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在他右手一挥,向最后一名长老遥指之时,那名长老飞驰的身形,一个晃动,骤然变得缓慢,而后仿若流星急坠。
轰然落地,本就支离破碎的道场,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支离破碎,尘嚣飞溅,霎时漫天。
此长老直接落入地下,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恍然,还有痛楚的呻吟从其中传来。
方文远漫步虚空,不紧不慢,周身有着暗红色的雷霆闪耀,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怒发雷仙。
摇头清语,道:“竟然只剩下两个了!不如活捉,交给师妹发落!”
言语之间,手中一道细若游丝的暗红雷霆飞出,仿若游蛇,在虚空一闪即逝,落入深坑当中,霎时,那为落难长老的痛楚呻吟之声,蓦然断绝。
此时此刻,梁宇有右护法兵分两路,在养尸宗中各奔东西,方文远若斯想要追上去,只能追到一个,而另外一个人,则有机会逃出去。
听闻方文远呢喃轻语,显然是一个都不想放过,至此,方文远再次准备施法。
而梁宇与右护法,各自心惊不已,都不想方文远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
梁宇脸上厉色一现,低声喝道:“千棺,爆!”
本来被游龙之术毁去七成有余的千棺,在这一刻,剩下的两百多棺霎时飞了出来,直奔方文远。
大有将其围困之势。。。
先前,连梁宇自己都忘了,还有两百多棺在此等候,可见,他对于方文远的畏惧之心,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轰然一声低声之鸣,暗黑色的尸气,从离方文远最近的那具棺木,轰然爆发。
形成一股飓风直奔方文远而来,接着,便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
几乎形成了连响,此起彼伏之下,纵然是方文远,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只不过,他的眼中,仍旧没有半点惧色。
手中施法的手诀,并未有丝毫停留。
这诀印颇有些古怪,方文远施展起来,却并不晦涩,反倒是行云流水。
行诀忽停,棺木自爆之威已经蔓延而来,只怕再耽搁一丝,方文远就会被埋没其中,纵然不死,也会受一些伤!
低声一喝,道:“指天成狱,画地为牢!”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方文远的身上散发而出,这仿若是一个种寒冷,不论是修士还是人,都感觉不到的寒冷,却能冻彻天地万物。
仿若冬天的冰晶,一旦蔓延,便可冻结河中落叶,游鱼!甚至,只要是在河中,就能冻结。而这种冷,必须要达到一种巨寒之境。
经过方文远施展出来的此术,就是那至寒之境,仅在一瞬间,两百多棺的自爆之力,冻彻虚空。
纵然是没有身处中央的梁宇与右护法,也受到了影响。虽不至于定在原地,却是行动迟缓了些。
眼看就要进入怨魂阵中,藉此多些逃命的可能,但眼下,区区几丈的距离,就变成了天涯海角,历历在目,却只能望而兴叹。
忽然,右护法只觉得识海中一阵刺痛,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至于梁宇,方文远则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冷声道:“从你算计我师妹的那天,你就应该有所准备,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事已至此,梁宇却是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不过是苟延之辈,本座怎会想到此番结果?
阁下灭断我总盟根基,在下也无力挣扎,既然如此,阁下给个痛快吧!”
伸手飞快的梁宇身上点了几下,方文远道:“想要就此了断?没那么容易。方某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若真是如此,不免有些无趣。
还是将阁下交由方某师妹,听她如何处置吧!”
此时的梁宇,神色颓唐,自身修为已经被方文远禁锢,生死已经是注定了,也就不做挣扎!
第三百零二章 凄婉哀怨
第三百零二章凄婉哀怨
养尸宗的事情,随着方文远禁锢梁宇与右护法之后,算是告一段落。
而方文远的心情并未高兴,反倒是带着一抹沉重的忧色,不复当初来临养尸宗时的意气风发,也不复当初那心焦肃杀之气。
有的,只是心中深晦的忧虑。
此间事了,方文远却是要盘问清楚,为何养尸宗对飞伯宗弟子如此算计,并且不妄千里追杀。
为何诗雨蝶在飞伯宗被攻陷之后,这南国中四处流离。这其中到底是何缘由?若不是不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方文远自问心中难安。
飞身归来,方文远亦如出城之时,恍若一个平凡之人,在这繁华街道中悠然缓行。迈步来到客栈之中,方文远犹豫良久,最后敲响了诗雨蝶的房门。
开门之后,眼见佳人出来,一声素衣,虽不是刻意雕琢,却尽显玲珑身段。见方文远平安归来,诗雨蝶眼波流转,似有万语不能尽言。
按道理,八尾猫将归元丹早早带回,这段时间,虽不足以让诗雨蝶伤病、隐疾痊愈,但至少应该容光焕发,为何这般憔悴?
眼眸下,带着一丝淡黄,眸色亦是晦暗,纤细的血丝,在眸子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一时间,二人怔在门口,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四目相对之下。诗雨蝶眸色激动,咬着嘴唇。似乎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身上的伤病就好了大半。
面对方文远的目光炯炯,诗雨蝶首先反应过来,清冷的面颊上,悄然升起一层红霞,呢喃低语,道:“方师兄可算是回来了!”
这似乎有些异常,诗雨蝶轻言一语,虽赘述不多,却能够听出其中关切之意。不知方文远是懂了?还是不懂?或者说,是不想懂?
其中心念,从表象上难以揣摩。方文远只是讷讷的点了点头,道:“琐事已除,担忧师妹身上伤势,故而匆匆便回了!”
说罢,一脚缓缓抬起,诗雨蝶心中莫名扑腾直跳,当即醒悟,腾出半个门来,轻声道:“师妹怠慢了,师兄快请进!”
