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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隆叹息:“陛下的恩情,臣只有来世再报了,本想着帮陛下完成大业,现在眼见大业未完就要离陛下而去了。”
源流心中哀伤:“兄与我数度出生入死,建国后,帮我平内乱,平西蜀,平南燕,如今却不能与我共享天福,这让我如何过得去。”
“陛下不要这么说,为陛下尽忠是臣分内的事,”慕容华隆喘息着,又叮嘱道,“南吴、东越之事陛下要早作打算,以免北燕有什么图谋,刘信偏居一隅却狼子野心,与契丹还有些瓜葛,陛下要多多防范北边。”
源流点头。
慕容华隆又一阵咳嗽,稳住气息后又道:“玉家那小子玉啸是个人才,可堪大用,只是现在还年轻,尚需磨练。”
源流点头道:“我知道。”又听慕容华隆举荐了一些将才,都一一记下。
“陛下。”隔了一会儿,慕容华隆欲言又止。
源流见其情形,心中疑惑,追问道:“兄要说什么?”
慕容华隆看了看一边的司马抚儿,源流道:“不妨事。”
慕容华隆这才道:“陛下的家务事,臣本是不该插嘴的,但陛下是一国之君,便也关系到国事。”
源流知其话中有话,便道:“兄但说无妨。”
“臣的意思是晋王。”
“兄?”
慕容华隆叹了口气:“臣知道陛下兄弟情深,陛下又太过仁厚,您就当臣是小人之心,臣希望陛下防着晋王。”
源流更是握紧了慕容华隆的手,眼内更现哀伤:“兄——”
“封妃的事陛下不可再拖,早日诞下子嗣才好让人无可乘之机。”
源流点头,深知慕容华隆已将自己的心里话和顾虑全部跟他讲了,平日里还会有被误会成离间他们亲兄弟感情的顾忌,现在人之将死,任何顾忌都抛诸了脑后。
“我知道,兄放心。”
慕容华隆喘了几口气,艰难道:“臣不能再为陛下尽心了,陛下保重。”
源流心沉得似要窒息,想慕容华隆此时正当壮年,竟然就要撒手人寰,他并未想过这么快就要失去个兄弟:“朕如何能没有兄,没有兄朕有如失却臂膀,朕的大业尚未完成,兄如何能离朕而去。”
“陛下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宽和待人,四海之内众望所归,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必能完成大业,臣并不担心陛下的大业,臣只担心陛下的身边,臣怕祸起萧墙。”
源流深吸一口气,才道:“我明白,兄的一片苦心我都明白。”
“陛下不怪臣谏言犯上,臣就死而无憾了。”
二人又说了些话,源流便出来了,让慕容华颜进去,慕容华隆要见她。
源流心情沉重,一路沉默着回到宫里,两个时辰后便传来了慕容华隆病逝的消息。
源流以兄礼厚葬,追赠其为中书令,并追封为河南郡王,亲为其戴孝三日。
源流虽然在慕容华隆临终前答应他早日封妃,但此时依旧因为过分悲伤将此事暂时搁置。
太后又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一是因为源淇不满赐婚闹情绪,二是因为源流停止选妃整理情绪。
源流去探视太后,太后却不愿与他说话,宣太医来看,可一连多日却不见好转,源流为此甚是焦急,无奈下,只得请来还在家守孝的师妹慕容华颜来诊病。
“五分~身病五分心病。”慕容华颜道。
因源流之请,慕容华颜便留在宫中陪伴了太后一段时日,在她的贴身照顾下,太后的五分~身病也好了三分。
因把母亲气病,安德长公主甚是自责,在母亲生病的期间,再不闹腾,每日里超额完成女红任务,并将其拿给母亲过目,见母亲日渐好转,这才回归怠惰,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敢再闹腾。太后见自己这个不成体统的女儿如今如此乖巧了,不禁心情大好,这五分心病也好了一分。
这日晋王府传来的消息彻底让太后剩下的四分心病好了三分,那就是晋王有两个侧妃一个侍妾同时有喜了。
太后躺了几日,被这个消息惊得立马爬起来张罗赏赐,补身安胎的药材赏赐了一个清单,晋王很快便进宫谢恩。
