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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层,此时乘船的船客们都三三两两的坐在桌前谈天说地,饮酒作乐。琴心闲吵闹,便与小兰搬了张椅子,在在外面,靠着船舷,看着夕阳落下,宽阔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不时还有小鱼从水中跃起,又跌落水中,荡起一道道光圈。
凌子风靠在船头发呆,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还感觉如梦幻般不可置信,如今却又要再次回到那个地方,不知是福还是祸。
“凌公子在想什么?”琴心走了过来,仰起头看着他,虽然她才与凌子风两天,但却从未看到过,凌子风脸上出现这种茫然无助的表情,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那么淡漠如冰,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无聊走神而已,”
“琴心小姐好些了吗?应该是第一次出海吧,可能会稍有不适!”凌子风淡淡的说道。
琴心知他是问自己的心情,头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关心,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好多了,总是要习惯的,凌公子不用那么客气,唤我名字就好,如今琴府已亡,琴心已不再是什么娇贵小姐了。”
一言引起对方的伤心事,凌子风只得点点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与人相处稍显笨拙,特别对方还是一个女子。
“你也别叫我凌公子了,叫我名字就好!”凌子风感到气氛有些尴尬,只好找了个话题。
琴心转过头,掩口轻笑,原来这个身材瘦削,脸色冷峻沧桑的男子,也有可爱的一面。
“那我就叫你子风吧,听雨衣说起过,你似乎对血神剑很是看重,甚至不在乎邪念缠身,但琴心却看不出来,你对于名利有丝毫的在乎!不知能否跟琴心说说吗?”
凌子风闻声默然半响说道:“血神剑,对我确实很重要,不仅仅是在对战之时可以提升功力。它还关系着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只是目前我也还不了解这一切。”
“对子风很重要的人,依我猜来,那个人应该不是女子吧!”
“你怎么知道?”
琴心突然鬼使神差的开了个小玩笑,却没想到竟然被她说中了。见凌子风突然惊奇的看向她,琴心才娇笑着说道:因为子风看起来就不像是懂男女之情的人呀!
凌子风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有些郁闷,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呢。
“琴姑娘说笑了,男女之情对我来说,太过奢侈,我有太多的包袱,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也许有一天,就不知道殒命在何处,又如何能违背本心,去做这害人害己的事。”凌子风语气有些低落,只要是人都想着随遇而安,但命运的车轮,却不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对不起,是琴心失言了,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象,子风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琴心歉意的看向他,从他的话语里她能感觉得出来,凌子风身上背着太多沉重的包袱,已经将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才变得如此谨慎,用冷漠,冰冷来伪装自己,但是那满脸沧桑,落寞的身影却是无法掩盖的。
凌子风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此时,卖唱的歌女在翩翩起舞,船客们都安静了下来,享受着这船上唯一的乐趣。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歌女悦耳动听的声音,与委婉清脆的琵琶声和鸣,舒缓如绵绵细雨,似哀怨忧愁,又如那闺房中的姑娘,在托腮等待梦中的情郎,与那海边红霞相映成辉,如梦如幻。
一曲终了,传来船客们一阵阵大声叫好声,时而还夹杂着口哨,歌女的娇怨声。
琴心感到有些脸红,这女儿家的心事,却被这些人当成了烟花柳巷的调笑小曲,真是大煞风景。
“天色不早了,海上夜寒风高,琴姑娘还是早点去休息的号,免得染了风寒,这一路得耗时两天呢,这船上可没有大夫。”凌子风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在听下去了。
“恩呢,你身上有伤,也早点去休息,”
琴心恩了一声,嘱咐完凌子风,便转身与小兰下楼去休息了。
第25章 出海行向东陵处,劫匪拦道为美色
静谧的夜色,古朴的船舱内,
琴心靠在床上,琴府一夜之间消亡,如今除了祈求能找到母亲,她也不知何去何从。
“小姐,你恨他吗?”小兰坐在左边的床头,看着自家小姐试探着问道。
琴心摇了摇头:从昔年祖爷爷收下殷慕骨为义子起,就已为琴家埋下了隐患。对方能潜伏琴家几十年,手笔之大,隐忍如此之深,凌子风只不过是引发此事的引子。我琴家的灭亡已经注定,只是早晚一天而已,又何恨之有。
哦,
小兰低声说道:“小姐,你觉得凌子风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琴心不解的看向她,觉得小兰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奇怪。
老爷临终之前,可是曾嘱托他照顾小姐呀?小姐忘了吗?
小兰嬉笑着回应她。
琴心闻声满面通红,嗔怪的说道:“你这丫头,这种话怎么能随意乱说,那只是爹爹放不下我,这事跟人家凌公子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凌姑娘那么喜欢他,也只有她哪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吧。”
小兰翻了翻白眼:“我看是小姐你妄自菲薄,你人长得比她漂亮,心地比她好,功力也比她高,那里不如她了?”
