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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见她生气,却更是喜欢,眼神依旧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笑道:“我出三倍价钱,或者夫人开个价。”
木紫茉沉下脸,坚毅道:“我说不行,请还给我,我还有事。”
“那五倍。”那人又离她近了些,眼睛一刻也没离了她的脸。
木紫茉只得往后退。
“十倍。”他步步紧逼。
木紫茉心下有些慌张,但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口中依旧镇定道:“公子与其出大价钱买我的倒不如让冶兵阁也给您打造一副。”
那人摇摇头:“等它再打造一副要猴年马月,而我现在就想要。”
木紫茉镇静了一下心神,心知此人难缠,观其着装,颇为华贵,眼神阴冷中还带着些倨傲,她一时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但料想并非一般的浪荡公子,应该还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因此正颜道:“那我可帮不了你,这把剑我本来就是送人的,更何况君子不夺人所好,公子这是要硬抢吗?”
他笑了,在她身前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出声道:“硬抢?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瞧着她继续向她走近,木紫茉不得已往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桌子,手撑到了桌子上,那人竟一把搂住她的腰,气息贴着她的脸笑道:“夫人小心。”
木紫茉大惊之下立即一个转身就挣脱了他的束缚,心中惊怒,冷声道:“公子自重。”
那人倒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没想到她那么迅速就摆脱了他的束缚,不禁对她更添兴趣,嘴角勾出一个邪笑,将剑又把玩了一阵才将它又送还到木紫茉身前:“既然夫人如此不愿意,我也确实不好夺人所好。”
木紫茉想接过剑,那人却没有放手,只是问道:“不知夫人可否告知芳名。”木紫茉看他言行举止如此轻浮已极为恼怒,怎奈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不想跟他僵持便松开了拿剑的手,剑还是在他手上,他又挡住了去路,拿不回剑也走不了。
“晋王很想知道内子的芳名吗?”一人轻笑着走了进来一手夺过那把剑,另一手不动声色的将木紫茉拉到身后。
木紫茉正在想应对的办法,没想到他竟会来,惊讶之余心中也舒了口气,安心了许多,沉着的脸也对他露出了点笑意。听他称呼那人是晋王,颇感意外,竟然是当今陛下的胞弟晋王。少痕端详着那把剑,偏头笑意满满的低声问她:“这个就是那把铸了三个月的剑?”木紫茉嗯了一声点点头。
少痕把剑拔~出~来,观赏片刻,又对她挤挤眼:“确实不错,难怪铸了三个月。”
“少丞相?”晋王因少痕突然出现夺走了他手上的剑而惊愣住,又见他俩这会儿竟旁若无人的聊上了,这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声音里依旧带着些惊疑。
少痕似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抬眼看他:“哦,晋王,晋王也看中了这把剑?”言毕,剑光一闪,剑一下子就挥到了他面前,晋王惊得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少痕又收回剑笑道:“但这是内子送给岳父大人的生辰贺礼,三个月前就让人定做了,本来一把剑让给晋王倒也无妨,但这剑却是内子的一片孝心。”
晋王不曾想到她是少痕的夫人,早先听说少痕大婚,娶的是木寸言的女儿,木寸言虽被皇上加封为国公,但却被收了兵权,实权大打折扣,而且木家小一辈里没有成年的男丁,因此他便没有考虑过他家,听说少痕跟木家结亲时便也没太在意,竟没想到他娶了这么个尤物。
“原来是少丞相的夫人,幸会幸会,即便不是卫国公的生辰贺礼,我也是要将剑还给夫人的。”
“既然如此,承让了,家中还有些事,那就不打扰晋王继续选购兵器,我跟内子先告辞了。”少痕收剑入鞘,一手紧握着木紫茉的手便带着她出了冶兵阁。
晋王目送他们出了冶兵阁,张开手掌,刚刚少痕从他手里抽出剑的刹那他的手也给蹭掉一层皮。
一上马车少痕就将木紫茉拉到怀里吻了上去,直到木紫茉气息不稳他才松开。
“你怎么来了?”木紫茉在他怀里小声的问。
“路过。”
“不顺路。”
“拐个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屏蔽词也忒多了点,“把剑拔~出~来”原来也是要屏蔽的。
第35章 第35章 华颜
自慕容华隆去世后,帝的情绪一直颇为消沉,除了处理国事就还是处理国事,间隙会探望探望太后。
花名册一直都没有再打开过,司马抚儿看着被搁置到一边的一大摞花名册不胜惋惜。
也因此她感到帝这次是真的悲痛,并不完全是在做戏,要只是笼络人心,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笼络的了。更何况朝也罢了,孝也戴了,自己也得了仁义之君的美名,私下里又何必枉做悲伤。看来帝跟这位异姓兄弟的感情真是要胜过亲兄弟了。
说到亲兄弟,司马抚儿忆起慕容华隆临终前的叮嘱,让陛下防着晋王,她记得陛下当时并无吃惊,只是更现哀伤。这些她都如实记载了。
只是,晋王会有什么企图吗,自古天家无兄弟,手足相残的事迹不算少数,那个刚被灭掉的南燕不也曾手足相残吗。想到这,司马抚儿不禁打了个寒颤,陛下虽是笑面虎,但总比那个阴森森的晋王要好些。
要是那个晋王当了司马抚儿赶紧摇了摇头,责怪自己乱想,本朝初定,陛下蛮得人心,而且兵权已收,哪那么容易就被颠覆了,更何况晋王手上也无兵权,即便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啊。不过也不对,陛下现在没儿子,身体又不好,倘若真有个什么好歹谁继位?
