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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冷哼的时候,直接催动了血魔体内的禁制。
血奴只是气昏头了,它认观风使为主之后,一开始还知道小心翼翼,但是逐渐地,它发现主人其实并不怎么管制自己,而它出手了几次,就算血腥了一点,仙使也没说什么。
所以逐渐地,它就认为自己是个正常的人了,没错,它现在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只血魔,思维方式也人性化了许多——若不是考虑到“面子”,它也不会恼羞成怒地报复张供奉。
直到李永生出手,催动禁制,它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做得过分了。
其他人看到威风不可一世的小女孩,竟然在李永生面前瑟瑟发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能让一个强悍真人惊吓到这样的程度,李大师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很多老军营的将士,本来还不忿张真人认输,觉得这是己方的耻辱,见到这一幕,就情不自禁地分散了注意力,竟然没人去谴责张供奉了。
然而,血奴的战力和表现,也引起了赵统领和高统领的诧异,两人相互交换个眼神,最终还是赵统领低声发话,“似乎是……奴役禁制?”
他这一支虽然已经破败了,但皇族就是皇族,对于某些奴役方面的手段,感知比别人强。
高统领却是想到了别的,他大声发话,“李大师,未知那化身千万的道法,是什么秘术?”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发话,“你们已经输了,至于说秘术,我不认为有告诉你的义务……你输了你有理吗?”
“我只是这么一问,”高统领面无表情地发话,然后看血奴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雷谷的这名真人,似乎不怎么爱说话?”
他这就是暗示了——我已经猜出了小女孩儿的根脚,不要逼着我说出来吧?
事实上,雷谷弄到了一只血魔,这消息在郑王府的高层里,也不是秘密,大家只是不知道,这血魔被雷谷放到哪里去了。
高阳扁也是根据这小女孩儿的身法,以及瞬移的手段,再加上化身千万和被奴役这一系列消息,才大致推断出了,张供奉是在跟什么样的存在单挑。
天下的事,其实就那么多,看你肯不肯琢磨罢了。
不管怎么说,中土的修者虽然对待血魔有一套,并不像揶教一样顾忌这个物种,但是血魔在中土人的心目中,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他就想借机暗示一下:你说郑王勾结揶教,你自己还不是任由血魔作祟?
可李永生哪里肯吃这一套?他冷冷一笑,“我雷谷的真人,不想说话,自然就可以不说,你若是不服气,再跟它打一场?”
他不太愿意让人认出血魔的身份,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被别人戳穿——这一只血魔,可是过了明路的,就连它身上的变形术,都是北极宫三宫主亲手所为。
之所以不愿意声张,是担心在中土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他不喜欢麻烦,也懒得跟别人解释很多东西。
可你要是以为,可以借此抓住我的把柄,那我只能说:你真的想多了。
高阳扁闻言大怒,就有心揭开这血魔的底牌:你用血魔胜了人族,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可是再转念一想,知道这只血魔的人不少,官府和道宫也都没说什么,就算传出去,可能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这个险他不敢冒,捅出去的话,没啥效果倒还不算最糟糕,就怕李永生迁怒于我的兵!
士兵们已经初步检查完了,但是接下来的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
高真人通过亲身体会确定,雷谷李大师的气度,还真不够大,他也不想激怒对方。
于是他悻悻地发话,“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我也不想多生是非……”
“呵呵,”李永生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无所谓,有什么是非你尽管生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怕事。”
“好吧,那就开始第二场好了,”高阳扁前行几步,傲然发话,“还望李大师不吝赐教。”
“切,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祭强不屑地一笑,大踏步地走了出来,“挑战李大师,你还有点不太够,还是咱俩松一松骨吧。”
高统领冷笑一声,直接掣出一柄大枪来,一抖手,抖出七个枪花,“请祭真人赐教。”
“无生枪吗?”祭强不屑地笑一笑,取出一双护手钩来,“纯兵器战斗,还是各使手段?”
纯兵器的战斗,相对而言简单一点,战阵上单挑斗将的话,长枪大戟都是一等一的强兵器,一寸长一寸强,这话不是白说的,枪术练得好的人,往往会忽视一些额外手段。
不过祭强并不害怕,祭家终究是曾经的隐世家族,虽然早就没落了,但是兵器上的独门秘术,还是流传了下来。
祭家的护手双钩,算是比较偏门的兵器,长度不够威力就要打折扣。
然而,祭家护手钩能杀得对手人仰马翻,那就是因为他们有底蕴——秘传的钩法!
双钩在手,他还真不怕对方的枪法,那怕无生枪是军中最凶悍的枪法——七朵枪花代表北斗七星,撞到的基本上是有死无生,所以才叫无生枪。
高阳扁微微一笑,“我就这么一杆大枪,你有其他手段,只管使出来好了。”
“你还真狂妄,就算枪帅辽西公孙家,在我祭家双钩面前,也不敢这么说,”祭强手中双钩前伸,搭了一个花十字,傲然发话,“你只管出手!”
