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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美珩立刻思索起来,“船夫的号子,那应该就是迎宾河!”
瀚海市西边有一条大河,从空中俯瞰,河道呈欢迎的手势,所以河的名字就叫做迎宾河。这条河古往今来就是交通要道,每天辛劳工作的船夫们就用喊号子这种方式排解工作的枯燥,即使到了今天,这项传统民俗也仍然存在着,成为了瀚海市的标志之一。
也因为迎宾河的特殊地位,瀚海市的政府办公机关几乎都聚集在那里,在能够听见船夫喊号声的地方,一定就在迎宾河畔周围三公里之内。
事不宜迟,我们当即决定前往迎宾河畔。
临走之前,我对着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宋宏博道,“小子,你已经够幸运的了,不仅有死了多少年的祖宗替你操心,还有个大美女天天挂念着你,你要是争点气,就早点给我醒过来吧。”
在路上,我们查询了一下手机地图,上面显示迎宾河畔确实都是办公楼,附近只有寥寥的三四个小区,规模都不大,住的都是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及其亲属。
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待在政府机关密布的迎宾河,毕竟他们的性质即使是在人间也属于被打击的对象,大概是打着灯下黑的主意吧。事实证明,他们这一招也没有走错,暴力机关打击犯罪肯定也不会在这里大肆张扬。
☆、第八十七章初露端倪(五)
现在的麻烦在于,这些居民楼虽然不大,但是安保肯定是想象不到的严密,先不说要把这些居民楼挨个查遍需要费多少功夫,我估计我们到了那里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去了也是白搭。
更何况我不久之前通过宋宏博体内残留的魂力窥视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对方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待在原地等着我们找上门去。哪怕他们外出躲个几天呢,宋宏博就无力回天了,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但是唯一的线索就在眼前,明知希望渺茫,还是得尽力一试。
我告知了尤坚和兆美珩我的担忧,看他们能不能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来。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虽然他们的年龄加起来也不到我的一个零头,我也不会因此轻视了他们。
兆美珩垂头思索半晌,自告奋勇站出来道:“这事就交给我吧。”
见我向她投去的疑惑目光,她的脸微微红了,小声道,“我舅舅是市公安局的。”
原来是朝里有人啊,那自然就好办事了。
到了迎宾河畔,河边乌泱泱围了一圈人,奋发有力的喊号声接连不断地从河边传来,刚刚走到河边,表演结束了。
我、尤坚和兆美珩兵分三路,四处寻找能清楚听见喊号声的居民楼。最终把目标锁定在附近的三栋楼里。
不出所料,我和兆美珩在试图进入小区大门的时候就被门卫拦住了,见我们给不出具体的信息,门卫自然不愿意放我们进去。本来我是打算用魂力悄悄潜入,但后来一想我附在宋宏博魂力上碰上的那个人,实力显然相当不弱,我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万一把对方逼急了,直接捏碎宋宏博的魂魄,那我们就真是哭都没处哭去了。于是只好作罢。
带着不甘离开迎宾河畔,我把排查迎宾河畔那三栋住宅区的任务交给了兆美珩,让她舅舅尽快把排查结果告诉我,尤其是要注意这两天出入来往频繁、有大量人口进出的住户。
“那我们要做什么?”目送着兆美珩远去的背影,尤坚转过头问道。
我凝视着尤坚,“你不觉得宋宏博的情况和你有些相像吗?肉体存活,魂魄却都莫名其妙脱离了身体,只不过你比他幸运,我的魂魄进入了你的身体里,才能让你这具身体继续活动。”
尤坚吃了一惊,“你是说……”
我止住他的话头,“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绑架你的和偷取宋宏博魂魄的是同一批人。我只是先告诉你,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尤坚点点头表示理解。
幕后黑手做事确实相当隐秘,但是我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的事情,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从上次尤坚被抓到这次宋宏博昏迷,他们都很谨慎,要不是尤坚无意间发现了面具男的资料,我们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对手突然降低智商上显然不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兆美珩说,宋宏博是在国庆节回外婆家的时候突然昏迷的。
靠着手机导航的指引,我们来到了宋宏博位于瀚海市周边农村的外婆家的小村子里。
因为宋宏博昏迷不醒的事情,他的外婆终日在医院以泪洗面,她妈妈怕他的外婆过于伤心,就让她回老家休养了。
村子不大,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闹得人尽皆知,这次的事情不算小,因而我很容易就问到了宋宏博外婆家的位置。
一听我们说是宋宏博的同学,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神情憔悴的接待了我们。安排我们在客厅坐下后,宋洪博的外婆就张罗着要端茶倒水,我赶忙拒绝。
考虑到老人家的心情,我相当委婉的说明了来意。
可既便如此,宋宏博的外婆一听是有关自家孙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不断自责道,“这事儿说起来都怨我,如果不是我让他去跟他大爷去打什么鱼,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都是该死的水鬼闹的!祸害了我家小博!”
