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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定有问题!”我握着消息,信誓旦旦对尤坚说,“哪有去朋友家里探望还次次过夜的,等她下次再去的时候我们就跟上,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尤坚显然并不看好,泼冷水道:“兴许人家感情好呢?事情不要说得太绝对。”
我拉长了嗓子:“契——约——第——一——条——”
邮件面色一变,愤怒地瞪着我。
在从假道士那里回来的当天,我就对尤坚蹭房蹭药蹭魂力的不劳而获行为表示了不满,尤坚激得当场和我定下契约,要给我打工来还债。
从此,我手上就多了一个可以制约他的把柄。没办法,毕竟老板最大。
接下来的几天,于心月仍然重复着自己的工作,仿佛永不停歇的机器,中间我们看到雇主张同西找过她两回,都被很快赶出来了。
她的表现不禁让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你很难相信一个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没有时间理会的工作狂,会出轨还欺骗男友。
眼看期限临近,我们却一无所获。
谁知就在七天期限的第六天,于心月终于有了行动。
第六天的傍晚,于心月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大大方方地离开了紫霞阁。
这几天下来,我发现尤坚笨手笨脚,对跟踪之类的事情一点不擅长,估计刚跟上去就会被察觉。前天,我让他去接近紫霞阁里的人,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消息,结果差点就被人怀疑上,还是我带着他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没办法,我只能亲自上了。
带上能够隐藏魂力波动的器具——青衣的手上,总能弄来各种各样有着神奇功能的东西,我怀疑他生前是机器猫来着。
现在,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我感觉起来和鬼域里随处可见的散魂没什么两样。这种散魂甚至没有魂灯,体内魂力驳杂低微,缺乏自己的意识,像人间挥之不去的雾霾,随处可见。一般不会有人特地去注意,正好让我能不动声色地接近目标。
我叮嘱尤坚几句,悄悄地跟了上去。
于心月的目的地离紫霞阁不远,很快,她就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户建得歪歪扭扭的独门平房前,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我屏气凝神,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缕烟,轻飘飘地穿过门口的魂力探测仪,成功潜了进去。
进了屋,我才发现于心月所谓的朋友就是那天在紫霞阁和她聊天的女人,能让一个工作狂停下手头的事情,看来她们的关系相当好。
于心月整天待在紫霞阁,只有今天会来这里住上一晚,如果她有别的情人,那么肯定会在这天和他幽会。
我无聊地看着她们开开心心地聊天、聊天以及聊天……女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简直比我一个星期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而且,这两个都是女鬼,这意味着她们不需要停下来喝水,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可以一直聊下去。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我觉得自己昏昏欲睡,就在我要睡过去之前,突然听有关于“齐天楼”、“资金”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不由精神一震。
我勉强振奋起来,仔仔细细听她们的谈话,可是她们很快又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我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掏出心里的小本本,我把这件事记下来,准备回去叫青衣查一查。虽然并不清楚缘由,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凡事只要沾上紫霞阁,小心些总没错,因为我们作为正常人是猜不到精神病人的脑回路的。
第二天天一大亮,我提前一步离开了,回到紫霞阁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于心月神色轻松地走过来。
与之相反的是,我的心情却很沮丧。一路尾随着于心月,目送着她踏进了紫霞阁的大门,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尤坚从边上冒出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怎么样,”我没精打采道,“我光听着他们聊了一晚上的天,半句话都没有提到那个男人。”
看来很有可能是于心月并没有变心,更没有别的情人,一切都是雇主张同西的疑心病犯了。
第二天下午,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我把这一个星期以来的跟踪结果老老实实地告知了雇主。
出乎意料的是,张同西并没有责备我们办事不力。听完我们的报告,他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辛苦你们了。”他说,“看来是我错怪月月了,你们放心,这次的任务报酬我会如实支付给你们的,只希望你们能够保守秘密,不要让月月知道我曾经怀疑过她。”
这倒是出乎意料大方的雇主,看来他真的很爱那个叫于心月的女人。
张同西当场支付报酬的时候,我难得感到了一丝心虚和愧疚,承诺说如果下次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再来找我们可以打折。
出了云来酒家,我直奔回齐天楼。
回到楼里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远远望去,齐天楼里依旧灯火通明。我和尤坚刚绕过影壁,就看见青衣立在门口,温和地问:“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第十六章出轨的情人(三)
他问这话时,绿衣正端坐在大厅里,侧着头和老四说些什么。听见动静,她停下交谈,关切地望过来。
绿衣多了解我啊,我估摸着她都不用观察我的神色,只在我进门时用余光瞟瞟我进门的姿势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不用问了,看他那副丧气样就知道这问题有多多余。”
绿衣性情玲珑剔透,少与人红脸,却不知为何,她总爱和青衣呛声。我还曾一度怀疑过,这是“喜欢你就欺负你”“唯独对你特殊”的表现,然而经过十多年的观察,我才终于确定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猫腻。
