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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抽空把这件事安排了。但是孟大人既要出面观看,所以就索性请为父也去了。”
“而且,孟大人来的时候,很郑重地提了你妹妹和应少言的事情,说大家在一起坐一下,这样更得长辈出面了。”
萧梦时不由愣住了:“爹爹,难道您已经答应了妹妹和应少言的事情了吗?”
萧正毅高兴地说:“这才是关键所在。孟大人来时,一是主动来请,二其实就是提起亲事。我便想起你的事情,暗暗询问了一下与孟家姑娘联姻的可能性。孟大人没有说是否,只说到时大家一起坐坐,这不便是有望了么?”
萧梦时看到爹爹高兴,倒有几分心酸:“爹爹,若不是妹妹与应少言的事情,我想孟大人也不会松这个口,他家人的眼光,哪里看得上我这个不成器的浪子。只是不论我未来能如何,爹爹还是先点了妹妹的头吧。至于孩儿我,如果人家看不上,便也不做那个非分之想。”
萧梦时气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也不娶亲,为父就不着急吗。再说,你若觉得人家看不上你,不做非分之想,那又天天的白想着做什么?”
萧梦时倔强地说:“我自己去找她,一天两天的,她总能有个话给我。”
萧正毅哭笑不得:“等你这般磨蹭,那孟家大小姐就不会嫁别人吗?”
萧梦时不语。
萧正毅这才叮嘱说:“总之你跟那位江姑娘对刀,不要丢了我萧家的脸就是了。另外,也别光逞刀法了,论刀法你不会输她。但男人也要有些男人的气度,要知道让人。”
想到会刀之时,正好让孟定国看看自己的本事,或许还能见到孟雪,萧梦时不由也有些心跳了。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会刀的事还没有安排,孟大小姐却因皇上的驾临而出了天大的事情。
话说皇上隆重巡视了西玉州防务以及民生,贤德的沈皇后也安抚慰问了孟萧和其他重臣的女眷。这日皇上不知为何突发奇想,要在行宫自己的寝殿亲自召见孟萧两家人。
别人尚无可如何,萧梦时知道此次又会遇到孟雪了,不由心中砰然而跳。
虽然萧梦时对皇上早已失望,但毕竟皇权在上,天威九重,那是绝对不可造次的。便也在之前演练了礼仪,换好朝见服装。
但是,皇上召见要发生的事情,却是他几辈子都不会想到的。
在行宫等候宣召的时候,萧梦时就已经看到孟雪了。
她小小的个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觐见服饰,腰间用红罗带束出细细的腰肢。头上的珠翠冠压住梳着刘海的前额,更显得脸小小的。虽然一众人都比她个子高,可她那白净的小脸,出水芙蓉般的面庞,宁静而幽远的明澈双眸,纤细而不失袅娜的身段,安详的和她小小年纪不相符的态度,都使她格外引人注目。
她的胸前上仍然挂着萧梦时熟悉的那个羊脂玉坠,身子一动,细细的金珠链就闪闪发光。
萧梦时远远看着她,神思不由就走远了,竟似又有些痴了。
萧点秀明白哥哥的心情,在后边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以免他一会儿殿前失仪。
不一时,大太监刘成前来宣召,孟定国便携了萧正毅的手先走了进去。
等两家人鱼贯而入,依次向皇上和皇后行了大礼,皇上便施恩赐座了。
皇上先嘉勉了几句,然后挨个问起两家的后辈们,孟雨和孟雪都是见过皇上的,且对皇上心无好感,只是依例答对。
于是皇上皇后都有丰厚赏赐,只是男丁由皇上颁赏,而女眷便由皇后亲自赏下。
皇上看着萧梦时道:“梦时。”
萧梦时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还要单独问自己话,急忙出来跪倒:“参见皇上。”
皇上道:“你在京城名声很大,朕早就听说过。”
萧梦时不由脸红,心说什么名声?风流公子哥儿的名声么?