“别胡说,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到处乱说,知道吗?”琴心横了她一眼,这丫头虽然行事知道轻重,就是管不住她那张嘴,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有时候连她都倍感无奈。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一脸的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凌公子什么都要听了的似的。”小兰翻个身,拉起被子盖着自己的脸,嘟囔着说道。
琴心无奈,也只好不在搭理她,独自低头想着心事。
隔壁的床上,凌子风也久久无法入眠。
对于琴府被灭的事心中充满了自责,他总是质问自己,如果不是他,琴冬阳就不会死,那些无辜的家丁仆从也不会死。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只不过是提前引发了琴家的隐患。
唉,
凌子风长了一口气,默默说道:如果你恨我,那也是应该的,我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带你到伤心谷。
深夜就在两人不时哀声叹气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微冷的海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些许阳光透过纱窗,洒落在凌子风的脸上。
砰,砰砰…
“凌公子,小姐让我来请公子上楼用膳!”
敲门声将凌子风惊醒过来,披起衣衫打开门,只见小兰俏生生的站在门外,看着凌子风有些尴尬的说道。
“好,告诉你家小姐,我稍后就来!”
凌子风整理了一番后,才缓慢的走上楼,此时几乎所有客人都已经起床,在坐船厅里,吃着东西闲聊。
“凌公子,这边…”
小兰向他招了招手,凌子风走过去坐下,端起桌上的粥了喝一下才问道:“琴姑娘怎么起得这么早,多睡一下对身体好!”
“凌公子很关心我家小姐吗?”小兰抢在了自家小姐前面反问了一句。
琴心楞了她一眼说道:“小兰,又没大没小的了!”
小兰吐了吐舌头,低头轻笑不语。小姐啊,你别怪小兰啊,我不帮你,等你醒悟的时候,嫩菜芽早已变成别人家的黄花菜了。
凌子风虽然有些不谙人情世故,但愣了半响还是反应过来,尴尬的看了坐在面前的两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埋头喝完手中的粥。
“恩,这粥不错。”
噗呲…
小兰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琴心拍了她一下,自己也忍不住掩嘴直笑,那一瞬间的风情万种,美得让人无法转开自己的目光。
大厅中的男人们,此时也有些转不动头,那睁大的眼球,喉咙不停蠕动的样子,在表达着他们的心中的贪恋。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在看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哼。”小兰看着那些眼中充满贪欲,恨不得将她们吃下去的船客,不由得有些愤怒。
众人才将有些稍微的脖子转了过去,虽然目光中充满了不舍,但是看了看凌子风冷峻的脸,手放在桌上的血红长剑,吞了吞口水还是极力的告诉自己,这个人他们招惹不起。
其中有些人,更是知道琴心,就是岳阳琴家的大小姐,更不敢兴起任何贪念。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说着好听,但也不是谁都能如此轻视自己的小命的。
此时,大船却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凌子风瞬间抓着从桌上滑落的血神剑,眼神看向船头,只见一条比他们乘坐的船还高了半截的大船,倾斜着拦在了船头挡住了去路。
此时,船家也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大声说道:各位客官,不好了,我们遇上木家寨的人了。
“我说老王头,你王家好歹也是这江南岳阳府有名的大财主,不会少了人家香火钱吧,要不干吗出来拦路截船。”一个中年人不满的向船家说道。
“老丁,你也是老主顾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王家每月三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分文未少过,今天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毛神。”船家有些生气,在这海上求财,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这比他们的命都还重要。
“王老三,今日我家少寨主出海来逛逛,怎么不出来迎接一吗?”
对面船上一道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船头上,簇拥着一个年仿二十的少年郎,也是木家寨的少寨主木伦,与他并排而立的,则是木家寨的狗头军师麻仁。
众人随着船家走到船头,凌子风三人走在后面,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就远远的看着。
“见过少寨主,麻兄弟,我们老王家在这海上求财,没少跟木家寨打交道,向来都没有犯过木家寨的规矩,今天这远道而来,不知有见教。”船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本名王有才,家族中排行老三,手中没啥权力,被老哥俩排挤,终年都带领家族商船在这海上求财,心中憋屈多年,如今还被这该杀的麻子当面打脸。
麻仁阴笑了一下说道:“王老三,这是我家少寨主第一次出道掌舵,你总不能让我们少寨主空手而归,你说是不是。”
“麻仁,你这是不打算守江湖规矩,想拿我老王开刀吗?这传出去恐怕你也没法向木寨主交待吧。”王有才沉着脸说道。
麻仁脸色一变,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眼神闪了几闪,在王有才的船上打了个圈,突然眼睛一亮,一计涌上心头。弯下腰跟自家少寨主交头接耳的说一了一下,木伦一下就精神抖擞,瞬间来了兴趣,还拍了拍麻仁的肩膀,一副你很懂事的模样,简直就是少年老成,精于世故。
麻仁哈着腰,一脸享受的模样,不愧是狗头军师,这表情让人恶寒,只是眼神落在王有才身上时有些阴狠。
“老王头,大家混迹江湖,都是为了一个财字,但我家少寨主不一样,他还要一个面字,这样吧,每人一百两纹银,你们的冒犯之处我家少寨主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什么,一百两。”船上异口同声的惊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