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合吧。我只能这么对自己说。
可我隐约记得以前……以前绿衣和青衣是怎么相处的来着?唉,没想到我也上了年纪,记不住事了。
被绿衣一呛,青衣也不生气,好脾气笑笑,温和地安慰我,“没关系,这种事急也急不来,这种任务,只要花功夫慢慢去磨,总能解决的。”
我摇摇头,“不是,任务已经完成了,对方已经付过报酬了。”
边说,我们边进了大厅。身体陷进柔软的沙椅发中,我环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
绿衣注意到我的目光,淡淡说,“楼里的账目近来有些出入,我正在和老四商量怎么处置。”
“我今天晚上精神足,就起来走走。”青衣接口道,从房间里端了盘东西向我走来。
我接过青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晚餐,一摸,还是热的。
凝视着眼前红红绿绿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心知大家都是因为我,才一反常态聚在大厅里。也正是因为这群可爱的小伙伴,让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经营好齐天楼,保护好我的伙伴们。
“对了,青衣……”我把听到的于心月的谈话告诉他,“虽然没听到什么东西,但还是想查探查探,希望不是我多心。”
青衣温和应下。
绿衣接口道:“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我们齐天楼踏踏实实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能让它毁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青衣说。
等我吃完饭,大家各回各层休息去了。
之后又过了半个多月。就在我几乎要把这件事情忘掉的时候。青衣托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有了回信。
青衣一看到回馈的消息,就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把我们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议。
听到紫霞阁打算做的事情,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说什么?吴紫霞打算买下我们所在的地盘?她疯了吗?”
当初齐天楼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和管理地佑街的街道办重新订立契约,租用地佑街56号一百年。
与不管做什么都还挂着道德这层遮羞布的人间相比,鬼域则更加裸,更加弱肉强食。但鬼域至今还没有混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的最根本原因,就在于鬼域盛行的契约精神。
除非缔结契约中一方或双方魂飞魄散无法履行,否则契约一般在约定达成的条件得到满足前,是不会终止的。
现在才过去十来年,我们签订的契约仍在时效内,紫霞阁不管想租还是想买齐天楼所在的地方,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来过去这么多年,吴紫霞那个老女人的精神病还没好啊。”我出声嘲讽,虽然她的打算怎么看怎么痴人说梦,但是紫霞阁的这个想法本身就已经够恶心人的了。
齐天楼在地佑街待了这许多年,刚刚闯出一点名堂来,但名气也不算大,假如被紫霞阁取代,那么很多客人可能会依照习惯来到这里进行交易。刚好紫霞阁和我们的业务又有重叠之处,在各方面相去不远的情况下,客人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在紫霞阁办理业务、发布委托,而不是特意跑去找不知道搬到哪里去的齐天楼。
很明显,紫霞阁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打着付出点本钱就把齐天楼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成果搂过去的主意呢。
“也不一定,”青衣突然道,“还有一种可能,可以让他们的打算成真。”
“你是说……”绿衣首先反应过来,“契约失效?”
前头已经说过,鬼域除天顶之外,还有十二区。每一区都有一个最高管理者,他们拥有本区域内的一切管理权和所有权,有人便戏称他们为地主。就像在人间生活的人必须缴纳各种费用一样,在鬼域也同样需要向各区地主上交费用。
我们当初签订的契约,实际上就是和这一任的八区地主杨秃皮订下的,当然地主都是大忙人,所以我们是和他手下的街道办事处代为签订,但这份契约和他本人签订的享有相同效力。
可以说,这份契约,是鬼域数不胜数的千万种契约种最有保障的那一类。
如果想要这份契约失效,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地主魂飞魄散,一个则是——
“换地主!”我和老四异口同声道。
因为那个可能的猜想,青衣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到处打听,忙前忙后了好几天,基本上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只模糊知道,紫霞阁里的于心月,和紫霞阁买地的企图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并不奇怪,换地主,意味着旧的地主之前签订的契约会统统作废,这对八区来说,正是重新洗牌的好机会。我要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也会捂得死死的,半点风声都不会透露。
我和尤坚又开始了监视于心月的日子,不过我们这次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企图探知相关的消息。
但是这个女人一向不出紫霞阁,而且很警觉,我们也不敢靠得太近,结果就是,跟了几天,什么也没得到。
就在我已经心浮气躁,打算放弃这条线另寻他法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她就是那栋小屋的主人,也是于心月的好闺蜜,具体姓名不详,只知道于心月叫她珊珊。
她的再度出现,让我眼前一亮,觉得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第十七章出轨的情人四)
我便和尤坚分工合作,他去远远地盯着于心月,我则负责监控珊珊。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两天,事情就有了新的进展。
那日,珊珊像往常一样走进自己常去的茶馆点了一壶茶,坐在二楼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呆坐了半个下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