肯定是晋王啊。
唉,就陛下和晋王来说,自己还是很支持陛下的,现在真希望他赶紧选妃多生几个儿子,自己再活得长一点,那晋王就坐不上龙椅了。
可一想到之前五代兼多国简直乱的就是皇位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她就又为帝屁股下面的那张龙椅担忧了,五代前后出了十几个皇帝,平均每个皇帝在位子上也就三四年,帝现在连两年都没有呢,不知道能不能坐到平均数啊,唉,也跟着帝一段时间了,现在发现他倒不算太糟,至少在他手底下干活俸禄高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还想多拿几年俸禄呢,一想到下个月又有俸禄拿她不禁又乐了,到时候得带个家丁去帮她拿着才行。
“抚儿。”一声唤彻底惊醒了司马抚儿的想入非非,司马抚儿抬头,见帝正弯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陛,陛下。”司马抚儿赶紧收整仪容。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笔都被你咬坏了。”
司马抚儿这才发现刚刚想入非非的时候一直咬着笔头。
源流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尴尬的不知如何支吾,嘴角隐隐露出一丝浅笑,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只道:“跟朕去养德殿探望太后。”
在去养德殿的路上遇到了正要出宫回府的慕容华颜。慕容华颜行了礼,言道:“太后近来身体已无大碍,我还在孝期,便回了太后允我回府为兄守孝。”
源流点头:“辛苦师妹了。”
源流刚要踏进养德殿就听一小太监上前行礼道:“陛下来的正好,太后正差奴才去请您过来呢。”
太后的气色果然好了很多,此时正在喝茶,真不知道是慕容华颜的功劳还是晋王那三个未成形的儿子的功劳。
源流见太后一脸荣光非往日可比,心下大慰,上前请安道:“母后今日气色不错,不如儿子陪您去园子里走走。”
太后放下茶杯笑道:“罢了,等天气再暖和点再去吧。刚让人去请你过来,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
“儿子听着呢。”源流恭敬道。
太后欣然慈和道:“我看华颜这孩子倒不错。”
源流眨了眨眼,点头称许道:“她自小聪明刻苦,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儿子远不及。”
太后靠到引枕上,道:“她的医术是不错,几幅药就让我舒坦了很多。不过我说的不是医术。”
源流继续恭敬的听着。
“这孩子今年有十八了吧。”
“二十。”
“哎哟,都二十了还没定亲呐。”
源流赶紧解释:“华颜自小在外学医,师父要求严格,没有十几年的苦功她也没有现在的医术,因她不常在家,跟着师父行踪不定,因此她大哥也未曾给她定亲。”
太后点点头:“我问过她,她也说因为一直在外学医,所以未曾定亲。可都二十了,女孩子家可耽误不起。”
源流笑道:“淇儿都快二十四了不也是刚定亲的吗。”
太后瞪他一眼:“这都是你这个长兄的过错。”但看在源淇已经有了着落,便没再继续瞪他,缓了一口气,才道:“如今她长兄过世,你这个做师兄的可要负起责任来。”
源流道是,并言自己早已答应慕容华隆将华颜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太后又喝了口茶,喃喃道:“亲妹妹,这,毕竟不是亲妹妹。”
源流言自己与慕容华隆乃生死兄弟,此时他英年早逝,华颜又少失怙恃,与自己又是师兄妹,自己视其为亲妹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是说这个。”
源流听着。
“我看你选妃选到现在都还没选定,现在又停了,所以,你若实在选不定,倒不如看看身边人,你看华颜如何?你跟她既然师兄妹多年,那肯定比我要了解了。”
源流又眨了眨眼睛:“颜儿是个好姑娘,但与儿子只有兄妹之情,儿子已答应其兄将其视为亲妹,现在怎可食言乘人之危呢。”
“什么乘人之危,纳她为妃那也是慕容家的荣耀,更何况你们相识多年,互知根底,今朝结为夫妻又有何不可,慕容将军若是还在世,应该也是高兴的。”太后有些生气的坐直了身子。
源流赶紧解释:“正因与颜儿师兄妹多年,有如亲兄妹,我待她如待淇儿一般。”
太后怒:“胡说,明明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什么亲兄妹。”
源流又眨眨眼睛道:“颜儿有三年孝要守。”
太后又靠回了引枕上,叹了口气:“哀家愁的也是这个。”
“所以母后——?”
“哀家可是什么都先想着你的,就因为你们师兄妹多年,所以才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若真的无意,那哀家可就要给她另择了。”
站在边上毫无存在感的司马史官这时微微抬头瞧了瞧太后,心中纳闷,慕容华颜又不是她家闺女,她操的哪份心,帝既然不愿,那就没他们家什么事了,又要为慕容华颜择哪家?咦,帝竟然不愿,这倒出乎她的意料。莫非真的是看人家要守孝等不及?
源流眉倏地一皱又一松:“母后打算择哪一家?”
太后不答,卖着关子。
源流赔笑道:“母后,她毕竟是儿子的师妹,儿子又答应其兄将她当做亲妹照顾,她若要定亲儿子又岂能不问。”
太后这才吐露了心意:“泽儿还缺个正妃,我看华颜就正合适,她若做了哀家的儿媳妇,就可以时常进宫来陪陪哀家了。”
源流的眉再次倏地一皱又一松,并再次提醒道:“颜儿还有三年的孝要守。”
“哀家知道,但哀家想泽儿本身已有几个侧妃,若这次都能生下儿子,正妃便等上几年也不妨事。”
源流考虑了一会儿道:“还是问问袭予吧,更何况颜儿还有师父,师父脾气古怪,倘若未经得他老人家同意颜儿便嫁了人,只怕颜儿也没法跟师父交代。”
太后这才想起来他们那个师父,不管怎么样那位老神医都是救了自己儿子的人,她这个长子出生时就身体孱弱,本来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