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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腰从抽屉拿出风筒。
嘴里边哼出来的调调在傅睿君听来,十分动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歌,但这是傅睿君听过最好听的歌声。
如天籁之音,耳朵都会怀孕。
童夕插上电,把头上的毛巾放下来,然后打开风筒吹了起来。
风筒的声音盖住了童夕的歌声,她未干的头发被风吹得飘逸,灵动。
轻轻一甩,风情万种,撩人心弦,那画面让傅睿君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凝重,甚至严重。
严重得心跳加快,血液加快,动脉加快,欲火沸腾。
童夕甩了两边发丝,换到一边手吹,觉得浴巾要掉,轻轻往上拉扯一下。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她侧头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感觉身侧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她歪头,看到墙壁上靠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啊……”
往后退一步,手中的风筒“砰”的一声,掉下地面,惊慌的心在确定是傅睿君后。才缓下来,但还是被吓到。
“你怎么进来的?”童夕一边手捂着胸前的浴巾,一边手去拔掉插头,让房间的声音安静下来。
“终于发现了?”傅睿君轻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邪魅道:“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呢?”
说着,傅睿君一步一步走向童夕。
童夕立刻捡起风筒塞进柜子里,变成双手捂着浴巾,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傅睿君,“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进来的。”
“我明明把门锁上了,你不可能进来的。”
傅睿君耸耸肩,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童夕见他动机不纯,她退到床沿边上,无法后退的时候,立刻跳上大床,踩着床跳到另一边,“夜闯我房,必有所图,你给我出去。”
傅睿君灼热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绯红的脸蛋上,飘逸的长发披肩,好看至极,他毫不避忌,直接说明来意:“嗯,想你了。”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傅睿君越过大床,走向童夕,带着雅痞的语气:“很多时候,感情需要调和剂,或许明天早上你就能原谅我呢?”
“你真的好坏,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童夕不悦,抱着浴巾冲向衣橱间。
进入衣橱间,童夕快速拿出一套休闲睡衣,然后来到镜子面前。
可是衣橱间是没有门的,童夕紧张地看向门口,她伸手准备解开浴巾,可她刚刚松开浴巾的结,就听到脚步声。
立刻捂紧浴巾,歪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缓缓走进来,很明确的直奔她走去。
童夕紧张得紧握着松开的浴巾口,正面贴着镜子,低声喊着:“傅睿君,你出去好吗?”
傅睿君来到她后背,靠得很近,只差一厘米就贴上她背部的距离。
童夕此刻可以感受到身后这个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重重包围着她,炙热撩人。
傅睿君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的额头抵着镜面,脸蛋绯红,气息缭乱喷到镜子上面,她面前的镜面很快就蒙上一层水气。
童夕双手紧握着前面的毛巾接口,看似很紧张,但更多的是羞涩。
傅睿君将头压低,靠近她的肩膀,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身上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鼻而来,身子像刚刚绽放的鲜花,娇艳欲滴。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夕夕,你觉得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童夕闭上眼睛,深呼吸,低声说了一句,“流氓。”
傅睿君对她的打骂从来都是不痛不痒。他大手缓缓从她的腰腹穿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胸膛贴上她的背部。
童夕身子微微一僵,背脊骨僵直,心脏也跟着颤抖起来,紧张得全身都想触电似的。
男人把头窝在她的脖子里,呼吸滚烫她的皮肤,粗喘而低沉的语气在她身上呢喃,“夕夕,要躲哪里去?”
“傅睿君……”童夕呢喃着。
整个衣橱间像火炉似的。
童夕没有反抗,应该说是沦陷了,彻底沦陷。
童夕羞涩得闭上眼睛,心里不由得腹诽:傅睿君,你这个坏蛋!
偷来的激,情。盗来夜,傅睿君在童夕心里彻底冠上一个无赖的名头。
可是这个男人即便无已着她彻夜欢愉,她还是觉得越来越爱。
有些女人呢,天生犯贱。
童夕就觉得自己是这种类型的,老是没有立场,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还斗不过他,压不住他。
觉得做女人,她算失败的一个。
假期结束后,傅睿君如常上班,果果如常上课。
…
简约奢靡的房间,甜甜坐在梳妆台前面,拿着琉璃木梳,看着镜面中那个显得憔悴的自己,她把房门打开,认真聆听外面长廊的脚步。
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个男人应酬还没有回来。
甜甜已经觉得很累,但还是想等他回来,好好谈谈。
片刻后,听到门口的声音,甜甜连忙站起来,走出房间,出了门才发现梁天辰已经经过她的门口。
男人脱了外套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在解开领带,边扯着边走。
“天辰!”甜甜柔软的声音喊了他一句,梁天辰立刻停下脚步。
男人宽厚的背部不留痕迹地微微一僵,站得笔直,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停下来等她开口,也似乎只是愣愣,没有别的意思。
甜甜猜测不透他的反应,只知道他能听得见,便开口说,“我们能不能谈谈?”
