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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痕轻笑:“不劳费心,我没那么糊涂,也不好那一口。”
“真的?不过也是,我也觉得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有人还在我面前说过,我还驳斥过他们呐,但传言传多了就跟真的似的了,所以湛兮啊,你还是早日成家吧,让谣言不攻自破。”
少痕一边给花浇水一边说道:“我真该向皇上进言再封你个官做做。”
“啥官?”
“媒官。”
“哈哈哈,”孔智笑得前仰后合,“我倒没意见,那我更要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
“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我家可早就给我订过亲了。”孔智耸耸肩,又神叨叨的悄声问,“我说,皇上是不是看上你了?”
少痕眼锋一扫,孔智赶忙摆手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皇上不是有个妹妹吗,也老大不小了,都还没嫁出去呢,皇上该不是看上你了吧,想招你当驸马。”
少痕只是冷哼一声,继续浇花:“你若是对长公主有意,我倒是可以替你向皇上说说。”
孔智赶紧摆手:“别别,我可高攀不起。而且我都说了我家已经给我订过亲了,咱可是有主的人。”
少痕笑道:“都这么多年了,你那个娃娃亲未婚妻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唉,”孔智大叹,“那也没办法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是父母定的,哪怕那么多年没见生死不知也不能悔婚啊,万一人家姑娘好好的等着我呢,我若再娶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所以我也只能等着了。”
“若是一辈子生死不知,你就等一辈子?”
孔智一脸正义的说:“那也没辙啊,家乡战乱都迁走了,一直没个音信,我作为孔老夫子的第三十六代传人怎么能不守信义呢?”
少痕揶揄道:“不但生死不知,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或许人家已经嫁人了。”
“印象里小时候的模子还不错,是个小美人,照理说不该长歪啊。”孔智摸着下巴喃喃道,又摇头:“就算长歪了也没辙,除非她嫁人了,否则不管长成啥样我都得娶。”
少痕轻笑:“我说怎么如此坚守呢,原来是盼着人家还是小美人呢。”
孔智见少痕反过来揶揄他,哼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继续接着之前的话:“我觉得吧,自己的重臣依旧是个光棍,皇上却不闻不问,这是为何?想必是要把你留给自己的妹妹啊,皇上那么宠爱长公主,长公主又一直都没嫁出去,皇上心里能不着急吗,想必早在物色人选了,只等时机一到就指婚。”
少痕道:“长公主也只是自己还不想嫁罢了,倒不是嫁不出去。”
“是吗?”孔智不同意道,“我看长公主那么凶悍,又是公主,谁敢娶?”
少痕轻笑不语。
花圃已经浇的差不多了,孔智跟在少痕身后亦步亦趋,继续分析形势:“之前国之未定,长公主又年纪尚小,皇上也就没安排,但现在国家基本安定,长公主又日渐年长,皇上肯定不会再这样拖下去了。”
“小心点,别踩着花。”少痕警告道,把水泼到孔智脚边。
孔智为了避免被水浇到,一跳一跳的,但依旧兴致不减,继续发挥想象:“满朝的青年才俊里还没成家、定亲的也就那么几个,皇上最看重的肯定是你,我看呐,这丞相府没准啥时就要换匾额了,改成驸马府,哈哈哈哈哈。”
少痕无语,孔智乐得前仰后合。
一日复一日,丞相府依旧是丞相府,并没有变成驸马府,也似乎没有变成驸马府的迹象,少痕私下里有些着急,当然,着急的不是丞相府为什么没有变成驸马府,而是今上为何还没有撤销武将兵权。之前已经进言,今上未有举动,可不乘现在国定初安之际收归兵权又更待何时呢?
因此,少痕再度进言收归兵权之事,帝敛眉,沉吟半晌,乃道:“湛兮之意朕已知晓,朕自有决断。”少痕不便多言,乃退。
静待几日,帝终于有了动静,加封慕容华隆为广安郡开国侯,并任山南东道节度使,同时撤销殿前都点检一职,不再复用,至此,禁军尽掌帝手。
帝终于出手了,封慕容华隆为开国侯,算是给这位开国功臣加官进爵了,只不过收归了兵权。封了爵位收了兵权,倒是个好买卖,现在帝是掌控了禁军,但也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少痕的意思是天下兵马大权皆归于天子,不知帝何时出手收归那些开国老臣的兵权呢。司马抚儿暗自猜测着,或许帝不打算一下子收的太急,再度引起内乱,急不得但也缓不得。
司马抚儿尚未等到帝收归兵权,却等到了襄州节度使周文羽遣使入京告急的消息。
这个周文羽年方十一岁,是前襄州节度使周克之子,周克在吉高祖时期,平定了襄州,受封为襄州节度使,管辖整个襄州。
寰朝初定,接连内乱,帝不遑多问,不仅依旧让他管辖整个襄州,还加封了中书令,周克在襄州也算是称霸一方安享富贵了。
一月前其病重濒死,遂令子袭父位,只因幼子年方十一,于是托付帐下诸公辅佐,整个襄州境内周克只担心治下的衡州刺史张山会作乱,张山为人凶悍残忍,兵权亦重,只怕难服幼主,因此临终除了托付帐下诸将辅佐幼子防御张山外,还明言倘若到了万不得已之际,宁愿举族归顺寰朝也不可陷于张山魔掌。
周克病逝后,果然不出其所料,衡州刺史张山立即带兵要袭击襄州,并扬言要尽灭周氏,襄州大震,周文羽年幼,听得此信已吓得不知所措,只记得父亲临终遗言,赶紧一面遣将抵敌,一面遣使前往寰廷乞求援助。
正在此时,荆州节度使高逸也奏达寰廷,因为襄州毗邻荆州,高逸担心张山亦会趁势入侵荆州,因此也遣使求助。这个高逸跟周文羽一样也是刚继位的新主,虽然不像周文羽那么小,但也就只有十七岁。
