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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司马抚儿立马捂住自己的小本本把正乐着的脸扯得更开,扯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就这么无可无不可的瞧着她,瞧得司马抚儿那个笑脸都快维持不住了,浑身发毛,这才听他沉声道:“又编派朕什么呢?”不等司马抚儿回答,他就又转身踱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了。
南吴国主生病虽然只是托词,但南吴国后此时倒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少后为人温婉多才,入宫七年备受宠幸,因能歌善舞,尤工琵琶,在音律上极有造诣,与周煌也是志趣相投。
只可惜好景难长,一年前,两岁的儿子夭折,她不堪打击卧病在床,知道那件事后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少后勉强支撑着身子,让宫女扶着下了床,坐到铜镜面前,自己的雪莹容颜因久病不愈已显得过分的憔悴。人未老,色已衰了吗?心中苦涩,也是自己心窄,他本博爱自然多情,多年来对自己也是温柔体贴,自己贵为国后,锦衣玉食,夫妇和鸣,女子之荣莫过于此。
可,那件事她实难接受。隐隐的,又听到了那一曲霓裳羽衣曲,苦笑一声,是幻听了吗,遥想当年这首残缺的乐谱还是经自己之手才得以新生,他非常喜欢,只是不知现在是谁在跳这首曲子,是她吗?
含香殿内清音婉转,殿内的少女舞姿婀娜,颦笑妩媚。周煌听着这曲霓裳羽衣曲忽而想到了卧病在床的结发妻子,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但看到少女充满活力的舞姿,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近来国事家事多有烦扰,他身心疲惫,急需一些慰藉,以为他沉闷的生活增加一些调剂。这里离国后的瑶光殿很远,是不会传过去的,他这样自我安慰。
一曲终了,少女一个回旋便转到了他怀里,冲他婉转一笑,嘟嘴埋怨道:“好累。”
少女天真纯洁、美丽活泼,会嘟嘴向他撒娇,会讲笑话逗他开心,这些都是少后做不到的。少后虽然天姿国色,但太过端庄贤淑,又兼他们夫妻多年,他在她身上已经很难再找到当年那种怦然心动之感,但他依旧爱戴她,敬重她。
周煌抱起这具活力且娇柔的身体便往寝室走,笑对她道:“那你好好歇着,该我伺候你了。”她勾着他的脖子娇娇笑着。
情~欲弥漫一室,少女细腻柔滑的身子让周煌不能自拔,她还不是他的妃子,他知道他们这样做很有损她的声誉,但他跟本控制不住,他爱她的活泼纯洁,爱她充满活力的身体,她也爱他,崇拜他的才气。
他们的事不能公开,这对她似乎有些不公平,但他会对她负责,只是需要些时间,而且他也很享受现在这种偷情的乐趣。身下的少女此时脸颊绯红,娇声吟哦,主动跟他激吻,床笫间的她也如她的舞姿般充满活力,惹得周煌更是激情难控。
雨罢云歇,少女娇弱不胜,他也精力不济,二人双腿交缠着昏昏睡去。
两个时辰后他们才悠悠转醒,太监在门外禀报,有大臣有要事要见国主,已恭候多时,周煌不耐,斥退太监,继续抱着温香暖玉眯着,不到半个时辰,太监又冒死禀报,大臣有要事一定要见国主,周煌虽然恼怒,但还是亲了亲怀里的娇人便起身宽衣,娇人嘟囔了两句便也不缠着。周煌走后,少女也不想一人躺着,便也起身宽衣,梳洗打扮了,便出了寝宫到处游玩。
此时正是江南的好时节,香风送暖,天气晴好,少女一路穿花度柳,姿态翩跹,她真想再舞上一曲,就在这百花丛中,若是他在就好了,她喜欢为他跳舞,想到他们之间的甜蜜她就开心的笑了,脸色更加红艳可人。
一路游玩到瑶光殿,她才猛然想起来这次进宫本是来看姐姐的,可进宫已好几日了,还不曾去见过姐姐呢,吐了吐舌头,便进了瑶光殿。
少女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入到少后的寝居,见到少后依旧缠绵病榻,便疾步走到床前甜甜的问了声:“姐姐,好点了吗?”
