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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看在赢莹眼里,只见她挑高柳眉,语气酸溜溜地道:“姿色倒是平庸点。”
啧,小歌伶的长相平不平庸与她何关?
小歌伶不就是吟歌唱曲,赢莹犯得着扯上她的皮相吗?
齐皇渊蓦地侧眼睇着她,微诧地勾起笑,“你在意?”
“我会在意?”她不禁哼笑着。
都说了与她无关,要她在意什么来着?
“是吗?”他拿起茶杯就口,再把视线移回在戏台上唱曲的小歌伶,彷若当她不存在,蓄意冷落她。
若说他瞧错,那根本不可能。
他等了好些日子,算一算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和他当初预算的时间差不了太多;就说嘛,一般女子莫不急着要爬上他的身子,就连傲慢如她,也费不了他太多时候。
就快了,他正等着呢!
“你方才为何放我一个人在那儿?还说什么要他们来问我;这分明是要利用他们逼死我,是不?”她微恼地吼着,却不明白这份恼意是来自于方才的事件,抑或是因为他现下冷落她。
说他下流可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前几日带他到这儿来,同他说斗鸡圈旁多的是歌馆舞坊,甚至还有多家做狐媚生意的馆子,想不到他现下就跑来了;不对,说不准昨儿个她找不着他时,他便是在这儿。
她方才也不过是想到里头碰碰运气,孰知才踏进大厅便见着他;八成如娘所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你可以不说;只要你不想说,任凭他们怎么逼你都不能影响你半分的,是不?”他故作不在意地说,目光依旧放在小歌伶身上。
一曲方歇,他打丁赏金要潮兮送上戏台,见小歌伶朝他一望,羞涩地欠了欠身,他不由得又漾起。抹笑。
南方姑娘确实可爱多了,较为温柔也较为惑人,和北方姑娘大刺刺的行事作风有所不同。
“下流!”赢莹突地低斥一句。
他缓缓地回过头,勾人心魂的一张俊脸满是笑意地逼近她,“莹儿,你该不会是吃味吧?”
“我?”吃味?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才要说你,别以为赢我一回便能放松,就连斗鸡圈都不去,到时候要是真输给我,可别又找理由,我不信你那一套的。”
啧,不过是赢她一回,他该不会以为可以继续过关斩将,再轻松地将她迎娶回京陵吧?
得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她才不想断送自个儿的幸福,更不想独守深闺,过着无人过问的乏味日子。
“莹儿,你瞧,上头有位舞伶;你说,若比扮相的话,是你较胜一筹还是她略胜一筹?”他彷若没听见她到底在说什么,迳自拉着她的手指向戏台。
赢莹没好气地探去,撇了撇嘴,“自然是我较胜一筹。”
她不过是懒于身着女装,再者穿上女装在外头行走也有诸多不便,况且她一张花容月貌容易引人犯罪,她倒不如身着男装来得方便。
只是,她可不想再同他谈这问题。
她这是在警告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耳里?
哼,一定没听进去,心魂八成都被上头的舞伶给牵走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子,不过是这等姿色也能让他瞧得如此人迷,他若见着她的装扮后,还怕心神不被她给勾引?
“是吗?”他微点着头,侧眼睇向她,“我可是有把握得很,倘若我再赢一回,我便要见你身着女装出现在我面前;就只在我面前,不准让他人见着。”
他可以想像身着女装的她究竟会是怎生销人魂魄。
她一愣,粉颜没来由的又烧红起来,“你真以为你赢得了我?等你赢了再说吧,说不准你再也无机会。”
他不是对舞伶歌伶有兴致得很吗?怎么又说到她上头?
“我多的是机会。”可不是?他只是在等,等她把一颗心都放到他身上才要揭晓答案。
再对他着迷一些吧,如此一来,她才能跌得深一些。
“倘若你要天天待在这儿的话,怕是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她冷哂着,“我告诉你,今儿个这一回我会输是因为我太过于轻敌,要不,你一点胜算都没有,接下来的每一回我不会再犯错了。”
再两回,只要再比试两回她肯定要他滚回京陵,省得留在这儿让她生气。
“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手下留情,好让我风光地将你迎娶回京陵?”他凑近她低喃着。
她却立即如惊弓之鸟般跃起。
“你作梦!”她咬紧牙地低吼着,甩头就走。
齐皇渊则是不断地笑着,难得不具暖意的眼眸也染上笑意。
“爵爷,这么做好吗?赢姑娘是无意的,并不是……”贴身侍卫潮兮心疼赢莹而上前进言。
“不管是有意或无意,横竖她是犯了我的忌讳,怪就怪她那一张不懂得斟酌的嘴,怪不得我。”他猛然敛笑,俊俏的脸上满是寒气,冰冷的目光再次移向戏台上,却不若方才惬意。
第六章
牌桌上,好戏正在上演,牌桌旁,不相干的人莫不摇头兴叹,到最后还仰天长啸。
“十八罗汉!”连三局,赢莹把把拿到好牌、把把胡了齐皇渊。
可齐皇渊依旧不动声色,把笑容给挂在嘴边,彷若再输这一回他也不痛不痒。
“甘拜下风。”他拱手以对。
他能不甘拜下风吗?不是国士无双,便是九宝莲灯,最后再加上十八罗汉,这玩意儿能不让他惨输吗?
“那我要跟你要样东西,这是咱们的约定,你该记得吧?”她学着他三天前的口吻,倨傲地走到他跟前。
这下子,她总算是一报还一报,替自个儿出了点怨气。
“当然。”他往后退一小步,笑得邪魅,“来吧,不管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哪怕是要我的身体,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甚至还很欢迎呢!要吗?要我在你房里伺候着你吗?”
