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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敏好容易才止住哭泣,摇了摇头,喃喃低语:“从马上摔下来了,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事,我想回去。”
这时少痕发问了:“敏儿的马不是很温顺的吗?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少敏从周煌怀里抬起蒙蒙泪眼,这才知道大堂兄竟然也在这,堂嫂也来了,刚刚她光顾着在周煌怀里哭,都没注意厅里还有其他人。又听周煌问:“是啊,敏儿,你那匹马最是温和不过的,怎么会把人摔下来了呢?”
少敏皱着小眉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但不知怎么的马突然受了惊,我就被摔了下来。”
少痕继续问道:“敏儿怎么就遇见晋王了呢?”
“我一摔下来,晋王就出现了,”少敏脸上泛了点红,嗫嚅着,“晋王把我抱上他的马车说给我找大夫看,然后就到了晋王府。”
少痕冷笑:“还真是巧啊,晋王今日也这般的有兴致,跑到郊外踏青。”
晋王道:“今日天气好,本王便到处走走,顺便体察体察民意,我大寰制下还是一片国泰民安的。”
奸臣就爱对昏君说现在歌舞升平国泰民安,身为史官对这些奸臣一定要口诛笔伐,先口诛:“王爷既然体察了一天的民意,不知对郑国公要不回自己的夫人这件事是如何体察的?”
晋王狠瞪了司马史官一眼,冷声道:“本王已经说过,并不知道郑国公来过,想是下人弄错了。”
少痕又问少敏:“敏儿后来就一直呆在晋王府,也没想回去?”
少敏赶紧摇摇头:“我本就想让晋王送我回郑国府的,但晋王把我带到了王府,我一早就想回去,但,但——”少敏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晋王不让。”
晋王立即辩解:“我是想让她再休息休息,府医刚给她上了药,说她不易挪动。”
周煌赶紧又看向少敏的脚踝,有些焦急:“敏儿,现在脚能动吗?”
少敏点点头:“只是有些疼。”
周煌此时只想早些带少敏离开晋王府,晋王毕竟是寰帝的同胞弟弟,既然敏儿没什么事,就给他个台阶下,否则再这么僵持下去,怕是陛下也难以决断,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亡国之主,“陛下,内子既然没什么事,臣想带内子先回去,晋王,晋王可能真不知道臣来过,可能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看来大词人国公看妻子没事就想息事宁人了,他是不敢闹大,什么误会,明明就是晋王有不轨企图,你怕啥,有丞相呢,若是帝想徇私,还有她这个史官呢,司马史官心中不爽,正想再出声膈应一下晋王,就听帝道:“那郑国公就先带夫人回府吧,时间不早了。”随即派了一队侍卫护送郑国公回府。
源流又看了晋王一眼,只丢下一句话,“今日晚了,朕先回宫,明日朝堂上再说。”
晋王本来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周煌不敢闹大,现在听帝说明日朝堂上再说有些纳闷,以为还是这事,难道周煌都算了皇兄倒不打算就这么过去?
少痕也扶着木紫茉的腰往外走,司马史官走到木紫茉身边,看着她挺着的肚子,“要生了吧?”
