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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情况其实挺有意思的,韦德跟摄像师都要求他要做出遮挡的动作,也就是要求表现出被突然镜头袭击的样子,而且要跟车子融合的非常自然,流露出成功人士轻微的不悦与优雅的处理态度来。
为了这几个拍摄要求,韦德险些为了坚持自己的想法跟摄像师打成一团,两个人都觉得顾云开更适合自己所欣赏的那种姿势,最后光这个拉页就拍了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干脆要求顾云开做两套动作,然后连拍找出里面最棒的一张。
顾云开比预料的要上镜的多,细微的神态变化也掌控的非常好,韦德跟摄像师翻看起了拍摄下来的照片,犹豫了好久才选定了最适合拉页的那一张。
剩下几张则都是在棚子里拍摄的了,因为基本是室内景,所以等街拍完毕,所有人就重新回到拍摄棚。
拍摄棚在一个临海的三层小楼里,里面装潢的光怪陆离,仿佛每个房间就是一个世界,最顶层是现代化设计的海景房间,巨大的水床,梦幻般的阳光,还有背景的蔚蓝海水,让人瞬间就想起了夏威夷。
这次拍摄的场景是白衬衣配浅马甲,造型看起来很复古,有点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还有薄透的灰色手套。
韦德要求衬衣稍稍短了一些,让顾云开上半身趴在水床上,眼神要迷蒙,用牙齿轻轻叼住手套,嘴唇微撅,背、腰、臀三个部分要有一种流线型的美感,发型被打乱了不少,散乱在披在前额。
之前顾云开为了拿下死神特意进行了特训,之后没能入选后却意外得到了加西亚这个角色,因此一直没有疏于锻炼,皮肤虽然经过保养稍稍恢复了些,但由于锻炼一直没能重新白回来,浅蜜色的肌肤被抹了油,显得愈发细腻光泽起来,显得异常迷人性感。
韦德先生示意了下灯光师调整了下,又让化妆师给他补了个妆,思考了会儿又对顾云开说道:“把裤子拽下去一点。”顾云开挑了挑眉,稍稍松了皮带,让裤子坠下去了些,微微露出的臀肉圆鼓而饱满,露出的部分其实很少,可一下子就充满了暗示气息。
如果说让顾云开自己来描述,他不会拿场景有点控制不住来表明当时的气氛,他会用场面当时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一样来形容自己心里的尴尬。
好在需要专业精神又令人倍感焦虑的拍摄时间过得很快,顾云开的职业精神非常出色,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是如此,这让拍摄进度进展的非常快速,中间休息的时候顾云开先换了下场要拍摄的休闲西裤,然后坐在了藤椅上跟摄像师聊天。
“你的个子差了点,但是线条很明显,不会块头很大也不会过瘦,体型很好,外貌是加分,气质也不错。”摄像师喝了口浓茶耸耸肩道,“其实个子也不是差非常大,更何况韦德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如果你打算进入这份行业,说不准很快就能出头。”
“我还是更喜欢演戏一些。”顾云开笑了笑。
摄像师耸了耸肩,也有点不以为然道:“你别看韦德对你那个样子,他性格可是很古怪的,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云开就没有说话了,说话没必要说死,摄像师也从沉默里知道了答案,只是叹息一声,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起来有点遗憾,大概是觉得顾云开有点儿傻气。各行各业的,难免有点优越感,不算稀奇的事,顾云开没接话,免得说多失言得罪人家。
韦德对这次的《优雅男士》的确有点别的想法,不过没有跟顾云开提起,大概是打算找别人来实现他的预想。
拍摄工作大概用了两天左右才结束,有几张是之后韦德觉得不满意又拉回来重拍的,但零零碎碎的总算是结束了。拍摄过程之中顾云开不知怎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拍摄《花花公子》的翻版《花花女郎》,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封面女郎变成了封面男郎。
结束后顾云开跟每个人都道了别,尤其是韦德,韦德很是多愁善感,拈着丝巾擦了擦眼泪,很是悲伤的给了顾云开一个拥抱。
“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顾云开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背,温和道:“谢谢你,韦德,我们可以经常联系。”
韦德摇了摇手机,委屈的点了点头。
而这两天也足够顾云开把韦德了解的七七八八了,跟他梦里的韦德相差不多,这个韦德在童年时就热爱舞蹈,只是后来因为被嘲笑而恼羞成怒后放弃,投身杂志,成为一代时尚教父,可是他内心深处仍然存在对舞蹈的悸动,跟海伦关系很不错的原因就是舞蹈。
这个秘密没什么人知道,许多人自然也不清楚这位时尚教父热爱舞蹈,只是觉得他很难讨好。
所以顾云开那天夸他有舞蹈家的气质后,才会出现韦德几乎是眉飞色舞的表现,瞬间把他引为了心灵之友。
跟依依不舍的韦德道完别之后,顾云开就头也不回的坐上保姆车,让任渊飞驰而去,朱蒂在平板上按了半天,简单介绍了下他下周要跟着《永恒的孤独》开始宣传跟录制节目的行程。顾云开毫无形象的倒在了沙发上瘫了好一会儿,好半天才打起精神问道:“见月那边有合适的剧本吗?”
“没有。”朱蒂淡淡道,“演员往往需要大量的作品堆积名气,不过您现在的名气已经足够了,顾小姐的意思是贵精不贵多,人设跟剧本都要精挑细选,接下来准备冲击一线,要往奖项方面发展。在宣传工作开始之前还有三天假期,要安排一个短期旅行吗?”