忙低头回道:“草民哪敢有什么名声,即便皇上知道,也是有污圣听。”
皇上笑着说:“几年前,你才二十岁,跟北燕作战本有功,但为何后来弃了行武生涯呢?以你的作为,正应为国效力才是。”
萧梦时倒愣住了,难道该说因为你待我不公,所以我不愿给你干事了么。
但想到当年朝廷对待他们这些在沙场之上舍生忘死之人的无情,便索性不管不顾了:“草民本身喜欢研究刀法,所以为习练刀法,四处查访能人,以能继续行武生涯。且当时那场战事凭草民自己,并无能力战胜敌寇,全亏东安县汪一恺的女儿汪真真和大徒弟张大让带自己庄丁前来搭救,并且张大让也战死沙场,后得到应少言前来接应才算全身而退。如今他们都未能朝廷嘉奖抚恤,反被申斥,萧某无颜面对,故此宁愿隐于民间。”
萧正毅一听就着了急,这不是犯上吗,竟敢对朝廷有所怨言,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自己真是白跟他说了!
孟定国吃惊之下,倒是颇为赞许:想不到萧正毅这个儿子,虽然风流成性,却真是条汉子,皇上面前也敢直言。
第三十五章 皇上被舅舅教训了
皇上并没有生气,以孟定国对皇上的了解,虽然他贵为九重天子,却真个是能屈能伸。这与他亲政期间孟定国独揽朝政,太皇太后对他管束颇严,而后来又娶了个贤德能干的皇后有关。导致他在几方挤压之下,经常做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样子,来掩饰内心的虚弱罢了。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萧梦时笑了笑,对萧正毅说:“卿家这大公子,可是性情中人呢。”
萧正毅急忙躬身谢罪:“臣失于教诲,实在有负于皇上信任。”
皇上微微一笑:“哪里,萧卿家过谦了。”他又转向萧梦时道:“梦时,你说的都有理。但是国有国法,治军也有军规。嘉奖与惩罚,也都是依规而行的。这国朝上上下下,委屈的人就多了。但是没有这些委屈,恐怕会更加混乱。”
说到此处,他停了一下,环顾下周围,看到场面静默,方才接下来继续说:“你心里不舒服,便不愿意再为官家做事,朕也不勉强。但是你要想一想,你爹爹年纪已老,不仅是撑着西玉州的军务,又何尝不是替你们这些子孙后代在做事呢。你不愿在军中效力也罢,多多孝敬你的父亲吧。”
萧梦时急忙叩头:“草民谨尊圣命。”
皇上淡淡一笑:“不要多礼了,平身坐下吧。”
他又对孟定国说:“国舅,朕有五年未见到表妹了。想不到现在长得这么好了。”
他说罢看了一眼皇后。
沈皇后一向庄重大方,五官也是端庄秀美,很有皇后的大气和威仪。此时看到皇上看她,便也微笑着说:“孟雪妹妹不仅容貌秀美,人也温柔知礼。纵是本宫远在京城皇宫,也知道妹妹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如今一见,竟是名不虚传。古人说,佳人难再得。似妹妹这般人品,留在西玉州竟是可惜了。”
孟定国已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过是借皇后更露骨一点地提醒他罢了。
便带着点气的回道:“小女还不到十五岁呢,只是小孩子一个,哪有什么貌啊美啊的,让皇后笑话。”
孟定国既然是皇上舅舅,说话随意一点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另外,他说话口气冲一些,也是想打消了皇上的歪念头。
皇后自然知道孟定国的份量,也不宜再深说。但皇上给她的表现贤惠的任务没有完成,不由向皇上望去。
孟雪是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她听到这里,不由不安地看着父亲,希望父亲再说得明白一点,让皇上皇后都不要对她转什么心思。而孟雨的脸,也已经阴了下来,他觉得这个皇帝表哥,简直是没出息大大的。
此时,最震惊和难过的,却是萧梦时。
然而,皇上面前,岂有他说话的份儿。他心中焦急却又无能为力,一颗心不由又跳起来。
皇上一看皇后显然不给力,索性站起来了。
他从宝座上走下来,直接走到孟雪面前。孟雪急忙站起跪下。
皇上竟然伸手将孟雪扶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孟雪大窘,只好低头。
皇上正拉着孟雪的手,看她低头,目光便也随着停在她胸前。
殿上一时死一般寂静。
萧梦时的手心也攥出了汗。
皇上伸手从她胸前拿起那个玉坠:“妹妹,这个玉坠我知道,是孟家的传家之物。”
然后他直视着孟雪说:“妹妹,表哥很喜欢这个坠子,你能送给表哥吗?”