太后开心的叮嘱道:“这次可要好好的照顾,别再出岔子。那个侍妾即便身份低微,但也要好好照顾,只要能为皇家诞下儿子就是功劳。”
晋王有三个侧妃都曾怀孕过却又都陆续小产,让太后空欢喜一场,甚是失望,所以晋王膝下除了一个侍妾多年前生的女儿外便无其他子嗣。这次有两个侧妃一个侍妾同时传来怀孕消息,太后是既开心又担心。
晋王点头向太后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再出岔子,一定让太后抱上孙子。
太后眉开眼笑,眼前已经浮现了大胖孙子,但嘴上却说:“能生下来就好,是男是女那就看造化了。”
晋王笑道:“儿子有预感,这次母后定能抱上孙子。”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越看二儿子越喜欢,这个儿子是他们兄弟姊妹中最听话最孝顺的,也是她最疼爱的。但忽又想到一事让她心病又起,于是低声对晋王道:“这次虽好,只是,泽儿,你也该娶正妃了。”
晋王知道太后的意思,他之所以还没有娶正妃就是一直在考虑,他的正妃除了品貌要好外,家世也得能够助他,因此迟迟未作决定,而他的几个侧妃也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全部都是出生官宦人家,有世家大族的庶女,也有官位稍小一点的嫡女,所以正妃更是马虎不得。
可侧妃就算生了儿子那也是庶出,毕竟美中不足,太后现在是因为没有孙子,所以着急想要,哪怕侍妾生的儿子也会高兴,但倘若以后所以还是要嫡出的才有说服力。
此时见太后催促,便道:“母后说的是,儿子又如何不想,也一直都在物色,就是一直没有满意的,但儿子保证一年内一定会娶个家世品貌都让您满意的媳妇。”
太后这下更满意了,但想起之前自己相中的媳妇被人抢了先,还是不免叹了口气:“本来母后也为你物色了个非常好的,家世品貌都好,可惜——”
“哦?母后相中谁了?”晋王笑问。
太后刚要说,但转念一想,人家之前刚完婚,早就没她家什么事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就摆摆手道:“罢,罢,那个已经嫁人了,不说也罢。”
晋王倒是不甚在意,也不多问,反正他会娶到更好的,他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他也从未把女人放在心上过,女人不过就是生育的工具罢了。但见母后还有些懊丧,便又说了些安慰的话,直到把太后又逗得眉开眼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好像有点问题,网站三令五申脖子以下,以下,下,有点拿不准。
第34章 第34章 兵器行
一弯清月虽让漆黑的夜凉上加凉却也为其添了些生气,凉澈的清光不甘夜的寂寞窜入了千家万户,但却难以拂去烛火的温暖。丞相府中一间雅室半开的窗户更是泄露了浓浓的暖意,调皮溜进来的那一湾清光立即被温暖成室内那跳动着的烛光。
半明半暗的雅室内馨香满溢,重重床幔飘动间春意难隐。
木紫茉青丝散了一枕,在红幔的映衬下玉体也似是羞红了,婚后的生活是她始料未及的,除了新婚夜他克制住很早就放过她外,之后的每夜都令她羞得不敢睁眼,虽然成婚多日,她依旧难以放开应对。
“嗯,”唇间不自觉的溢出了一声,她立即咬住自己的唇,他将吻移到她的娇唇上,轻舔着不让她咬着,她松了口,他立即侵占了她的唇,他的吻热烈得似要把她淹没,他的轻抚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克制住,娇吟溢口,恍惚间她的全部意识被冲散了,惊涛骇浪中他们十指紧扣。
不知几时,才又恢复平静。
“湛,湛兮。”她轻喘。
“嗯?”他依旧抱着她,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脖颈、脸颊处。
好容易稳住自己的气息,她才说:“过几日是父亲的生日。”
“嗯。”他知道的。
“明日我得去趟冶兵阁,三个月前我就为父亲定制了一把剑。”
