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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人心总是会有私欲,会渴望富贵,所以他要让世人知道,在寰朝廉洁奉公的官员不仅同样能有富足的生活而且还会受到朝廷的嘉奖,一旦贪赃枉法那就是杀头的大罪,这次他要大奖一些清廉之士,并大杀一批贪官立法,朝廷现在贪腐成风,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源流当即下旨给尹伦盖房子,就用他之前在东角楼街巷木材行买的那些秦岭千年老木在汴京城内最繁华的地带盖,一应费用全部由国库出,同时加封尹伦为户部侍郎枢密副使。
用国库的钱给廉洁奉公的官员盖大房子,这是要给别人树立个榜样吗?回去的时候司马抚儿问道:“您一早就知道有人贩卖秦岭的木材了吧?”
“官家再日理万机也不会没功夫管这事。”
唉,木材老板以后你可不能再乱说话了,如果你还有以后的话。隔了会儿,司马抚儿故意带着点嘲讽的刺了刺源官家:“满朝上下现在像尹大人这样的清官不多了吧。”
五代的皇权更替太快,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官员的更替也就相应的很快。
官员们总结了这几十年的经验教训,也都养成了快速捞钱的本领,龙椅上的人不停的换,谁知道自己在这个官位上能做几载,既然现在做了这个官,那就赶紧的敲骨吸髓榨干榨尽,不捞的那是傻子。
而帝是受禅,当初兵不血刃夺了吉朝的政权,将吉朝的官员全盘接受,所以这种风气直接带到了寰朝。
在这些官员眼里,寰朝不过是继五代后的第六个王朝,有五代的先例,谁知道帝又能在皇位上做多久,所以能捞就赶紧捞,可以说寰朝官场上是腐败成风。
源官家瞥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怀好意,温温道:“清官奖励表彰,贪官杀头立法,以后会越来越多。”
一回宫,源流便下令彻查私自砍伐秦岭木材的事。
之前内忧外患政局不稳,他腾不出手来整顿官场,而且怕触到官僚集团的利益会威胁到皇权,毕竟这些官员都是从吉朝过来的,非他嫡系。
平定内乱收复失地整顿朝堂这些事情虽然要办,但不能一起办,必须得一步一步的来,因此他只能先以提高官员俸禄的方式来养官,但这只是暂时的措施,光提高俸禄照样有大批官员大捞特捞。如今南方基本平定,国内也再无割据政权,是时候整顿官场了。
这事很快就查清楚了,是一个叫陈信的供备库使,在替朝廷买木材的时候乘职务之便私自贩卖秦岭的木材,不过这个陈信在一听说帝要彻查此事的时候就自杀了。
未等判决便自杀?帝下令继续查,很快又有了结果,原来此人是跟自己的女婿钦州知州吴运合伙作案。
秦岭的千年老木又粗又直,很不好运,于是陈信就把这些木材编成木筏子,让它们顺着河流往下游漂,而女婿吴运就守在指定地点把顺流漂下来的木筏子捞上岸。
难怪要自杀呢,为了不牵连家人就想自己一死百了,帝默然,一时又动了恻隐之心。
丞相少痕此时向帝谏言吴运必须要杀,帝沉吟,丞相坚持,帝亲批将吴运弃市。
可就在查这件事的同时竟然还查到了一件让谁都想不到的事,晋王源泽竟然也私自砍伐秦岭的千年老木为自己盖房子,并且把没用掉的木材拿去卖。
寰朝是禁止官员经商的,但王爷可以经商的吗?晋王不仅有王爵,也是在朝廷任着重要官职的,那他也应该算寰朝的官员才是,所以不能经商,也不能私自砍伐秦岭的木材。
帝为了省钱,连宫殿都没盖,而晋王府已经比皇宫华丽很多了,他还要盖什么房子?而且他很缺钱吗,还把用剩的木材卖钱?司马抚儿听说这事的时候硬是忍着没笑出声但脸上还是乐开了花。但帝可笑不出来,虽然脸色如常,但司马抚儿琢磨他心里可能没这么平静。丞相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这次没说话。
司马抚儿正等着看帝怎么处理呢,九成九得徇私,否则还能杀了他不成,而且晋王还是太后指定的皇位继承人。但王爷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犯法,只要不是天子,就都与庶民同罪!