孟雪吓坏了,但是她犹豫一下,突然很坚决地将手抽出来,重又跪在地下:“皇上既知这坠子是孟家家传之物,便也应知道这坠子是传男不传女的,等哥哥娶亲之时,是要给嫂嫂的。恕孟雪不能给皇上表哥了。”
皇上没想到孟雪这么绝决,他退后了一步,只好说:“妹妹起来吧。”
孟雪松口气,急忙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皇上却转向孟定国说:“舅舅,妹妹如此天生丽质,朝中又有哪家公子能配得妹妹,岂不是明珠投暗。甥儿虽然仅见过孟雪妹妹两次,已是不能忘情,此次来西玉州,就是专为了孟雪妹妹而来,就请舅舅允了甥儿纳妹妹为贵妃吧。”
众人大惊,全部眼光都集中在孟定国身上。
孟定国初是被惊到了,随即只见他气得胸脯起伏,花了如许国帑只为了孟雪,还好意思当众说出来!众人看这情形,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但别人都不敢说话,只待孟定国如何回话。
但所有人都万万想不到的是,孟定国气得喘了半天之后,突然抄起旁边的矮腿案几,朝着皇上就扔过去了:“纳你个鬼啊!我女儿一辈子不嫁,也不嫁你个……”
他差点就说出“王八蛋”三个字了,一想这毕意是自己亲外甥,别把自己也骂了。
皇上一躲没有砸到,吓得大喊:“护驾!”
此时殿上并无卫士,孟定国一口气还没地方出,怒气冲冲地扑过去,一把揪住皇上肩膀,伸出拳头便打:“护驾护你个头!说,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此时殿上只有一个老太监刘成,吓得腿也迈不开了,抖着拂尘尖着嗓子哆哆嗦嗦地挤出声音喊叫:“护驾!护驾!”
殿外的卫士早换成萧正毅的亲信了,这也是孟定国的先觉之明。他早感觉皇上此次来西玉州,不知道憋什么呢。所以让萧正毅将皇上行宫的金殿卫士全部换成西玉州的守军。
此时,卫士知道萧正毅在里边,他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进来。
孟定国揪住皇上又是一老拳:“再喊!再说!揍死你!”
看着皇上抱着脑袋的狼狈样子,萧正毅只是站得远远的劝解,以免走近惊了驾:“孟大人停手,有话好说。”
萧正毅也看皇上刚才的表演很不爽,再说这说起来也算皇上家事,舅舅打外甥,好像外人不便多管。三是特别的,孟定国出山之后,已经吸取从前教训,不仅独揽国朝军政大权,而且将皇上党羽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对皇上发威,皇上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此时,还是患难夫妻见真情。
皇后从宝座上扑下来,也不及宫女搀扶,几步就扑到孟定国面前跪下来:“舅舅停手吧,看在本宫面上。皇上以后再不敢唐突了!”
孟定国这才拎起皇上,往龙椅上一放:“下次再胡说,当心!”
皇上缩在龙椅上直喘气,听此言忙道:“从小舅舅就教训朕。舅舅教训得对。”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都快笑出声了。
第三十六章 要对刀了
此时孟夫人应秀灵起身将气得还在喘的孟定国拉回座位:“大人您太鲁莽了,对皇上有谏言,说便是了嘛。”
皇上向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