木紫茉点点头,脸上漾着笑,“还有半个多月。”
刚出了晋王府,木紫茉就哎哟一声,少痕慌忙问怎么了,木紫茉停住脚步,脸色有些痛苦,少痕赶忙让人把马车赶过来,木紫茉缓了一下,勉强出声:“好像要生了。”
少痕赶紧将木紫茉抱上马车,木紫茉的声音有些痛苦:“不行了,湛兮,宝宝要提前出来跟你见面了。”
第60章 第60章 早产
司马史官奉帝之命来少家的马车看看是啥情况,竟原来少夫人要提前生产了。
帝本已坐上了马车,听到司马史官的回报,便斟酌道是不是现在回晋王府找间厢房待产,丞相府离这有一段距离,这一路颠簸回去怕是孕妇吃不消。
司马史官赶紧来少家马车上征求意见,怎奈木紫茉坚决不答应,咬着唇道就是在马车上生也绝不去晋王府生。
孕妇的话他们可不敢违拗,所以还是赶紧回丞相府吧。可马车刚一开动,木紫茉就痛得叫了起来。帝下了自己的马车,又让司马史官去传话,让木紫茉坐他的马车回去,就算要在马车上生,他的马车大一点,也方便些。
木紫茉这次没有反对,少痕赶紧把她抱到帝的马车上,又赶紧命人去侯府请慕容大夫过来。南征前茉儿怀了身孕,他不能陪在她身边但又不放心,就把她送回了老丈人家,但依旧不放心,就亲自登门请慕容华颜帮着照顾,大夫虽多,但女大夫更方便些,而且他信得过慕容华颜的医术。
他跟慕容华颜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是早就认识的,慕容华颜答应会经常去卫国府看视茉儿。这几个月来都是慕容华颜在为茉儿诊脉,所以对她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把她请过来应该更让人放心些。
帝的马车开动了,司马史官因为是女子便留在了马车上,帝骑马跟着。木紫茉疼的不行,冷汗直冒,少痕抱着她急得不行。
司马史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干着急,直往外看到哪了,但离丞相府还远。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要生了。”木紫茉声音痛苦,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茉儿。”面对妻子要早产的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紧握着妻子的手催促马车快一点,驾车的人虽然技术高超,但速度一快必然还是要颠簸,木紫茉更是疼得受不了。
少痕平时一向从容有度,司马抚儿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般模样,车内人在木紫茉痛苦声中悬着一颗心,既希望快一点又希望不要颠簸,这时候有人敲了敲窗口,司马抚儿掀开帘子,见是帝,只听帝说前面就要到司马府了,不行就先将少夫人移至司马府。
司马抚儿觉得这样也不错,可以先去她家,便再度征求孕妇的意见,孕妇这次也没有反对,无力的点点头。少痕又赶紧命人去把慕容华颜直接请至司马府。
很快就到了司马府,帝早已派人先他们一步通知司马家快做准备,此时司马府的大门早已敞开。
少痕赶紧抱着木紫茉进了府,厢房早已经准备好,刚把木紫茉安顿下来,慕容华颜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她一看木紫茉的情形便赶紧让人准备开水,还让少痕先出去,说就要生了,她要接生。少痕哪里肯走,坐在床头紧握着木紫茉的手。
“少丞相,你在这也帮不上忙,要见红的,对男子也不吉利。”慕容华颜一边准备一边对他道。
少痕不听,“茉儿生孩子有什么不吉利的,我不忌讳这个。”
“湛兮,你先出去,听慕容大夫说的。”木紫茉放开了他的手,也让他出去,见少痕依旧满脸的担心愣是不肯出去,木紫茉急了,“湛兮你先出去,你在这我没法生。”
少痕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没办法,只得在木紫茉的催促下出了厢房。厢房里只留了些丫鬟给慕容华颜打下手,司马抚儿也留了下来。
厢房内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少痕在厢房外急得走来走去,源流道:“湛兮,你先坐会儿,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夫人是第一胎没那么快,有华颜呢,你别担心。”
这时候司马渊也由人搀扶着来了,正要给帝行礼,帝就亲自上前搀扶他坐下,“大半夜的惊扰了司马爱卿,但实在是事情紧急。”
少痕此时虽然心神依旧不稳,但也立即上前向司马渊道谢,司马渊咳了两声道:“哪里话,只要孩子们没事就好,现在怎么样了?”