荆襄二州乃是七省通衢,军事要隘,源流一直想要收归,只因国之初定,无暇他顾,只能行安抚之策,再加之荆州高家因占据要地却又力量弱小,对寰朝极是恭敬,一年内已进贡了三次,源流身为大国之主,也不好在毫无借口的情况下去欺负对自己那么恭敬的弱小。而现在既然荆襄二州内部开始分裂,自然是收归的好时机了。
源流接到求援奏报的时候知道时机已到,之前便已打听到周克病重的消息,他料其活不长久,而其膝下长子不过年方十一,荆州刚即位的高逸也未及弱冠,他宁愿等时机,因此一直未对荆襄二州有任何动作,现在时机、借口都已经齐全,可以一并收了。
源流遂遣木寸言、慕容华隆领兵南下荆襄,协助破敌,二将临行前,他特地面谕二将:“如今荆襄内乱,正好是收归的好时机,此次可向荆州借道,平定襄州,再趁势收了荆州。”二将领命而去。
“一旦荆襄平定,我朝境内则再无势力割据、称霸一方之将,所以此次荆襄必须收归,陛下可再发水师往讨襄州。”少痕进言道。
“卿言之极是。”源流于是又派遣水师南下荆襄协助二将。
少痕继续言道:“此次收复荆襄以后,陛下也应该尽快考虑收归兵权的事情了。”
源流点头:“卿言甚是,只是他们均是朕之开国功臣,朕又于心何忍。”
司马抚儿心中大叹,只怕最想收归兵权的就是帝自己了,现在反倒要让少痕再三进言,他自己却“于心何忍”。
少痕道:“荆襄若能顺利平定,我朝境内将再无藩镇割据势力,但倘若武将兵权不削,只怕藩镇割据还会再起,还望陛下防患于未然。”
源流轻咳了几声,言道:“朕也明白这个道理,五代藩镇积弊必须扫除,等先平定荆襄再说吧,收归荆襄后朕自有打算。”
少痕退出,源流问道:“卿觉得我军此次南下荆襄是否会顺利?”
“王师雄武,荆襄如今内乱,木将军和慕容将军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必能顺利收归荆襄两地。”司马抚儿答道。
“朕也希望如此,五代藩镇割据已久,各势力称霸一方不受管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各自为营、战乱不断,国家将永无宁日,所以藩镇积弊必除。”
不过半个月,便接到前线战报,荆州节度使高逸已经将全境三州十七个县尽献寰廷。
却原来这荆州节度使高逸也是个爱民如子之人,高家四代占据荆州,将荆州治理的丰饶富庶,百姓丰衣足食,如今有张山这样的虎狼相威胁,又见寰军大兵压境,极为雄武,虽然寰军是前来援助的,只怕也不会白白援助荆州,倘若抗拒寰军必将损失惨重,陷百姓于水火,高逸不想百姓受苦,便主动将荆州尽献于寰廷,而寰军势大,必能保卫荆州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此次寰朝拿下荆州可谓是兵不血刃了。
源流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寰朝不但周边有小国林立,便是境内都有势力割据,如今荆州这样的要隘总算收归了,就差襄州了,一旦荆襄收复,便是守住了寰朝的碍口。
“卿觉得这张地图如何?”源流凝视着现今天下局势的地图问道。
地图如何?司马抚儿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说:“比起周边小国,还是我朝威武一些。”但依旧群狼环饲,唉,也难怪您天天睡不着觉。
源流轻笑,换上了另一张地图,乃是前朝末年藩镇割据时期,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势力割据、各自为王,之后便有了五代,源流抱胸问道:“这张呢?”
司马抚儿看了看,说道:“前朝虽然疆域辽阔,但末年藩镇割据严重,虽然不是国家,却也是一方势力,不受朝廷管制。”
源流点点头,又换上了一张五代时期的地图,那个时候,周边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多个小国,比现在还要多,与五代长时期共存,源流笑问:“卿觉得这几张地图哪张最好?”
司马抚儿不知帝到底何意,便答道:“自是我朝的最好。”
源流又换上了现在的地图,再度凝视,片刻后点头道:“确实要更好点。”
他指着荆襄两地又道:“这里收归,我朝就直临西蜀了。”
西蜀建立已经三十余年,如今刚历经两代,看来今上不仅想要收归我朝境内势力割据,亦想收归蜀地。但西蜀,西蜀那个,司马抚儿忽然心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不及多想,就又听源流道:“卿觉得现在的地图好,但还需要再变化吗?”
“陛下还想要让地图再变吗?”
“前朝末年到如今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地图已经一变再变,朕虽然觉得相较下现在的地图最好,但还不够好,所以想让它再变变,而且很快就会再变的,只有继续变才能保证以后不再变。”
“保证以后不再变?”
源流凝视着地图,眼内沉静却又流露出悲悯,他活了近三十年,见过太多的苦难,他很清楚现在的天下是怎样的天下,这几十年中原百姓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再这么乱下去就只有继续民不聊生。他轻缓但却又极为坚定道:“朕不想说什么千百年,但至少要三百年不变。”
“是要扩大疆土吗,回到前朝的疆域范围。”
源流摇头:“并非疆域,前朝曾极盛一时,末年却藩镇林立战乱不断,以至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朕要造就一个安定的局面,就不能再有藩镇割据。”
五代时期周边林立多达十国,不停的战乱兼并,直至现在寰朝时期,周边还剩西蜀、南燕、南吴、东越、北燕几个强劲的国家,我朝虽然占得大部分国土,但取吉而代之不过刚一年罢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