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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史官发现帝经常于折子之外收到一些密信,有的时候会给她看,有的时候自己看完就顺手销毁了,她还没来得及要就化成灰了,这日晚间她又见帝看完一张密信就打算顺手销毁,司马史官赶紧出声阻止:“陛下,臣还没看过呢,不看怎么记录呢。”
源流看她一眼,只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记录。
司马史官眼睛瞟着那张纸条,再接再厉:“什么秘密臣这个史官都不能知道,这也不是一次了,您都瞒着臣销毁了多少密信了。”
源流已经将密信揉成了个球:“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真不是什么大事,朕不骗你。”
司马史官不屈不挠,直接将手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源流顿了一会儿还是将纸球放到了她的手里。司马史官心满意足的将纸球展开,呃,好像确实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是关于晋国公的,说是晋国公已一连多日未招侍妾陪侍,并且注明了从哪一日开始就是一人独睡,但这两日又开始让侍妾留宿。
司马史官眉头皱起来了,她是很希望陛下多多注意这个弟弟的举动,千万不要让他再有可乘之机,但也不是让他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啊,竟然打听晋国公每晚有没有招侍妾。
司马史官把密信看了三遍,还背过来看有没有其他内容,但结果是就只有这点内容,源流对着一脸失望的司马史官道:“都跟你说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偏不信。”
司马史官又将密信还给了陛下,闷闷道:“您这是管的太宽了呢还是管的太细了?”
源流接过密信随手引了灯烛上的火,密信很快就化成了灰烬,“朕对家人一向都很关心。”
“您现在要做的不是关心晋国公的日常,而是要多多关注晋国公的举动,他在被禁足前位高权重,现在虽然被撤了多个官职,还被削了爵,但根基尚在,您可不能不防。”
源流看着她,缓道:“防自然要事无巨细、知己知彼。”
因为晋国公的事司马史官已经多次劝帝下狠手了,可帝依旧我行我素,他刚刚说对家人一向很关心,说明他还是把晋国公当做家人,司马史官极不满意的撅了撅嘴,小声嘟囔道:“做您家人可真好啊,弑君都能被原谅。”
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宫室内帝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笑,拉住她的手:“抚儿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家人了,我也会对抚儿很好的。”
他笑的温柔,眼神也很温柔,可司马抚儿却坏心的认为他有点戏谑,皱着眉使了点力气想拉回手,没成功,便一脸严肃道:“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您将臣跟大逆不道的晋国公一样对待?”
他眼含着笑意凝视着她,直到司马抚儿被他看得不自在了,硬是把他的手甩开,他才笑道:“抚儿看我的表现吧,别总是把我当昏君,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能不知道吗?”
“您知道?你知道还做糊涂事那岂不是没救了?”
他不置可否,司马抚儿又问道:“等禁足期过去,您是打算就让他做个闲散国公吗?”
“看他表现吧。”
什么意思?表现好还让他官复原职?恢复王爵?
看着司马史官脸上的表情,源流抚慰道:“晋国公掀不起个浪来。”又话锋一转:“抚儿现在最该考虑的是过几日的大婚吧。”
这倒提醒司马史官了,说到大婚她有些迷惑:“那臣该准备什么?”
源流想了想;“那朕放抚儿几天假吧,大婚前都不必跟了,跟掌事宫女好好学学。”
司马抚儿眉头皱了起来:“是要学女红针黹吗?”她自幼丧母,跟着祖父也没学过这个,祖父也没让人教过她这个。
源流眼内又含了些笑意,循循善诱:“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抚儿学了自然就清楚了,女孩子大婚前都要受长辈指导的,抚儿的母亲既然已经去世,那就只能跟掌事宫女学了。”
司马抚儿点点头,但一想到女红针黹这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就又反对道:“臣自幼也没怎么拿过针线,怕是临时抱佛脚也难了,不如索性就再缓几天,同样是大婚,您也没闲着不处理朝政啊,臣拿着朝廷的俸禄在家修习女红针黹也不太好,等大婚前一天,陛下让掌事宫女教臣该注意哪些大婚事宜就是了。”
司马史官见帝没讲话,便又道:“早学早忘,前一天将一些事宜教给臣,臣正好记得牢,免得到时候出错。”
司马史官见帝依旧只是看着她,眼神莫名,便又道:“臣身为朝廷命官,尽职尽责,也是为了对得起陛下发给臣的俸禄啊。”
“罢了,”源流一叹,“朕也不想抚儿离朕那么多天,到时候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朕来教吧。”
“臣这么机智,能出什么岔子,大婚前臣会把前后事宜都记牢的。”司马史官没太在意,脑子里又想到了其他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到时候您会把晋国公放出来吗?算算日子,禁足期也差不多快到了。”
源流没说话,目光幽远,可司马史官等着呢,只听他道:“自然得按规矩来,若是时间没到,哪怕只是一天也不能放出来。”
司马史官还不满意,继续问:“那要是晋国公又要求单独为您庆贺呢。”
“他还没傻到要故技重施。”
“他不傻,但是您傻啊。”司马史官小声嘀咕。
“嗯?”
