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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了好多天,好容易才打听到木紫茉初七要去天清寺上香的消息,而且是单独去,不禁喜上眉梢计上心来。
中午木紫茉会在天清寺的厢房用膳休息,休息的时候丫鬟自会去另一边的厢房,他想乘着这个时候混进她的厢房,这种事女方定是不敢声张,更何况自己风流倜傥,难保她不是真的不愿意呢。
他知道天清寺有两间厢房里面是通的,只不过内部锁上了,外部也看不出来,因此他花了大价钱预定了其中的一间,又买通了一个小和尚,让他到时候把木紫茉领到相通的另一间厢房,至于中间的门锁,他自然有办法打开。
那天他亲耳听见一个小和尚把人领进了隔壁的厢房,隔壁的人用完膳后丫鬟们就都出去了,他还等了一阵才偷偷的打开中间隔着的门进入隔壁的厢房,隔着屏风见她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小憩,不禁心情激动,一下子就扑上去把她抱住了,刚要说话竟然就被抱着的人砸到了屏风上,他正纳闷木紫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力大无穷了,就被这个人一顿海扁,幸好他的侍卫听到动静闯了进来,才让那个男人婆住了手,否则他这条命都得完。
他本也是有些功夫的,只不过这次太出其不意一下子就被人放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暴打了。
唉,他怎么也想不到木紫茉怎么就变成了蜀王,难道是那个小和尚弄错了?还是那个小和尚收了他的银子却故意整他?
晋王摇了摇头,一个小和尚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他作对?而且碰上蜀王应当是巧合吧,但不管怎么样那个小和尚都死定了,不管他是故意还是无意都害得自己被暴打一顿而且名声受损,一定不能饶过他。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咬牙切齿的晋王开始头疼,木紫茉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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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夜空柔和如女性的怀抱,微风带暖,似是预示着冬天已经彻底离去。
“有劳了。”一人从暗影中走出,抬头看着今夜格外圆润散发着光泽的满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依旧留在暗影里。
“会有麻烦吗?”他闭上眼,享受带暖的微风,是春的气息。
“和尚那么多,小僧长相平凡,阿弥陀佛。”
他若有所思,缓缓道:“若是想找总能找到的。”
和尚毫不犹豫道:“天下那么大,小僧正想去看看。”
他朝暗影中看去,忽而笑道:“何不还俗。”
和尚捻着手上那一串佛珠道:“尘世烦扰,小僧早已看破红尘。”
“何时这般的心如止水?不像你。”
“丞相位高权重,家有娇妻,自然难以理解小僧的心境。”
“真要吃斋念佛一辈子吗?”
“人各有志,小僧心中便只有那佛祖。”
他笑:“那你何时能成佛。”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便处处是佛。”
“那实在抱歉,还是让你做了尘世中的俗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来还不够心如止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晋王派人监视丞相府,少痕早有察觉,但晋王毕竟是太后亲子,皇上胞弟,他要出手就决不能明面上乱来,而且紫茉的名声要紧,不能无缘无故的被晋王连累,更何况晋王还没有做什么,但与其等着他动作,倒不如自己帮他一把。
是他放出紫茉会在初七去天清寺上香的消息,因为那一天蜀王一定会去天清寺祭祖,倘若晋王没有什么不轨企图便不会中他的圈套,一切作罢,但倘若他真的有什么龌龊的企图,那就不能怪他了。
很遗憾,晋王跟他料想的一样,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正好他一个发小自称看破尘世做了和尚,这阵子正混在天清寺里混吃混喝,他便劳烦他帮他这个忙,虽然他满口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还是我佛慈悲的答应帮他这个忙,他在他眼里也捕捉到了那一闪现的促狭,或许出家生活太单调,他也想玩一玩。
晋王在预期中被蜀王暴打,他心中冷笑,也愈加冷厉。虽然他对利用了蜀王有些抱歉,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蜀王在被非礼的情况下出手就占着理,哪怕打的是当今天子的胞弟,她也不用怕,更何况陛下既然封她为王,又有曾经的交情,只要她不是故意寻衅滋事,陛下都不会惩治她,她这次属于正当防卫,晋王自己理亏,怕是也不敢太追究蜀王的责任。
最后也确实如此。但最重要的是这次可以把紫茉完全撇开去,他要的就是在不牵累到紫茉的基础上教训晋王,因此他也必须置身事外,所以就只有利用蜀王了。
不过对于蜀王来讲,这次的事倒是让她更加的名声大震,她的女中豪杰之名本就名声在外,现在更是成为了汴京城妇女的楷模。
另外,晋王被蜀王暴打的消息能在汴京城内这么快就蔓延开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晋王想息事宁人把消息闷下去,哪这么容易,这次就是要让他尝点苦头,好让他断了心思,倘若他还是贼心不死,下一次就不只是被暴打了。
他踏着一地月光回到丞相府,木紫茉正趴在窗口看着夜空,幽幽的紫茉莉花香气伴随着月光和暖风不断的从窗口流了进来,听见他回来,紫茉起身。
“怎么坐在窗口?”
