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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智昏侯自那晚被蜀王揍了之后就没再出现,司马抚儿本还想看看那厮的鼻子有没有再塌呢,但智昏侯却让人禀报陛下他病了,不能陪陛下游览了。
帝也没有勉强,就随他去了。
不巧的是一向豪气的蜀王也病了,钱翊听说她病了倒是颇为焦急,帝也很是担心,立即差了太医前去看视。
可能生病都会传染的吧,尤其这个季节又是个容易生病的季节,郑国公竟然也病了,此刻只能在府中将养,不能陪陛下游玩了。
帝听罢点点头,让传话的人转告郑国公好好将养身子。
可司马史官听说大词人国公病了倒是有些着急,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到底严不严重,大词人国公只是个文弱书生,身体不是很强壮,有时候一个小病也是会让人病倒的,司马抚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抽空去他府上探望探望。
郑国公病了,帝总得派个人慰问慰问不是,既然给蜀王宣了御医,就不能不管不顾郑国公,司马抚儿自告奋勇的要做这个慰问者,可帝瞟了她一眼,表示没有派人慰问的意思。
“您这么不善待降国之主,东越国主会怎么看呢?”
帝表示她想多了。可她真的是怕东越国主多想啊。
虽然没有得到帝的许可,但司马抚儿还是斗胆以陛下史官的名义前来探视郑国公。
刚由郑国府的下人领着进去,迎面就遇见了南吴的降臣张姬,司马抚儿本来还以为他也是来探望周煌的,毕竟是旧主,旧主病了自然要来看看,正要跟他打招呼,却发现他手上正抱着个脸盆,还不是一般的脸盆,是白金的脸盆,做工很是剔透,一看就知道很名贵。
司马抚儿极为奇怪,“张大人手里拿着什么?”
张姬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司马史官,一瞬的尴尬,含糊道:“是,是个脸盆。”
她知道是脸盆啊,还是白金的脸盆,但他干嘛把脸盆拿在手里?“张大人干嘛大白天的抱着个脸盆到处走啊?”脸盆是用来洗脸的,是放在室内的。
张姬更含糊了,支支吾吾道:“司马史官,我,我还有点事,容以后再聊。”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疾步走了。
司马史官回身看着他的背影,走得倒挺快,摇摇头,更奇怪了,刚回过身来就听到领着她进来的老仆一声叹:“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什么第几次?”
老仆又叹道:“张大人每次来都要带些东西走,之前已经有过好几次了,这次竟然连国公的脸盆都拿走了。”
敲竹杠?揩油?司马抚儿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张姬当年可是南吴的重臣,深得周煌的器重。“张大人不是郑国公在南吴时的旧臣吗,而且还深受信任。”陪主远赴汴京投降,现在主落魄,他竟然?
老仆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把她领到了客堂。
周煌整衣出来见她,她给他行了个礼,说是陛下让她顺道来看看郑国公怎么样了,得了什么病。
周煌的脸色确实很差,满脸的愁云。但他道他只是有些风寒,怕会传染,所以不敢陪陛下游玩,还请她向陛下说明,望陛下恕罪。
司马抚儿听他的声音倒不像是个得了风寒之人,看他的脸色或许只是不想出去才称病的,心下倒放了心。寒暄了一会儿,她又说刚刚看到张大人抱着个大脸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
周煌脸上更显痛苦,国亡之时少痕让他在登记造册之前多拿些东西,他没有多拿,把大多数都分给了手下官员和近身侍从,其中就有张姬,他当时已经给了他不少了,而自己就只留下了一点。
来京以后张姬几次三番前来讨要奇珍异宝,他身边本就所剩无几,被他要了几次更是一屋空空了。这次他又来,他只得把自己洗脸的白金脸盆给了他,只希望他以后别再来了,自己身边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司马抚儿看他光苦着脸叹气,却不说话,有些急了,正色问道:“郑国公,张大人是来讨要东西的吗?”
