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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撒腿狂奔,没过多久就消失在夜幕中。
在他们刚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十几道身影从远处飞快的赶来。
他们都是以轻身功夫纵身赶路,动若脱兔,势如苍鹰,轻如燕雀。
黑色披风,黑色长衫,只不过是披风之上,多了一簇火焰,一簇火红而森白的火焰。
“护法,看脚印,应该刚走没多久。”
其中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白净书生的男子缓缓的蹲下身,借着微弱的月光,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马蹄印,泥土还是潮湿的,说明这是刚刚造成的印迹。
只见他蹲着身子继续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眼神飘落在左边路旁的一道小沟里,看到了一抹微弱的亮光。
那是一把类似匕首的玩意,狭长的锋刃,两面都有微小的沟槽,没有手柄,这应该是某种独门暗器。
当他将那枚暗器捡入手中时,在那个暗器覆盖的地面,依稀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凌字。
“护法,看样子松柏已经成功了,而且,似乎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群人中。”
白净男子站起身,向着人群中间一个面色阴鸷的老人恭敬的说道。
“哦,”
“还真是意外之喜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老人冷冷一笑,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火花,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兴奋的情绪:“追,既然松柏成功了,如果这都失败了,我们且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
众人恭敬的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展开身法向着凌子风等人的方向掠去,在夜幕中拖着长长的黑影,转瞬不见。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
在他们互相追逐的路上,只留下了一地的黑暗,除了微弱清冷的月色,就只余下静寂的夜。
在一处遥远的地域,一间明亮的石屋内,墙壁打磨得光滑无比,看起来就是工匠采用千斤巨石切割打造的房屋。
在正中墙壁上方,两条巨大的锁链从墙洞中穿梭而出。
锁链的末端正深深的扣入一个老人的肩胛之上,穿透骨肉,将之锁死,这样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而且,铁链的长度有限,平时只能在这十丈之内活动。
老人满头银发,面庞上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即使双肩上沉重的锁链穿透肩胛,依旧没让他皱一皱那花白的眉毛。
面色平淡的他,就那么平和的盘膝坐在地上,破旧而单薄的衣纱紧紧的贴着他枯朽的身子。
枯槁的右手正抓着一只鸡腿,时而啃食一下,时而划拉一下额前飘落的乱发,云淡风轻,不急不躁。
“哟!“
“看起来你很有闲心逸志嘛,连吃都要吃得这么优雅!“
石屋的铁门外,站着一个少年人,桀骜不驯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老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啃了一口鸡腿,嘴角蠕动:“如果你想体会一下,不妨进来跟老夫一样,铁链锁肩胛,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
“哼!”
“老东西,你张狂什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吗?”
“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去抓你那白痴一样的徒弟了,到时候你们师徒团聚,那才是相得益彰。”
少年眼神阴沉,讥讽的看着他,抱着双臂嘿嘿冷笑。
如果不是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好交代,他真想冲进去扇这老东西几耳光,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也是他没有这份勇气,否则冲进去,究竟是谁扇谁的耳光也还是说不一定的事。
哼。。。
老人眼神微沉,散漫的目光变得锋锐起来,浑身都透着凛然的煞气。
只见他紧紧的握了握枯槁的手掌,才将这煞气压了下去,神情又恢复方才的模样。
“看得出来,你很想杀我。”
老人终于抬眼开始正视他,语带奚落:“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打开门冲进去,将他劈得稀巴烂。而不是站在那里,像条狗一样的对人狂吼。”
“你!”
少年闻声,脸上浮现羞怒之色,青筋爬满了额头,胸膛起伏不定,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老人斜眼冷笑的看着他,少年怒目瞪视着老人,一张脸因激动而变得煞白,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甩衣袖转头离开。
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冲进去,一旦真的将老人给杀了,这样的责任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承担不起。
“闻萧然,总有一天,小爷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到时候我要当着你徒弟的面,一刀一刀的将你千刀万剐。”
少年离去,最终还是留下了一句场面话,以此来找回刚刚丢失的面子。
“那也得等你有哪个本事再说,不过像你这样的废物,恐怕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老人扬声反击,只听见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老人冷笑不已的自言自语:就这点气度,也妄想将来九州称尊。。。
他便是缥缈仙尊闻萧然,凌子风的授业恩师。
而那位少年,正是不灭天宫中三宫之一的地宫继承人之一。
闻萧然想着少年的话,一颗心又沉了下去,面容担忧的看着石屋上方的窗口。
“小子,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师傅再也帮不了你了。”
“希望你还记得我的话,去找任逍遥讨一个说法之后,找一处深山老林,寻一个老老实实的女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唉!