顾云开沉思了片刻,平静说道:“圣格伦索。”
圣格伦索的外号有两个,分别是“艺术之都”跟“缪斯之吻”,堪称帝国的艺术中心,出过不少著名的画家跟音乐家,遍地都是画廊,是相当有创作活力的一个城市。经常有人在大街上创作,墙壁跟道路上也经常会出现三维立体画。
顾云开是单独出来旅行的,他做好了全副武装——好在这会儿是冬天不显得那么突兀,刚走出几场就被地上的地陷吓到了,眨了眨眼看着游人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才发现只是街画而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这才迈开了步子,换了个角度他就发现了这的确只是一幅画而已。
朱蒂给他的旅游做了完美的行程计划表,从第二天开始真正的三天短期旅行,还井井有条的安排了住宿跟适合乘坐的交通工具,比如在什么地点该坐公交,什么时候适合坐船,那些时候应该打出租,都标得清清楚楚。
顾云开觉得朱蒂才应该有个机器女郎的外号。
圣格伦索有一种活跃的创作氛围,人们来来往往却并不显得忙碌,反而轻松又惬意,大街小巷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在墙头作画,顾云开还路过了一场艺术展,只不过他没什么兴趣,只瞥了两三眼就离开了。
朱蒂给顾云开准备的酒店离他第二天的准备去的德拉维博物馆非常近,位于圣格伦索的新东望大街的南面,是圣格伦索的心脏,来圣格伦索却不去德拉维博物馆,情况差不多等于去北京旅行却没走过长城一样。
德拉维博物馆早先是司天台掌控的天学机构,距离现在差不多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存放了非常多的历史文物。帝国在数千年前历史跟天朝相差无几,只不过是历史在途中被青春撞了下腰,扭了几个猝不及防的拐弯,才变成了现在令人陌生的面貌。
顾云开在路边的店铺里随手买了个拍立得,在酒店里放下了所有的行李之后,就开始摆弄起了那个小小的相机,这个东西之前他在温静安手上看过,对方那时还热衷于记录各种场景,不过拍《风月别离》的时候大概是觉得太羞耻了,只拍了不少翡翠山的景色,对剧组没有下手了。
圣格伦索的治安很不错,顾云开在酒店里洗了个澡,小睡了几个小时,打算自己晚上出门觅食——虽然酒店也有相关的晚餐安排,但是既然是出来游玩,自然要来点新奇不同的东西,于是他就拒绝掉了晚餐服务。
夜晚的圣格伦索比白天还要更热闹些,只是被暗影遮蔽的小巷里人影幢幢,依旧酝酿着诡异的气氛。顾云开吃了一惊,他没打算惹麻烦,就稍稍避开了些,干脆四处去观赏那些无处不在的绘画,不少墙壁跟地面上的不少立体画已经被冲毁了大半,有个别的地方添加了新的东西。
行人来来往往,不少小酒吧闪烁着色彩古怪的招牌,光影转换间,让顾云开几乎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个光怪陆离的神奇世界,仿佛下一刻墙壁就能像是初入对角巷时那样整洁有序的分离开来。
墙壁当然没能分离开来,可是大地却一分为二。
顾云开震惊的退后了一步,他正踩在“岩浆”上,而现在岩浆沸腾了起来,裂开了口子大的缝隙,还在不停的开裂。
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从地上冒了出来,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笔直的长腿还有顾云开闪烁的双眼,脸色瞬间从惊喜变成了屎色:“我……艹!”然后他就像是只在树林里穿梭的小猴子似的快速爬了出来,甚至还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抱歉,我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正在逃难。呃……快出来!我们吓到人了。”
顾云开很快就意识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机关”应该是这些到处都是图画杰作,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黑乎乎小脑袋的主人一个拽一个底下像是猴子捞月的队伍不停上来大概三四个人,还有一大堆的颜料或是油漆的东西跟刷子。
“站住!”
踩着自行车的警察或许会迟到,可他们永远都不会缺席,那名还在拐角处的警察十分认真的执勤巡逻中,口哨吹得相当震耳欲聋,手中拿着个卷筒一样的东西,正对他们狠狠比了比拳头。
黑乎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脏话,催促着众人赶紧捞上最后一个人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顾云开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们,似笑非笑的看着最后一个人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后,黑乎乎一溜烟提起了两桶油漆,对顾云开欢呼道:“欢迎来到圣格伦索!”他狂放的大笑了起来,从底下一起爬上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跟着他狂奔了出去,而落后的小家伙只负责盖上那个井盖。
“小远?”
对方放好那个格外具有视觉欺骗的井盖时,顾云开是真的多多少少有点受惊,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在此刻出现,显露出了难得的呆滞,不过快要追过来的警察可没多余的时间留给他发懵,所以简远最终还是当机立断的做了个举动。
“快走!”
简远一把抓住顾云开的手腕撒腿就跑,完全没料到自己直接变成“从犯”的顾云开迫不得已只好跟着他一起跑,好在今晚出门寻觅晚餐的时候他考虑到了可能路途会有些遥远,因此穿得异常休闲,没出现裤子绷得迈不开腿或者是鞋子不适合跑步的窘境来。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尽全力的跑动是件挺疯狂的事,顾云开可以听到不少人发出惊呼声来,就好像是一个小水滴穿过热油,炸出反响来,但最终会归于平静。他听见风呼啸着在耳边跟随自己的踪影,那些笑声与惊呼还有一些小小的埋怨被转瞬抛在了身后。
流光溢彩的色彩与光芒在顾云开的双眸里稍纵即逝,建筑物层层倒退,墙壁上优雅的女士似乎正对他露出欢欣鼓舞的微笑,倒映在灯柱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涂抹在小白门上的小丑仿佛对他的行为发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