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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倒在这里?是有人袭击了你吗?”
也不知是我的哪一句话刺激了尤烁曼,本来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她突然开始发疯,神情狰狞地向着尤俊才扑来,嘴里嘶哑地喊着:“是你!是你!”
但是她刚刚死去,魂力飘散,魂体直直地穿过尤俊才的身体,却没有给他带来丝毫伤害。
见袭击不成,尤烁曼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再接再厉地继续朝尤俊才扑过去。
我本来还打算从尤烁曼这里获得一点消息,可她这样一幅陷入执念无法自拔的模样,我只好无奈地弄晕了她,将她装进曾经用来装谢德宝的小瓶子里。
很奇怪,尤烁曼的伤很明显是魔物所为,我却在魂力感知到的范围内一点都察觉不到魔物的踪迹,甚至连大一点的魂力波动都没有。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纠结,从尤烁曼那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我们只能一无所知地继续前进。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给其他人都塞了不少防御的魂器,确认他们都装备好了之后才离开。
越往前,血腥味就越重,我们又陆续发现了几具尸体,看样子都是尤家的子孙。而这些人即使死状各不相同,却无一不凄惨。连我这个外人看了都于心不忍,何况是和这些人血脉相连的尤俊才呢?
我偷偷觑了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就在我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太过愤怒悲伤而突然倒下的时候,远处一排堂屋的后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一声爆炸声响。
我和尤俊才一愣,有志一同地向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奋力跑去。
绕过那排遮挡了视线的屋子后,我因为太过惊讶而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差点被追在后面的安安撞了个趔趄。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洞口是不规则的形状直径目测有近五米,一眼望过去,深不见底。
“这是怎么回事?”我呆立在原地,喃喃自语。
尤俊才却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趴在洞口朝着底下大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
我为了戒备可能出现的魔物而一直外放的魂力忽然有了动静。
我凝神感知,在确定动静是从洞底传出来的时候,上前几步,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深坑里。
洞里果然有人。依靠魂力,我轻易地辨别出了他的身形,当即毫不犹豫地重重掩埋的垃圾,把人背起来,带出了洞里。
就在我带着人出现在洞口的那一瞬间,尤俊才就失声喊道,“爸!”
原来这就是尤坚的爷爷?
我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平,这才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果不是我的魂力告诉我他还活着,我一定会认为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事不宜迟,我立刻蹲,运用自己有限的医疗知识救人,希望他还能清醒过来,至少,要撑的再久一点。
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面色灰白的老人终于颤抖着睁开了双眼。
“爸、爸!”看见这一幕,尤俊才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哗一下掉下来,砸在老人的身上,洇他破旧不堪的衣衫。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老人的嗓音异常嘶哑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一阵沉默在场中弥漫开来。
此刻,谁又忍心去告诉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心心念念的家族,几乎已经被人屠戮殆尽了呢?
老人的眼睛睁开一下之后又闭上了,声音却异常冷静。
“那些袭击我们的魔物,为首的那个,是尤坚吧。”
尤俊才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来这里了吗?”
我在一旁用尽可能简略的语言将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尤坚被章妙琴用药迷昏,然后被一个魔物占据了他的身体。事实上,我们这次来就是向您寻求帮助的。”
尤坚的爷爷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转而对尤俊才说道,“你还记得你哥哥当初是为什么死的吗?”
原来,尤俊才曾经有一个大他好几岁的哥哥,是个修习魂力方面的天才,不出意外,他就会是尤家下一任的家主。兄弟两个的感情也非常好。
他之所以会刚刚成年就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的哥哥。
尤俊才的哥哥在一次执行家族派发的任务时不幸身亡,他为此悲痛不已时,甚至为此怨恨自己的父亲,
因为他的哥哥本来是打算留在家里为尤俊才庆祝成年生日的,却被父亲用一句“这么大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为由,打发他去执行任务。
没想到,他的哥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父子俩的关系也渐行渐远。
尤俊才不妨父亲会在此时提起自己的哥哥,沉默了一下,还是答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出去执行任务了。”
想到自己出色却英年早逝的长子,老人灰败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怀念和心痛。
他缓缓地吐了口气,低声道:“你的哥哥,在临死之前曾经用秘法给我传回来过一些消息,是关于他那个任务对象的。我一直在追查那个魔物的下落,知道最近才发现他是一个被人封印千年的,实力非凡。线人给出的情报是错误的……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魔物……我们都错了啊!”
在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他终于将自己对于早逝长子的愧疚吐露出来。
我急不可耐地追问道,“那您知道这个魔物的真面目是什么?他有什么弱点吗?”
“魇魔……他叫魇魔!”
老人费力地喘了口气,摆摆手拒绝了尤俊才的搀扶,继续道:“这些年来我收集的消息,都记在一本小册子里,我把它放在了你的灵位后面。你要记住,接下来人间必会大乱,你要尽力保存家族的力量。但无论如何,都要以你自己的安全为先,知道吗?”
