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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好怕……”莎曼不管众人的目光紧紧抱住他。
“罗德近来和什么人结怨了吗?”易青平拍拍她,随口再问。
“我不知道啊……”说着,莎曼的身子突然一僵,想到了稍早罗德对她所说的话。
“怎么了?”易青平低头瞧她。
“没……他只说他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太清楚。”难不成罗德口中的一些事竟可能要了他的命?想着想着,莎曼竟觉得浑身不对劲。
如果今天黄昏发生的枪击案是有预谋的,那事情就真的非常严重了,究竟是什么事呢?竟让罗德对她也守口如瓶?
“什么事?”瑟琳娜耳尖,听见了莎曼对莱恩所说的话,不得不挑起眉走向她,“你说清楚一点,罗德找过你说了什么吗?”
“瑟琳娜,请你注意你的态度。”莎曼皱起眉,对她不客气的质问很是不满,“你只是罗德的秘书,可不是他妈。”
“你——”瑟琳气得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叮当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推开,走出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没有人再继续争吵,杂沓的足音纷纷拥向门边——
“医生,罗德没事吧?”瑟琳娜第一个冲上前问。
“子弹射中他的左胸和左肩之间,子弹已经顺利取出,没有伤到要害,住院休养一阵就没事了。”
闻言,宋卉纯泪盈于睫,身子不稳地一晃,晃进了身旁詹姆士及时让出的宽大胸膛里——
“艾薇小姐——”詹姆士微皱着眉抱住她似乎越来越沉的身子,亲眼见到她在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
“怎么样?”詹姆士一走出病房,就被易青平一把揪到医院长廊尽头的安全门外头。
“啧,你这个毛头小子,都年过二十四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詹姆士拍掉他揪在他领口的大手,边笑边摇头,仿佛把他当成个孩子。
“你别忘了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还苦苦蹲在军事研究所K 书,只是个还向家里拿钱的书呆子。”敢说他?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那又如何?至少我现在是个一呼百诺的高级警官,连你这个扬名欧亚地区的失踪太子爷都得求我帮忙。”
易青平眯起了眼,“快说重点,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很少。”
“只不过是惊吓过度了,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子?”
“你确定医生说的是吓过度不是悲伤过度?”
詹姆士好笑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易青平,怎么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一样,对这种小事都要斤斤计较?”
“你不懂!”他气闷的别开眼。
“我是不懂啊,宋卉纯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她?”
“说到这个,我就想起还有一件事还没做呢——”摩拳擦掌一阵,易青平突然一个右勾拳挥上他的脸。
还好,詹姆士闪得快,易青平的拳只轻轻地扫过他颊畔。
“怎么?过河拆桥啊?就算是如此,你的桥也拆得未免快些了。”事情才刚开始呢,他就敢得罪他?真是个毛头小子!
“这只是警告,詹姆士,若我要拆桥,你得到的绝对不是只有一个拳头而已。”懒洋洋一笑,易青平看似收回的手再次朝他挥去——
砰——
宾果!正中他的下颚!易青平乐得合不拢嘴。
“你这个阴险小人。”詹姆士低咒一声,抚着吃疼的下
巴瞪视着他,在人前的优雅形象早已如昨日黄花。
“哈,兵不厌诈,是你不如人,认输吧。”
“就为了我拉了她的手?”
“还有你刚刚抱了她。”
啥?
“喂,易青平,刚刚是她昏倒在我怀里耶,我不抱她,难不成让她直接摔到地上去?”简直莫名其妙!
“反正你就是不该抱她,还摸了她的手。”
“我只是安慰的拍拍她而已——”
“少罗唆,我不接受任何理由。”
“你是秦始皇啊!”那个出了名的中国暴君!连他这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研究军事政治都还得念他一念。
“随你爱怎么说。”皮皮的一笑,易青平根本不在乎。
他两手交叉环在胸前,懒洋洋的靠在门板上,那尊贵睥睨一切的优雅神态就算他口出恶言、行为像极了蛮子,自然天成、俯视天下的威仪看起来还是半分未减。
他从小就是这样,一再地跳级再跳级,年纪小不隆咚、个头不小的他没有半点可以被人欺负之处,常常让他们这些年纪比他多一大把,却得和他当同学的人恨得牙痒痒地。
书念得一把罩就算了,他的拳头与小人也是大家所望尘莫及的……
唉,想到前尘过往,真是无限欷吁。
“我真的很倒楣。”被他找上。
“能帮我的忙是你的荣幸耶,更何况,你是人民的保母,这种事就算我不要你帮,你也得揽下。”
瞧,他说得多么理所当然呵。
他就知道就算自己点头帮这小子,也不会得到他多大的感激,真是不值啊!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被他给找着了……该在听到这小子人来到伦敦时,赶快申请调职才是……
“你真当我是警察啊?”人民保母?他可不想担上这个心的头衔,“我可是降了好几级跑到这里帮你。”连身上的官制服都是跟学弟借的,免得大家被他的真正头衔给吓死。
“真是委屈你了,詹姆士。”
“知道就好,看辜成之后你要怎么感谢我。”
易青平贼贼一笑,“一千万美元怎么样?”
一千万美元?他坑他啊……要死了!开这种价码不是存心要他变成贪官吗?真是不安好心……
詹姆士闷声不响的瞪他,一颗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地。
“好为难喔,对不?”易青平带笑的眼逼视着他,故意挑战他的良心道德。
人性啊人性,就不知道禁不禁得起金钱的考验?
