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知道她会给他什么答案,又担心她给的答案是他最不想听的那种。
“你认为我脚踏两条船吗?”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居然那么想?”
“姐果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会那么生气、那么激动?”他自知这样的话很伤感情,但不知怎地,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他一定是疯了,因话他不是个如此狂躁、如此冲动、如此情绪化的人。
陶琳恨恨地瞪着他,唇片颤抖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对他是真是假,难道他看不出来?为什么他会怀疑她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
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听,就急着定她的罪、判她死刑,为什么?
越想越生气、越气越委屈,她嘴巴一瘪,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猪头!笨蛋!”她气得大骂,猛地就推开了他。
背过身,她像发了狂似的往外跑,仿佛要永远地跑出他的世界、他的生命般。
他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林,你等等!”冲到楼梯口,他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她奋力一甩。
这一甩,她是甩开了他,但也让自己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楼梯下跌。“啊!”
“林!”正广见状,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了她,然后紧紧地圈住她。
就这样地,两人滚落到楼梯下,在他的保护下,她是毫发无伤,可他却浑身疼痛,只觉骨头都快散了。
见他皱着眉,一脸痛苦,陶琳将刚才的争执丢到一套。“陶川,你……”他闷哼一记,凝睇着她,“你没摔着吧?!”
方才在他眼底的怒气及妒火,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只余关怀及温柔。
看着他关注的眸子,她突然一阵鼻酸,泪水就那么狂泄而出。
“你哭什么?”见她突然哭得那么伤心,他一愣。
陶琳抓着他的衣领,将脸埋在他胸前,“你是笨蛋,笨蛋!”她抡起拳头,猛槌着他的胸膛。
这会儿,他都不知道该继续跟她吵,还是安慰她?
“林,你……你到底……”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心好乱,而他从没这么不知所借过。
“你希望我走吗?”她伤心地、气愤地哭叫着,“你希望我跟他回去吗?”
他一怔,“不,我……”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那么说?!”她揪着眉心,哭到嘴唇颤抖。?
望着她那哭泣的模样,他觉得心疼,但又有点想笑。
她还是个大女孩,是个想生气就生气、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任性女孩,而他……应该成熟的他竟受她感染,变成一个冲动急躁的毛头小子。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知道当一切事情跟她牵扯上,他就无法理智的处理。
他对她的过去并不了解,就算她有一、两个交往中的对象,他也不该如此生气。她是个漂亮的女孩,身边有一票的追求者并不奇怪。
他想,他不是生气,而是慌了。因为他从不曾迷恋一个人,到这种无法冷静、无法看清的地步。
“我想……我是疯了……”他神情凝沉又内疚,一看见他拉着你、看见你护着他,我……我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懊恼地揉弄眉心,“该死,我居然觉得怕……”陶琳收住眼泪,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害怕?他怕什么?
“林,我怕你跟他走……”他抬起眼帘,深深地凝视着她,“我根本没有把握将你留下来。”
“陶川……”
“相信我,”他浓眉一纠,神情懊丧,“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信心。”
原本她还气地胡乱发脾气,更气他误解了她,但这一刻看着他像孩子般无助、迷惘的神情,她火气全消。
她不知道看来。那么冷静成熟的他,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你怕什么?”她蹙着眉心苦笑一记,“我不是在这里吗?”
她拉着他的手靠在自己仍然红肿的脸颊上,“我被你打了,却还留在这里,我的心意还不够明白吗?”
想起自己失手打到她的事,他真是内疚悔恨极了。虽说他不是有意,但当那拳头打在她脸上时,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地割了千百刀似的。
“林……”他歉然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所有的自责内疚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温柔地一笑。
“不管是故意还是无心,我打到你是事实。”他神情凝重地道。
陶琳若有所思地,不知想些什么。
突然,她抡起拳头,冷不防地就在他脸上扁了一记。
她的拳头软软的,对他来说当然是不痛不痒,不过他被她吓着了。
“你……”他一脸困惑地盯着她。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们扯干了。”
她的笑容就像是雨后露脸的太阳般温暖和煦,化解了两人心中短暂的冰封。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实在无话可说。
伸出双臂,他将她深拥人怀。“原谅我,我急疯了。”
“我明白。”她将脸靠在他起伏着的胸口上,像个撒娇的小女孩般。
虽然他刚才的“激情演出”让她感到非常气恼,也非常受伤,但她知道……他之所以那样,全是因为他在乎。
他对她的紧张及在意,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爱、被关怀、被拥有,而那正是寂寞的她一直以来所需要的。
她喜欢他不顾一切地爱她,尽管他的表现方式直接得有点伤人。
“现在……”她抬起脸来望着他,眉眼间净是柔情,“你还在意我跟他的关系吗?”
