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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他还好好宴请了答应留下来照顾他宝贝闺女的二叔,还交代了一些事宜,“有二叔在,朕也就能安心的出征了。”
“陛下尽管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司马诩抱过小晚儿逗了逗,她刚出生的一个月他倒是每天都要抱抱她,之后回了汴京,两个多月不见,小娃娃已经不认识他了,看来得重新培养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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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帝要北伐的事刘信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虽然他重病在身,但一收到消息就立即亲笔书信一封派使臣前往契丹求援。
之前因为他未向契丹请示便杀了一名一品大员,惹得契丹极为不快,再加之之前的一些小账比如没有如期进贡等,契丹数罪并罚,任他怎么请罪都不管用,他派到契丹去的使臣全部被契丹扣押了,现在契丹是不放人也不回信,就这么将他晾着。
北燕现在的国土面积还不及寰朝的十分之一,且国力日衰,他现在不能失去契丹的支持,倘若契丹真的放弃对他的援助,而寰朝又来攻打他,那他很难守住北燕,所以他才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源流这个卑鄙小人,想必是知道了他现在病重,北燕又跟契丹有了矛盾,所以大热的天都要千里迢迢的跑来乘人之危。
思及此刘信猛咳了几声,一低头,竟然咳出了血来。
刘信看着痰盂中的血迹,眼神更显阴森,这些年他殚精竭虑就是怕被中原王朝吞并,之前是吉朝现在是寰朝,一个比一个如狼似虎。
吉高祖杀了燕朝的皇帝夺得帝位后他就带着他的兵马退守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建立北燕,与吉朝相抗衡。
吉朝势大,他不得不求助契丹,吉朝才不敢妄言北伐,他也才有机会壮大刚刚建立的北燕,但吉高祖在多年后还是北伐了,当时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且一味死守,再加上有契丹的援军,所以才能最终逼退吉朝的大军,吉高祖还于回国的途中染了病,之后不久便病逝了,留下七岁幼童继位。
他当时大喜过望,以为自己可以乘此机会壮大北燕逐鹿中原,继而复辟大燕王朝,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能抵什么事,吉朝境内还有多处势力割据,有几个肯听一个孩子的?再加上吉朝周边的其他几个国家,想必中原很快就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会等到中原厮杀得差不多了坐收渔利。
没想到他还没有闻到血雨腥风的味道,就有人不要脸的兵不血刃的夺了七岁小孩的帝位,中原王朝竟然又改朝换代了。
源流,这个不温不火的人让他之前的计划全部泡汤,对付他可比对付那个七岁孩童麻烦多了。所以当初他跟李骏联手反寰,就是希望在他根基未深政权未稳的时候给他一击,搅乱中原王朝,一旦这个源流做大,那就麻烦了。
可惜李骏最后战败,他只能逃回北燕,当初他跟李骏联手,就未曾请示契丹,也因此惹得契丹不快,他多次献上厚礼求情,才求得契丹答应继续援助他。源流攻打南吴的时候他本想进军寰朝,可惜当时契丹却下令不准动兵,他那个时候不敢再违抗契丹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的错过这个重创寰朝的机会。
这几年,源流平定了内乱,还陆续收复了西蜀、南燕、南吴,只怕东越也已经臣服了,他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野心,他根本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平易近人,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的噩梦,让他食不安寝昼夜生活在恐惧中,他知道下一步就轮到北燕了。果然,他来了。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努力维持着北燕的军事实力,但却因此花费了大量的钱财,要契丹援助也要花很多钱,国库已经差不多空了,寰朝还隔三岔五的在边界线上骚扰北燕,更是拖垮了北燕的国力。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寰朝大军,只能死守,晋阳城池坚固,再加上他训练的士兵都是死战,所以应该能抵挡一阵,可寰军兵多粮足,晋阳城到底能守多久?
他猛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再度修书一封,招来自己的心腹让他赶紧送到南院大王手上,契丹老皇帝现在对他很是不满,只怕依旧会无视他的求情,那南院大王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毕竟他北燕要是亡了国,那对契丹也是没有好处的。
他已经在各关隘设下伏兵,希望能够拖延寰军的行军速度。
对于北燕的埋伏寰军似乎早有准备,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其全部击破,兵贵神速,寰朝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没有给刘信太多的时间就兵临城下了。
寰军一到晋阳城下,就在城下叫骂“儿皇帝”,极尽羞辱之能事,但晋阳城守军依旧按兵不动,并未出城迎战。
源流下令强攻。晋阳城池太过坚固,强攻数日都无功而返。
寰军营帐内,硬是偷偷跟过来的安德长公主源淇豪言壮语的要求亲自带兵前去攻城,源流扫了她一眼,她只得闭嘴,这次她并没有被允许跟着大军出征,是她自己女扮男装偷偷混进军队里的,皇兄很不高兴,本是要把她遣回去的,但她死赖着,又求了皇后,皇兄才肯把她留下,但不准她轻举妄动,她现在还真不太敢触皇兄的霉头。
源流也早料到晋阳城易守难攻,想要破城没那么容易,所以只有加大兵力继续强攻,现在刘信还没有挽回契丹的信任,所以只要加强攻击力度,北燕迟早守不住。
又过了半个月,晋阳城依旧未破,司马史官虽然只负责笔头记录,但还是越界的担心道:“刘信他还能坚守多久呢?”
“肯定会坚持到契丹来援。”
这个就是她担心的,但她又觉得契丹可能真的不会再搭理北燕,现在听帝这么说,司马抚儿还是一惊,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更加担心了:“那怎么办呢?晋阳城不破,契丹又来援,我军岂不是前后受敌?”
