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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间出手,却是惊呆了对方的真人,他们最注意是的血奴和祭强,因为这是两名真人,却是没想到,对方的这名司修,竟然猛地也展示出了真人的修为。
真人修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一刀就秒杀了己方的一名真人。
那高阶真人虽然意外,但是反应并不慢,见对方扑来,他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一面盾牌,想要力扛这一刀——终究是准证了,仓促躲避太失面子。
同时他不忘大喊一声,“敢对皇族供奉动手,你死定了……噗!”
原来他的盾牌,根本没挡住这一刀,对方的长刀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地划开了盾牌,斩向了他。
他勉力布起护身灵气,同时身上还有防器,但饶是如此,也被这一刀斩得胸骨尽碎,忍不住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
要知道,李永生的第二刀,就算权白衣,也得全神贯注才挡得下来。
见他如此悍勇,其余六名真人想都不想,直接遁出去了半里多地,还是分散逃开的。
果不其然,郑王府打的还真是游击战术,下面人是这么做的,真人同样也会这么做。
李永生收刀回来,并不着急斩出第三刀,因为第三刀下去,对方必死,他可是还想抓一个活口呢。
就在此刻,对方又是一名真人在远处高喊,“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与我们为敌?”
“我就奇怪了,是你们先找我麻烦的好不好?”李永生冷哼一声,“雷谷办事,无关者给我滚开……小子你还想跑?”
话未说完,他猛地前蹿,又是一刀斩向了高阶真人。
这一刀,并不是阳关三叠的第三刀,威力跟第二刀差不多。
但是那高阶真人一脸的懵懂:我就在这里站着,哪里跑了?
第九百三十六章 决不留情
高阶真人虽然疑惑,但是面对这来势凶猛的一刀,想也不想就向后闪去。
不过非常遗憾,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识海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感觉有点指挥不动身体。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下半截身子——竟然是被腰斩了吗?
李永生将对方斩为了两截,才看向剩下的六名真人。
然后,他抬手一指前方的高阶真人,沉声发话,“此人是什么根脚?”
他问准证的根脚,别人还想问他呢,有人不答反问,“你说自己来自雷谷,可有证明?”
宛邑紧邻着博灵郡,对三湘的雷谷也有耳闻,事实上,从问话的人脸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眼中透露出明显的紧张神色。
不等李永生说话,下一刻,有人大叫一声,“啊,这小女娃娃,就是手撕真人的那位!”
得,这一嗓子喊得真要命,六名真人瞬间电射而去,头也不回地逃了,十足十的郑王府风范。
倒是他们裹着来的十几名司修,被遗落在了地上,尴尬地站在那里。
李永生对司修们兴趣不到,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被腰斩的高阶真人。
人被腰斩,一时半会儿不会死的,这位强忍着疼痛发话,“纵然你是雷谷的人,就能斩杀郑王府的供奉吗?道宫不入红尘,你可知道规矩?”
“屁的规矩,”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邪教妖人擅入中土,也配谈规矩?我去……自爆?”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对方炸成了千万块血肉。
高阶真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暗暗地逆转了体内的气机,偏偏地,不知道这厮运用了什么法门,别人竟然没有感受到灵气运转。
李永生见状傻眼了,忙不迭扭头一看,却发现第一个被的中阶真人,脸色已经变得黑青,七窍流血,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李永生气得狠狠一跺脚,“混蛋,就这么死了?”
他今天的表现有点失常,主要是对方来的真人比较多,而且他还要操心己方的数十人,以及山谷里藏匿的数百黎庶。
李某人从来不愿意打这样的仗,因为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分出注意力保护自己人——没有谁会喜欢当保姆。
所以在打起来的时候,他考虑的事情非常多,事实上,光是一个对八个,就已经够他头大了,连自己人的安危都顾不上考虑——他若是不小心中招,还谈什么保护?
手忙脚乱之下,他重伤的两名揶教真人,竟然分别选择了自爆和服毒,这个疏忽不可原谅。
就在他呲牙咧嘴的时候,一名郑王府的司修战战兢兢地发问了,“这位真人,我们王府的供奉,竟然会是邪教的?是真神教吗?”
跟邪教勾结,可是天大的罪名,此刻别说他跑不了,就算能跑,他也未必敢跑。
不过,他虽然是在问李永生,但是眼珠却忍不住瞥向了空中的血奴。
由此可见,血魔手撕真人的传言,也带给了别人太多的惊骇和震撼。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真神教?是揶教?”
“啊?”这位又大吃了一斤,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下一刻,他吞吞吐吐地发问,“这个……不太可能吧?都是咱中土人哎。”
没错,被李永生斩杀的两名真人,都是中土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实打实的中土人,要不然也不会连观风使都瞒得过。
中土有信邪教的,但是除开朱雀之类的中土野祀,大多是佛修和真神教,信揶教的少之又少,更别说同时出现两个真人了。
李永生却懒得理他,而是冲着血奴一努嘴,“搜一下这两人的储物袋。”
血奴也不客气,直接抓起两个储物袋,用神念扫视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司修眼睛大张,指着李永生,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莫非……莫非你就是击败了权都管的那名李大师?”
