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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流在她身后道:“新后性格活泼,一生一次的大婚自然要与众不同了。”
凤辇所到之处,百姓欢呼雀跃。司马抚儿以往虽然也曾见过迎亲,但这么声势浩大的迎亲场面还真是头一回见,此次来金陵真是不虚此行。看样子周煌是真的很宠爱新后,给了她个这么盛大的婚礼,让她接受全城百姓的膜拜,新后也算是全南吴最幸福最让人欣羡的女子了。唉,虽然还是为之前的少后惋惜,但依旧祝福这位大词人能和新后百年好合。
凤辇渐渐的远去,喧闹声也渐渐的跟着龙笛声、鼍鼓声远去,司马抚儿目送着远去的皇家迎亲队伍,不禁感叹周煌对新后的宠爱,源流一如既往的冷漠,说他给得了一时的荣宠却给不了一世的荣耀,只望他们能珍惜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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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流打算第二日就回汴京,回汴京前又去了趟药圣那。去的时候听说药圣救治的那位女子醒了,药圣正在帮她施针,若水和尚极为焦急的在房门外等着。
“是今日外面太吵了吗,所以她醒了。”
源流虽然问得温然,但司马抚儿总感觉带着点戏谑,奇怪的看了看他。若水和尚闻言,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和尚,赶紧整肃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又念了声:“阿弥陀佛。”
司马抚儿一直没有问过那个女子的事,现在实在好奇,一个和尚,本来应是六根清净之人,怎么又是女子又是献平南策的,而且他还是南吴人,不禁拉了拉源流的袖子,悄悄问道:“这个女子是若水和尚的什么人啊?”
源流温笑道:“什么人都不是。”
此时药圣走了出来,对若水和尚说:“刚刚给她施了针,状态有所好转,她能在今日醒,说明今日是个好日子啊。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但不要太刺激她,她的状态还不太稳定。”
若水和尚点点头便赶紧进去了。
药圣又朝源流走来,源流说是来向师父告辞的,明日就要回汴京了。药圣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司马抚儿:“娃娃,爷爷上次给你的那张纸都看了吗?”司马抚儿直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了。
药圣祥和的叮嘱:“那就烦你多多用心了。”
刚出了这座古宅的大门,源流的一名亲卫便上前跟他耳语了几句,源流吩咐了他几句便带着司马抚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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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吴大将卢林带着三百军士包围了源流所在的客栈,并亲自带兵冲进源流所住的客房,可惜早已人去房空,卢林逼问客栈的掌柜住在这里的客人去哪了,掌柜说下午他们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卢林大怒的一剑挥断了一张桌子,他本是镇守润州的守将,今日回金陵是来恭贺国主大婚的,封后典礼过后他正打算回润州,但遇见齐王周煊便寒暄了几句,见他面色忧愁便极为奇怪,国主大婚齐王为何如此面色不豫,询问之下才知道寰帝竟然来金陵了。
他闻言差点跳起来,什么,源流来金陵了,他竟然敢来金陵,他这是故意挑衅!是藐视南吴!那就让他有的来没的走!
周煊赶紧把国主的意思跟他说了,国主不让动他,卢林越想越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失呢,他以前跟源流打过很多次仗,熟得很,寰朝征伐南燕的时候,他就向国主请命让国主给他三万兵马,乘寰朝攻打南燕之际他去把江北十四州夺回来,倘若失败就说是他谋反,国主可斩杀他全家性命以向源流交代,他绝不会连累国主,但周煌当时想了想却因惧怕寰朝不敢这么做。
机会错失一次又一次,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再错失呢,他见周煊在犹豫,就再次游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周煊一咬牙,打算私自做主,这次就不告诉国主了,更何况今夜是他大婚之夜,他之前已经不同意了,现在再去拿这事烦他他更不高兴,而且还是不会答应,于是跟卢林一合计,决定让卢林带兵先把源流抓住再说。
此时卢林见已人去房空,赶紧派人四处去追,又怕他会从水路离开金陵城,便赶紧带兵前去江边追击。
因为源流之前说第二日离开,司马抚儿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回客栈而是上了一艘江边的小船,“不是说明日再走吗?”
小船已经乘风而起,他们坐在船内,源流给她倒了一杯茶,“房费太贵,多住一天又要多花很多银子,已经结账了,今晚睡船上。”
司马抚儿接过茶碗,撇撇嘴,您就抠吧。
正行着,只见船外有人禀报说有一只南吴的船追了过来,源流淡笑着让司马抚儿自己坐会儿,自己便起身出了船舱,站在船尾。司马抚儿哪里坐得住,也跟着出来了,一见南吴的军队竟然追来了,不免吓了一跳。
源流遥见来船船头上正站着一员大将,便笑道:“卢将军别来无恙。”
卢林一见真的是源流,赶紧在船头上高声大叫:“寰朝陛下慢去,我家国主有请。”
源流道:“朕特来金陵观赏贵国国主大婚,恭贺国主新婚之喜,请覆贵国国主:好好珍惜眼前时光,朕先回朝,来日方长,朕与他必能相见。”
卢林让属下拽起满帆,乘风追去,源流身边一员少年将军见追船逼近,拈弓搭箭,立于船尾高声道:“吾乃寰将玉啸,特来接陛下回京,贼将焉敢追击,本想一箭射死你,但陛下仁和,不想在贵国国主大婚之际诛杀贵国将领。”
一言未了,嗖一声,一箭射断卢林船上蓬索,其船便失了方向。玉啸让属下将他们乘坐的船拽起满帆,一路乘风而去,船速极快,南吴此时已追之不及。
司马抚儿拍了拍胸口,“幸好没有回去,他们怎么追来了?”
