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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就像不需要亲自上门迎娶一样,但帝说惯例就是让人打破的,更何况那是前朝前前朝的惯例,他没必要遵守。
身份的变化有些让司马史官无所适从,但帝不急不躁很会循循善诱,所以短短几日已经让司马史官适应了不少。
至于这几日帝的饮食起居,司马史官打算简而言之,简洁、有力向来是史官记史的风格!
大殿之上,东越国主钱翊上书恳请回东越,帝稍做挽留便准奏了,并道:“炎暑将至,朕就不多做挽留了,翾展可早日还国。”
钱翊谢恩,并言会三岁一朝,帝却说两地遥远,水陆交错,他不必预定期限,若有诏命,他再入觐就是了。
这倒出乎司马史官的意料,她还以为帝怎么着也要留住钱翊,不可能放虎归山,现在南边就只剩下东越一个小国未收,帝南征北战就是要统一整个中原,平南也是为北征做准备,不可能任由东越一个小国偏安一隅,而且帝也只有完全收复了南方才能集中火力北征。
东越是肯定要吞并的,现在放他回去岂不是要延后吞并的时间且增加吞并的难度?日后再攻打东越岂不是多此一举耗费本朝的军力?将他扣留在汴京让他纳土归降,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好的结果。
她本来以为帝肯定会扣留钱翊,让其纳土归降,他若不允,寰朝也很容易就能吞并无主的东越。真没想到帝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放他回东越了,他跟钱翊是旧交,这次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在抚儿眼里朕已经是个重感情的人了,朕真是欣慰。”回到后宫,源流拉住司马抚儿的手笑道。
她是曾觉得他对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太过感情用事,但还真不信他真的不想收复东越,但现在就这么放钱翊回国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而且也有不少大臣上折子让他扣留钱翊,“可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东越您不要了吗?”
不意外的,她听帝答到:“当然要。”
“如果要就不能这么放他回去啊。”
他不太在意:“东越的事可以先缓缓,而且这次朕不想再耗费兵力。”
司马史官奇怪了:“不想耗费兵力就更应该留着他让他纳土归降啊。”
“纳土归降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朕不想逼得太紧。”
正说着,夏怀忠进来禀报道:“翰林学士孔智求见陛下。”
孔智?他怎么来了?源流宣他觐见。
孔翰林是来告状的,状告对象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称其执意要跟随东越国主回东越,孔翰林恳请陛下不准其回东越。
帝沉吟,半晌方道:“这是卿的家务事,朕不便插手。”缓缓又道:“若愚啊,你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住。”
孔翰林有点脸红,以目前来看他是不太管得住他的新婚妻子,婚后他的妻子还是每日都到礼贤宅当差,现在东越国主要回东越,她竟然要跟着回去,他自然不准,可小小竟然说他可以跟她一起去。
跟她一起去东越?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寰朝的官员,已经在汴京封官建府了,怎么能跟着老婆去东越呢?
可小小说她是东越的女将军,级别不比他低,还说她在东越也有府邸,他跟她过去绝对有吃有住,她能养着他。
孔翰林凌乱了,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老婆养,可小小又不听他的话,所以他就只能来向陛下求助,好歹他俩的婚事是陛下促成的。
帝最后还是觉得这种家务事他不适合插手,还是他们夫妻自己商量比较好。
孔翰林又道:“小小说要么臣跟她一起回东越要么她一个人回去,还说她在东越有官职在身可以养活臣,可臣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女人养呢,而且臣是大寰的臣子,怎能去东越。”
听完孔翰林的控诉,帝寂然片刻,最后缓道:“那若愚就跟她一起先回东越去吧,想办法把她劝回来,新婚夫妻分居两地毕竟不好,而若愚你又惧内,现在没法把她强留在汴京,可以先跟她去东越,好好培养夫妻感情,最好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你回来。”
孔翰林愣住,没想到帝也让他跟着老婆去东越。帝又道:“职位保留,给若愚保留三年,三年内若能回来,就继续原职。”
孔翰林犹豫,那这三年岂不是要老婆养了,但三年时间不算短,帝能给他保留三年的职位算是不错了。
帝想了想又道:“这样吧,若愚就以我寰朝大使的身份出使东越,依旧是寰朝官员,拿寰朝俸禄,那若愚就不需老婆养了。”
孔翰林一听,哭丧的脸立马舒展开了,帝让他以寰朝大使的身份去东越,这个真是再好不过了,反正他现在留不住小小,跟着老婆去东越又太有损他男子汉大丈夫的颜面,现在帝算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选择,孔翰林赶紧下跪谢恩。
帝笑道:“朕希望若愚早日将妻子带回汴京,朕相信若愚的能力。”
孔翰林大受鼓舞,保证一定尽快让妻子跟他回汴京,绝对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钱翊临行之日帝还在讲武殿为他举行了盛大的送别礼,宴席终了,还命左右捧来一个黄色包袱,并亲送给钱翊,但却不让他现在打开,而是让他在回去的路上再打开看,并叮嘱不要让别人看见。
钱翊在启程回国的船上屏退左右,打开这个黄色包袱,里面竟是上百篇的奏章,奏章上全部都是在劝源流“扣留钱翊,吞并东越。”
钱翊默然,寰朝大臣的心思他早能猜到,必定是想扣留他的,而源流,必定也是很想吞并东越的,但未必现在就会扣留他,但他认为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他回去,所以这次源流这么爽快就放他回国他还是有些诧异的,如今看到这些奏章,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依旧令他心惊。
源流此举,他难不感怀,他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准备。源流此次行了君子之风,对他殷勤款待,并且拂了众大臣的意没有为难他便放他回了东越,可源流是不可能放纵东越一直偏安一隅的。
他跟源流相交多年,他仁厚,但不软弱,也不糊涂,东越,迟早要属于寰朝,除非打仗,但倘若开战,东越这些年来的安稳富庶就将毁于一旦,而且以东越现在的国力也难以跟寰朝抗衡。
阿若走过来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他反握住她的手,对他微微一笑,“跟我出去走走吧。”
他们来到甲板上,一路顺风,船速很快,他们也归心似箭,此时的心情与来时的心情不同却也有着莫名的相似,很无奈,现在,虽然离汴京越来越远,离家乡越来越近,但看着回家的路,却满目的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李小白爱西洋李子 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挺意外,鞠躬
第83章 第83章 地妖
源流再次打算在司马史官眼皮子底下销毁一封密信,怎奈司马史官眼疾口快瞬间就将他面前的灯烛吹灭,源流正打算引火的手顿在空中,眨了眨眼睛收回了手,司马史官笑意盈盈的向他伸出手,并道:“大白天的您还点着灯烛,可真够浪费的。”
面对司马史官的笑脸,源流也笑意盈盈的将密信放到了司马史官的掌心上,司马史官满意的收回手,正要打开密信,便见夏怀忠来报丞相求见,她只得先收起密信坐回到自己的边角旮旯里。
少痕行了礼便道:“陛下,臣怀疑此次前来朝贺的契丹副使耶律南就是地妖耶律南哥。”
司马史官心中一凛,那个契丹副使有问题?