况且现如今帝想要阻止官场腐败状况的蔓延就必须下狠手立法,倘若遇到自家人就包庇,还如何取信于外。他自己倒是以身作则用度清减,不修建宫殿反倒给大臣盖房子,可真架不住皇亲国戚挥霍无度。
帝迟迟未决,丞相也默不做声,虽是国事,但身份特殊,外臣暂做沉默。
司马抚儿正琢磨帝这次会怎么处理这事,偷着眼想看他在折子上到底批了些什么,就见夏怀忠弓着腰向殿前请示说丞相家的家仆已经在宫外侯了几个时辰了,说是有急事找丞相。
少痕脸色一变,家中出了什么事会急着找到宫里来?难道茉儿出事了?她还有半个多月临产,莫非?
“湛兮家中出什么事了?”
夏怀忠赶紧答道:“说是郑国公有急事找丞相,所以丞相夫人就让家仆来迎丞相,可丞相一直在宫里议事,丞相府的家仆一直在宫外等着,刚又来了一个仆人,说是夫人等不到丞相,就自己跟郑国公去了,让他也来找丞相。”
郑国公?周煌?司马抚儿听了一头雾水?他找少痕做什么?哦,对了,也算是大舅哥。
“去哪了?”少痕真的急了,厉声喝问道。
夏怀忠有点不敢说,但又被丞相的样子吓得不敢不说:“说是去了,去了晋王府了。”
晋王府?郑国公拉了丞相夫人去了晋王府?司马抚儿疑惑了。
还没等少痕开口要求先出宫帝就开口了:“朕跟你一起去吧。”
第59章 第59章 要人
去晋王府的路上,少痕仔细询问了家仆,跟夏怀忠描述的一样,郑国公非常着急的来找丞相,夫人便让他赶紧来迎丞相回府,具体什么事夫人没跟他说,只说很急,让丞相一出宫就立刻回府,但丞相一直没出宫,他只能在宫门外等着,也是急得没法,正打算贿赂太监让他往里传传,家中另一仆人便赶来了,说是夫人等不及已经随郑国公去了晋王府,让他们见到丞相就直接让丞相去晋王府,具体的事也没细细交代,但夫人现在身怀六甲,他们实在怕有什么闪失,不敢再等,便只得连请带求加贿赂,让人传到夏公公那,再通报进去让丞相知道。
他们很快就赶到了晋王府,见门口正停着丞相府的马车,少痕脸色冷沉,茉儿现在大着肚子,没多少日就要临盆了,若是······袖下拳头紧握。
侍卫已经敲响了晋王府的大门,声音迅猛激烈得让王府开门的正要梗着脖子大骂,不想竟被门外通明的灯火刺了一下眼,再一看门外竟已齐刷刷的站了两排的御前侍卫,而帝正一脸冷肃的站在门外。
王府门子吓得赶紧打开了大门跪地磕头,源流大步踏了进去,王府的人赶紧迎了上来,没想到帝竟然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个都吓得跪在了地上,还是管家镇定些,出声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郑国公和丞相夫人在哪?”