“易青平,你耍我?”眸光一闪,詹姆士已经看出了他潜藏在笑容之后的千机万算。
这个贼小子,在商场上尔虞我诈不够,连对同窗都这么无情无义,尽使些小人招数!
“你变聪明了耶,詹姆士。”朗朗大笑,易青平大掌一拍,拍上了詹姆士的肩头,“好了,说真的,罗德究竟是谁暗算?”
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的快……
事情的步调与节奏不该是这样走的,不是吗?
“你真想知道?”玩味一笑,这回换詹姆士拿乔。
这世上总有一些是这个贼小子算计以外的事,否则如何大快人心呢?对不?为此,他的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
[本报讯]欧克财团英国分公司总经理罗德,于下午六点三十五分在欧克设计部楼下中弹受伤,紧急送医急救后已无大碍……
这疑似商业斗争下的黑道暗杀行为受到英国警方极度重视,警方表示不会让黑道横行,势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凶手和幕后主使者……
看着今天的早报,罗德微皱着眉,对报纸上头只字未提当时在他身边的宋卉纯感到些许错愕与不解。
照理说,以英国警方的办案态度及媒体喜欢渲染的报导方式来看,'奇書網整理提供'一定不会漏掉宋卉纯这个目击者,甚至会将她的身分背景详实无误的调查出来才是,怎么可能连提都没提到她这个人呢?
百般纳闷的他,正想再看看其他版面,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推门而入。
“艾薇,你来了。”他一笑,将报纸搁在一旁。
“你的伤还疼吗?”手里提着从餐馆买来的炖鸡汤,宋卉纯优雅的到他的身边坐下。
“没事,吓坏你了。”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坐在白色的病床边,她静静的对着床上的罗德道歉。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怎么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的事,你也不会大受惊吓。”
“不,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当时,是他在紧要关头拉她一把,否则中枪的人便是她了。
就是因为如此,她对他的歉意更浓更深,也担心他就这样死了,让她愧疚一辈子。
“别这么说,保护淑女是每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更何况我保护的人是你。”这句话得含蓄而婉转,却是深情无遗。
“罗德先生——”
“叫我罗德,我们两个不会还算生疏吧?”他拉起她的手在唇边一吻,“本来,昨天上我是要向你求婚的。”
“嗄?”她得想抽回手,却对上他深情无比的眼眸,再看到他为她受的伤,心,软了。
“虽然这不是个适合求婚的场所,但是……告诉我你愿意吗?经过昨夜的生死关前走一回,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一分一秒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了,艾薇。”真诚的表白在冬日难得的暖阳下,更加显得温馨感人。
她是感动的,尤其相对于另一个男人,罗德对她的君子风度与真诚的心更是让她不能视若无睹。
心,犹疑着,说不出拒绝的话。
想点头答应,却又似乎怎么也低不下头来。
“我……考虑一下好吗?”
眸子闪了闪,罗德点点头,“当然,是我太急了,对不起。”
“不是的,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不是你的问题。”她急急地解释。
微笑一叹,他将她拥进怀里,“你总是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别人设想,能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是吗?”她不敢乱动,怕弄痛了他的伤口,只好任他抱着她。
他的胸膛也很宽很大,没有莱恩带给她的那种温暖与强烈的依靠感……
唉,她怎地又想起他来了?
“是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罗德这一生要的女人,我保证我会用一辈子的生命来疼惜你,如果你愿意。”
宋卉纯在心里一叹,未答话,耳边便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罗德,看我替你带了什么来,是你最爱吃的番而炒面……”瑟琳娜扬起的笑在见到房内两人相拥的身影时错愕的僵住。连话都忘了怎么说,只觉得泪雾染上双眸,巴巴地就要掉下来。
宋卉纯闻声急急的从罗德怀中退开,慌乱的眸子一抬,却意外的看见瑟琳娜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莱恩,瑟琳娜,你们这么早就来啦?公司里头没事吗?”罗德若无其事的对着门边的两个人微笑,眼角却不着痕迹的望了快要哭出来的瑟琳娜一眼。
唉,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是那么的沉不住气……
“公司没有我们两个不会倒,没有总经理才会垮。”易青平懒洋洋的一笑,这才跨进了房门,转而向宋卉纯打招呼,“嗨,艾薇小姐,看到总经理没事,你一定是最开心的人了。”
宋卉纯白了脸,微微抬起下巴,注视着他的眼,“这当然,不像某些人明的关心,背地里暗箭伤人。”
“喔,艾薇小姐,听你这么说,警方是有线索了?知道那个开枪的凶手是谁?难不成是公司里头的人?”易青平不管她的话中有话,收起不正经的笑,关心什么似的问。
被他这么正经八百的一问,宋卉纯别开了眼,“还不知道,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除非有人要对号入座。”
一笑,易青平拍拍屁股在另一个位子上坐下来,“说到这,警方倒真有点线索了呢。”
“喔?”罗德眸子一闪,“查出幕后主使者了?”
“这倒没有,只不过警方锁定了几个可能的对象,他们跟欧克财团有利益上的冲突,背景也和黑道有关。”
“是吗?”罗德点点头,心里头七上八下地。
“对了,总经理,早上我到公司时接了几通电话——”
“谁打来的?”不等易青平把话说完,罗德已急忙问。
“只是几通关心总经理的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