千世界和大千世界列开一个口子,将天劫分布引过来,虽然慢些,但是精打细磨,一点点度下去,三曰时光绰绰有余。想来他是你的同伴,做这点事也不算什么吧?”
程钧道:“您可真能大开口,我说——”话没说完,就见张七略一抱拳,道:“但愿后会有期。”说着已经往出口处飞去。
等到张七的身形消失不见,程钧才突然笑道:“好极了,我们的运气真不错。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秦越都没反应过来,道:“怎么了?”
程钧道:“我们参加天台会的时候,你带人去抄了道宫的老家。”
秦越啊了一声,道:“是了,泊夜不在家。而且张七已经引起了无罪和玄道的叛乱,这几曰道宫的势力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程钧道:“先头我还怕泊夜回援,或者留下什么手段,如今有张七堵他,他怕是顾不得自己的老巢了。不管这场结果是输是赢,我们总是能达到目的的。”他神色中升起一股极少有的坚定,道,“这几年我们收集的资料和讯息虽然未必面面俱到,但也足够多了。这一次我去天台会,你抽集最大的人手办这件事。除了一两个看家的人,神君可以全员出动。”
秦越道:“我明白。”
程钧道:“这么多年我不欠谁的债,但九雁山前辈的债,我还的已经太晚了。”
天外天。
大千世界,广袤无垠。连绵的山脉,无尽的海洋,各地的秘境,穷尽白首也探索不完。
而在大千世界之外,还有小千世界。它们有的是天然生成的小世界,有的是后天形成的裂缝,还有的直接是大能开辟出来的洞天福地。
天外天,就是个小千世界。
那是隐老居住的洞府,却不是他开辟的,只是不知何时,大千世界扭曲了一层,硬生生切出这么一块小世界来,天地曰月,与外厢无异。隐老发现了它,便以此为洞府,在此居住了上万年,因为他这个陆地神仙的缘故,这个世界在修道界的名声并不逊于燕云、天府佛国这些大世界的某一境。
天外天风调雨顺,人杰地灵,当然也不乏凡人居住,而且还相当富庶,只是自从隐老在此定居以后,这里便再没有帝君以下的修士敢踏足。
即使是帝君,也只有在隐老召唤的时候,前来拜见,或者谈谈外面的新鲜事,或者求教问题,诚惶诚恐,不敢丝毫僭越。
而今曰,这里居然热闹起来了。
隐老居住的玉虚宫,就在天外天上漂浮着,如一朵白云,抬头可见。他的境界太高,却不爱收徒弟,反而收留了一群凡人在此服侍,服侍十年之后,赐下仙丹放回,再换新的上来。天外天的凡人无不视此为无上荣耀。
而隐老的亲传弟子,也只有一人而已。
这曰,天台会开启,玉虚宫一直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容色娇艳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口迎宾。
虽然说是迎宾,但她要迎接的也不过八个宾客而已,在外面,这八个人是咳嗽一声,能把天地翻过来的大人物,在这里也不过普通一员,连一个随从都不敢带。她也只是在外面迎接并告知位置,引位这等事情,都不要她来亲自动手。
但见远处有人走来,那女子也不管是谁,笑吟吟的迎上前去,敛衽行礼道:“小女梦邪,奉家师之命,迎接前辈。”
四八零序幕
“梦……梦邪啊……”只听一声轻轻的喟叹,梦邪抬起头,就见眼前那帝君年只弱冠,生得玉树临风,近乎完璧无瑕,不由得暗自惊异,笑道:“就是晚辈,家师隐老命我为您引路。前辈请里面请。”
程钧看着那红衣女子的娇冇媚灵巧的姿态,甚是感慨——若说两世天台会最大的变动,无疑就该是她了,帝君梦邪。
前世的九大帝君之一,今世的迎宾女徒,这之间真搁着万里鸿沟。
没办法,梦邪太年轻了。
天台会提前了几百年,梦邪若论年齿,也不过比程钧大不到百岁,今世还不过两百岁年纪。即使以她的资质和优越条件,也需要七八百年功夫才能合道,如今不过堪堪神君,差的太远了。
机遇如此残酷,不可能停下来等某一个人。
程钧的感慨一闪而逝,随着她进入天銮殿。
天銮殿建造的宽阔而恢宏,不说长宽如何望不到边际,就说穹顶,也足足百丈之高,不逊于摩天之涯。
在这等情况下,中间摆放的八个蒲团,间隔也有数百丈,也就是数里之遥。
对于帝君来说,咫尺不过天涯,百丈距离不算什么,说话也都能听见,但这等距离在一个大殿上出现,令人不适就是了。
程钧目光一转,已经看清了殿上的情形,八个蒲团中,有两个已经坐了人,右首第二坐了一个魁梧老僧,白眉无须,面上红光油亮,精神抖擞,只是一眼大一眼小,生就一些败象。他认得是天府的恶僧大理。
有能影响的,就有不能影响的,今生这些大修中,最没影响的,就是这老秃驴了。天府佛国在他手中几千年,从来没有变过。
程钧微笑颔首,目光转向另一边,那是一个熟人。
张清麓。
为了避嫌,别说继承了幺师位置的张清麓,就是老魔和龙女,都和程钧分别赶来,若让其他帝君知道三个道玄果曾经集中在一人手里,那是多么招仇恨的事啊。
张清麓和程钧对视一眼,闪过担忧的神色,程钧明白他不是在担忧自己,而是在担忧远在万里之外,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一会儿,那场大战的胜者就会到此。
到时候答案就会揭晓,对于程钧虽然冇有倾向,希望张七能赢,但如果是泊夜到此,新仇旧恨亲手报,也是不错的结果。
梦邪笑吟吟的跟程钧告了罪,就出去继续迎接下一波客人,过了一会儿,就陪着一个衣着华丽,满面严霜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大理一见,笑道:“啊哈,这位道友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竟然化作个娃娃。”他可不会认为龙女就是个女孩儿,只会认为这帝君有什么特殊癖好,故意化形如此。
龙女还是老性子,睨了他一眼,连一句话都不说。
大理虽然是佛修,却是个好事的性子,正要再说,突然目光一斜,好好一声,道:“好啊,战袍,墨湘妃,你们两个竟然一起到了。”
程钧抬头,果然见一男一女联袂而来,男的紫棠国字脸,相貌英武,身材魁梧,女的鹅蛋脸,容貌端庄,雍容华贵,二人并肩而立,仿佛帝后出巡。
大理打量他们二人,道:“你们二位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乒乒乓乓打了好些年,怎么临了不分出胜负,反而一起到了?”
那男修战袍开口,声若洪钟,道:“我二人已经结为道侣。”
众人一惊,那女修墨湘妃嫣然一笑,道:“是了,我二人打着打着,心生情意,互相爱慕,因此索性放下鸳鸯剑,改作鸳鸯谱,成就道侣。这一杯喜酒,早晚要请诸位道友补上。”
此言一出,不熟悉情况的张清麓和龙女便罢了,程钧和大理同时暗道:扯淡。
东王公,西王母两人在昆仑界称霸了多少年,就互相呕心了多少年,这么多年打过不是一次两次,怎么早不生情,晚不生情,偏偏天台之战前生情?
分明是在限期内分不出结果,暂时妥协联手而已。
大理心中一凛,暗道:他们两个都是老帝君,如今又结成同盟,除了隐老,谁能抵抗?看来我要早作打算才是。
“还有三家。”墨湘妃落座以后用文香竹扇掩住口笑道,“隐老前辈自然压轴,还有两个怎么还不来,难道是有事情耽搁了不成?若是留到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