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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您医术不咋地了,所以把您自己调理成这样,“听说药圣为人古怪,轻易不收人做徒弟的。”
“是啊,因为家祖跟药圣有些旧交,所以就收了我这个徒弟。”
名师也未必出高徒啊,幸好您只是折腾折腾自己的身子,没去开堂坐诊。“慕容将军的病情很严重吗?”
源流叹了口气:“只能看颜儿的了,但只怕若早知他会在南燕染疾,朕又岂会派他去。”
“祸福天定,若慕容将军命该有此一劫,就算不去南燕也会染疾的。”
源流沉着脸缓步往前走了几步才道:“希望只是一劫吧。”
源流的心思都在慕容华隆的病情上,但司马抚儿的心思可飘到了别处:慕容华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淡如菊,莫非帝喜欢的真的不是蜀王那样的而是喜欢慕容华颜这样的?
因此,司马抚儿写道:慕容华颜,帝之师妹,人淡如菊,师从药圣,甚得帝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该婚了,下一章让丞相大个婚先
第30章 第30章 大婚
少痕大婚在即,那一围紫茉莉花终于不再是丞相府唯一的色彩。
源流依旧经常夜访丞相府议事,见丞相府开始张灯结彩的,不禁问道:“湛兮大婚定在哪一日?”
“下个月初六。”
“那没几天了,”源流笑道,“今年倒是热闹,等慧德守完孝,也让他跟淇儿尽快完婚。”
少痕嘴角一抹淡笑:“听说高将军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住了。”
“都是淇儿胡闹,太后已经暂时不让她出宫了,朕也知会了慧德,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住回去了。”
君臣又就一些国事聊了多时,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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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六很快就到了,司马抚儿沾了帝的光,平生第一次参加了别人的婚嫁迎娶,心情相当激动。他们来得早了点,到丞相府的时候,少痕尚未迎亲回来。
源流一身便服,带着司马抚儿在丞相府到处转悠,丞相府今日来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见到就打招呼,倒也没人认出他来。
以往来丞相府都是大晚上,而且都是直接登堂入室,从来没白天在府里逛过,这一逛,司马抚儿不禁感叹,这还不如她司马家啊,堂堂寰朝丞相的府邸,这也太简倒也不是简陋,而是简单,单调的假山、石头,单调的小花小草,走了半天连个亭台都没找见。
“丞相的俸禄是多少?”司马抚儿不禁问道。
源流偏头瞥了她一眼:“本朝高俸养廉。”
丞相府邸简单成这样,是够廉洁的,而且她也听说少痕向来油盐不进。只是高俸禄体现在哪?
“湛兮抠门,朕曾经要赏给他几个美人,他说养不起,硬是给拒了,所以你看他一个小妾都没纳,就是为了省钱。”源流笑道,还指着前面的一块空地道:“朕给他的俸禄不算少了,至少够他在这里建三个亭子,他自己抠门,这可不能怪朝廷,本朝官员的俸禄可是历朝最高的。”
司马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着问道:“臣,那臣有俸禄吗?”
源流惊讶的瞅着她:“抚儿都没领过?”
司马抚儿摇头,轻轻的问:“上哪领啊?”
源流一脸的不可思议:“户部。”
司马抚儿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有俸禄的,这个认知让她此刻格外懊悔,开始算起自己损失了多少个月的俸禄了,源流见她小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轻笑着安慰道:“不急不急,丢不了,没领的以后可以补领。”
还能补领啊,司马抚儿总算放了心,又开始兴致勃勃了。
前庭又转了几圈,萧条得很,实在没处可逛就又一路来到后~庭,情况比前庭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远远的有一丛紫色的花格外的引人注目,源流和司马抚儿便朝那一丛紫色的花走去。
花丛前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驻足观赏了,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身,司马抚儿吃了一惊,源流倒是不出所料的笑道:“果然是孟弟。”
“陛——”
“免了,孟弟不必声张。”源流立即阻止要行礼的孟南柯,“孟弟也来了。”
孟南柯也不拘礼,随意的笑道:“湛兮送了请柬,那自是要来观礼的。”
司马抚儿一见是孟南柯,便想到了海内曾经盛传的传言,这会儿暗暗的观测她的脸色,想从中窥测出传闻到底有多大的真实性。
源流又看向面前的这一围花,不禁赞道:“这花不多见,湛兮照顾的不错。”
司马抚儿观察无果,也就放弃了,也看向花,点头表示同意:“是挺漂亮的,这是什么花?”