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闭着眼轻嗅着:“等我下朝后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的。”她轻声道,这点小事她不想麻烦他的。
他抬起头吻着她的前额,手抚着她的脸,虽然肌肤相亲多日,但此时她依旧不太敢看他,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她微微偏开头,他又把她紧抱在怀里,下巴摩擦着她的香肩,半晌才唤了声:“茉儿。”
“嗯?”木紫茉答应道。
他叹息一声:“没事。”又吻了她一会儿才道:“睡吧。”他拉高了被子将他们包裹起来。
她是有点累了,在他怀里闭眼,他的气息让她很安心很依恋,他每夜都要抱着她,羞涩中她慢慢习惯了,窝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轻抚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冶兵阁是汴京城最大的兵器行,也是远近闻名的老字号,它所铸造出来的兵器都是货真价实的,因此订单量巨大,再加之慢工出细活,所以除了成品,都要很早就预定。
木紫茉从马车上下来,阳光虽明媚,但乍暖还寒的日子,她还是罩着一件淡紫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进入冶兵阁,让通报了,掌柜的立即出来招呼,木紫茉问所订之剑是否铸好,掌柜的立马答道三天前就已经铸好了。
掌柜的立即让人取来剑,木紫茉接过,仔细看了剑鞘,上面的花纹雕刻精美,细抚之,心下已极为满意,右手拔出剑,寒光闪现,木紫茉轻轻向右一挥,不想在自己右边一步以外正站着一个人,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剑尖指向他的时候他才有些惊醒,这才转移了视线垂目看着自己身前的剑。
木紫茉也是一惊,赶紧收回剑,对他抱歉一笑,便将剑收入剑鞘,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将剩下的钱付了便转身要走。
“等等。”刚刚那人走上前来拦住她,眼神不住的在她脸上打量着,这次总算看得清清楚楚了,她刚进门的时候他就被她吸引,她走路时体态轻盈飘忽若神,既不像一般小女人那样小步款款,也不像自家妹子那样大步咧咧。虽然罩着氅衣,但行动间却依然能看出身形婀娜有致。看她装束发型,应是已婚女子,那一身的风韵倒是非小女孩可比。
木紫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也很不喜欢他放肆的眼神,但方才也确实是自己用剑误指了他,心下虽有些懊恼,可自己并未碰到他,因此也不想多说什么,打算从他身旁过去,不想却又被他挡住,只见这人笑道:“不知可否让我看看夫人的剑。”
木紫茉皱了皱眉,这时才说道:“刚刚未曾留心一时冒犯了这位公子,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那人大度的笑道:“不妨事,我可不是不经事的小鸟,这也能吓住。”
木紫茉颔首,不打算再多说,只想立刻离开,但去路还是被那人挡住。那人再次要求道:“夫人的剑可否让在下一观?”
木紫茉心下反感,但又不想一直僵持着,犹豫了一下,便将剑递给了他,他接过,将剑拔出剑鞘,肆意挥动了几下,自言道:“果然是好剑。”隔了好一阵,他才将剑再次插入剑鞘,又观赏了一番。
“可以还给我了吗?”木紫茉实在有些不耐烦。
不想这人却并未将剑还给她,只是笑道:“我今日在这冶兵阁逛了一上午都未曾遇到满意的兵器,唯夫人的这把甚是合我心意,不知夫人可否割爱。”
木紫茉没想到他竟然要她将剑让给他,心中更是厌倦,有些生气道:“不行,请还给我。”
这人见她生气,却更是喜欢,眼神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