尤俊才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老人见尤俊才慎重地应下,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尤俊才那具尚且温热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四下里无比寂静,只有他的哭声在盘旋着血腥味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第一百二十六章尤坚父亲的请求(五)
一通发泄之后,尤俊才渐渐重拾了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冷静与理智。
在带着我们找到他兄长灵堂的所在地,取出那本记载着魇魔相关信息的小册子后,他便让我们先行离开,自己则坚持要留下来处理后事。
而此时,尤家差点被灭门的世纪惨案已经震惊了整个川河市,相信再过不久就会传遍人间。
事情传开后,陆续便有同道中人上门慰问,兼之询问情况,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把除魔师们的力量汇聚起来,共同抵抗魔物的侵袭,势必要有一个人留下来解释情况。
加上之前的尤烁曼在我们的解释下已经恢复了冷静,算起也是一个得力的帮手,我便不再劝阻,而是在留下诸多护身魂器之后,带着安安和小黑踏上了重返鬼域的路程。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尤家的悲剧,不过是个开始。
在赶往鬼域的途中,我把那本小册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将自己知道的、经历的事情串成了一条线。
魇魔是一个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的魔物,但是他被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存在封印了,可他一直心有不甘,渴望挣脱封印,重获自由,进而成为人间鬼域人人畏惧的霸主。
根据尤坚爷爷的推测,魇魔在不懈努力之下,可能部分挣脱了封印,这也导致了他变得无比虚弱,为了恢复自己从前强大无匹的力量,魇魔选择了继续蛰伏,并在暗中召集下属,利用他们的能力搅乱两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完全解开自己的封印。
小册子里还提到,这个魇魔,很有可能就是在一次大战中
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
我之前在迷雾之森里遇上的蔓月藤应该就是从前那位高人留下来的压制众多魔物的东西,却被我摘了下来,蔓月藤枯萎,释放了一直被镇压在底下的魔物们,才给了他们为非作歹的机会。
我盯着自己的右手,当时我就是用这只手摘下的蔓月藤,现在知道真相之后,每每回想起来,就恨不得时光倒流,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去阻止手贱的自己。
可惜世上没有回头药,时间也不会倒流,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阻止“鬼面王”的阴谋成真。
尽管在安安和小黑的描述中,我已经对鬼域现在的状况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穿过“门”,进入鬼域的那一刻,我还是为鬼域的惨状而震惊了。
在离开的时候还是一片繁华热闹的场景,如今却已是一片荒芜。
能把附近几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的小贩们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不要说鬼了,竟是连一幢完整的建筑物都住找不到了。
空气中的魂力极其稀薄,就连如同灰尘一般不起眼的游魂的都看不见了。
小黑在我耳畔低声叫道:“这里一看就是被噬魂虫大军扫荡过的。”
我点点头,迈步走进了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似乎都要停滞了。
这样想着的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魂体,没有了肉身,自然不会有呼吸声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就在我分神的一刹那,身边原本平静无波的空气猝不及防地开始扭曲,极为迅速地形成一个黑色的空洞,张大着嘴巴向我靠近,似乎想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就在我准备行动的前一秒,一道并不陌生的魂力从侧边袭来,强大的魂力直接把那个胆大包天的黑洞直接击穿。
黑洞在离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几秒后以比凝聚时更快的速度飘散在了空中。
我微微侧头,问来人:“这是什么?”
来人,也就是索魂殿的那个装逼殿主,一边走过来一边答道:“我们现在暂时叫它‘黑洞’。自从噬魂虫潮出现后,鬼域本身蕴含的魂力开始捉襟见肘,为了弥补魂力的不足,鬼域就开始在出现强大魂力的地方生产这种黑洞,专门吸收魂力以供己用。”
我嘀咕道:“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吸那些夺走魂力的噬魂虫,却要来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索魂殿殿主显然听见了我的抱怨,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其实我也知道,还不是因为鬼域欺弱怕硬,才会寻我们下手。那些强大的魔物,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惹的。
“不过再这样下去,恐怕鬼域真的就离崩溃不远了。到时候不要说我们,就连人间也会受到不小的牵连。所以,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我故作诚惶诚恐状,“您千万别这么说,论实力,阴阳使里比我强的一抓一大把;论经验,更不是我这种无名之辈可以比拟的,您可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别抢我这样夹枪带棒地一顿讽,索魂殿殿主居然也没有生气,而是扬起了他惯常装逼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想必我的邀请,齐楼主一定不会拒绝吧。”
他所说的邀请,就是由向来神秘的天顶召开的,一项针对鬼域最近发生的种种天灾人祸的会议。
在这项会议上,大家会共同商讨,交流情报,并尽可能地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即使看他不顺眼,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会拒绝这个会议。
在决定前往这个会议的时候,我正准备给齐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