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瓜……”
“嗯?”她回过神来。
“妈妈不希望你有半点勉强。”贤子说。
迎上她温柔且温暖的目光,南瓜只觉心脏隐隐痛着。
如果她现在说不要,她相信爱她的母亲即使为她而得罪斋川家也再所不惜,但她可以那么做吗?
不,她做不到。
再说,情况也没那么糟。虽然他个性恶劣又自大,但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是可以被原谅的。
反正她只是去生孩子,又不必跟他过一辈子,再怎么样,她也只要忍耐他一年时间,一年过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管不着谁。
“妈,一点都不勉强。”她咧嘴一笑,尽可能表现出“乐于接受这个安排”的样子。
她不希望母亲担心,更不希望母亲因此而觉得自责。
“妈,我是外貌协会成员之一耶!”她努力地笑得灿烂、开朗,“他长那么帅,光是看就很愉快,您说是吗?”
贤子不放心的睇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她毫不犹豫迟疑地点点头,“您就别担心了,睡吧。”
看她似乎不排斥这桩以谎言力促而成的婚事,贤子安心了不少。“嗯,睡吧。”
在宙王全心投入在日本初试啼声的饭店事业的同时,他跟南瓜的婚礼筹备也在外婆斋川静子的完全主导下,火速的进行着。
对于人生“第一次”的结婚,他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
一年时间,他若是一年之内无法打从心底喜欢她,就可以跟她离婚。老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答应了这个协议。
不过,话说回来,她呢?她如何接受这个协定?对方在一年之内还无法喜欢上自己,就可以要她离开,这样的协定……她肯?
莫非,外婆跟小野家之间有着某种协定,例如金钱……这不是没可能,毕竟小野家刚破产不久。
如果她真是因为这样而嫁给他,不也挺可怜的?嫁给他当然不能说是委屈,但毕竟不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忖着,他不由得想起他的未婚妻——小野南瓜的样子。
完全没有染发痕迹的黑亮长发、有着精致五官的巴掌大小脸、纤细窈窕的身形……她漂亮又可爱,是那种会让人回头再看她一眼的女孩。
看起来无害又娇柔,但一开口却呛辣无比。初次见面就向结婚对象呛声,她可能是第一个……
“斋川先生?”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唤回了他远飏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在日本的秘书,相乐凉子,一个才貌兼具,办事牢靠的美女。
“斋川先生刚才在笑呢!”相乐凉子睇着他。
这不是她第一份的秘书工作,却是最愉快的一份,因为每天都能对着一个犹如电影明星般的型男老板。
虽是日本人,却一直长居海外并接受西方教育的他,是个十足的绅士。可惜的是……他已经快结婚了。
“是吗?”宙王微蹙起眉头。他刚才在笑?真的吗?
“是因为想起你的未婚妻吗?”相乐凉子试探地问。
宙王沉默了几秒钟,“我刚才确实是想起了她……”
“看来斋川先生非常喜欢你的未婚妻,她一定是位惹人怜爱的小姐。”相乐凉子说道。
宙王心头微微一撼。喜欢?不,他还没开始喜欢她呢。
至于惹人怜爱吗?哈,她要是不开口是可以骗骗人,但一说起话来却是夹枪带剑,毫不客气。
要不是他心脏够强,第一次见面就会被她气到爆血管。
“我对斋川先生的未婚妻真是充满了好奇。”相乐凉子说。
“是吗?”他撇唇一笑,“你很快就能看见她了。”
是的,不管是相乐凉子还是任何对他的未婚妻感到好奇的人,很快就能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因为……他们的婚期就在下个星期。
尽管说要低调行事,但因为宙王是斋川家唯一继承人,斋川静子还是为他及南瓜筹画了一个隆重而豪华的婚宴。而地点当然是斋川家在东京所开的第一家饭店——GODIVA。
虽然斋川家早已移居海外,直至近期才回国,但斋川家在南洋所谓“饭店钜子”的名号,还是引起了国内各方的注意。
三家饭店刚成立不久,斋川家族的继承人就迎娶日籍妻子过门,而且对方还是个家道中落、宣告破产的家庭出身的女孩,这引起了许多媒体的揣测及报导。
有人说这是炒作新闻,也有人说这是金钱交易,当然也有比较友善的媒体形容这是一场王子与平民女孩的世纪婚礼。
但不管外界如何议论,宙王跟南瓜还是结婚了。
婚宴一结束,南瓜就迫不及待的换掉那一身昂贵又累人的行头,穿回了她的便服。
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自家”饭店的总统套房。说自家的饭店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她已经是斋川家的人。
但是,话说回来,她真的非常惊讶,因为她直到昨天才知道位子地价昂贵的银座的这家新开的饭店,居然是斋川家的。
想想,她似乎嫁给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
“啊,好累……”天啊,她今天才知道结婚是一件这么烦、这么累人的事情!
虽然是在长辈作主及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仓促的嫁给他,但她还是很努力、很敬业的扮演好“斋川宙王的娇妻”这个角色,一晚下来,她已经笑到脸抽筋了。
不过想想,他不也是吗?明明不是因为爱而娶她,他还是在人前做足了表面工夫,一整个晚上都拉着她的手,满场飞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妻子”
什么鬼妻子?她不过是个“会走动的子宫”,只要一生下孩子就能收拾行李走人。
是的,生孩子,这就是她嫁给他的唯一目的,想来真觉可悲……
老人家想要香火延续,当然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呢?在国外受到高等教育,有着全新思维的他,为什么愿意娶一个女人,却只是要她生孩子?