闻萧然说着又叹了口气,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徒莫如师。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品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而且还是手把手拉扯长大的徒弟。
当初凌子风为了拜他为师,能在风雨中跪了三天三夜,而那时的凌子风只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童。
之后的凌子风拜入他的门下,风雨无阻的练功,吃了练功,睡醒练功,每天如此往返,从未间断。
后来凌子风为了给他母亲雕琢一块牌位,不惜摔落深渊,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也要去那千丈山崖之上,砍一截千年古木。
意志坚韧不屈,甚至可以说是倔强得九头牛都拉不动的凌子风,真的会按他说的去做,打死她他都不信。
臭小子,但愿你还有一颗清醒的头脑,不要落入他们的手里,更不要来这个地方救我,否则真的是万劫不复,永无翻身啊!
闻萧然沉默着,想着过去的种种,自己严厉的养育着这个坚强不屈的孩子,如今可能已经能独挡八方风雨,他的眼中不由得浮现激动的泪花,沧桑的面庞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便是收了这么一个资质天赋奇高,心性坚韧的徒弟。
即使他死在这里,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世间之事变化莫测,一切自有天意,时间的轮廓总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转动。
第132章 行踪神秘引猜忌,设局之人似相识
车马一路狂奔,每个人都脸色凝重。
马车内,
凌子风闭着眼运转气劲调息,他的伤确实很严重。还好像霜无艳他们这种终日在江湖中奔波的人,对医术都是略通一二的。
经过霜无艳的一双巧手处理之后,总算是将已经渐渐恶化的伤势给抑制住了,但是血气大量的流失,让凌子风的精气神非常的颓废,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如初。
谨溪当时使出的穿心一剑,虽然歪了那么一点点,让凌子风保住了一条小命,却也足够让凌子风吃尽苦头,一旦强制运转气劲战斗,旧伤复发时,绝对会比之前的伤势还要严重得多。
霜无艳坐在凌子风边上,眼帘中布满了血丝,凝重的眼神探究的在凌子风身上扫来扫去。
“凌兄,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是否可以告诉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霜无艳试探着开口,她能坐上镖行分舵中头领之位,不仅是功力高超,经验眼光都有其独到之处。
直觉告诉她,这趟神秘的空镖,绝对与凌子风有关,甚至可能他就是托镖之人。
凌子风闻声睁开眼,疑惑的看了霜无艳一眼,他不明白霜无艳这话里的意思。
自己只不过是眼见对方察觉到了他们应该是被人追杀,而且也感应到了一里之外那磅礴的气劲波动,那是属于人极高手的气息。
在这样的江湖中,这样的人物可不多见,更不会随意追杀这么一群小鱼小虾。
而当时的凌子风及其的不稳定,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那只能等死,所以也是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心态,变了个方法求生而已。
一旁的沙头陀脸色微寒,这么多兄弟的死,玄武镖局南方分舵的招牌可以说是毁在他们手上了。这对他们这种靠走镖的人来说,那就是深仇大恨,不可饶恕。
如今凌子风居然在他们这群苦主面前装疯卖傻,胸膛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堂堂血衣候,名震大江南北,一人一剑屠戮天下,如今竟然在我们这种小人物面前装疯卖傻,不嫌有失身份吗?”
沙头陀恶声恶气的低吼,火红的大眼瞪视着凌子风,鼻中气息粗重,哪怕因此激怒凌子风,他也绝不胆怯。
凌子风皱了皱眉:“我们只是公平交易,你们救我一命,我替你们解决麻烦,两位是不是想多了?”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霜无艳等人救了他一命也是事实,他们死了很多人也是不假。
但这事本身就与凌子风无关,这样的黑锅不是谁都愿意背的,他凌子风也不例外。
沙头陀怒目圆睁,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
霜无艳伸手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在事实未明朗之前,跟凌子风翻脸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以凌子风的身手,即使他身上有伤,要解决他们这群人心涣散的人马,还是轻而易举的。
“凌兄,在你之前,我们玄武镖局分舵接下了一趟神秘的空镖,一趟花红十万白银的空镖。”
“加上凌兄你,这是第二趟空镖。你也看到了,我们兄弟足足死了一百多号,难道凌兄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霜无艳语气低沉,非常委婉的道出了自己的意思。以凌子风的身份,过往的作风,如果此事真的与他有关,应该不会矢口否认才对。
一趟十万两白银的空镖,为此死了一百多号的人手。
这样的事落在凌子风的耳中也是感到非常惊诧,十万白银可不是小数目。
如此庞大的数量说出手就出手,这样的阔气可不是一般的土财主能做到的。即使是那些顶尖的江湖势力,名门世家,都不可能这样挥金如土。
凌子风想了想问道:“追杀你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的摇了摇头,沙头陀开口说道:“不知道,甚至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这江湖中有此势力。”
“要知道我们走镖的,可是靠眼力吃饭,对江湖中的大小势力,奇人异士,山头水寨摸得门清,放眼江湖,几乎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人。”
沙头陀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过,他们的着装却是非常的独特。”
“如何独特?”
凌子风闻声追问。
“黑纱蒙面,黑衣黑披风,披风之上有一簇火焰,非常妖异的火焰。”
沙头陀眼中闪着迷茫的光芒,这样的着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