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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浩已然到了灵州。
杨浩到灵州时,种放、丁承宗、杨继业,这政、经、军三大巨头已然从兴州赶来,堪堪地在灵州撞见了他,杨浩立即迎来了三人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发泄。
种放怒不可遏,唾沫星子喷了杨浩一脸:“一国之君,当胸怀天下,以社稷苍生为重,为一女子,亲身涉险,为一女子,擅动刀兵,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古以来,如此行为,唯有昏君二字当之。”
杨浩抹了把脸,陪笑道:“大学士教训的是,孤王知错了。”
丁承宗寒着脸道:“大王万一有个好歹,置这江山社稷,万千苍生于何地?大王写下遗诏,由王后娘娘择之,若选弃位归隐,便令百官自择贤能。若王后愿扶幼子继位,令我等顾
*拥佐,试问江山初定,人心不稳,孤儿寡母继承大统,西夏还有宁日么?”
杨浩干笑两声道:“这个……,话说辽国也是孤儿寡母来着……”
丁承宗双眼一瞪,杨浩赶紧改口道:“是是是,孤王错了。”
杨继业叹了口气,沉着脸色道:“大王是君上,君上所为,臣本不该妄言,不过……你如此轻率,真的是……唉大错特错了,臣等得知后……→非*凡*論*壇*
杨浩还在陪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声音有些涩:“三位,你们说的对,说的都对,我是大王,是西夏国的王,所以,我得这样,我得那样,我不能这样,我不能那样,可是……我还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啊……”
种放、丁承宗和杨继业把这些日子的担忧、愤懑和恐惧一股脑地向杨浩发泄了一番,气咻咻地离去了,等他们走后,折子渝掀开门帘儿,从内室中缓缓地走出来,依偎到杨浩身边。
杨浩揽住她的纤腰,说道:“子渝这回很沉得住气呀,方才,我还真担心种大人一口一个为一女子,把你给激出来。”
“他们都是一番忠心,一片好意,都是对你的爱护,我现在是你的
妻子,感同身受,怎么会生气?”
子渝嫣然而笑,轻轻在他腿上坐下来,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官人是为子渝受的委曲,可惜,人家已经把自己都给了你,再也无以为报了。”
杨浩也笑起来:“怎么没有?我的女诸葛现在回到号…我的身边,以后,你可不能只专注于生孩子,该帮若夫出谋画策的时候,可得竭尽所能才成。”
子渝红了脸,轻啐道:“谁要专注于生孩子?不过……,说到出谋画策,以后你若愿意,也可私下里说给我听,自家夫君的事,我当然想帮着出出主意,却再也不能人前露面,你更不可说我曾帮你策划过什么?”
杨浩微微皱眉:“唔……,担心后宫干政?这是个问题,虽然我对你绝对放心,可是我亲手制定的规矩,我就得必须带头执行,不光是对你,对冬儿、焰焰她们,我也是一视同仁。”
折子渝轻轻颔首,赞许地道:“这是对的,不过我有此虑,倒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少……人家现在还不算正哉了西夏王,不算是犯了规矩。”
她沉吟道:“那日行的是民间之礼,你是一国之君,一日不曾册封,我便不算你的妃子。我之所以有此顾虑,是考虑到,折家必须把自己的影响从军中彻底消除,我,要做你的女人,就必须得站到你的背后去。”
杨浩目光微闪恍然之色:“你是为了那日流沙坪三军跪拜之事?这你大可不必,如果他们不念旧主,那也不过是有奶就是娘的人了「我不是更担心?”
折子渝妙眸流转,嫣然道:“话是如此,所以我才要努力让他们把你当成现在唯一的主人,以后唯一的主人。这不光是为你考虑,也是为了我,为了折家,这样对你对数、对折家对国家,都是好事。”
“嗯,我妁女诸葛说不出头那便不出头吧,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眼下该怎么办?方才种大学士他们所说的种种其实都是很有道理的。”
折子渝凝视着他道:“你认为呢?”
杨浩的双手在她柔润而富有弹性的娇躯上轻轻滑动着,沉吟道:“我觉得,未必不是因祸得福。你想,就连种大学士和我大哥,甚至杨继业那个厚道人,都气得怒发冲冠,直斥我为君之非,赵光义又会怎么想?我在汴梁时,就有强拆杨、愣头青之林,这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赵光义说不定会因此轻忽了我,谁会担心一个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的人,一个……呵呵,视女色重于江山的人呢?”
子渝的眸光柔和起来,她往杨浩怀里贴了贴,一双红唇忘情地印在了杨浩的唇JL,杨浩感觉到唇上两片柔软香馥之前,只来得及看清她的俏脸先已红若两瓣桃花。
折子瀹某轻移开双唇,红着脸嗔道:“看什么看”
杨浩看着她那性感娇艳的双唇,抚着那弹盈绵挺的翘臀,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佳人投怀送抱,为夫怎不喜欢?呵呵,我家娘子秉赋天生,精于内媚,为夫可还有许多手段,不曾一一与你切磋呢。”
折子渝眨眨眼,微晕着脸颊,天真的道:“夫妇敦伦,不外如是,
还有什么?
杨浩一听登时眉飞色舞:“娘子此言差矣,据说仅《汉书》中有关房中术的著录就有百八十卷之多,此中学问博大精深,神鬼莫测,实穷一生之力也未必能窥全境……
折子渝:“……”
“怎么?”