这两人的战斗,就好看多了,乒乒乓乓打成了一片,高统领在枪术方面造诣极高,把军中的无生枪练到了最高的境界——一枪七朵花,看得一干军士们如痴如醉。
一样的枪法,别人就是能使出你使不出的味道,达到你梦寐以求的境界,这种现场展示出的差距,是最有说服力、也是最震撼人的。
而且高统领在枪术方面,还有其他的际遇,攻防转换之际,偶尔使出一招大家都看不懂的枪法,却又惊艳无比,令人不得不叹服。
而祭强的护手钩,也使得极为出色,一般人看不太懂,只能看到他眼花缭乱的刃光,以及进退奇快的、飘忽的身法。
赵统领是个识货的,看了许久之后,眉头越皱越紧,“张供奉,我看阳扁有点危险了。”
现场中,高统领还是占据了七成的攻势,大枪原本就是以攻击为主。
不过祭强的防守反击也极为出色,护手钩这兵器,虽然是以锁拿长兵器为主的,但是事实上,不管什么兵器,想要取胜,还得看攻击能力。
张供奉也看得清楚这场战斗,他神色肃穆地发话,“祭家的护手双钩,果然名不虚传,身法也极为惊人……这是跟钩法配套的身法。”
赵统领沉吟一下发话,“你觉得……高统领被他拖垮的可能性大不大?”
高阳扁的大枪,比护手双钩要耗费体力,若是不能速胜的话,容易在体力上陷入困境。
第九百七十六章 两败俱伤
张供奉想一想,又摇摇头,苦笑一声发话,“祭家人狂妄得很,我反倒是担心,祭强不会接受拖垮高统领的结果……你看,他的进攻开始变得犀利了。”
赵统领愣了好一阵,才不由自主地摇摇头,“隐世家族……果然是底蕴深厚啊。”
说话之间,祭强就怒吼一声,亡命一般对高阳扁发起了攻击,“压着劳资打,很爽吧?”
紧接着,他就将护手钩的凌厉攻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寸短一寸险,使用这玩意儿,除了要有精妙的招式,更得有搏命的勇气。
这一轮攻击,高阳扁防守得就有点吃力了,不过他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才像几分样子,我也是说嘛,祭真人你终究是做过边军的,不该娘娘腔一般的软绵绵。”
“劳资比你想像的还硬!”祭强冷哼一声,手中的双钩,舞动得越发地急了。
十七八招之后,祭真人连砍三钩之后,头顶蓦地出现一只巨大的白色护手钩,冲着高阳扁狠狠地砍了下来,他嘴里还狞笑着,“跑吧!”
战斗双方对于对方的情况,都比较了解,他非常确定,自己这一击,高阳扁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接下来,此刻选择避让,才是最正确的反应。
当然,对方就算避让,他也依旧有后手,不过他这话一说,对方只要有点血性,就不会选择避让了——军中汉子宁可死,也不能让别人小看了去。
果不其然,高统领一咬牙一抬头,噗地向天喷出一大口精血,他头顶的大枪虚影,在瞬间就凝实了起来,青色的长枪中,隐隐透出了一丝血色。
这正是军中用精血透支战力的法门,这一口血喷出,就算高阳扁取得了胜利,事后也要将养些时日,才恢复得过来,甚至可能影响自家根基。
这种手段,若是用在其他场面的切磋上,有耍赖的嫌疑,也会被人看成是输不起——比如说博本院里两名修生切磋,使出这样的手段就算作弊,会被直接判输。
但是在战阵对将的时候,这是军人血勇的表现,没有人会觉得不妥,不敢这么放手一搏的,反倒是容易被人看不起。
见他如此行事,祭强长笑一声,单钩和长枪就重重地撞到了一起,在空中剧烈地碰撞了起来,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这不是真实兵器的碰撞,但兵器显化是灵气幻化的,有若实质的灵气的撞击,也会有声音和冲击波。
高统领透支了精血,气势和力道比祭强要强一些,但是祭真人并不以为惧,也不透支精血,就跟对方硬碰硬地过招。
到了此刻,两人甚至连招式都不讲究了,就跟两只蛮牛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顶牛,比拼的是纯粹的实力,没有任何的花招和和技巧可言。
军中切磋,也确实容易沦落到这样,只是单纯的力量和修为的冲撞。
高统领一枪紧似一枪,祭真人虽然逐渐落了下风,脸色也变白了许多,却兀自嘴角含笑——他是绝不肯透支精血的,不是没这勇气,而是他要在没有透支精血的前提下,赢了对方。
铁血汉子的骄傲,一般人是不会懂的——我若透支精血赢了你,那不算本事!
两人相争,争的就是谁能扛得到最后,别看高阳扁现在狂风暴雨一般地进攻,一旦到了撑不住的时候,那就彻底没戏了。
正经是祭强还有强行碾压的机会,不过很想显然,他并不想使用。
枪和钩在空中撞击了百余下,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护手钩终于溃散了,而高阳扁幻化出的长枪击开残存的混乱灵气,从侧上方斜斜地狠狠地砸落下来。
祭强的脸上红晕一闪,显然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不过他没有任何的退避,手中双钩扬起,迎向了那柄灵气幻化的大枪。
大枪在撞击到两柄真实的护手钩之后,终于也溃散了开去,不过崩溃的巨大灵气,重重地冲击到了祭强的身上。
祭真人身上白光一闪,却是有防御符箓被激活,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击。
饶是如此,这巨大的灵气冲击波,还是将他整个人推得连退几步。
几乎在同时,高阳扁手上的大枪也动了,枪头带着雄浑的气势,迅猛无比地扎了过来,这一招“无坚不摧”被他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仿佛空间都被他扎穿了一般。
祭强的双钩再起,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枪,然后一张嘴,“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紧接着,高阳扁也喷出一口血,他收回长枪,枪尖点地,稳稳地站在那里,并不言语。
祭强将左手钩交到右手中,抬起左手,一抹嘴边的鲜血,轻笑一声,“不错,过瘾!”
高真人咬牙切齿地发话,“你身上的防御符,不是军中的货色,否则你定无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