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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东便是兴庆宫,兴庆宫本是前朝一位皇帝登基前的府邸,他登基以后便进行大规模的扩建,并且一度取代了大明宫成了皇帝生活和听政议事的宫殿,只因后来出现了一场大的叛乱,导致皇朝将倾,这位皇帝也不得已升级为太上皇。
至此以后兴庆宫就成了太上皇或太后的闲居之所,后面的皇帝再度将全国的政治中心移至大明宫,所以前朝末年,长安城被毁,政治中心大明宫受到最残酷的毁损,而兴庆宫虽然被彻底废弃但还留着一些残宫破瓦。
虽然兴庆宫比大明宫的状况要好很多,但比太极宫也好不到哪里去,司马抚儿摇摇头:“当年那位皇帝就是跟他那名满天下的宠妃在这里度过的吗?”眼前败落的景象让人很难想象当年花团锦簇莺歌燕舞的场面。
“当年兴庆宫极盛之时可不比大明宫差,那位皇帝在最英明的时候也不比他英明的曾祖差,可惜······”
源流没有再说,但司马抚儿知道正因为这位皇帝晚年宠幸贵妃,耽于享乐,疏于朝政,才使得前朝由盛转衰,中后期各地割据林立,起义不断,最终前朝灭亡形成五代交替多国并存的混乱局面,直到现在寰朝建立。
寰朝如今已经消灭了国内的地方割据,并且收复了周边的三个国家,她知道他是一定要统一中原的,虽然路很难走,但还是会走下去,只是创伤太重,只怕很难再恢复到前朝的盛世局面。
“还能恢复吗?”
“恢复宫殿容易,只要耗费些财力,三大宫殿全部能恢复,甚至能更加恢弘,但是前朝的盛世······”
司马抚儿叹了一口气,想想寰朝如今刚建立几年,指不定就重蹈了前面五代的覆辙,虽然她不想,而且北燕又是块难啃的骨头,现在海内尚未统一,迁都又阻力重重,他这皇帝还真不好当,“那有多少希望呢?”
“那就看朕到底想恢复什么了?”
宫殿再雄伟都是虚的,没有好的政局那是说毁了就会被毁了,一个太极宫就比汴京的整个宫殿群都要大了,“臣看只要将太极宫修缮一下就可以了,大明宫和兴庆宫就先算了,要把这两处都修缮了,尤其大明宫,那等于重建,那就太劳民伤财了,现在我朝初定,根基不稳,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可不能干。”
源流点头,“抚儿说的是。”
“反正太极宫的宫殿就已经比汴京的皇宫大了,就算······”
源流见她顿住,问道:“就算什么?”
司马抚儿想了想道:“就算陛下您以后要,要扩充后宫,应该也够住了。”
“扩充后宫?”
“就是扩充后宫呗。”司马抚儿不情不愿的重复道。
哪个当皇帝的不三宫六院,她可不敢想他会一直不充实后宫,虽然自己一想到那样的日子就头疼心痛,但若是皇后阻挠皇帝充实后宫,只怕自己不仅得背上妒妇之名,还要被一干老臣责难。
历史上多有因嫉妒被废的皇后,下场可惨,以史为鉴以史为鉴,她一直这么提醒自己,他要充实后宫就让他充实去,自己可不能落得个下半生在冷宫度过的下场。
冷宫?一路走来好像都没遇到,不知道在哪个方位,想必也残破得不能住人了,虽然冷宫本来就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至少得有门有顶住得人吧,看来以后修缮宫殿也不能落了冷宫!
“养一个妃子要耗费太多财力,劳民伤财的事朕不干。”
司马抚儿转头看他,阳光洒在他脸上,给他平添了些气色,再加上他脸上隐秘的笑容,倒显得秀色空绝。司马抚儿心中一叹,他还是长得好看的,比自己好看,以前就是面色苍白了点,他要是身体保养得好,容色还是极为养眼的,再加上他现在位居九五,只怕以后日子很难好过了。
他虽以前也说过不打算封妃的话,但她可不信,自己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还没他好看,保不齐他哪天就要封几个跟他一样漂亮的妃子。司马抚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问道:“冷宫在哪个方位,刚刚怎么都没看到,臣想去看看。”
源流脸上的笑意更显诡秘,弄得司马抚儿都有点心怵,战兢道:“臣是说臣想去冷宫看看。
”
源流让御者立即回行宫,拉过她的手摩挲着,“不早了,逛了这么久朕也有点累了。”
他说他累了,司马抚儿不敢再在外多做停留,毕竟逛了大半天了,他的身体要紧,还是早点回去让他歇着为妙,等回到华胥阁后她才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最后还是她先累得不能动弹,她就说他的话不可信。
第89章 第89章 中暑
祭天大典很快就到了,残破的郊庙在日夜修缮下恢复如初了。
时值盛夏,天气燠热异常,司马史官也前所未有的感觉胸闷燥热,想是自己有点水土不服,受不了长安的气候,她喝了几口凉茶,想把这股闷热压下去,又看外面这灼灼烈日,直恐慌自己会中暑,心下赶紧给自己打气,无论如何这祭天大典可不能出状况。
源流有所察觉,抬手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
司马抚儿摇头,“没不舒服,就是有点热。”
源流知道今日的天气,有点担心,但祭天大典皇后可不能不去。司马抚儿看他脸色颇为担忧,赶紧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保证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祭天大典举行得很顺利,虽然天气燠热难耐,但男女老少倒是都没出什么岔子。
司马抚儿今日可是以皇后的身份穿着皇后的盛装参加祭天祭祖的,这身行头更是加大了她中暑的可能性,但这次的祭天祭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隆重,司马皇后虽然偶有眩晕胸闷的情况,但这样的气氛还是无形中给了她力量,让她一直支撑到最后。
总算结束了,司马皇后暗暗舒了口气,只想赶紧退下去脱下身上这身行头,再喝上一大碗冰镇酸梅汤好好舒服舒服。
可仪式虽然结束了,但帝后却不能立即离去,满朝大臣围在陛下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司马抚儿纳闷了,这些老家伙咋那么有精神,大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竟然一点没蔫。