少后木木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妹,她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她刚进宫时她还小,现在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少女了,娇嫩欲滴待人采摘,她不该再把她当做小孩了。
少后扯出一个笑,问道:“敏儿来多久了。”
“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少敏笑道,声音如黄莺般婉转。
少后闻言,心中剧痛,将头偏了过去,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再次看向她时,才勉强道:“姐姐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哦。”少敏很知趣,从她床边站起来,道:“姐姐你好好休息吧,可要养好身子。敏儿改日再来看你。”
少后看着她出去时轻盈的背影,眼角的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的模样越来越像自己当年了,但比自己活泼。
她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一岁,现在的她充满生气,而自己却只能日日缠绵病榻。这次重病,家人来看望她,父母不能总是留在宫里,便只留了这个小女儿陪她,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活泼可爱,俏皮可人。
但有些事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开始她也不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直到那些来探望她的嫔妃神情莫测的将他的词拿给她看后她才知道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他一定很开心很幸福,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把他们的相会写成词。宫中妃嫔她都尽力忍受了,但这件事却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夫君跟她最喜欢的小妹妹······她猛的咳嗽起来,喉咙一甜便吐出一口血,她瞧着床前这一片殷红,自知时日无多,默默的躺下。
此时的心境似乎也明朗了,或许就是今日,也或许是明日,她就会见到她的儿子了,他还那么小,在那边一定会害怕的吧。
不知怎的,忽然又想到了他,入宫之前他总是跟在她后面叫她姐姐,有时候还叫她大姐,甚至是老大姐,其实她不过比他大一岁而已,她不理他的时候他就死缠烂打姐姐姐姐的叫着,她理他他又总找她的麻烦欺负她,还大姐大姐的在她面前颐指气使,真是个小破孩,她露出了笑容,她还记得她要入宫的时候他哭着求着不准她入宫呢,但她有什么办法呢,她是少家的女儿,是先帝指的婚,必须入宫啊。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或许早就儿女双全了吧,不像她。
有些昏沉,她睡了过去,心中想着不再醒来才好。
第42章 第42章 平南策
源流背着手缓步走到司马抚儿面前,司马抚儿抬头,瞧着源流莫测的眼神,心中莫名,刚要扯出个笑脸,他便递给她一张纸,面含影影绰绰的笑意:“你喜欢的大词人的新作。”说完便又踱回到自己的宝座上了。
司马抚儿莫名其妙,展开源流递给她的纸,原来是一首词,扫了一眼直接看署名,竟然是南吴国主周煌,司马抚儿这才明白陛下话的意思,这是誊抄的周煌的新词。
于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以前是不曾见到过,这首有些香艳,而且,司马抚儿皱眉想着,不太像是写的夫妻,于是又重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更觉香艳了,但还是不像写夫妻的,而是有点像是写情人间的幽会的。摸了摸下巴,正琢磨着,只听帝淡漠幽远的声音传来:“这个是周煌写的自己和少后妹妹私会的事。这首词现在在南吴已经传开了。”
不是吧,司马抚儿又把这首词仔细的看了一遍,词里那位跟他私会的手提金缕鞋脚上只穿着袜子的娇俏小姑娘肯定不可能是少后,那会是谁呢,妹妹?唉,甭管她是谁,都很让人心凉啊,她心目中的情圣大才子国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不过源流的话让司马抚儿心中仅存的那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少后病重,已缠绵病榻一年多,周煌现在很宠幸其妹。”源流合上一本折子又抽出另一本,戏谑道,“周煌这是想效仿舜帝呢。”
史上姐妹共侍一夫的事儿还真不少见,但这事出现在她心目中的情圣大词人国主身上她心里还真不好受,想想他给少后写的那些诗词,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首,真是一盆凉水浇下来把美好的幻影全给冲散了。总想着他们一个填词,一个作曲,夫妇和鸣,是人间少有的神仙眷侣,更何况又是生在帝王家,既难得,又令人称羡。可现在,唉。少后病重?唉。
这时少痕求见陛下,向帝呈上平南策,言道:“这是臣一发小所制,他也是金陵人士,现在正在外请求陛下召见。”
帝展开一看,先是眉头紧锁,但很快眉目便舒朗开了,立即召见少痕举荐之人。
让帝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竟然是一名和尚,此人正是曾相助过少痕坑晋王的那个和尚。
和尚本来已经离开了汴京,晋王在那之后就派人去天清寺找他算账,可气势汹汹一场竟然一无所获,怒气无法排解,疑惑之中更是加重了病情。他登门丞相府的时候少痕大感意外,没有想到他竟会冒险又回到汴京,问他原因,他却直言他有计策助寰朝平南,他早听说陛下有平南的意图,所以特地前来献上计策。
少痕听后觉得难度虽大,但并非不可行,而且他帮他们克服的正是他们平南最大的难处。陛下迟迟未动,十有八~九也是因为此。
和尚自称法号若水,请求陛下打造浮梁以使军队渡江,并向源流献上了他花费了大量心血绘制的《长江图说》。
南吴在江南,都城金陵,与北边的寰朝隔着长江天堑,若要攻打,必须跨过长江这条天堑。
而他在认真考察之后发现采石江面要比瓜州江面狭窄,可以作为架设桥梁的首选地点。但要架桥,一定要测出江面的准确宽度,为此,他又混入了采石矶旁的广济寺,经常假借钓鱼之名,将长绳系在南岸,自己划着小船牵着长绳到北岸,来来回回测量了十几次,将江面尺寸测的纤毫不差。
但是要搭建浮桥,还必须有固定物,他便又撺掇广济寺的住持在临江处凿石为洞,在洞中建石塔供佛像,至于所需钱财自是他让他俗世中的家族向寺庙捐献的。
广济寺的住持同意后,他又自荐督工,在他的监督下,一个多月便工程告竣。一切准备就绪,他便又偷偷离开了广济寺回到了汴京,来找他这个在寰朝当丞相的发小,让他引他见寰帝,献此平南策。
源流细看了《长江图说》,此图将所有曲折险要都一一注明,尤其是采石矶一带水面的阔狭,注明得更加详细。心中的顾虑全部迎刃而解,他迟迟未发兵,除了想少生战事兵不血刃外也是因为长江天堑,天堑之险如何破?他一直在考虑此事。
在长江上搭浮桥前古未有,听上去有些不切实际,但若水和尚献上的《长江图说》却说明这事也并非没有可能,前古未有也不代表现在就不能有。
大喜之下,他又与若水和尚商讨多时,将整个方针策略定下,为了早做准备,他立即派人去荆湖一带打造黄黑龙船数千艘,以备架设浮梁桥墩之用,又差大船装运巨竹,以及粗绳及竹筏,以便日后做浮梁桥面。
计议已定,源流本想授若水和尚为右参赞大夫,以便于军前效用。怎奈眼前之人偏偏是个和尚,如何授官职,即便赐金赏银也多有不妥。他既是少痕的发小,但却为何做了和尚?
面对寰帝的疑问,若水和尚道:“臣早已看破红尘,宁愿出家为僧,本不愿再沾染俗世,但南吴是小僧俗世的故乡,却国无明主,民生凋敝,小僧不忍看到南吴再这样下去,宁愿他能投到明主的羽翼之下。”
有些冠冕堂皇,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