“吉主征讨北燕的时候就是这样撤军的。”
这事她知道,吉主还因此染病了呢,然后就······司马抚儿赶紧打住,可不敢再往下想了,又看向帝,关切道:“您,您这几日身体感觉怎么样?可别太着急了。您的身子不能太劳累。”
“无碍,晋阳城若这么好攻破吉主早就破了,意料之中。”
“您都有准备了吗,契丹援军要是到了怎么办?”
“暂时还来不了,契丹主没那么容易被说动,但地妖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地妖,那个契丹副使啊,”这个可是个极为好战之人,眼看寰朝攻打晋阳城,肯定不甘心坐视不理的,若是北燕没有得罪契丹,他应该早就杀过来了,想着这个地妖的彪悍事迹,司马史官叹了口气,“若是能在他来之前攻破晋阳城就好了。”
“明日火攻。”
源流的命令很快就传了下去,寰军对晋阳城进行了长达半个多月的火攻,但却再次印证了晋阳城的坚固。
寰军很快便又改变了策略,在晋阳城的东南西北全部驻扎重兵,并且同时攻城。
高慧德请命领兵攻打最重要的南城门,连攻十多日都没能打下来,再加上天气炎热,他更是急躁,气得在城下领着士兵不停叫骂“儿皇帝”,不过“儿皇帝”脸皮厚,不为所动,继续坚守。
高慧德直接把盔甲脱了下来,在城下高声骂道:“老子连盔甲都脱了,‘儿皇帝’敢下来吗?”
他正冲着城墙骂得上火,就听有人在他身后煽风点火:“还真没用,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打下来。”
他转身,不出意外的看着损他的人,“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军营去。”
“我来看看你打得怎么样了啊,这都多少天了都攻不下来。”
“没你事,赶紧回去,待会儿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行了吧你,我还要你顾,小心你自己吧,可别真成了勇忠烈大将军,让皇兄一面城门还没攻下来就折了一员大将,那皇兄多没面子啊。”
高慧德没力气再搭理她,跟她说话比叫骂北燕的缩头乌龟还费劲,还是留着力气干正事吧,转过身继续对着晋阳城的南城门大骂。
连骂带打,城没攻破,倒是还真让刘信等来了契丹的援军。
第104章 第104章 下药
刘信本来就已经病得吐血了,现在又被人在城门下叫骂了两个月的“儿皇帝”,免不得又多吐了三升血。
他虽然脸皮厚,但毕竟也是极有野心极为勤政的一国之主,大燕朝的嫡系子孙,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他若不是想光复大燕,害怕被曾经的吉朝现在的寰朝吞并,又岂会委身契丹尊其为父?他不投靠契丹又如何与中原王朝相抗衡?
他之前给契丹老皇帝去的请罪信就低三下四地恳求道“父为子隐,愿赦之。”给契丹当儿子他是憋屈,但若是就这么被寰朝吞并他也不甘心,他日以继夜努力这么多年不想就这么白费。
现在听说契丹松了口,还是派出了援军,他不禁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看来这些日子面对寰军又打又骂又烧的猛烈攻势,他的坚守还是有成效的,终于等来了契丹的援军。若是契丹再不来,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现在既然来了,他就有信心打退寰军。
他赶紧传令下去,继续死守,一定要死守,契丹援军就要到了。
北燕的将士一直都在等契丹的援军,现在看到了希望,之前有些被寰军打下去的气势又涨了起来,只是连等了数日,契丹的军队也未见到达,刘信有些着急,没多久,前方便传来消息,契丹的援军在途经定州、镇州的时候中了寰军的埋伏,被打退了。
寰朝的军营内,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便是声若洪钟的描述他们是如何将契丹的援军打得屁滚尿流的。
司马抚儿看着眼前这员器宇轩昂的大将,原来这人就是镇守边关的大将韩超啊,上次他强抢民女借钱不还,还惹得民女的老爹千里迢迢上京告御状,帝徇私替他摆平了,最后不但没责罚他还给他送了一大笔银钱。
原来陛下早料到契丹援军会走定州、镇州这条路,所以早就秘令一直对抗契丹的大将韩超在这两地设下伏兵阻截契丹援军,所以这次韩超没费多大劲就把契丹援军给打跑了。
源流一直面色温和的听他描述完,这才道:“韩将军辛苦了,契丹此次被袭,想必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韩超拍了拍胸脯:“他们来多少就杀他多少,这帮孙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源流点点头,叫他上前,他案前正铺着一张地图,他点着上面的一处道:“朕料定他们还会走阳曲这条路,你在此地设伏,这次更要重创契丹援军。”
阳曲位于晋阳城北面,此地三面环山,只有南面一个出口对着晋阳,韩超看着地图点头道:“陛下英明,臣看契丹援军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极大,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司马抚儿看着韩超领命而去,对帝道:“这位韩超将军可真彪悍啊。”
“不彪悍怎么替朕镇守边关对抗契丹。”源流看营帐内的将士都领命出去了,便看向她,关切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行军打仗向来艰难,这次又不比以往,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你别向他们看齐,要是累了可别死撑。”
司马抚儿赶紧道:“臣不累,臣就动动笔,能有什么累的。”
“现在又没外人,生分什么,过来。”源流向她伸出手。
司马抚儿只得走过去,源流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他腿上便给她切脉,切完脉后叹了口气:“真不该让你过来。”
司马抚儿缩回手:“我身体可比您的好多了,也没什么不适,您还是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