不管,这是他的问题,而她只要烦恼她自身的部分。
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也给了自己相当的心理建设,今天晚上她就马上跟他嘿咻,然后……然后等着医生向她宣布“恭喜,你怀孕了”。
“啊……”她发出长长的一记喟叹,但是是非常舒服的喟叹。
说真的,真不愧是总统套房,这床睡起来软硬适中,实在是非常舒服。
闭上眼睛,她几乎快睡着……
“看见了。”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敏捷迅速地翻身坐起,看见的是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进入房内的宙王。
看见了?他……看见什么啊?
见她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两只眼睛还“无知”地望着他,宙王知道她没听明白他刚才的话。
于是,他坏心眼的给了她一个解答。
“你的内裤。”
“ㄟ?”她一惊,这才警觉到自己刚才的睡相是如何的不羁。
她立刻羞红了脸,紧夹着两腿。
“睡相那么难看,实在是跟你的外表及给人的印象不符。”他趁机嘲弄揶揄她。
“什……”她涨红着脸,“是你进来不敲门的。”
“我有必要敲门吗?”他撇唇一笑,“你是我的妻子。”
看他一脸使坏的样子,她不甘示弱地道:“那我有必要怕你看吗?你是我老公耶。”
闻言,他挑挑眉,兴味地看着她。
是啊,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夫妻了,虽然他还(奇*书*网。整*理*提*供)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他说。
南瓜一怔,“回家?”
“难道你想住饭店?”他问。
“也不赖啊。”她诚实地回答,“住哪里对我来说都没差。”
他咧嘴一笑,“你住哪里对我来说也一样没差,不过外婆可不会允许。”
“你住哪里对我来说也一样没差。”
其实她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不是因为爱她而娶他,但听他这么轻易的,甚至是冷漠的说出这句话时,她真的有种悲哀的感觉。
不自觉地,她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看见她脸上那样的表情,宙王心头一震。
她为什么一脸难过的样子?她是在安排下,甚至可能是在某种协定下嫁给他,对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感情,为什么在听到他那么说时,会露出这种叫他有点内疚自责的表情?
内疚?自责?见鬼了,他又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他们的婚姻比儿戏还不如,儿戏的婚姻往往是因为冲动,而他们之间连悸动都没有。
“走吧。”他为她的反应及自己的感觉而懊恼着,“外婆在等我们呢。”
南瓜抬起眼睇着他,眼底有着不驯,还有一种“无力可回天”的无奈。
她没有反抗他,连句嘀咕都没有,穿上鞋子,她走向了他——
田园调布,斋川宅。
这绝对是栋名副其实的豪宅,而在这栋豪宅里却只住了两个佣人、静子,还有他四个人……不,严格说起来,现在是五个人。
这一切对南瓜来说好像不是真的,倒不是因为斋川家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富有,而是……她真的嫁给他了。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大学生,叫她震惊的事情却一件件的发生,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先是小野家宣告破产且负债上亿,接着是她妈妈奶奶可能坐牢,再来……她就嫁进了斋川家。
一切发生得太急也太突然,像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仍会余悸犹存的梦。
斋川家是由三栋独立的建筑物所联结起来的豪宅,中间的主体建筑是客厅及厨房,西边一楼是佣人房,东边的一楼则是斋川静子的卧室及起居室。
东边二楼原本是宙王的卧室,但现在则是新房:西边二楼是书房及客房,平时只有宙王在使用。
三栋建筑物相通,而且还有电梯以方便年近八十的斋川静子上下楼。当然,她目前根本还用不到。
打开新房的门,南瓜才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场梦,她……她真的结婚了。
“你的行李都已经送来了。”在她身后的宙王说道,“你要自己整理也行,要佣人帮忙也可以。”
“我自己整理就行了。”她说。
“喔。”他睇着她,沉默了一下,“那你早点休息吧。”说罢,他转身要走,仿佛将她带到新房就算任务达成。
见状,南瓜一怔。
“ㄟ!”她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我去哪里?”
“是啊,你……你要去哪里?”他们已经结婚,而这里是他们的新房,他却像饭店服务生般将她带到这里,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难道他……他不睡这里?
喔,这可不行,他们还要生小孩呢!他不赶快跟她嘿咻,她怎么怀孕,又怎么离开这儿回到妈妈及奶奶身边?
“我累了,要洗澡睡觉。”他说。
“这里不是我们的房间吗?”她疑惑的望着他。
迎上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我要跟你睡?”
他对她没有偏见,更没有特别的好恶,他只是无法跟见面一次便结婚的女人同床共枕。
再说,她应该也不想跟只见过一面就结婚的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有种被嫌弃、被伤害的感觉。他的意思是他一点都不想跟她睡吗?
虽然她不奢望他会喜欢她、爱她,但她好歹是个女人,他总不会连一点点想跟她怎样的念头部没有吧?
更何况,要是他们不同床,不发生关系,她要怎么生小孩啊?难道他以为她会像圣母一样处女怀胎吗?
“我们不是该一起睡吗?”她直视着他,大胆地问。
他微顿,“你想跟我一起睡吗?”
“想!啊不……”她答得太快,不觉羞得面红耳赤,“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