“水鬼?”我立刻抓住了关键字眼。
宋宏博的外婆说,村子里有一亩塘,以前曾经有小孩子在这里面淹死过,从那以后,大家都太敢让自家小孩靠近这亩塘。因为当地有一个传说,被淹死的小孩子无法转世成人,只能成为水鬼。它们每天都会等在水边,一旦有小孩子下水,就会把他们拖到水里淹死,这样水鬼才能去投胎转世。
再后来,村子里的人打工的打工,上学的上学,水鬼也渐渐成为了一个传说,没人再提起。这塘口就被村里一个回乡务农的大爷承包了,养了一大群鱼在里面。
而宋宏博因为平时都在城里上学,很难得才有一次机会回来,他的外婆非常高兴,村子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就让宋宏博跟着养鱼的大爷一起到池塘边去钓鱼。
一开始还好好的,大家有说有笑,宋宏博还钓了不少鱼上来。结果,大爷临时有事,中途回了一趟家,再回到池塘边的时候,就看见宋弘博悄无声息地躺在离池塘还有一截距离的草丛里,脸色红润如常。
大爷起初以为宋宏博只是睡着了,却没想到他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这才慌了神,赶紧叫人把他抬回了家。
一群人围着宋宏博又掐又打又骂,宋宏博却始终没有反应,又着急忙慌的把人送到了医院。
说着说着,宋宏博外婆的眼泪就止不住了,经过我一番安慰,她才渐渐平复下心情。
眼看无法获取到更多的信息,我就起身告辞了,转身却悄悄摸到了宋宏博出事的那个池塘边。
沿着池塘一路往附近找,就看到有一处草丛,非常明显的被很多人人践踏过,周围的草都密密麻麻的,只有那边的草都是东倒西歪的。
不过在此之前,却有一股更浓烈的腥臭味吸引了我的注意。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往上走,风中的腥臭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第八十八章初露端倪(六)
“你看河里!”尤坚突然指着附近一条手臂宽的小河叫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来,惊讶地发现在这条小河里,流淌的水居然是红色的,再离得近一点,还能闻到河水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就在这时,身后的草丛簌簌作响,我转身一看,发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
他见我望过来,叹了口气,“你就是小博的同学吧!”
见我点头,他欣慰地说了一声,“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小博过来钓鱼,他现在还和你一样,好着呢!”
这就是宋宏博外婆提过的那个大爷?这么巧就被我碰上了。
刚这么想,就听到他说,“我听说你到这边来了,就过来看看你。”
这是怕我出事。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意。
我笑得乖巧,指着脚边的河水说,“这是什么东西呀?河水怎么会是红色的呢?”
大爷看了一眼赤红色的河水,脸上的厌恶之情一闪而逝,“造孽啊!”
在村子的尽头,开了一个屠宰场。每天屠杀的牲畜不计其数。屠宰场的老板为了省钱,就在屠宰场的后门挖了一道沟渠,把这些牲畜流出的血液排到小河里去。
日久天长,邻近几个村子里的水都带着一股腥臭味儿,村民们苦不堪言,几次向有关部门举报,但是老板很狡猾,一被查就关门,等风头过去了,又重新开业,小河里的水又变成红色了。大家也没有了办法。
不知为何,我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尤坚当时身处的那个菜市场附近传来的血腥味。
“我们那回不也到处都是血腥味吗?”尤坚显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看来这个能够强行把魂魄抓出体外的仪式还是要靠鲜血,或者说,与鲜血有关的东西为引导。
送走了大爷,我返回宋宏博昏迷时被发现的那个草丛。经过我和尤坚的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些痕迹。
我蹲下身,顺手摘掉粘在头顶的草屑,用手指沾起了一些洒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凑到鼻尖闻一闻。
无味。我作出结论,并且迅速和我们之前在面具男房间里找到的那个东西对上号。
尤坚也蹲下来,看着我的动作道,“我们那天在菜市场看见的白粉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
“不清楚,但是基本确定这和我们在面具男房间里找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绑架你的,和抓走宋宏博魂力的,是同一批人。”
尤坚疑惑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觉我并没有什么特殊到会引起他们注意的地方呀!”
我耸耸肩,却想到了刘坚家门口的那个阵法,还有能够看见鬼魂的堂兄和他的母亲。心说,那可未必。
接下来再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幕后黑手的相关线索。
返回瀚海市的途中,兆美珩打电话来,说她先是以“发现邪教组织非法集会”的理由向瀚海市公安局进行了匿名举报,然后在出警的过程中,死活赖脸地跟在她的舅舅后面。虽然最后还是没能进入小区,但是她的舅舅告诉她,迎宾河畔附近的某一栋居民楼确实有非法集会的现象,只是当他们前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巧的是,小区的监控“恰好”坏了,没有录下那些人的身形外貌,她舅舅现在已经在排查周边的监控了。
兆美珩让我们立刻赶到迎宾河畔的小区去,因为那边的门被检查完之后还没有上锁,所以想让我过去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我都快要被这样的效率惊呆了。看来,兆美珩的舅舅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到了迎宾河畔,下车直奔小区,兆美珩正站在楼道门口等我,见我们来了,立刻带我们上了楼。
外表看起来是一间非常普通的住家,我却在即将跨入门口的时候停住了。
兆美珩回过头,“怎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指了指脚下的地面,“这里,曾经被人布置过阵法。”
即便阵法已经在慌乱中被人撤走了,但是它依然留有残存的痕迹。我知道,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