他话一说完,随即引发哄堂大笑,惹得赢莹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你在胡说什么?谁要你的身体!”她不禁恼火地吼着。
他居然当众调戏她!她不过是想如法炮制罢了,他居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还满嘴胡言乱语,教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理睬他。
“真的不要吗?那可真是遗憾。”他煞有其事地叹一口气,身后果真又响起阵阵笑声。
“我说不要!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她气得直想要撕烂他的嘴。“能做的事可多了。”他寓意深远地暗指着。
后头随即有人接话道:“可以劈柴干活。”
“更可以帮忙打理斗鸡圈。”
“当然也可以……慰藉夜深人静时的孤单心灵。”最后一个人说完,挤满大厅的人随即响起震天响的笑声。
然下一刻,方才开口的人却莫名其妙地被打飞,速度之快令众人皆没瞧见。
“啊?”她呆愣地睇着飞撞到大厅窗棂上的人。
这能算是见义勇为之举吗?是有人听不下去,所以把那个人打飞,不让她成为被众人讪笑的目标吗?
会是谁?啊,对了!
她瞬即探向齐皇渊身后的潮兮,羞赧地勾起笑,微微点头聊表谢意;可不是?除了潮兮,还会有谁肯帮她。
他主子吗?不,他才是万乱之源。
不悦地探向齐皇渊,赢莹发觉他正扬起眉,挂在唇角的那抹笑却找不着半丝笑意,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彷若在生她的气。
哼,她就不相信他输掉比赛真能那般从容而不动气,如今不就动气了。
早知道他不过是在假扮斯文罢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齐皇渊难得沉着声问。
这个笨丫头,不感谢他反倒感谢起潮兮,居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替她解围,真是愚不可及。
他虽想整她,因她触犯他的禁忌,但开玩笑总该有个限度,见有人为了应和他而大胆地调戏她,她以为他能忍受吗?
帮了她,她居然还不懂感谢他。
赢莹不懂他的心思,走向前去扬唇笑得骄傲,如法炮制地对他道:“先让你欠着,待我日后想起再向你索讨。”不过,她的胆子不够大,只敢附在他耳边,不敢像他那般造次地轻舔他的耳垂。
她光是这么做就已经够大胆。
齐皇渊怔愕地睇着她的背影,大手抚上耳际;这丫头怎么着?如法炮制,是想要戏弄他吗?或许她不自觉吧,但他却感觉到她的唇轻轻地刷过他的耳垂,她的鼻息更是充满诱惑。
想调戏他?好样的,真勾起他的兴味了;虽说她不是第一个敢这般放肆挑诱他的人,却是头一个勾起他欲念的人。他该怎么整治她呢?
“赢大庄,你到底是跟他要了什么?”方才噤口的人再次喧闹起来。
赢莹学他笑得邪魅,“你们找他问去。”
她随后便想潇洒离开,孰知却听到齐皇渊暖昧地道:“这可是咱们俩之间的好事,甭问,我不会说的。”
话落,厅堂的人喧哗得彷若要掀了屋顶似的,而仍杵在大厅门口的赢莹瞪着他充满挑衅意味又可恶的笑脸,更是气得粉脸羞红、气得浑身打颤,却只能跺脚泄愤。
可恶,气死她了,为何偏偏就是无法惹他气怒?
晌午过后,天候显得有些阴晴不定,早上还出现大太阳,然一到晌午,理该是高照的艳阳却躲进厚重的云层后头,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不过在城门外头的西大街依旧人声鼎沸。
赢莹自歌馆里走出来,微蹙起眉地杵在门口,看着眼前刮起阵阵风沙。
“怪了,不是来这儿会跑去哪儿?”她喃喃自语着。
这两天齐皇渊到底是上哪儿去?一大早便找不到他的人,到了晌午也不见他在城里的饭馆或酒楼用膳,定要等到入夜才见得着他一脸喜色地回到赢府。
他到底是干什么风流事去了?
他未免太有把握吧,眼看明天就要比第四回的比赛,他居然不知道上哪儿去,让她天天都找不着人。
她可以不管他,但她就是不爱胜之不武的感觉。
虽说她说不准会跟他拼到最后一回合,可她既然好心想教导他,他自然得虚心学习,怎能让她一天到晚都找不着人。
他怕没得玩吗?该不会是在边关的军旅生活太过枯燥乏味,让他一到苏州城这繁华之地,便玩得乐不思蜀,玩得他到苏州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记得。
啐!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就同娘所说的一样。
他本是来提亲的,瞧,他提的是什么亲?这会儿不是已栽在歌妓舞伶的手中。
说不准他人根本不在歌馆里,反倒是逛窑子去了。
罢了,管他到底在做什么,横竖她原本的用意就是要赶他走,如今他不打算好生同她比较,她还乐得轻松哩。
但是,她总觉得心里不舒坦,总觉得……
想着想着,赢莹往胡同里走,拐进自个儿的斗鸡圈。
门一推,她便见着一堵肉墙挡在她面前。
“你……”这人不是齐皇渊的贴身侍卫潮兮吗?
潮兮随即转过身,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赢姑娘。”
“难不成你主子在里头?”她指指里头,见他点点头,不禁狐疑地挑起眉,“怎么,他今儿个转性了,知道要上斗鸡圈?”
“爵爷一早便待在这儿。”
“是吗?”她冷哼一声,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哼,我去瞧瞧。”
“赢姑娘。”见她要到里头找主子,潮兮颀长的身子立即挡去她的去路,赢莹眼珠子一转,缓缓地抬起眼瞅着他,“怎么,我自个儿的地方连我都不能进去?”难道……
“不是的,而是……”潮兮沉下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她微恼地瞪着他,“走开!”好个忠心不贰的奴才,居然为了他主子而将她给挡在外头,难不成齐皇渊真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