果然,早看到丞相也过来了,还真是因为郑国公和丞相夫人来的,他可不敢撒谎,“在,在前厅。”可这二位是自己来找晋王的,可不是晋王掳他们过来的。
源流也不需人带路,自己直接就往前厅而去,王府的人只能在后面跟着。
晋王府颇深,这格局可真不比宫里差,源流速度很快,司马抚儿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晋王刚听有人来报信说陛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帝就真的已经踏进了前厅。
木紫茉此时正一手托着腰一手抚着肚子站在厅中,脸色有些不适,少痕见状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她。
木紫茉见到少痕来了才勉强微微一笑,少痕把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轻声问她怎样了,是不是不舒服。
木紫茉刚刚是着了点气,但自认并没有动胎气,便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他别担心。此时又见圣上亲临,便打算站起来行礼,源流示意全部免礼。
晋王剜了他们夫妻一眼,便赶紧上前,“皇兄怎么来了?”
源流看他一眼,眸中无温,晋王身上发寒,低头思量对策,源流转而问郑国公道:“郑国公怎么到这来了?”
周煌脸上悲戚,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答到:“臣,臣是来接内子的。”
敏儿生性活泼,这阵子却陪着他在府里闷了几个月,今日天气好,敏儿要他陪她去郊外骑马踏青,他没什么心情,但又想让敏儿换换心情,便让她自己去了,府中仆人跟随。
可刚过下午,家仆就急急忙忙的回来禀报说敏儿摔下了马,正巧遇到晋王,被晋王带回王府了。
他担心敏儿的安危就急急忙忙的来到晋王府,可王府的人却不让他进府,还说没见过敏儿。
他在府外徘徊很久,却依然没法进去,晋王的名声他也有耳闻,听说他之前轻薄蜀王被蜀王给打了,可敏儿不是蜀王,身体娇弱如何保护自己,他越想越害怕,便去丞相府找少痕帮忙,毕竟他是敏儿的堂兄,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他进宫议事了,还没回府,他等不及,怕出事,少夫人便挺着肚子陪他来晋王府要人。
他虽然不想劳烦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但实在担心自己的妻子,这次因为少夫人王府的人竟然放他们进来了,晋王也见了他们,却满口的胡言乱语,不承认敏儿在他这,还有点油腔滑调,对着一个孕妇油腔滑调,他听了真是生气。可他一个亡国之主,现在只能看人脸色,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周全,现在还要连累别人,他真是满心的愧疚。
内子?少后?当然,现在应该是国公夫人,大词人国公咋跑到晋王府接夫人了?这一路上听丞相府家仆的描述,司马抚儿也知道了个大概,但他们到晋王府干嘛来了,家仆也不知道,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少后。
“国公夫人为何会在晋王府?”源流沉声问道。
周煌稳了稳心神,“内子今日去郊外游玩,遇到了晋王,便被晋王带回了府,臣一直等却等不回,所以上门来接人,但晋王府的人不让臣见晋王,臣只好去找丞相,但丞相进了宫,丞相夫人便陪着臣来了。”
“袭予,郑国公夫人可在你府上?”
源流的声音清冷严厉,晋王赶紧低头答到:“是在臣弟的府上,因为郑国公夫人骑马摔了下来,正好遇到臣弟,臣弟便把她带回了府请了府医医治,臣并不知道郑国公来过王府。臣弟本就打算派人送国公夫人回府的,不想郑国公跟丞相夫人就来了。”
这时,木紫茉坐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冷笑道:“晋王方才不是说国公夫人不在府上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晋王眼皮子跳了跳,但很快就答到:“不过是跟郑国公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木紫茉再度冷笑,周煌继续悲戚,司马抚儿也想笑了,这大晚上的把别人的妻子扣在自己府上还不让人带走是在开玩笑,好吧,这个玩笑一定详实记载,史官绝不开玩笑!
源流凝视着他,眼神冷厉,“现在人呢?”
晋王赶紧道:“臣弟这就让人扶国公夫人出来。”
少敏很快就被扶了出来,确实是一瘸一拐的,眼里还裹着泪,一见到周煌,便不管不顾的立即扑到他怀里嘤嘤啜泣。
“敏儿,没事吧,哪里伤了?”周煌问得急切。
少敏好容易才止住哭泣,摇了摇头,喃喃低语:“从马上摔下来了,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事,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