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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善待功臣的仁德美名,比之历史上卸磨杀驴的暴君,真是仁义百倍了,或者说精明百倍了。
木寸言辞官未成,反倒被封了国公留京疗养,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府。木紫茉已经在让家仆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了,见父亲回来,面色不豫,赶紧上前问道:“爹爹,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木寸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今日朝堂上的事都给女儿说了,木紫茉秀眉微拧,怒道:“那两个人还真是会一唱一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收归武将兵权想必是陛下和丞相的共识,只是却还不让我等告老还乡,不知是何用意。”
木紫茉冷笑道:“自然是为了体现他皇恩浩荡了,不是对爹爹加官进爵了吗,让别人挑不出个错来,只不过不再有实权而已。他既安全了,还能被称颂。”
木寸言点点头,叹息道:“也罢,圣旨已下,那就只能继续留在京城了,我等既已交了兵权,便也不再有什么威胁,皇上应该不至于再有什么猜忌了。”
木紫茉不同意道:“多疑之人总是多疑的,留在京城总是会有是非,只怕以后还会怀疑您结党营私、揽权什么的。”
木寸言捋须笑道:“茉儿忧虑的也是,那以后爹爹就只敛财享清福好了,敛财应该比揽权要安全得多吧。”
事已至此,老家是回不去了,恩旨已下,皇命难违,木紫茉也只能认命道:“他让您留京调养,那您就好好调养吧,您也辛苦了一辈子,现在难得一闲,也乐得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收兵权效仿历史上宋太~祖杯酒释兵权。
第10章 第10章 太后
这日源流方下朝,便有内侍来传话,说是太后请陛下过去一趟,源流听罢立即去了太后寝宫养德殿。
寝宫内,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太后正歪在榻上,头发半白,气色不佳但气质雍容、容貌端庄,面色也极为和善,源流恭敬的侍立在太后面前,接过宫女正要递给太后的药碗,刚要亲自侍奉,太后便推开了药碗,开口道:“不必了,先放下吧。”
源流只得放下碗,关切道:“母后近日身体感觉如何,若是还不好,就换个太医再瞧瞧。”
“一直是老样子,也没更不好,这次叫你过来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太后又往引枕上靠了靠,“你真不知为何叫你过来吗?”
“儿子不孝,未能侍奉于母后身前——”
“好啦,你日理万机,自然是国事为重,我又不是没人服侍,怎么会为这个叫你过来,”太后打断他道,“但再怎么日理万机,你也该想想你自己的事了吧,之前你到处奔波顾不上,家里要给你订你又不满意,现在建国也已经一年多了,起先你又说国家初定政局不稳内乱不断,没那个心思,但现在也总算安定了,你也该充实后宫了吧。”
源流沉默。
“你别不吭声,再怎么着也该立后封妃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本早该有子嗣,这些年就算你顾不上,但现在总该考虑考虑了吧,否则以后谁来继承大统。”
“母后说的是。”
太后等他表态,不想他就吐出这一句又不吭声了,太后坐起来了点,颇有些担忧道:“你别跟我打哈哈,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太后猛的顿住了,将手一挥,屏退左右,刚要再往下说,又看到源流身边跟着的司马抚儿,便皱了皱眉头,指着她道:“你——”
司马抚儿见太后有让她退下的意思,看了看源流,又看了看太后,本着尽职尽责的宗旨,依旧站着不动,源流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母后有话但说无妨,她是儿子的史官,记录儿子日常言事,不必回避。”
“史官?女的?”
“她是兰台令史司马渊的孙女,秉承司马家的家风,做儿子的起居注史官还算尽职尽责。”
太后又看了看司马抚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皇上认人定是不错。”顿了顿又问道:“那我们母子说些体己话还都得让人听着了?”
源流笑道:“儿子既已身为天子,又有何事不可对人言呢。”
太后叹了口气,又歪在了榻上,说:“你既然不介意,那哀家可就问了。哀家是说你是不是伤到哪了?”
源流疑惑:“儿子身体虽然一直不太好,但并未受伤啊。”
太后叹道:“我是说你常年南征北战,是不是那儿伤到了,所以你到现在都不肯娶妻。”
源流一愣,继而脸上一红,赶紧回道:“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子虽然自幼病弱,但却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未曾娶妻,只因一直忙于国事,又无合适的人选。”
太后半信半疑:“真的没有?若是没有那自然最好,你别不好意思说,若真有问题就得乘早治。”
“咳咳咳。”源流咳嗽了几声,因咳嗽,面上更带了些红晕,好容易止住咳嗽后才道:“儿子不敢撒谎,只因自幼病弱,又羁于国事,所以就一直没有考虑,更何况妹妹尚未出嫁,儿子想着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先把妹妹的亲事安排了,再谈立后的事情吧,母后以为呢。”
太后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的不错,淇儿也不小了,还到处疯,我近年身体一直抱恙,也管不了她,上次刚跟她提了一下,她就跑了,你这个做兄长的早该管束管束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源流回道:“那次回京,她说还没玩够就又跑了,儿子也没辙,但已让高慧德跟着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母后放心,至于人选,等妹妹回来再问问她吧,不知她可有中意的人了,或者,母后有合适的人选吗?”
太后想了想问道:“少痕是不是还没娶妻的。”
“应该是吧。”源流似是而非道。
“这些年来我看这孩子甚好,行事稳重样貌清俊,也跟了你这么多年,年龄比淇儿大上几岁,正好合适,所以我想——他家里有给他订过亲吗?”