周煌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亡国之主,苟且偷安,宁愿破财消灾,张姬知道他这真没什么奇珍异宝了应该就不会来了。
见他不说,司马抚儿更急了,即便是亡国之主,现在也还是个国公,陛下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怕啥,被人欺负了还不吭声?
正待要再问,这时候少敏冲了出来,怒气冲冲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张姬那个白眼狼,怎么说也是南吴的旧臣,你看他拿了我们多少东西,我们本来就不剩什么了,今天连个脸盆都拿走了。”说完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煌没想到少敏就这么冲了出来说了一气,赶紧拦住她并安慰道:“罢了,敏儿,不要说了。”
司马抚儿听少敏说的跟刚刚那个老仆说的一样,心中的火气立马腾腾的直往上窜,但又极是怨怪大词人国公太软弱,“郑国公怎么能别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呢,您好歹是个国公,哪有官员跑到国公府上要这要那的,郑国公以后不要再理这些混人,倘若一些混人总是胡搅蛮缠,郑国公自是可以去陛下那说理,陛下不会坐视不管的。”
周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司马抚儿气的慌,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一回到宫里,她就极为不忿的跟帝说了这事,帝问:“你跑去郑国府做什么?”
司马抚儿这才想起来帝并没有允许她去郑国府,她本来只是打算去看看周煌有没有事,并没打算跟帝说,但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种事,实在不忿,现在她也不想再遮掩,便说是自己正好路过那,就进去看看郑国公身体怎么样了,代帝问候。
帝皱眉,“抚儿怎么顺路顺到郑国府了,司马府和郑国府不在一条道上吧。”
“不在吗?”司马抚儿眨了眨眼睛,凝眉想着,好像是不在一条道上,但“这不是重点。我现在说那个张姬呢。”
源流没理她,将手中的书又翻开了一页。
司马抚儿从他手里把书抽走,“您说句话啊。”
“那你要朕怎么样?又不是朕让他这么委曲求全的。”
司马抚儿无言以对,只恨有些人太势利,旧主失了势就变了一张脸,就算不能为故主尽忠,但也用不着反踩上一脚吧。可他敲竹杠占便宜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可司马抚儿越想越不忿,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倒是继续留在本朝做官,还做到了参知政事,恨恨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提笔就写:参知政事张姬,屡向旧主周煌讨要珍宝,今又讨走白金器皿一只,犹自欣欣然矣。
写完后,司马抚儿总算舒爽了些,哼哼,本史官一定让你的光辉事迹名留青史。这件事一定要再跟祖父说说,让祖父记到笔记里。大词人国公,我替你报仇你自己也要争气点啊。
第67章 第67章 祝寿
帝终于满三十了。普天同庆的日子。
虽说是过生日,但皇家生日可真没那么好过。帝要接受宰执宗室百官以及各路大使的朝贺,从早到晚,仪式繁琐,这可比上朝要累多了。
大寿星忙里抽闲,赶在傍晚回宫喘口气,晚上还有大宴。
夏怀忠这时递上一本名帖,说是晋国公差人呈上来的。
帝接过打开,司马抚儿就在他身后,眼一瞟,也都看到了,晋国公在向陛下拜寿哩,言辞极为恳切,忏悔之意很浓,并恳请陛下能在今晚寿宴前见他一面,他想单独为兄祝寿。
晋国公源泽现在被勒令闭门思过,没有皇命是不能够踏出晋国府一步的。
帝合上名帖,没说话,坐在圈椅上闭目歇了一会儿便让夏怀忠宣晋国公进宫。
“陛下要让晋国公参加晚宴?”说好的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这是要提前放出来?