“如果我说不在意,那我根本是睁眼说瞎话,不过……我相信你。”他低头,在她有点冰冷的额头上印下炙热的一吻。
“我跟他……”
他以手指轻轻地抵住她欲启的唇,“你什么都不必说。”
“不,”她拿开他的手,“我要说。”她望着他,一脸坚持。
“他是我系上的同学,除了上课碰面外,偶尔也在外面见面,很多人以为我们是情侣,但我知道我们不是。”她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有良好的家世背景,自认从来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包括我。”
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疑窦似乎解开了。
什么脚踏两条船、什么差点成为她未婚夫,原来都是那年轻人意气用事所说的气话。他真是个笨蛋,居然将那样的气话当真而误解了她,甚至向她发脾气。
“我对他从来就没有感觉,不管他多有钱、多迷人,他身上没有我要的那种温暖。”说着,她轻轻地扬起下巴,“我要的温暖不是钱买得到的。”
睇着她柔柔的眼眸,他心里涌现一股想怜爱她、保护她的欲望。
他忘情地紧拥住她,低声道:“你要的那种温暖,我能给你吗?!”
她在他怀中轻声一笑,“你已经给我了……”第九章吃过了饭,陶琳跟正广“挤”在流理台的洗碗,两人蹭来蹭去,好不甜蜜。
“别闹了,去看看平治吧!”陶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催促着。
他往后一看,“他到外头玩了。”
“那也看着他。”她说。
“你舍得赶我走?”他赖皮的一笑,在她粉颊上轻啄一记。
她羞红着脸,“你真讨厌……”嗔着,她满手是水地推了他一把。
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捞进了怀中。
低下头,他吻上了她欲启的唇。
“唔!”她想推开他,但却驯顺在他炽热的深吻之下。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清脆娇柔的声音。
“抱歉……”站在门口的是一名打扮时髦、模样成熟艳丽的女性,而她手里竟抱着原本在外面玩的平治。
陶琳推开了正广,一脸尴尬,而正广却是神情惊愕而严肃地睇着那女子。
女子笑得成熟而妩媚,“我打扰你们了?”
从她跟正广的目光交会中,陶琳可以感觉得出他们是相识的。
当她还在心里猜测着那成熟女子的身份时,被女子抱在手中的平治突然叫着:“爸爸,我妈妈回来了耶!”
陶琳陡地一震,下意识地转头看着他的反应。
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望着平治口中的“妈妈”。
“你回来了。”他淡淡地道。
“是啊,这位是……”她媚眼一瞥,睨着满手是泡泡的陶琳。
“我女朋友。”他毫不迟疑地说。
她挑挑眉,一笑,“你好,我是谷藤雪。”
“你……你好……”陶琳有点慌了,她的年纪比起已经三十出头奇Qisuu。сom书的正广及谷藤雪是小了些,她无法像他们那么冷静、那么压抑。
她的不安及疑惑全浮现在脸上,因为她担心的事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
正广心里还记挂着他昔日的女友吗?不然……他为什么要替昔日女友抚养孩子?为什么是这种奇怪的表情及反应?
“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谷藤雪睇着她,唇边是—记沉静而灿烂的笑,“可不可以帮我带一下孩子,我有话跟正广谈。”
陶琳一怔,但还是抹干了手,走向了她,“平治,阿姨抱。”
“不要,”平时很黏她的干治竟反常地拒绝了她,“我要妈妈。”
其实这也是料想得到的事,毕竟平治已经等了他妈妈好久、好久。
不过尽管是如此,看在她眼中还是有些许的伤心,因为在这个时候,她好像硬生生地变成了不相干的“外人”了。
“平治,乖,跟阿姨出去一下,妈妈有事跟爸爸说,待会儿就出去找你。”谷藤雪轻声哄着平治,而平治瘪瘪嘴,终于一脸委屈地点头了。
陶琳抱过平治就往外走,而平治的小脸却还是面向着好不容易相逢的妈妈,一副可怜的模样。
走出门口,陶琳不知怎地觉得心慌,也觉得心酸。
她的鼻子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接着……眼泪竟从她眼眶之中滑落——“阿姨,你为什么哭?”平治天真地望着她,并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我有爸爸,也有妈妈了耶!”
自幼就没有双亲呵护的她,当然希望平治能同时拥有父亲跟母亲的爱。
只是他所要的爱,却可能夺去她所要的。
“是啊,”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但看起来却像是惨笑般,“阿姨是替你高兴……”小孩子是天真的,他如何能知道他的童言童语竟是那么的教她痛心。
他们聊什么呢?她想知道,也怕知道。
※※※※
正广在餐桌旁坐下,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谷藤雪在他身边坐下,跟他要了一根烟。
他徐徐地吐出烟圈,淡淡地道:“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妈,终于肯回来了?”这句话,他刚才就想对她说,但碍于平治在场,他只好忍下。
平治一直等待着他的妈妈,他不想破坏他心目中妈妈的形象。
“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她睇着他,眼底有一丝的歉意,“谢谢你替我照顾平治……”他面无表情,冷漠地觑了她一记,“你错了,我是帮你妈妈照顾平治,不是为你。”
“正厂……”
“你难道不觉得内疚、不觉得羞愧吗?”他目光严厉,言辞更是不留情,“那孩子多么需要你,你知道吗?”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低着头,闷闷地抽着烟。
他神情冷肃不带一丝感情,“你既然要生他,为什么还要丢下他?”
“我……我见到他,就想起他那个不肯负责的爸爸啊!”她一脸委屈。
“是吗?”他冷哼一记,两道浓眉微愠地纠起,“那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我……”她柳眉一蹙,“我想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沉声斥责,“你高兴生他就生他,高兴离开就离开,现在你又随你高兴地跑回来,你把别人当什么?”
“正广……”
“他是个活生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