梁天辰沉默了片刻,甜甜便紧张继续说道,“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就一会。”
“过来吧!”梁天辰缓缓说道,声音清冷平静。
甜甜立刻跟上他的脚步,既然给她时间,去谁的房间说也一样,在长廊也不好说。
甜甜刚跟上梁天辰,这男人手中的衣服突然抛到甜甜手中,甜甜猛然接住,愣了两秒没有反应。
见到梁天辰双手扯领带才明白这个男人让她帮忙拿衣服,不过这种大少爷的态度还真的理所当然,使唤人还能不做声?
甜甜抱着梁天辰的衣服跟进他的房间。站在房间边的沙发前面,甜甜显得有些紧张,把手中的西装抱得更紧。
突然感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甜甜吸着鼻子嗅了嗅。
感觉香气是从衣服传来的,她缓缓把手中的衣服抬起来,放到鼻子嗅闻着。
她认识这种香气,何丹丹曾经从国外买了一套奢侈品牌给童夕,童夕转送给她的,那时候她用过这种奢侈品的香水,是女士专用的,而且用得起这种香水的女人,非富则贵。
梁天辰回到房间,解开衣袖的纽扣,转身之时,突然看到甜甜正在闻他的西装,男人解衣袖扣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愣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甜甜闻了闻,秀丽的眉头轻轻蹙起,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心底还像被石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似的难受。
顿了几秒,甜甜抬眸看向梁天辰,鼓起勇气,“天辰,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愚人节玩笑。”
梁天辰脸上稍微暗了些许,将袖子撩起来。动手脱他的名表,低头看着手表扣,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跟两名生意上的女性合作伙伴跳了几只舞。”
“啊?”甜甜一怔,有点牛头不搭马嘴的感觉,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甜甜低头看了看西装,这时候明白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如何而来。她也就诺诺的应了一句,“哦,你参加宴会啦?”
“嗯!”男人特别的冷,连说一句话都感觉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甜甜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正经事,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要不要煮点醒酒茶你喝?或者我给你泡杯蜜柚茶。”
“咖啡吧!”男人继续解开手表,脸上缓了些许,解开手表放到桌面上。
甜甜显得为难,纠结着,“你真的要喝咖啡吗?现在已经晚上,你喝了会睡不着。”
“那就算了。”男人走向甜甜,来到茶几旁,拿起茶几的茶杯,“我喝杯水就行了。”
甜甜发觉他今天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似的,平时除了在外人面前秀假恩爱,私底下两人都是没有什么交流。
梁天辰倒了水,仰头一口喝完,拿着空杯子,他目光看着前面墙壁,侧脸对着甜甜,下逐客令,“晚了,你回去吧!”
这时候,甜甜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紧张上前一步,“天辰,我还没有说完呢,就是离婚的事情,你看行不行?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突然冷哼一声,语气轻蔑讽刺,他一个鼻音让甜甜整个人都慌了,不敢说话。
男人一字一句,“我跟你的婚姻是梁家和路家企业利益的桥梁,不是你说想离婚就离的。”
甜甜顿挫,不由得低下头,双手的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撵弄。
心情十分压抑,呼吸变得郁闷。甜甜知道离婚有点难,而且这种利益联婚,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人捆绑在一起,只是企业的利益桥梁,多么可悲的现实。
梁天辰转过头去看甜甜,见到甜甜的头已经低得挡住胸膛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甜甜想了想,低声呢喃:“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后,梁天辰脸色瞬间阴冷如冰,目光锐利了几分,语气严肃,“我没有时间陪说些废话,出去吧!”
一段婚姻,害了两人,甜甜不是生意人。所以不知道利益是什么,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幸福更加重要。
曾经她也想过离婚,但不敢去想象是什么后果,也没有勇气提起。
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劝她离婚,她这时也有了胆子把所想的说出来。
“天辰,我……”
她话还没有说,梁天辰立刻怒喷一句,“出气!”
一句话,让甜甜猛得一颤,身子微微惊骇地震了下,目光显得惊慌,愣愣地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心烦气躁地转身,不理会甜甜是否已经出去,直径走入卫生间,狠狠地甩上门。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甜甜再一次受到惊吓,目瞪口呆地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梁天辰的房间门。
…
清晨。
童夕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傅睿君是躺着她身侧,这个男人霸占了她一半床。
那么正大光明的鹊巢鸠占。
童夕负气地背对着他继续装睡,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是傅睿君的手机。
童夕缓缓一怔,睁开眼睛,人也精神了些许,认真听着后面的男人讲电话。
傅睿君沙哑的声音低沉慵懒,缓缓传来:“喂,小雪,什么事?”
听到小雪这个名字,童夕心里微微地泛起波澜。
她总觉得这个表妹的心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
傅睿君听了顾小雪几句话。然后紧张地坐起来,说道:“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听完,然后中断电话,手机一放,傅睿君转身趴到童夕肩膀边上,童夕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傅睿君瞄一眼童夕,见她还在睡,轻轻地吻上她的肩膀,然后快速下床,穿好衣服就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声,童夕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