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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海涵。”
“对于真性情,我不怎么在意的,”李永生一摆手,淡淡地发话,“你自己考虑一下……永玢,来,我带你骑马……”
对公孙奉贤来说,这根本是不用考虑的问题,灵石虽然好,哪里比得上保住一个高阶化修的修为要紧?更为重要的是,公孙不器还有继续证真的可能!
当然,对于还能公孙不器继续证真,他不可能完全相信李永生,这种事儿,别说是一个医师的保证,就是真君的保证,他也不会全信。
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眼看走到了北郊的野外,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策马追上李永生,“李大师,我决定了,给你一百灵石的诊金,不过……”
“不过出来时匆忙,没有带够,是吧?”李永生抱着小永玢,笑嘻嘻地指点着雨景,却是头也不回地发话了。
“这个……”公孙奉贤犹豫一下,才讪讪地一笑,“我本来想这么说的,不过你都清楚了,我也就不矫情了,一百灵石……我先预付十灵石,你看如何?”
“可以啊,”李永生点点头,满不在乎地回答,“谁出门也不可能带那么多灵石,对吧?”
我还真带了那么多灵石!公孙奉贤心里清楚得很,公孙家现在京城能动用的灵石,差不多接近两百块。
但是必须指出的是,公孙家准备了这么一大笔灵石来,不是要支付诊金的,而是一旦有了治疗方案,准备拿来购买各种灵药的。
反正花一百灵石做诊金,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似乎原本也是不用花的。
想到这里,奉贤真人恨不得撕碎了叶家的小畜生——把你全身拆开卖,也卖不了一块灵石啊,卧槽尼玛了隔壁的。
看到李永生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下——这家伙就不担心,我不给剩下的九十块灵石吗?
当然,他就算再莽撞,这个时候也不可能问出这种问题,于是他发出邀请,“那李大师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去诊治病人了?”
“我不想再去叶家了,”李永生很干脆地回答,“我对那里不舒服。”
只要你答应出手,去哪儿都行啊,公孙奉贤很干脆地点点头,“没问题,你说去哪儿吧。”
“去玄天观好了,”李永生淡淡地发话,“那里我有两个道宫的朋友,也方便护法。”
公孙奉贤顿时就坐蜡了,他躲张木子还来不及呢,犹豫再三,他还是吞吞吐吐地表示,“我公孙家这个……距离北极宫比较近,那啥……”
李永生何等聪明,马上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想一想此前公孙家的重重戒备,他忍不住摇摇头,“你们……还真是谨慎啊。”
“那么谨慎,都被人算计了呢,”公孙奉贤苦笑一声,“李大师,换给是你的家人,你一样会谨慎,只不过你现在是郎中,在意的东西不一样。”
这话入耳,李永生忍不住想起自己为永馨操心的那些日子,那种无时无刻的牵肠挂肚。
这种共鸣一上来,他也懒得再计较了,“那好吧,就是叶家好了,别让那些恶心玩意儿再出来跳脚了,要不然……我可能会涨价的。”
公孙奉贤闻言,又吓一大跳,他还打算当着李永生的面,再惩戒叶家那混蛋一遭呢,现在听说是这样,忙不迭地点头,“你放心好了,肯定不会有的。”
然后他使个眼色,让人去安排了。
要说起来,叶家的庄园在城北,御马监也在城北,距离不是很远,于是一行人微微折向,就直奔叶家而去。
诊金谈好了,公孙奉贤在意的就是成功率了,“李大师,您这个诊断,还需要什么辅助手段不?我安排人提前准备。”
“不需要,这个人的情况,我已经全部了解了,”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当时你们若是客气一点,我肯定就直接说出判断了。”
握草,公孙奉贤的嘴角抽动一下,李大师,你这么直爽,真的好吗?
咦,不对啊,他愣了一愣,看向李永生,“那你直接告诉我诊断结果好了,咱们就可以着手安排治疗了,不着急去叶家吧?”
“诊断结果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李永生的回答,非常摧残一个中阶化修的尊严,不过他根本不考虑这些,“我这次去,就顺便治了他。”
“治了他?”听到这三个字,公孙奉贤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您是说,现在去……是治疗?”
“没错,”李永生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回答,“其实挺简单的事儿,诊金是一百灵石,我直接收钱就行,但是有些原理你们不懂,还是现场治吧。”
公孙奉贤决定,不再跟这货讨论病情了,实在太伤人自尊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得问清楚,“您着手治疗,我们得准备点什么吧?”
“准备几根银针就行,”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自己也有银针,不过你们那么谨慎,还是自己准备好了。”
你说话能不这么带刺吗?公孙奉贤有点不高兴,但是还不敢叫真,“不需要别的灵药?”
李永生看他一眼,并不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表明了态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说话间,就接近了叶家庄园,不过到了门口,李永生脸一黑:那个梁庭长正站在门口,跟门子指手画脚说着什么。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针见效
不等李永生开口,公孙奉贤就跳下马走了过去,沉声发话,“你在干什么?”
梁庭长扭头看一眼,脸上挤出个笑容来,“原来是您老人家……我是说,我正在邀请中南院的老供奉,不过中南院那边,需要一些配合,比如说病人受伤的经过……”
公孙奉贤脑后冒出一只大手,直接将他抓起来,丢到了一边,“滚!”
然后他笑着冲李永生一拱手,“李大师,请进……把中门打开!”