“这是紫茉莉花。”源流道。
孟南柯笑道:“湛兮能在汴京种活紫茉莉也算不易了,这紫茉莉的种子还是我给他的。”
源流和司马抚儿同时看向她,都表示惊奇。
孟南柯有些得意:“紫茉莉产于西蜀,离开西蜀的土壤是很难成活的,但即便是在西蜀,这样的花也很少见,湛兮曾亲自去寻花,这种子还是我帮他找来的,真没想到他这么用心,在汴京都能让它开得这么好。”
源流只是笑笑,但司马抚儿一脸的原来如此,又嗅了嗅紫茉莉的香气,清清淡淡的雅香,不浓郁却极为好闻,闻着闻着却突然想起来:“紫茉莉花,紫茉莉花,咦,卫国公的女儿是叫紫茉吗?”记得上次听他们说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是吧。”源流模棱两可。
“什么紫茉?”此时孟南柯猛的问道。
源流淡道:“就是今日湛兮迎娶的木姑娘的闺名。”
孟南柯脸色突变,目光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紫茉莉花,喃喃道:“紫茉?”她记得那次她问少痕寻什么花,少痕随口道出“紫茉”二字,她以为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少痕笑着说是紫茉莉花,她便尽地主之谊,替他寻来了紫茉莉花的种子。难道他寻的真的是紫茉,而不只是紫茉莉花?
“孟弟怎么了?”
孟南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已经一沉到底无法自拔,此时听到源流唤她,挣扎着爬了出来,支吾道:“没什么。”调试了一下,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并笑言:“湛兮喜欢紫茉莉花,新夫人的名字正好叫紫茉,这倒也巧。”
司马抚儿光顾着看眼前的花,啥也没注意,此时听孟南柯这么说也点头赞道:“是蛮巧的。看来注定是一家人啊。”
源流笑笑。
正说着,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少痕迎亲回来了,正主总算到了,三个人赶紧往外走。
少痕手握着大红绸的一端牵着头盖大红盖头的新娘走入大堂,虽然看不着脸,但新娘身形纤柔高挑,一身大红嫁衣光彩夺目,跟少痕站在一块,倒是极为养眼。
新人拜了天地,拜了少痕父母的排位,又彼此相互拜了,最后在一片起哄声中送入了洞房。
时间还早,新郎官自然没那么容易就洞房花烛夜了,这里里外外的亲友都还得招待着。
“你跟孟弟去看看新娘去,你们都是女子,可以进去。”源流道。
司马抚儿早就蠢蠢欲动的想去洞房看看新娘了,亲友中的女性都可以去洞房跟新娘说说话,但又碍于源流,他一个男子自然不可以进入洞房的,她总不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去玩吧,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自是求之不得。
“但,陛下——”
“去吧去吧,我还要灌湛兮两杯呢。”
司马抚儿看向孟南柯,孟南柯还在犹豫,似乎并不想跟着一帮女子去洞房凑热闹。
源流笑道:“孟弟是不是也要灌湛兮两杯啊,今晚的酒桌上要是有孟弟在,只怕湛兮就没法洞房了。”
孟南柯摆手:“哪的话?我怎么会让湛兮没得洞房呢,更何况今晚我根本不想喝酒。只不过我身着男装,怕别人不让我进去。”
司马抚儿一看自己,也正身着男装呢。
源流笑道:“是男是女又不是看穿什么衣服,没人会把你俩当做男子的。”
司马抚儿表示同意,她的女性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不过是为了方便跟着源流,才穿的男装。她平日里即便穿着官袍也很像女的嘛。
孟南柯闻言,一来也不好再推辞,二来也想看看少痕看上的到底是怎样的庸脂俗粉,于是便和司马抚儿相携去了洞房。