他甚至不清楚权都管的名字,只知道玄女宫的都管姓权,不过那一仗发生在朱雀城,亲眼目睹的人实在太多了,竟然已经传到了豫州郡的宛邑。
“大师不敢当,”李永生背着手,淡淡地发话,“不过……击败权白衣,很稀罕吗?”
一落实了对方的身份,十几名司修吓得瑟瑟发抖,只有一人壮起胆子发话,“李大师,对您不敬的是王府的真人,跟我们无关啊。”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惊叫,众人扭头看去,却发现血魔将一个金色的十字挂坠扔到了地上,一脸的愤懑。
这就是揶教的信物,也被认为是圣物,毫无疑问地坐视了那两名真人的身份。
李永生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这个东西,事实上,他相信血奴一定能拿出证据——就算这两人身上搜不到,血奴自己的储物袋里也有。
刚才的交手,已经让他确认了对方身份,若是对方非常谨慎,身上没有装了这些东西,栽赃一下就行了——其实他并不认为这是栽赃,不过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口舌而已。
而那十几名司修见状,脸色却是齐齐一变——大家就算没见过此物,也听说过。
李永生这才出声,再次发问,“这两名真人的根脚,你们可知晓?”
众多司修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起胆子发话,“此二人……是王爷一名宠姬介绍来的,据说是并州人。”
顿了一顿,他又快速发话,“那名宠姬死于五年前,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有意思,”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细细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郑王十年前偶遇了一名美女,纳回家来做小妾,此女在五年前,去一个子孙庙上香,回来的途中路遇劫匪,一名中阶真人现身解围。
女人盛情邀请此人来郑王府——郡王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有意下手,她需要人来保护。
于是这名真人又招来了自己的师兄,两人一起进入了王府。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保住宠姬的性命,在她怀孕之后,莫名其妙地跌下山崖摔死了。
这两名真人随即就告辞了,直到去年年初,他们又路过王府,礼节性地拜访了一下王爷,就想告辞离开。
但是这时候,中土已经乱了,郑王的心思也野了,他盛情挽留这二人,并且承诺不问二人的出处。
延请真人不问出处,这需要相当的魄力,但是郑王并不是很在意——这二人此前就在王府里效力过,不过那时,效力的是某个女人罢了。
所以现在李永生问这两人的出处,竟然是没人说得出来,只知道大概是隔壁的并州人。
李永生听完之后,轻叹一声,“这些家伙,还真是处心积虑啊,五年前就开始埋线?”
就在这时,祭强走了过来,眼中是满满的钦佩之色,“李大师出手,果然是雷霆霹雳一般……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时,有个认识他的司修可怜巴巴地发话了,“祭真人,我老家也是成皋的,看在乡亲的份上,你救我一命吧。”
祭强冷冷地看他一眼,很干脆地拒绝,“你不是成皋口音。”
帮助乡亲不是不可以,但也有个度才好——连成皋口音都没有,你也好意思求我?
然后,他也不看对方脸色,直接冲着李永生发话,“这两人可能来自东北,现在那里的辽西公孙家,好像有大典要办?”
“不太可能来自那里,”李永生摇摇头,很肯定地发话,“东北那里的回归国族,查了很多遍,就不可能有揶教信徒……尤其这两名还是真人。”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太有说服力,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发话,“在整个东北,没人信揶教,也没谁敢信揶教,伊万人把东北祸祸得够呛。”
祭强闻言就是一愣,“不来自东北,那会来自于哪里?”
“这话我还真信,”另一名司修出声了,“离得伊万越近,越知道这揶教是个什么玩意儿,正经是咱们位居腹地,没准会有那些想不开的家伙,却要尝试一下。”
李永生看他一眼,微微颔首,“没错,这就是装逼装成二逼的典型例子。”
他甚至想到了,某个司修觉得“两脚羊”三个字拉风,最终却是被血奴爆头了。
然后,他看一眼祭强,“除了东北,柔然和新月方向,都可能出现揶教心法和信徒……揶教又不是只有伊万国有,东北面对的,只是揶教伏尔加大区的雅库特区。”
祭强想一想,终于点点头,“没错,我在西疆做边军的时候,还见过布瑞藤的血修。”
“我也见过,”李永生笑一笑,“这些人……都杀了吧?”
“噗通,”几名司修顿时就跪下了,紧接着,所有的司修都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咱中土人不打中土人啊。”
李永生抬手一抹额头:我倒是忘了,郑王的属下,似乎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祭强也有点犹豫,他不是狠不下心,但是这么多战力,就这么浪费了也不好,于是试探着发问,“要不,咱问一下吴家的藏宝?”
第九百三十七章 真相
吴家的藏宝?李永生听得哑然失笑,“你竟然会相信这个?”
祭强闻言讪讪地一笑,“我也早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不过……这堪舆队总有些目的的吧?”
李永生摇摇头,“若是说,此前我还拿不准他们想做什么的话,现在可是真的知道了……”
一边说,他一边看向对面的司修,“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是在勘察气运,对不对?”
这些司修相互看一看,其中一个高阶司修苦笑一声,“气运这些东西,我们不懂啊……”
想要琢磨气运,怎么也得到了悟真的境界,小小司修根本不可能精通。
另一个司修愣一愣,一蹦而起,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就是这样……这两个揶教的真人,在破坏中土气运……堪舆队就是他俩提出来的。”
祭强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