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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亲手洗她的小裤裤?!一时之间,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张俏脸红到了极点。
当他双手在洗她的小裤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瞬间有干百种令人害羞的念头浮上脑海,耿依柔觉得自己干脆去死算了。
「以后……以后不许你再洗我的……我的小裤裤。」
「也不可以脱吗?」那他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呢!
「脱……」她红着俏颜,想了半天,终于困难地回答:「可……可以吧!」
「既然可以脱,那我一点都不介意顺便洗一洗,毕竟我也算是『经手人』之一吧!」他语带暧昧地一笑,顺手取过她手里的小裤裤,准备再次晾上衣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家庭主夫的架式。
「不可以!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连忙跳上去抢回那单薄的小东西,脸儿更红了。
什么叫做他也是「经手人」?这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妳是在害羞吗?」他笑笑地挑逗道,立刻就看到她的脸蛋飞快涨红,像颗熟透的西红柿。
「才不!」她死也不要承认,「这是个人隐私问题,你懂吗?」
「不懂,这又是『妈妈没教的事情』吗?」他耸肩一笑,眼明手快地拎回她手里的小裤裤,「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妳。」
「什么事?」他这男人的手脚怎么这么快啦!耿依柔一边问,一边跳着想抢回来,模样就像一只被肥肉吊足胃口的小狗。
「我刚才在厨房蒸了一笼小汤包,现在正好是最好吃的时候,妳再不去吃的话,面皮就会被蒸糊掉,糊掉就会不好吃,所以妳确定还要继续跟我争辩这小裤裤的问题吗?」说着,他邪恶地笑挑起眉头,完全不担心她不上钩。
「啊……你不早说!」
果不其然,耿依柔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厨房去抢救随时会被蒸糊掉的小汤包,什么「个人隐私」的问题,她统统拋在脑后了。
这时,苍司劲的眸光倏地一冷,转身望向洗衣间开了一半的窗子,看见管冬清一脸震惊地站在窗外。
「有电铃你不会按吗?」他冷冷地说。
「我按了,可是没人开门。」管冬清讷讷地说道,不敢老实说出刚才他们的争执,全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上次打电话时,他说忙着帮人煮消夜,没空跟他讲电话,现在……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要洗女孩子的内裤?管冬清哭丧着脸,好象发生了天大悲惨的事情。
呜……他卓越不凡、聪明优秀、俊美厉害的主人啊!现在竟然会可悲到抢着洗女孩子的内裤?!
「没人开门,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走后门,你在看什么?」苍司劲冷横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耿依柔的白色小裤裤。
「主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不过现在就结束了,以后你不需要再做这些事情,我可以帮你……」
「你想帮我什么?」苍司劲剑眉一挑,「你敢碰她的贴身衣物,小心我宰了你。」这是专属他的「宝物」,谁敢抢就是不要命。
「可是……」人家不是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吗?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手下的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说到正事,管冬清就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一脸严肃,「我们已经审问过那个老头子了,就像主人所说的一样,主谋者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说,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究竟是谁对我这条命那么有兴趣!」
「苍司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苍司勇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几年前在我继承苍司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表示他丧失了继承权,怎么?他还不肯死心吗?」
「可是只要主人一死,他就理所当然拥有第一继承权。」
「所以就算冒着可能会被我杀掉的危险,也要搏命一试吗?」苍司劲冷笑了声,深邃的黑眸之中透出冷凉的光芒。
「只怕是这样。」管冬清点了点头,「主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及早做防备,以免他居心不良……」
「不,先不需要那么做。」苍司劲立刻就明白管冬清所说的「防备」是指什么,他扬起了一抹微笑,「好歹他都是苍司家真正的血脉,我这个外来者不可以喧宾夺主,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当作是我欠义父的。」
「主人的意思是?」
「先礼后兵,别让人家说咱们不厚道。」苍司劲轻笑了声,低声在管冬清耳边交代了几句,要他立刻去办。
从早上到现在,耿母有好几次差点休克。
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女儿……竟然就在毫无知会的情形之下,剪短了……剪短了她那头又长又乌黑的头发!
耿依柔躲在苍司劲的背后,好几次被他拉了出来。
他在拉什么啦?
要不是为了他说的话,她哪会一时冲动去把头发给剪掉?
罪魁祸首就是他,是他才对!
「柔柔,妳忘记妈妈跟妳说过什么吗?」说着,耿母两眼一黑,差点又要休克,幸好丈夫及时拿出了万金油给她闻了一闻,才又恢复了意识。
「呃……」她可不可以不要记得?耿依柔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妳不是答应过妈妈……不会把头发剪掉的吗?」
「对……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就……就……」「就」了半天,她还是想不出一个好理由可以说服她老妈。
「都是因为我。」苍司劲忽然开口道。
「什么?」耿母一时之间反应不太过来。
耿依柔有些讶异他开口说的话,红嫩的小嘴有半晌合不起来,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只差没有把她的心脏吓停。
「其实,昨天晚上她在我那里过夜。」他陈述的语气就像吃饭般轻松,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严重。
但耿依柔心里可不这么想。
他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啦?是嫌她现在还被骂得不够吗?她手忙脚乱地拉着他,不让他再多嘴下去。
这次换她在拉什么?苍司劲敛眸睨了她的小手一眼,心里觉得纳闷。
厚!她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他还不懂吗?