“今天天气很暖。”
“但也不能穿这么单薄坐在窗口,别着凉。”
他将外套脱下搁在了衣架上,紫茉帮他拿来家常的素服,并言自己今天听到一个传言,说是蜀王把晋王给打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接过紫茉递过来的家常素服换上,木紫茉看他神色戏谑,心中捉摸不定,便又道:“听说打的蛮严重的,没想到蜀王这么厉害。”
少痕淡漠道:“蜀王本就是女中豪杰,功夫了得,又遇上了非礼自己的登徒子,自然要好好教训了。”
木紫茉想起了那日在冶兵阁碰到的晋王,心中厌恶,眉头皱了皱,但:“晋王怎么会非礼蜀王呢。”
少痕轻笑道:“晋王本就是个好色之徒,他看蜀王风华绝代,自然起了色心。”
风华绝代,紫茉心中一沉,那湛兮也喜欢她吗?听到蜀王打了晋王的消息倒是大快人心,只是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她以往因为牵挂常年征战沙场的父亲,所以并不像平常闺阁女子那样只于闺阁中专注女红针黹和诗词歌赋,而是非常留心外面的局势以及海内的传闻,少痕跟西蜀女国主的传闻她早就听说过,以往这些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不甚在意,只是现在——
少痕见她神色不对,搂住她的腰轻问道:“怎么了?”
木紫茉微微低头,扯出一个笑来掩饰自己的心绪,小声道:“成亲那天我见到蜀王了,她来了洞房。”
少痕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倒是没想到她也会来洞房凑热闹。”
“她当时是跟那位女史官一起来的。”木紫茉顿了顿又道:“看上去是蛮与众不同的。”
“她向来男装示人。女声男相自然与众不同。”
木紫茉没说话,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轻松戏谑,更是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心中涩涩的。
少痕似是察觉到什么,抚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辗转间不断深入,紫茉脸色微红,怕丫鬟们这时进来看见,轻轻推开他,少痕不满,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才放开她,但又将她搂在怀里,木紫茉在他怀里斟酌着,缓缓才问:“你跟蜀王,当年,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吧。”
少痕笑,又搂紧了她,在她耳边道:“有过共事,但我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她跟陛下比较熟,经常一起打仗。”
第39章 第39章 断根
这日,帝设宴讲武池,时间尚早,从官未至,内侍禀报智昏侯已候在门外,帝轻笑,宣召入内。
智昏侯向帝跪拜行礼,帝令其平身,笑问:“智昏侯的身体可完全康复了?”
智昏侯那日在河里漂了几个时辰,冻得不轻,幸亏那会儿已经不是寒冬腊月,否则这条命得完。回了府以后他连喝了三大碗姜汤,又让大夫开了一大堆的药为他驱寒。
他一直想不通,闭眼的时候还是跟媚猪睡在一起,怎么睁眼的时候就跟一只黑猪绑一块在河上漂了?
越想不明白越害怕,赶紧再度加强守卫,让府里的护卫家丁日夜不歇的全府巡视,不准许随便放进一个人来,自己晚上也不敢闭眼,回回都是吓到天明才敢睡会儿,不过这几日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此时见帝问他,智昏侯赶紧答道:“微臣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帝点点头,又问:“上次救了智昏侯的那只猪?”
说到那只猪他就来气,在河里臭了他几个时辰不说,现在还把他的智昏侯府弄得臭气熏天,但这只猪可是陛下让披金带彩的送到他府里去的,他可不敢把他宰了,就连关都不敢关,只能把它当救命恩猪一样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得容它随意在府上溜达。但此刻他可不敢表现出有多生气,龇着牙一脸讨好道:“好得很,这几天又养肥了些。”
帝歪靠在宝座上,手撑在椅把上托着额头,瞧了瞧他,又笑问:“智昏侯这门牙还没找大夫瞧吗?”
智昏侯下意识的捂嘴,现在缺了半颗门牙,说话着实难看,尤其是还不能笑,可他总是忘了,此时见帝正瞧着他,便又赶紧松开,半漏着风的说:“臣找大夫看过,但,大夫也没什么办法。”大夫说半颗牙不好补,要么就全拔了再补,他一时没舍得把这下剩的半颗给拔了。
帝思虑片刻道:“那待会儿朕找御医给智昏侯看看吧。”
“谢陛下。”智昏侯立马给帝磕了个头。
“以后智昏侯也该小心些,这门牙磕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一想到那个疑似绊了自己让自己如今形象大损的贱人,智昏侯就恨得牙痒痒,他恨恨道:“微臣也是一时大意,才让那无耻小人给使了绊子。”
司马抚儿被人骂,不禁鼻内一痒,赶紧掏出帕子接了自己的这个喷嚏,但声响还是没办法全部盖住的。
源流转头看她,轻声问道:“抚儿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司马抚儿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了便收起帕子,回道:“只是鼻子突然痒了一下,并没有着凉。”
源流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多喝点热水,待会儿也让御医瞧瞧。”
智昏侯朝喷嚏响处看去时不禁张大了嘴巴,他之前也知道陛下身边跟着个女史官,但却没有太在意,此时一看,怎么那么眼熟,再一看可不就是那个给自己使绊子让自己磕掉半颗大门牙,气得自己恨不得喝其血啃其骨的贱人吗,她怎么在这?她竟然就是陛下身边的女史官?
“智昏侯?”
听帝唤他,他赶忙回神,龇着牙对着帝笑:“陛下。”
此时,太监通报,各位大人已经到了,正候在门外,帝让宣进来,众大臣陆陆续续步入讲武池,行礼毕都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开宴后,帝笑着对众人道:“今日智昏侯可来得比大家都早,既然如此,就该嘉奖。”
于是赐御酒一杯以示嘉奖。
很快便有太监用玉盘托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智昏侯见了拿到他面前的御酒,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想当年他在南燕当皇帝时,就经常赐大臣毒酒,陛下此时赐酒给他肯定是想毒死他啊。
他吓得都不敢接,直到太监小声提醒,他这才抖着手战战兢兢的接过酒杯,瞧着酒杯愣了一会儿,未饮,却扑通一声又给帝跪下了,手抖着举着杯子,哇哇大哭的哀告道:“臣曾抗拒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