源流摇摇头,“他要在晚宴前单独见朕,跟朕拜寿。”
毕竟是亲兄弟,虽然被禁足在府上,但帝大寿这一天放出来见一面也不算太过分,更何况只是晚宴前的私自会面,都没让他参加晚宴,他自己也没要求能参加晚宴。司马抚儿觉得若是反对帝放他出来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因此也就没说什么。
晋国公很快就到了,一见到帝便给帝跪下磕头,边磕边痛哭流涕。
帝让他免礼,但他却坚持给帝磕了三个响头,还痛诉这段日子自己极为懊悔曾经做过的事,本来在禁足期间自己是绝不会出来的,但实在不想错过皇兄的三十岁生日,这才厚颜恳请皇兄接见。
“起来吧,你我同胞兄弟,处罚你也是为了不授人以柄,以及希望你能够以身作则,给百官做个表率。”源流有些咳嗽,缓了缓才又道,“罚了你朕也不好受,但朕也是为你好。今晚就跟朕一起参加晚宴吧。”
晋国公却未立即起身,并且拒绝了帝让他参加晚宴的提议,“不,皇兄,臣弟做错了事就该受到处罚,皇兄对臣弟的处罚已经很轻了,这次实在是臣弟不愿错过皇兄三十岁寿诞,才厚颜恳请见您,晚宴臣弟真没脸面去,臣弟只想在晚宴之前先给皇兄拜寿,拜完寿就立即回府继续闭门思过。”
晋国公言辞恳切,眼中带泪,与往常大异。这幅模样也让司马抚儿大感讶异,那个让他感觉阴寒的晋王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面孔,除了上次被揍成猪头的样子让她诧异了一把。
源流亲上前把他扶起来,“快起来吧,袭予,你有这份心意朕就很高兴了。”
源泽这才顺势起身。帝让人摆上一桌酒菜,携他对坐。
源泽这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壶道:“皇兄,今日臣弟自己带了酒,这壶酒就是有名的云露,臣弟也就只有这一小壶,珍藏了多年都没舍得喝,今日正好与皇兄共饮。”
云露是有名的佳酿,宫中都未必有,晋国公竟然有,司马抚儿见他将瓶盖打开,一股酒香瞬即扑鼻而来,果然是琼浆玉液,就这醇厚的酒味就非一般的酒水可比。
源流笑道:“朕一向不善饮,袭予拿这么好的酒来给朕贺寿,有些浪费啊。”
源泽已经往帝的酒盏里斟满了一杯,“臣弟知道皇兄不善饮酒,但今日是您的寿辰,您怎么说也要喝上一点,这个酒不冲,也不伤身,女子都能喝好些的。”
源流视线落到酒上,“哦?那朕的史官也可以喝喝了。”
源泽给自己倒酒的手一顿,笑得有些尴尬,司马抚儿虽然属于一杯倒的酒量,但刚刚也被这酒香给吸引了,这酒醇厚又名贵,估计谁都想尝上一口吧。
可看源泽尴尬的笑容,似乎是不想与帝以外的人分享,司马史官心里哼了一声,她可不稀罕,她对酒没什么兴趣。
源泽的酒盏也倒满了,他起身举起酒杯,先是祝陛下万寿无疆,之后又说了一车祝福的话后才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源流含笑,举起酒杯移至鼻尖前,酒香熏人,不必深嗅就已经很是陶醉。“袭予,还记得小时候我因身子不好,所以都被母亲拘束在家中,你常常偷偷来找我一起溜出去玩,那年你说家里的池塘结了冰,拉着我出去玩,我们就在结了冰的池塘上跑,但没想到有一处不坚实,你就掉了下去,我也跟着你掉了下去,幸好那会儿衣服穿的多,没往下沉。我们被救上来后我就大病了一场,之后就送到药圣那不怎么回家了。”
源泽赶紧道:“那次要不是为了救我皇兄也不会掉到冰冷的河里,要不是皇兄把我往冰上推我也等不来救的人。”
源流依旧含笑,但却有些叹息:“现在时不时的想起小时候的事,自那以后因为回家少,我们兄弟二人似乎便疏远了。”
“皇兄哪里话,皇兄虽然常年在外,但你我骨肉兄弟,血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