「不可以说……」她小声地叫道。
「柔柔,妳不要说话。」这会儿,耿母摆出了母亲的威严,认真地问向苍司劲,「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请放心,我会负起责任的。」苍司劲微微一笑,许下了承诺。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要我们家柔柔?」
「对,我要。」
「喂!什么叫做你要?我又不是东西!」耿依柔忿忿地抗议道。
「柔柔,妳闭嘴。」耿母朝女儿挥了挥手,又道:「你在我们这里住那么久,还答应在我们道场教课,其实都是为了她吧?」
「对,我想不出更好的原因。」他笑着耸了耸肩。
这会儿耿依柔又有话说了,「为了我?怎么可能是为了我?你答应在我们这里教课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是……」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老谋深算!
哎呀!她快要被弄胡涂了,怎么会是他为了她留在这里呢?她还以为是自己先爱上他的呢!
耿依柔被这个问题困惑了半天,没有心思发现自己的男人与她的母亲已经达成了协议,不仅对她剪短头发一事不予追究,还默许了以后她偶尔可以在他家过夜。
不过条件是,时候到了,就要把她娶回家……
从那之后,阿劲与柔柔正式成了一对,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话题人物,这下子更成了社区三姑六婆每天坐在榕树下闲嗑牙的话题。
或许是因为跟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有密切的关联,耿家人开始在意起苍司劲的真正来历,比如他在哪里出生、在哪里长大,为什么会受伤来到这个地方,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些本来早该问的问题,迟钝的耿家人现在才晓得要追讨答案。
礼拜六下午,天气大好,苍司劲一个人待在家里用计算机处理一些事情,两个小时前耿依柔说要买点心跑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他随手拿起话筒,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耿依柔的家人吗?」
那妮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养成了把他当联络人的习惯,凡是有什么表格,上面的联络人都填他,所以他已经不惊讶会接到电话了。
「你是谁?」
「我……我是贾怀人……不不,是绑匪!」
假坏人?苍司劲从来没有听过人家这么介绍自己,他冷笑了声,玻鸷陧成醭恋搅思悖杆谀闶掷锫穑俊
「呃……对!她在我手里,要不要她活命,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你要多少钱?」
「三……三十万!」
「太少了,再加一点,我的女人不只值那点钱。」
「不……三百万!」没想到被害人家属会自动加价,男人的嗓音有些发抖,听起来有些心虚、有些窃喜。
呵呵,他遇上好人客了!
「不够,再多加一点。」
「三千……」
苍司劲冷冷地打断了他,「三亿!她随便一根头发都值三亿,搞不懂肉票的价值,竟然敢出来跟人家混?」
「是是是……我懂了,就照你说的,三亿,就三亿……这么多钱,我想你一时也准备不出来,所以我给你一点时间。」这个绑匪先生人还挺厚道的,「下午三点半之前汇进我说的帐户,要不然……」
「你就撕票,是吗?」苍司劲冷冷地接口。
呵呵,这个被害人家属很上道喔!「对!就是撕票,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把钱准备好。」
一抹冷冽的微笑就像涟漪般,淡淡在苍司劲的唇畔泛起,看起来阴沉而且残酷,如死神般教人感到不寒而栗。
「有胆子要我的钱,你也要有命花那个钱才行!」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挂断电话,立刻又拨了另一串号码。
「冬清,无论你现在在做什么,都先搁下,查出最后一通打我家电话的人发讯的位置,要快!」
其实这个贾怀人并不是什么大坏蛋,只不过好手好脚,却好吃不讨赚,想靠打恐吓电话发财,不过被人吊了胃口又挂电话,倒是生平过上的头一遭。
过了二十分钟,他越想越不服气,正想再打一次电话,大门却在这时被人狠狠地踹开,一个模样斯文俊秀的男人带着几个大汉闯进了他家。
「你们……」还来不及问话,他就已经被人压在地上。
「说!她人在哪里?」苍司劲冷冷地质问道。
「人……什么人?我不知道啦!」
「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耿依柔,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那个值三亿元的肉票吧?」苍司劲使了一个眼色,立刻就有一把枪枝抵在贾怀人的太阳穴上。
看到抵在头上的那把枪,贾怀人险些吓到尿裤子,「你……你就是那个一直要我加价,还挂掉我电话的男人?」
「对,她人呢?」
「她……什么人?我根本就没有……」
「你该不会真想拿到赎金,才肯把人给放了吧?」
「不不不……她人根本就不在……」
「是谁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