曾几何时,她的闺房并无他人来过,此番虽是身处客栈当中,但也算是一个零时住所,无论如何,也算是她的闺房。
无端端的让一个男子进来,以往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才有所犹疑,没有立刻请方文远进来。若是放在往日,说不得也要抵抗,不会如今天这般主动相邀。
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测,而方文远一心想着将梁宇与右护法交由师妹处置,倒是未曾多想。只是淡淡说道:“无妨!”
关了房门,诗雨蝶请方文远就座,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充斥着房中,令诗雨蝶有些羞赧,只能胡乱的添了一杯茶水,掩饰尴尬。
方文远仿若一个木头,不解风情,倒是令诗雨蝶心头略有些失落。
霞光流转,两个大活人莫名的出现在房中,自然就是梁宇与右护法无疑。
方文远施以幻术,将二人带在身后,以金丹后期的神识掩盖,就算是诗雨蝶也没有发现,顿时惊诧无比。
待看清二人相貌之后,诗雨蝶再无半分其他心思,双目变作赤红,胸膛起伏不定,恨不得上前撕咬,若是方文远在身侧,只怕她会失却控制,被心中仇恨驱使,对二人痛下杀手。
勉强抚平心绪,控制了杀人之心,诗雨蝶感激的看着方文远,施以大礼,郑重道:“师兄恩泽,师妹永生不忘!可否将这人交由师妹处置?师妹愿当牛做马,还以师兄大恩!”
言之切切,声之凄凄,往日里那师兄弟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眼前,庞师姐在危难时刻逆转经脉,自陨性命拼死相救,悲惨的场面,历历在目。
此番见到罪魁祸首,诗雨蝶在无法控制心中情绪,潸然泪下。
方文远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场面,只不过,初入女子闺房,扑鼻女儿香,令他意识到自己鲁莽,拿起诗雨蝶添的茶水,借此缓和气氛,顺便将梁宇是右护法放出来,转移注意力。
藉此缓解自身鲁莽带来的尴尬。
可他万万没想到,诗雨蝶竟然施以大礼,言语中更是说的凄然,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他心头一凛,当即扶起诗雨蝶,暗自思忖。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同甘苦共患难,我这个朋友,已经比不上师妹在倚剑峰上下的师兄师姐了,竟然与我这般客气。”
说不上是苦涩还是什么,只觉得自己与往日的诗雨蝶,生分了不少。
这一愣神的功夫,诗雨蝶以为方文远不愿意,准备再次施礼求取。方文远并非松开扶着的诗雨蝶,她的此举,顿时让方文远从思忖间醒悟。
连忙开口道:“师妹何须客气?你我皆是同门,庞师姐自然也是,你们遭人追杀,我岂能袖手旁观。
师妹此言,让师兄如何自处?”
“这。。。”诗雨蝶眼眸清澈,却是盖上了一层水雾。
心中想起了当初在深谷外,以宗门令牌探查到同门的位置,看见满天雷霆猜测到方文远之时,她的心中,竟然有所犹豫,对于昔日旧友,昔日同门,心中有所猜忌。
最后在被迫无奈之下,才选择。。。
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多疑,原来,当年的方师兄,还是当年的方师兄,一直未曾变过。而变了的,只是自己的内心。
越是这么想,她的神色就愈发激动不已,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方文远打断,道:“好了!师妹无需多说什么,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自然是交由师妹处置,否则,为兄在养尸宗内,就将其斩杀当场!”
说话之间,方文远低眉望去,却见那本若雪莲般清冷傲丽的面容,已经是满脸凄婉,两行清泪,不知何时落下。这般模样,不免令人心生怜悯,恍了心神。
不过,诗雨蝶意不在此,心里只有满满的杀意,一心只想手刃梁宇与右护法这两个仇敌。
更何况,此刻得到了方文远的首肯,当即将飞剑取出,朝着梁宇二人走去。
便在此时,方文远似乎想起了什么,朗声道:“师妹且慢!”
诗雨蝶顿时回头,眉宇间那令人怜悯的凄婉,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英气。许是心中意在手刃仇敌,此刻受到阻挠,心中不及细想,顿时冷声脱口而出,道:“方师兄什么意思?”
这回眸,目光烁烁,仿若利剑一般,虽不至于伤及方文远,却还是令他心神一震,蓦然无言,怔了怔。
醒悟自身失态,诗雨蝶心中略有些歉意,却面无表情听着方文远的下文。
“为兄并不阻拦师妹手刃仇敌,只是有件事不得不问,若是不弄个清楚,为兄心中不安呐!”
听闻方文远并非有心包庇,诗雨蝶心头一松,紧绷的面色,也稍有缓和,道:“原来如此,师兄问吧,既然贼人在手,早杀晚杀,都是迟早的事情!”
言之如此,诗雨蝶心头却是有些不安,方才报仇心切乱了心境,以至于言语过激,此刻想来,的确是不该。既然方师兄将人带来,自然不会有包庇之理。
好在,看方文远的模样,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专心走上前去,提问梁宇,道:“养尸宗封门不出,飞伯宗与尔等无怨无仇,为何要算计本宗弟子?不惜千里追杀?”
此刻的梁宇,已经万念俱灰,面对方文远的逼问,只是冷声笑道:“阁下有本事灭我养尸一宗,这些琐事,为何要问我?”
灭宗?
听闻此言,诗雨蝶如遭重击,方才还猜忌的师兄,竟然不光为她求得丹药,不光捉来两名仇敌,更是灭了养尸一宗。
这其中渊源,若是说轻松,诗雨蝶断然不肯相信。可事实越是如此,她的心中,就越是自责。内心对方文远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方文远走到梁宇的面前,低声道:“看来,阁下是不准备说了?
哼!真以为方某没有办法了么?本以为,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