源流笑道:“卢林是南吴难得的猛将,与朕多有交手。他日收复南吴,此人是最大的障碍,但他只是一名将领,又如何能扭转大局。”
虽然他们的船已经走得很远了,但司马抚儿还是有点后怕:“您的行踪怎么被他们知道了?”
他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只轻声道:“朕出行再怎么遮掩动静也不会小的,除非他们是死人,否则不会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更何况——”
“什么?”
源流皱了皱眉:“朕有点冷了,先进去吧。”
夏末的晚风清爽怡人,可惜帝无福消受,“那他们要是早点得到消息,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朕会比他们更早得到消息。”
“还是您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节快乐哦
第49章 第49章 南征
回到汴京没多久,源流再次下诏邀请周煌来汴京参加祭祀大典。
周煌恐惧,再度称病拒绝入京。同时源流又亲派使者前往契丹,使者不负帝望,成功和契丹签订了和平条约,契丹也因此向北燕下了个命令,让其不要轻易对寰朝用兵。
北燕国主刘信接到契丹的命令后不禁痛哭流涕,但他不敢违了契丹的命令,为了得到契丹的支持,北燕对契丹一向恭敬顺从,犹如儿子侍奉父亲,年年进贡,不敢违拗契丹半分,现如今虽然知道契丹上了寰朝的当,但却不得不听从契丹的命令。而源流虽然跟契丹签订了条约,却依旧又派了几名心腹大将镇守寰朝和北燕、契丹的边界。
司马抚儿知道他这是在为向南吴用兵做准备呢,让周煌来汴京参加祭祀大典,他不来只是让帝又多了个讨伐他的借口,人家现在正新婚燕尔,怎么可能跑汴京来自投罗网。
现在稳住北边,又有了若水和尚的平南策,就差水军了,计策再好,也得要有兵马来执行,寰朝地处中原,陆军强大,但要攻打南吴,必须要有水军才行。
不过很快,司马抚儿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原来帝在受禅之初就在汴京城外挖了个大池子,池中蓄积了很多水,专门用来造船和训练水军,而造船和训练水军的总负责人就是少痕,少痕是江南人,熟悉水战。
看来攻打南吴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早在寰朝建立之初就开始准备了,只是不知自家两个堂妹都先后做了南吴国后的金陵人士少痕,在亲自训练攻打南吴的水军时心里是何滋味。
源流兵发南吴的准备做得差不多了,现在有借口,有水军,有作战计划,北边也暂时给稳住了。源流夜召少痕进宫,进行作战方案的最后商讨。
少痕本就是金陵人士,虽然现在身为寰朝丞相,但对家乡还是很有感情的,于是道:“此次攻打南吴还是要广我大寰威信,不可乱杀无辜,否则即便攻克了南吴也会有民怨。”
源流点头:“朕也不希望看到西蜀的惨剧再次上演,此次出兵南吴一定不能暴虐生民,最好能让南吴百姓体会到我朝的文德甘愿归顺。这次就由湛兮做此次南征的总指挥使。”言讫,便赐了少痕一把尚方宝剑,并言:“主将以下,违抗命令者卿可自行处决,不需上报朝廷。”
少痕接过尚方宝剑谢恩,源流又道:“南吴地广,且江湖纵横,可周旋的余地太大,若是逐一攻打各州必会导致师老兵疲,所以还是集中兵力直接攻打都城金陵为妙。”
“臣也这样想,攻下金陵,就等于攻下了南吴。”
源流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道:“我军可先假借巡江之名,沿北岸一路往东,然后突袭对岸的池州,若能拿下池州,便可再一路向东打,拿下马鞍山这个隘口,只要拿下马鞍山便可按照计划在采石矶造浮桥,以助陆军渡江。”
少痕点头,并道:“臣有信心带领西路水军拿下马鞍山,并搭建浮桥让陆军过桥,只是东路水军要攻克润州怕是没那么容易,现在润州的守将是卢林,有他镇守,没有陆军支援的东路水军怕难成事。”
源流同意,“此人是拿下润州最大的麻烦,朕会遗书东越,让东越出兵攻打润州,而且周煌肯定还会派兵支援润州,一旦守将不止一人,那变数就多了。”
东越和南吴紧邻,并在南吴东边,若是东越出兵助寰朝,那南吴危矣,司马抚儿想到,只是东越国主钱翊虽奉寰朝为正统,年年进贡,但这个时候,他不会有唇亡齿寒之感吗。
少痕道:“看来陛下早有成算,只要卢林有了挟制。润州就不难攻克。只是钱翊那边——”
“湛兮放心,他会答应。”
君臣二人又细细的将整个攻打南吴的步骤计划好,君臣商谈至深夜。
少痕离去时早已过了三更天,源流闭目捏了捏鼻梁,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让夏怀忠换了杯浓茶,自己展开地图又看起来。他刚要拿过茶杯,司马抚儿便抢先一步夺了下来,“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别再喝浓茶了。”
源流抬头,笑道:“抚儿累了吧,那先去睡吧,朕再看会儿。”
司马抚儿义正言辞道:“陛下既然说臣应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陛下身边,那臣又怎么能在陛下休息之前就去休息呢,药圣叮嘱臣要多多提醒陛下,少喝浓茶就是一项,今晚陛下都喝了两杯浓茶了。”
源流还没说话,司马抚儿就又将御案前的地图给卷了起来,“陛下跟丞相都部署一晚上了,若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明日再说也不晚,现在都快子时了,陛下还是顾着点身子的好,药圣说您要完成大业也得要有那个身体才行。您天天这么熬着,就算打下了南吴又能怎样,您能接收几天?”
“朕再看会儿就去休息。”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