刚问完,厢房内便又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司马渊叹了口气,又抚慰少痕道:“别太担心,孩子们都得经历这一劫的,不会有事的。”
就这会儿,已经有好几个御医赶过来侯在外面以防万一。
都说头一胎会很艰难,一点不假,屋外的人急得团团转,屋内的人也忙得心惊肉跳,司马抚儿一切听慕容华颜的指挥,虽然心内焦急,但也不敢乱,她虽然不懂医术没有经验,但那些小丫鬟更是没用,所以她更不能乱,慕容华颜怎么说她怎么做,以免增加慕容华颜的负担。
又一声尖叫传了出来,少痕终是忍不住的冲了进去,但很快就又被赶了出来,司马抚儿也跟了出来,对他们说慕容大夫说快也要两个时辰,慢可能要一整夜,让他们别坐在这等了,说完便又进去了。
司马渊年纪大了,熬不得,又由仆人搀扶着回自己屋了。
源流拍了拍少痕的肩膀劝道:“别站这了,越听你越害怕,我们出去走走再来。”
少痕哪里肯离开,但再听里面叫他又要冲进去了,最终还是被源流拉着出去转悠。
今夜的月亮溜圆,微风习习,夜色颇佳,只是溜达的人没有心情欣赏这夜景。
源流为了让他远离木紫茉的产房,只能拉着他满府转悠,司马府虽说不算小,但说大也不很大,整个转了一圈也没花多少时间,看这时辰还早,源流只得继续拉着少痕转悠,但少痕此时失魂落魄的,明明离产房远远的,但他却说听到茉儿在叫他,源流仔细倾听了会儿,大半夜的静得很,什么声音都没有,想他现在是出现幻听了,算了,还是跟他回去吧,他这状态估计再怎么溜达也缓不过来。
正要再回产房,便见大门的方向几点灯火急行而来,等来人走近才知道原来是木寸言赶来了,正由司马家的仆人领路往木紫茉的产房去。
木寸言见到源流便赶紧行了个礼,源流见他面色焦急,便安抚道:“木爱卿不必太焦急,令爱不会有事的。”
他们又回到了产房外,少痕此时才稍稍回神,对源流道:“已经很晚了,陛下还是先回宫吧。”
“不急,夫人提前生产袭予要负很大的责任,朕自然要看着夫人母子安好才安心,更何况朕的史官还在这呢。”
木寸言来之前自然是把怎么会在司马大人的府上生产的事询问清楚了,此时也就不再多问,紫茉母子平安才是最要紧的。
少痕就一直站在外厅痴痴的看着那扇门,几次都想闯进去,愣是被老丈人给拉住了。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产房内一声啼哭,少痕浑身一震,愣了片刻便立即冲了进去。
木紫茉已经累得虚脱了,慕容华颜用襁褓裹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恭喜少丞相,是个男孩。”
少痕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娃娃,便赶紧坐到木紫茉床前,手抚摸着妻子满是汗的脸,轻声唤道:“茉儿。”
木紫茉缓缓睁开眼睛,对他微微一笑,勉强支撑着要看孩子,慕容华颜赶紧将孩子抱给了她,小娃娃脸红红的皱巴巴的,嗓门可大,哭得声嘶力竭。
木紫茉在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轻轻的一吻,让少痕抱,少痕接过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又小又轻,他抱在手上都不敢使力。
司马抚儿早出了产房报喜,说是少夫人生了个六斤八两的男孩,源流向木寸言道喜:“听这孩子的啼哭声就知道是个健康的小子,恭喜木老将军喜得外孙。”
这会儿慕容华颜将孩子抱了出来,木寸言接过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此时天空已经出现了一线天光,司马渊也已经晨起,见了孩子也直向木寸言道喜。
木紫茉此时实在撑不住了,前后生了四五个时辰,她已经使尽了全部力气,这会儿在丈夫的亲拍下安然睡去。少痕看着妻子睡了过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此时他的心才彻底放下,头脑也才清明起来,看看时辰,该上朝了。
他来到外厅,自己那个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娃娃正从他老丈人手上传到帝的手上,几个人围着逗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