源流沉吟道:“少痕父母早逝,应该没有吧。”
“那自然最好不过。”
“母后是想招少痕为婿?”
“我看他也一直孤零零一个人,父母早逝也没人给他做主,但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我看跟咱们淇儿也相配,若能成了也是郎才女貌,岂不是两全其美。”
源流在脑中过了一遍少痕和源淇在一块的样子,实难产生郎才女貌的印象,皱了皱眉,但却道:“母后说的是。”
太后叹了口气:“这事你上点心,少痕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只怕相中他的不会少,可别被别人给招了,还有,淇儿那丫头那么大了还到处疯,搁别人孩子都早生几个了,我就是死前抱不上孙子也还想抱个外孙呢。”
源流闻言赶紧至榻前跪下道:“母后哪里话,儿子更加愧疚不安了,母后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起来,我不求别的,只要能让我早日抱上孙子就是你最大的孝敬了。”
源流起身道:“儿子记住了。”
太后又叹了口气,道:“还有泽儿,虽然他已有了几房侧妃,但尚未迎娶正妃,你这个做兄长的也上上心。至于潜儿,年纪还小,晚几年也无妨。”
“儿子知道,因为袭予自己也没提,朕以为他还没有相中的,毕竟是正妃,门第、性情都得配得上,还要他喜欢才好。不知母后可有中意的人选?”
“这些年来,我也留心为你们兄弟物色,朝中大臣的未嫁女儿里我瞅着木寸言那闺女倒不错,虽然木寸言为人木讷少言,但她那个闺女倒不似他那样,模样性情哀家瞧着也算是拔尖的了,又有门第,自小也是知书识礼的,就不知给你们兄弟哪个了。”
“木姑娘,”源流脑子里搜索着木紫茉的相貌,“儿子以前也曾见到过,既然母后喜欢,那就问问袭予,若是他没意见,赐婚就是。”
“那你自己呢?”
“还是先紧着袭予吧。”
太后知道源流曾见过木紫茉,但看现在源流这么说,想必源流并没有那个意思,便叹道:“也罢,你抓紧点,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年纪也到了,说亲的人肯定不会少,可别被别人定了去。”
源流笑道:“儿子知道了。”
“还有你自己,若是还没合适的皇后人选,那就先封妃,满朝文武的未嫁女儿中就没一个中意的不成。”
源流道:“儿子想着还是先确定皇后的人选再封妃比较好。”
太后皱眉:“哪有这个说法。”
“也算是儿子的一点执念,望母后成全。”
太后头疼,有些忧虑道:“你跟我老实说,是不是因为西蜀的那个——”
司马抚儿眉毛一挑,以为会有什么秘闻,只听源流笑道:“母后想到哪里去了,那些传言不过是野史杜撰者们写给无聊之人的谈资罢了,母后要是听了一笑便罢,哪能当真呢,儿子没那么糊涂。”
太后闻言,叹了口气:“没有自然最好,随你去吧,早作打算,别总拖着。”
“儿子知道了。”
太后叹道:“知道就好,上点心,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为娘的操这份心。”
“都是儿子的错。”源流又拿起药碗道,“这药已经凉了,得再热一热。”
太后笑道:“你忙去吧,我知道,不用你服侍了。”
源流这才退了出来。
刚出太后的寝殿,源流便清了清喉咙,对司马抚儿道:“刚才太后是误会了,没有的事,卿可别乱写。”
“嗯?”因为秘闻就那么被掐了,司马抚儿还一直耷拉着眼皮呢,听源流跟她讲话,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误会?”
源流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就算了。”说完便大踏步往前走去。
司马抚儿想了会儿才意会过来,赶紧一路小跑跟上:“陛下,您是说太后问您的是不是伤到——”
不待司马抚儿说完,源流便猛的停下,看她,正色道:“这个你也要写?”
司马抚儿差点撞上他,稳住身子,凛然道:“照实记载。”
源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便往御书房走去,并下旨:“宣丞相。”
很快,少痕便到了,源流道:“刚刚太后让朕过去跟朕提了立后封妃的事。”
少痕道:“皇上也是该考虑考虑后宫的事情了。”
“还有晋王立正妃以及长公主招驸马的事。”
少痕笑道:“那就一起办了吧。”
“立后封妃的事先不急,这事马虎不得,先把晋王的事和长公主的事办了吧。”
“陛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母后提到了木寸言的女儿,她老人家似乎很中意,朕看就指给晋王当正妃好了,不过还得先问问晋王的意思,至于长公主——”源流顿住,看向少痕。
少痕听了源流的话,身形一僵,脸色骤变,源流看着少痕明知故问道:“湛兮也还没有妻室吧。”
少痕恍若未闻。
源流瞧着他神色有变,疑惑道:“湛兮?”
少痕猛的回过神来:“木大人的女儿吗,皇上决定了吗?”
源流抚额道:“看太后的意思她是相中了那丫头,朕还要再问问晋王,若是晋王没什么意见,就可以指婚了。”
少痕脸色冷沉默然不语,源流见状问道:“湛兮,有什么不妥吗?”
“木大人,刚被封了国公,现在又与皇室联姻,岂不是依旧势大。”
源流想了想道:“那倒无妨,朕本就说过要与他们约为婚姻,世代亲睦的,现在正好。”
少痕再度沉默。
“湛兮?”见他没反应,源流又问了声,“湛兮?”
“是。”少痕应道。
“湛兮还没有妻室吧。”源流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