“不故技重施是要施新计谋?”司马史官真的开始思考晋国公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依她的想法就是将他打入天牢,那帝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可帝偏偏不处理这么个威胁。
源流有些无奈:“大婚不会再出岔子,朕不会再一睡不醒的。”
“臣不信晋国公会这么安安分分的被您禁足,他会乘您生辰的时候下手就很有可能在您大婚的时候再度下手。”
“朕会防着他的,抚儿别担心。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司马史官说帝这是在敷衍她赶她走,帝眼内骤现笑意:“那抚儿就留下吧,正好多陪陪朕。”
司马史官愣愣的看他,觉得帝是在拿她开玩笑,一本正经道:“臣告退。”
源流拉住她,“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朕这么生分,抚儿也该适应适应了。”
司马史官一脸严肃:“您不顾名声臣还要呢。”
他笑:“名声,其实已经没多少了吧。”
她那刚正不阿正义凛然的史官形象受到损害她是极为心痛的,皇帝的闲话自然没人敢说,但传闻总是存在的,只是上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虽心痛名誉受损但并不自愧和自责,现在即便挽回不了她正义凛然的史官形象,但也不能继续落人口实。
“您的名声是没多少了,臣可不一样。”包括史书里,帝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她一定一字不落的记上。
“夫妻一体,应该同甘苦共患难,朕都没了,你哪还有。”
司马史官愤然告退。
第78章 第78章 教导
寰帝让长公主搬回公主府,公主不从,仍以守孝为名死赖在宫里,可国丧已过,帝已经准备大婚,长公主却还嚷嚷着守孝,这怎么看也不太合适。长公主妥协了,不再以守孝为名待在宫里,但却坚持等帝完婚以后再回公主府。
“淇,若是你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那朕会安排慧德纳侧室。”
源流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立马把源淇炸了起来:“纳侧室?”
“自然,倘若长公主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那驸马自然可以纳侧室。”
源淇吃惊不小,嚷道:“皇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竟然要让他纳侧室。”
“反正你也不在乎他,朕也不想逼你,那就让他纳侧室吧,朕也不想慧德因为尚主而无后,若果真如此皇室也会授人以柄。”
源淇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话:“臣妹已经答应等皇兄大婚后就回府的。”
源流摇摇头,低缓道:“淇,你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宫里了,你是有夫之妇。”
源淇冷静了一会儿撅嘴呛他道:“皇兄这还没大婚就想着给臣下纳侧室,这么不顾臣妹,这是为自己以后铺路吗?”
“朕想让慧德纳侧室完全是因为你不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朕的妻子只要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朕就不纳妃了。”
源淇瞪大眼睛,她之前也不过就是想呛呛他,皇兄是一国之君,坐拥后宫是理所当然的,她那样说只是想在史官面前刺刺皇兄,没想到皇兄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源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源流,又看了看一边无动于衷正低头记着什么的司马史官,撇撇嘴嘀咕道:“你说的倒是好听。”
源流不再跟她废话,立即下了命令:“要么你今日便搬回去,要么朕明日就给慧德选侧室。”
安德长公主听皇兄竟然下了最后通牒,连今日都不让她待了,她也知道皇兄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只得一跺脚不情不愿的卷铺盖回公主府。
怨偶?司马抚儿低头琢磨着,唉,看来太后生前做了错误的决定,乱点了鸳鸯谱,“长公主脾气很倔。”
“她这脾气得收敛收敛了,既然已为人妇就不能还这么任性,这样对慧德也不公平。”
“但长公主这么不情不愿的,现在就是回了公主府,也不会跟驸马和睦相处吧。”
源流叹了口气:“总得先让她回去,年轻夫妻需要磨合,淇也不小了,不能总是由着她胡来。若是淇依旧任性胡来,朕再插手。”
“让高驸马纳侧室?”
源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视线又转向自己手里的书,司马史官咬了咬笔头,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没尽做妻子的义务?”
源流又看向她,默了默才道:“就是长公主这样的。”
“长时间不回家?”
源流放下书,起身,缓步踱到她面前,俯身,目光澄澈温润:“是,但不全是。”
司马史官眼珠子转了转,“还要性格温顺伺候丈夫,举案要齐眉?”
“那倒不必。长公主不必做丫鬟们该做的事,她最该做的是先圆房,延续高家血脉。”
“他们还没有圆房?”她记得太后是长公主大婚后第二天寅时薨逝的,那大婚那晚?
“没有。”
源流不想多说,怎奈司马史官继续问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难知道,宫里都有派宫女过去。”
司马史官点点头,自认明白了,比如她就要天天跟着陛下,陛下若是哪日想临幸宫女,她都得如实记录,历朝历代也都是这样的,看来公主府的情况也是如此。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睁大了眼睛变了脸色,日后她跟陛下大婚后岂不是也要,是她记录还是换人来?这也太羞耻了,她以前一直暗自嘲笑历代君王每次临幸后宫都要被记录在案,包括时间、地点、耗时,现在竟然轮到自己了。
源流看她那张忽然变得惊虑的脸问她怎么了,司马史官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摇头说没怎么。
源流笑了笑,也没追问,司马史官看他的笑容竟然红了脸,赶紧底下头去,为了掩盖自己的窘境,便嘀咕道:“就算是尊贵的公主也逃不脱给别人传宗接代的命运。”
“别说这么难听,夫妻之间延续血脉是天经地义的事。”
司马史官继续小声嘟囔:“但公主好像不太乐意。”
源流无谓道:“慧德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以后她就知道了。”
“以后,唉,可公主的脾气好像和高驸马的脾气不相容。”
“慧德的脾气还好,能容她。年轻夫妻嘛,总会有点摩擦的。”
据说驸马爷当天晚上就被迫搬到了客房,源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