洞房里已经围着多名女傧,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跟着新娘说着什么,孟南柯一进洞房见此情景就有点皱眉,但司马抚儿硬拉着她凑到前面,看她好像不愿意的样子,便低声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嘛。”
总算看清新娘的脸了,“可真漂亮啊。”墨染的眉目,挺翘的粉鼻,白里透红的肤色,司马抚儿不禁惊叹,好久没见到这样的美人了,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难怪少痕那么急着要陛下下旨,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司马兰台也喜欢这样的?”冷不丁孟南柯问了一句。
“嗯?”司马抚儿有点奇怪,看了孟南柯一眼,然后点点头,“喜欢啊。”这么漂亮干嘛不喜欢?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毕竟我俩都穿着男装,在这不大好。”
司马抚儿不听,还打算把洞房观赏一便,这洞房倒是比外面要气派多了,而且陈设相当精致,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的。
就这会儿,一位叽叽喳喳的女傧正好转过身来看到她俩,不禁问道:“二位是?”
司马抚儿见她脸上虽带着点疑惑,但似乎很快就看出了她俩是女的,所以反应也不算大,于是赶紧扫除她最后的那点疑惑:“我叫司马抚儿,陛下的起居注史官,跟着陛下来观礼的,这位是蜀王。”
“哦,”这位女傧恍然大悟,“我早就听说陛下封了个女史官,原来是你啊。原来蜀王也来了,我倒一直想见见这位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王爷呢,就是没那个机会,今儿可真是有眼福了。”
一直半低着头听着女傧们叽叽喳喳的新娘此时抬起头来,朝孟南柯看去,眼神黯然,孟南柯则倨傲的回看她。新娘再度低下头去。
女傧们这会儿开始对着她们叽叽喳喳了,司马抚儿见女傧们对孟南柯这个女王爷比对她这个女史官更要有兴趣,就挤到了新娘的面前跟她聊了起来。
孟南柯被一群女傧围着似乎有些不耐,在她眼里这些都只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她一向不屑与其为伍,但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好敷衍着。
“我刚看到一丛紫茉莉花,可好看了,原来丞相喜欢紫茉莉花,你知道吗?”司马抚儿开始八卦。
新娘子摇摇头。
司马抚儿又轻声道:“你的闺名是叫紫茉吧,我们刚刚还说呢,丞相喜欢紫茉莉花,娶的妻子闺名叫紫茉,竟然这么巧。”说罢自己直笑,新娘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司马抚儿呱啦呱啦,直到跟女傧们一起被请出去用餐。
少痕被灌的不清,这眼瞅着再灌下去可真没法洞房了,可宾客太多,总不能敬了这个不敬那个,幸好这时候孔智挺身而出替他挡了不少酒。
时间差不多了,源流起身笑道:“新郎也该入洞房了。”大家又一窝蜂的起哄推着少痕去洞房。
洞房门关上了,司马抚儿也凑到了趴在窗子外的人群里,大家都想往里看,听里面动静,但隔了好一阵都没听到一点动静,司马抚儿怏怏的只得又挤出来。
“看到什么了?”身后源流问道。
司马抚儿转过身来摇摇头:“啥都没看到。”
“那回宫吧。”
司马抚儿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甘心,难得参加一次婚礼,怎么能啥都没看到就走呢,就又要再挤进去看一次,不想被源流拉着后领就往外走:“晚了,宫门要关了,等下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