源流笑问:“湛兮可有把握?”
“臣虽不敢完全肯定,但也有八成把握。”
源流点点头,“那湛兮的意思?”
少痕道:“各国使节不日就将陆续离京,陛下不可放此人离京,倘若日后证实此人不是,再放他回去就是。而且臣认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源流沉默片刻,道:“就算是地妖,也不好扣留,现在两国停战,契丹派使节前来朝贺,我朝没有扣人的道理。”
缓了缓,少痕还是道:“陛下言之极是,只是此人对我朝威胁太大,此次既然送上门来,我朝岂能就这么放虎归山,我朝和契丹停战也只是一时的,此人不除,以后开战,终是祸患。”
源流在御案后摩挲了一下袖口,缓道:“可此时除掉他,契丹就有理由撕毁条约与我朝开战了,但现在还不是跟契丹开战的时候。”
少痕也明白现在不是跟契丹开战的时候,也不能现在就惹怒契丹,但此次若是放虎归山将后患无穷。
源流笑得清润:“地妖虽妖,但契丹国主不是依旧在我朝南征之时与我朝停战了吗,他又能如何,他毕竟不是国主。可若是此次扣押耶律南哥,只怕契丹不会善罢甘休,而现在并不是我朝跟契丹开战的最好时机。”
帝的意思他明白,即便有地妖帝也能对付契丹,可地妖毕竟是个祸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次若是不铲除只怕以后就更没机会了。“此人已给我朝带来太多灾难,而且此人深谙汉家兵法,又野心勃勃,臣担心不趁早除去此人,日后他将成为我朝收复北地的一大障碍。”
源流沉吟:“湛兮担忧的极是,只是现下就除掉耶律南哥的代价我朝暂时支付不起,北燕未除,现在不能跟契丹撕破脸,否则会让北燕和契丹更加紧密,北燕只能作为我朝和契丹的屏障,还是要先灭北燕,再对付契丹。”
这个方针是他们之前就定下的,先南征,再平北,在未灭北燕之前不宜跟契丹大动干戈,少痕低头略一思索,言道:“是臣太性急了,耶律南哥此次敢来恐怕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知道我朝现在不会跟契丹翻脸。”
源流点头,君臣之间又商讨了一些国事,直到少痕退出去司马史官才有时间打开密信,就一句话:“地妖近日无异常举动。”
原来他一早就已经知道并派人监视了,司马抚儿回想着那个极具野性美的契丹副使耶律南,哦,不对,他们刚刚说他叫耶律南哥,地妖这个称呼她似乎听说过,但却不怎么熟悉,“地妖?”她喃喃道,那么俊美的男子为何被称为地妖呢?
“南院大王耶律南哥,人称地妖。”源流接了她的话。
“南院大王?哦,我知道了,”司马抚儿猛省,一说到契丹的南院大王,她这个从小长在汴京没有接触过北地战争的人也知道了:“就是这个人多次领兵入侵中原吧。”
源流说是,“契丹跟中原的事物都由南院负责,仗自然也由南院来打。”
司马抚儿走到他面前,将密信交还给他:“您早就知道契丹副使的身份了?还派人查他?”
源流笑而不语,接过密信随手销毁。
司马抚儿看着已经成为碎片的密信好奇道:“他为啥叫地妖,因为能打仗?”
源流看着她笑道:“他每次出征都带着个鬼面具,跟妖怪似的,他又在地上活动,上不了天,就叫地妖了。”
这,司马抚儿觉着他是在开玩笑,地妖岂会是这个意思,正所谓天灾地妖,这个南院大王多次入侵中原给中原北方的老百姓带来的灾难不比天灾好到哪里去,称之为地妖也真不为过,只是:“他这次为何要化名耶律南前来朝贺?”不会只是因为知道陛下现下不会跟契丹撕破脸吧。
源流冷笑一声:“地妖向来狂妄,自认不比刘信,刘信是怎么也不敢亲自前来的。而且此人好战,而现在契丹国跟我朝停战,他太闲了,但又无可奈何,所以就来汴京转转排解排解郁闷的心情。”
司马抚儿见帝面色极为不屑,话中还充满嘲讽,也能理解帝很不爽此人,毕竟是我朝的一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