折子渝瞪他一眼,嗔道:“如今看来,果然像个昏君。
杨浩呵呵地笑起来,折子渝咳嗽两声,说道:“还是说正事吧,你方才说的不无道理,那日我劝
你既已张扬,何妨更加张狂,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不过我两人来又仔细地想过,仅凭这些,我们就得完全寄望于赵光义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想。或许他真会这样看你,或许不会,不管怎么样,主动都操之人手,一国之前程,何等重大,我们不能寄望于赵光义的误判,必须主动营造有利于我们的环境。”
杨浩精神一振,问道:“娘子有何高见?”
折子渝道:“萧关原在尚波千手中,如今易手,到了你的手中,这对河西陇右两边的实力影响不大,唯一的区别只是攻于守的主动权易手,尚波千虽不甘心,可萧关易守难攻,不管对哪一边来说都是如此,有柯镇恶在此,当保无虞。
最叫人担心的,是尚波千是否会向宋廷借力,虽说你说出了玉玺来历,赵光义心中对他不无芥蒂,可是你与他之间,赵光义险然对你猜忌更重,如果尚波千向宋廷妥协,引来宋廷施压,你现在名义上仍是宋臣,宋若出面调解,总是一桩麻烦。”
杨浩道:“不错,现在有两个难处,一是凭我河西之力,不能与宋久战,而辽国只能适当借用,以作牵制,绝不可倚重之,否则便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二是仅凭河西一地,如与宋久战,则战事连绵,久而不止,一个不好,便是绵延百年的战祸。除非我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像辽国那样的力量,足以抗衡宋国的能力,方能与宋辽鼎足而立,它或者仍会同我打上一打,但是鉴于我强大的实力,却一定不会无休止地把战争继续下去。”
折子渝道:“既然如此,就得想办法祸水东引。
“辽国。”
“如何引?”
折子渝俯首低声,对他说出一番话来,窃窃私话良久,杨浩微微颔首:“嗯,或可一试,不过此中难度不小,还得好生计较一番。
折子渝若有深意地望他一眼道:“好,永庆公主还在兴州等你,我
想……她应该对你也有甚大的助力。”
“她;!”杨浩一笑:“我救她,确是出于一片赤诚,她如今一个见
不得光的公主,能帮我甚么,哦,对了,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
折子渝一见他神情严肃,不由紧张起来,微微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事?”
杨浩郑重地道:“子渝,我要让竹韵入宫,纳她为妃。
“锱卜?”“我欠她的,而且……她……也确实让人喜欢……”
“喔……,这事儿……你该跟冬儿姐姐说啊,为什么要对我讲?”
折子渝笑了:“缘起缘灭,缘浓缘淡,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缘的时候,好好的珍惜它,把握它。竹韵与我在汴梁相处那么久,早已情同姐妹了。嗯,很好啊,宫里多个帮手,也免得受唐大姑娘的气。”
柽浩如释重负:“你同意了?”
折子渝恨恨地瞪他一眼:“看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同意你
就不娶了?”
她嘟了嘟嘴儿,幽怨地道:“才刚刚要了人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杨浩咳嗽两声道:“话说,前两天我怒冲萧关的时候,冬儿和焰焰她们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折子渝忍不住“扑嗤…”一笑,抓起他的手来,张开一口小白牙,咬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儿,一口咬下去,又有些心疼,于是用那灵活湿润的小舌头又舔了舔。
杨浩被她这小动作刺激的登时一个冷战:“好灵活的舌头,小妮子果然大有潜力可挖。”杨浩一抄折子渝的腿弯,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柳腰,便向屏风后闪去。
折子渝大吃一惊,娇呼道:“清天白日的,你做甚么?没得让人给
你再添一条昏君的罪名呵……”
“这里有人敢闯进来么?嘿嘿,除非你自己说出去。”
杨浩将折子渝往榻上一放,折子渝一挺腰便翻了起来,手足并用就想逃走,杨浩一手抄住她的纤腰,见那翘臀犹自挣扎扭动,便在这不听话的小妮子粉臀上拘了一记。
“啪”地一声脆响,哇这手感……,子渝根鲁青佳,可堪造就啊。
杨浩起了“爱才”之心,一个更加邪恶的忽地浮上心头。不过……,子渝虽是知情识趣的女子,毕竟是豪门贵胄出身,要把这匹骄傲矜持的小牝马调教成闺中娇娃,可是任重而道远呢……
杨浩遐想翩翩中和身扑上,将她拥进怀里,惯于前半场含蓄,下半场奔放的折五公子,已将动人的星眸含羞闭起,弯睫微颤,鼻翅翕动,发出动情的喘息……
第117章 放眼天下
杨浩回到兴州,是在满朝文武、权贵勋卿,乃至世族大家、*钟名流们的欢迎下,风风光光直入城门的。
尽管种放、丁承宗、杨继业等人私下里为了杨浩的冲冠一怒而大发雷霆,但是这种态度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会让杨浩的所作所为。让平头百姓们知道。在他们的宣传之下,杨浩是运筹帷幄、料敌机先!用兵如神、勇不可挡……,总之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方有这场大胜,方能虎口劫变,这桩事件被他们运作成了杨浩的一件丰功伟绩,大肆张扬。
而经过甘州回纥之变,兴州屠杀百部两桩大事,杨浩的权力业已高度集中,已经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初步完成了西夏政权由实质上的联盟制向中央集权制的转变,威望权柄一时无俩,自然也是一呼百喏。
冬儿、焰焰等几女对杨浩的莽撞也着实提心吊胆,好在杨浩怒闯三关,马踏李府,一刀斩了李继筠的狗头之后,已第一时间追派轻骑回京报讯,前后算起来,几位娇妻为他担心的时间也不过半日,饶是如此,一见杨浩好端端地回来,还是禁不住潸然泪下。
杨浩好言安抚了一番几位爱妻,简略交待了此番夺萧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