正腹诽着,就又是一阵眩晕,虽然现在已经撑起了华盖,但沉甸甸的凤冠还是压得她晕乎乎的。正听一个大臣说什么市廛萧条房屋凋敝,司马皇后便眼前一黑,在栽倒前还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觉得被人给抱住了。
源流本也有些不耐烦听这帮老臣唠叨,他知道他们的意图,无非就是想打消他迁都的心思,让他赶紧回汴京。
他还没正式宣布要迁都呢,而且现在祭天大典刚结束,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唠唠叨叨,刚才他余光发觉她脸色很不好,估计她是累了,正想把这帮老臣先打发了就带她回行宫,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倒了,他的余光一直注意她,所以在她身子只是晃了晃的时候就把她抱住了,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间冒汗,他心头直跳,立即将她抱到最近的厢房。
众大臣也受惊不小,刚刚皇后娘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栽倒,陛下龙颜大变,是他们前所未见的,现在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刚刚应该是中暑了吧,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毛病,陛下把娘娘抱走也没有宣御医,但御医还是赶到了,现在都候在门外,没有通传他们也不敢擅闯。
源流一把司马抚儿安置在阴凉的地方,便赶紧帮她取下凤冠并解开了领子上的扣子,又让人取来冰水帮她擦拭,司马抚儿很快就醒了,睁眼的时候见源流正帮她擦拭额头,额上冰冰的,很舒服,隔了一会儿,头脑才渐渐清醒。
源流见她转醒,忙问她感觉怎样了,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刚刚的事,知道自己是晕倒了,看现在,已经到了一所僻静阴凉的厢房里,她嗯了一声,无暇想太多,只说要喝水,源流赶紧让人拿来凉茶,并让她服下人丹,司马抚儿一口气喝了好几碗。
几碗凉茶下肚,司马抚儿这会儿总算缓过来了。源流见她状况好了些,这才拉过她的手给她切脉,刚刚要做的是尽快帮她祛暑,因此都没顾上切脉。
“干嘛不叫太医?”
源流拧着眉细细切脉,没答话,司马史官看帝没理她,故意动了动手,源流用另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手,“别动,听话。”他的眼神温柔又有力量,司马抚儿只得躲开他的视线不再动,源流继续切脉,好一阵拧着的眉才松开,切脉的手也顺势握住她的。
“您行不行啊,还是宣太医给臣瞧瞧吧。”司马史官实在不放心帝的医术,看他切半天脉也没吭一声,八成是啥都没切出来,不过她本身也没觉得自己怎样,今天是热的,本来就状态不太好,仪式又那么长时间,所以才会中暑,让太医给她开个清热祛暑的方子就行了。
他没说话,握着她的手默默的看她,眼中寓意遥深。
司马史官不自在了,甚至有点紧张:“出什么毛病了?”
他嘴角泄出一丝让她安心的笑意,“没毛病,刚刚是中暑了。”
司马抚儿松了一口气,刚看他不说话,还真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毛病,她就说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好,偶尔中个暑而已,就是在大臣们面前中暑实在有失尊严,好歹她现在也是皇后,但要不是皇后的这一身行头,她应该不会中暑,还是史官的行头轻便,“那就给臣配点清热解暑的凉茶好了,刚刚那个凉茶我还想再喝点。”
她边说着便要抽回手,他拉住,身子靠近她,眼中蕴着笑意轻道:“以后可不能再乱喝凉茶了,再热也不能乱喝。”司马抚儿正要反对,他又道:“看来我是要好好思考一下给你开个合适的方子。”
司马抚儿突然想起那次在汤沐间热晕了后喝的水果茶,当时说是消暑的,现在喝不是正合适?
源流听她提起那个水果茶,笑道:“原来抚儿还惦着那个,不过现在配方要改改,有的要换掉。”
司马抚儿问为何,源流在她唇上一个轻吻,她脸上刚泛红就听他道:“孕期可不能马虎。”
司马抚儿瞪大眼睛猛的坐起了身,源流赶紧让她动作别这么大,“头一胎要注意些,尤其前三个月。”他刚刚把出喜脉的时候反应并不弱于她,只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直到沉淀下来才跟她说。
司马抚儿冷静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这大婚才几天啊,她有些木然的问:“您,您确定吗?”该不会弄错了吧,“要不要再找个御医瞧瞧?”
“抚儿不相信我的医术?”
司马抚儿没说话。
“抚儿忘了我师从何人了,怎么可能连个喜脉都把不出来。”
司马抚儿想想也对,毕竟是药圣的弟子,应该没那么逊,“那多久了?”
他的笑意蕴藴如渊,“一个多月了,应该是在汴京的时候。”
汴京,那就是,司马抚儿面上又有些发热,微微低头,听源流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现在没什么了,就是这几天偶尔会感到胸闷燥热。”
源流说是正常情况,“以后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头胎都会辛苦些。”
源流没有立即对外宣布皇后有孕的消息,他说缓缓,只对外说皇后中暑了。
司马抚儿无异议,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源流却不想让她跟了,她觉得既然没有对外宣布,她还是该一如往常,否则也引人怀疑。
源流觉得不妥,头胎最容易出状况,她现在应该静养,更何况现在天气炎热,若是再中暑就麻烦了。司马史官说只要不再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