中门打开,就是马车都能长驱直入,李永生虽然是骑着马,任永馨可是坐着马车的,永玢玩了一阵之后,也坐回马车去了。
看到一行人通过中门,直入庄园,梁庭长从泥水中站起身,悻悻地看了半天,才一转身,偷偷地吐一口唾沫,“呸!”
再次来到那栋小楼,李永生下马之后,也不着急上楼,而是在小楼的房檐下放出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又拿出一罐茶叶来,“给冲点茶……任永馨,来这边坐。”
他是不想跟任永馨多接触,省得真正的永馨打翻醋葫芦,而且他也不喜欢她盲目地替别人说情——你跟我啥关系啊,凭什么帮别人说情?
但是他真的有点喜欢永玢这小女娃娃,而且任永馨也是真正的美女,男人对美女,包容心肯定是要强一些。
他已经跟公孙家谈得七七八八了,何必做那个恶人呢?
任永馨下了马车,携着任永玢,款款地走到房檐下,仿佛是雨中绽放的一朵白莲,婷婷袅袅不食人间烟火。
旁边早有叶家的侍女,手疾眼快地冲泡茶水。
茶水冲上,喝了半杯之后,公孙家的另一个初阶化修走了过来,小心地笑着,“李大师,上面……都准备好了,可以上去了吗?”
三楼的阳台,还是跟前几日一样,一个雨棚下,那个年轻人在软榻上打坐,而周围的阵法,也在缓缓地运行着。
唯一不同的是,用来悬丝诊脉的两根丝线不见了,旁边多了两个司修,只看长相,就知道是公孙家的人。
李永生上了三楼,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中间的大厅,淡淡地看着阳台上的人。
初阶化修的嘴巴动一动,似乎是想催促他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未几,公孙奉贤走了过来,手里托着十块红色的灵石,笑眯眯地发话,“李大师,这是预付的诊金,请你收好。”
李永生一伸手,接过了那十块灵石,然后手一翻,十块灵石就不见了去向。
然后他才迈腿走出大厅,来到了阳台上。
他背着手,绕着软榻转了两圈,然后走回了大厅,随口吩咐一句,“把阵法撤了。”
公孙家的几人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公孙奉贤走上前,抬手去撤阵法。
“七伯,”那高阶女司修发话了,“这生生阵可是保命的。”
公孙奉贤看她一眼,淡淡地发话,“求医治病,不信医生怎么治?李大师自有分寸。”
女司修不再说话,只是看了李永生一眼,里面有浓浓的警告味道。
李永生也不理会她,病患家属都是比较难打交道的生物,“这人叫什么名字?”
公孙奉贤犹豫一下,公孙不器可是公孙家顶尖的战力,万一传出去,好不好呢?
那高阶司修的妇人却没想那么多,直接回答,“真人名讳不器。”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永生并不回答她,看到公孙奉贤将阵法撤掉,才又淡淡地发话,“取一根最粗的银针,取他尾闾祖窍……那个初阶真人,我看你就可以。”
初阶化修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发问,“为何要取那里?”
“因为他神庭藏于气海了,”李永生很随意地回答,“他身上的伤倒是小事,精血受损问题也不大,关键是他打算自爆了,将神庭搬入了气海,这个法门倒是罕见。”
“自爆?”公孙家人齐齐一愣,然后又看向那初阶化修,“是这么回事吗?”
经历那一场大战的,现场只有他一人,就连公孙奉贤,都是后来族中赶来的。
“自爆……可能吧,”初阶化修不确定地回答,“当时两名高阶真人久攻不下,要将叔祖带走,亏得二郎庙用了重宝。”
公孙奉贤一听就明白了,当时的不器真人,真的可能存了自爆的心思,外人也无法评断,不过他还是有点不解,“那为何要针刺尾闾呢?”
“他现在的问题,是神庭回不去,”李永生很干脆地回答,“脱离不了气海,有一口气顶住了,针刺尾闾可以泄气,神庭归位,剩下的就好治了。”
公孙奉贤狐疑地看他一眼,“就这么简单?”
“我就说你不懂,”李永生看他一眼,“所以你也别问了,照做就是了。”
初阶化修犹豫一下,还是不敢下针,“这样……真的就能治好?”
“我人在这儿呢,又跑不了,还有王军役使,还有任家的女眷,”李永生眉头一皱,很不高兴地发话了,“你们还差我九十块灵石呢!”
“还是我来吧,”公孙奉贤接过银针,走到年轻人身后,犹豫一下,一抖手将银针刺进了尾闾祖窍。
“噗”地一声轻响,就像放了个屁一样,银针倒射着飞出,一股灵气从年轻人的尾闾之处,喷了出来,直接将软榻击了一个大洞。
然而,公孙不器并没有醒来,而他的胸腹之间,却逐渐地鼓胀了起来,越鼓越高。
“这是……”公孙奉贤傻眼了,看向李永生。
李永生也不理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不器。
看着公孙不器的胸腹越鼓越高,中年妇人忍不住了,大声叫了起来,“这该怎么办?”
“闭嘴!”李永生冷冷地发话,下一刻,他嘴唇一嘬传音成束,“公孙不器……醒来!”
公孙不器身子一抖,七窍里同时射出了庞大的灵气,胸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下一刻,他的七窍里,都冒出了血,先是黑色的淤血,然后很快就变成了鲜血。
七窍流血,没有见识过的人,想不到那样的场面,有多么震撼人。
“嗷儿~”中年妇人倒吸一口凉气,但是同时,她伸出双手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公孙奉贤沉得住气,他侧头看李永生一眼,轻声发话,唯恐惊动了公孙不器,“这就是你说的治好了……七窍流血,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