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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抚儿看向源流,“喂,怎么回去啊?”
源流依旧侧卧在御座上,“不是有地图吗?”
“这个地图上的西花缘又不是很详细,”司马抚儿撇撇嘴,“怎么总感觉在绕圈子呢?”
“这里有阵型,而且这里只是西花缘的一处,还有其他地方没有去呢。”
“现在都原地打转了,还怎么去别的地方,还是先回去吧,等我回去研究研究西花缘的地图再来攻克。”
源流见她如此豪情壮志,抿嘴一笑,便在该转弯的时候吩咐御者转弯,该直走的时候吩咐御者直走,拐来拐去,拐了半个时辰还真拐到出口了。
回去的路上,司马抚儿又心血来潮的走了另一条路,也就是绕一点路,反正坐在辇车上也不累。
正往外看着,忽然听到一曲乐声飘来,司马抚儿凝神细听,好像是从附近的院落传来的,她让御者把辇车驾到那座院落处。
院落是郑国公周煌的住处,此刻在院门外倒是正好听得清楚,曲子挺优美,但却有些悲伤,司马抚儿让辇车停下欣赏,唱词以前没听过,想必大词人国公又有什么新作了,只是唱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故国”、“不堪回首”之类的,司马抚儿又凝神细听,不禁直冒冷汗,心里大惊这大词人国公写什么不好怎么乱写这些怀念故国的词,南吴已灭,他还在想着吗?而且要写就偷偷的写,还让人唱出来作甚?
她偷眼看了看身边的源流,他正歪在御座上听着,嘴角泄出一丝冷笑,司马抚儿心里一个咯噔,历来国君最忌惮的就是那些亡国之主,收复后都会找个由头杀了,大词人国公这不是找死吗?
院子里的歌曲越发的悲戚,司马抚儿不想再听了,只是是她要停在这听的,现在说走实在有点突兀,她只得赶紧捂着肚子“哎哟”一声,源流赶紧坐起身扶住她问怎么了,司马抚儿说肚子有点疼,想回去。源流赶紧让御者回华胥阁,还一边给她切脉。
切完脉,他担心的问她怎么样了,“还疼吗,是宝宝踢你了?脉象倒没什么。”
司马抚儿面色痛苦的点点头,一直到听不到那曲子了,她才直起腰来:“现在好些了,刚刚被宝宝踢了好几脚。”
源流见她脸色好些了,稍微放了点心,但依旧担忧,“回去再给你看看,以后还是少出华胥阁,不能再像今日这样在外面这么久了。”
司马抚儿点点头,就希望他能把大词人国公做的词给忘掉。
在这之后源流就不再准她到处乱跑了,她只得窝在华胥阁继续研究地图。
时间过的很快,离预产期还有三天,源流也越发紧张,只是面上没有显出来,十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了,提前几天生都是很正常的,但没想到到现在都还没动静。司马抚儿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三天后自己就要生了吗?她抚了抚肚子,好像没什么动静,总感觉三天后就生有点奇妙。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源流早早的就把所有需要的都准备好,自己也一直守着她,就等着生了。
“今天就要生了?”司马抚儿抚着挺着的肚子走来走去,笑道,“好像没什么动静,我怎么感觉今天生不了呢。”
源流扶住她的腰,让她坐下,给她把了把脉,好一阵儿才移开手。
“怎么样?今天肯定会生吗?”
他摇摇头,“说不好,可能真的生不了了。”
“哎,可能他还想再在里面多待一阵子,不想跟父皇见面呢。但,预产期到了生不了是什么毛病?”
他握着她的手,抚慰道:“没什么毛病,早几天晚几天都是正常情况,刚把了脉,胎儿很稳,没什么不正常的。”
胎儿确实稳,可能真是睡着了,但只要没什么毛病她就放心了。
一整日都没什么动静,源流虽然知道今天可能还没到生的时候,但精神还是一直绷着,司马抚儿让他去忙自己的,他也不肯走,直到晚间歇下,司马抚儿安然入睡,他才松了口气,今日确实是还没到时候,看样子小家伙还不想出来,看明日吧。他轻抚上她的腹部,里面经常会跟他打招呼,踢他几脚,今天倒是没什么动静。
第二天他又守了她一天,依旧没什么动静,第三天照旧。
“你去忙吧,别误了正事,有华颜陪我就行了,我感觉今天还是没得生。”
源流想了想,只得答应,并要求一有动静就派人去叫他。不过这一日还是没有动静。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司马抚儿自己都有些着急了,不会真的有什么毛病吧,别人都提前,她怎么推迟这么多天都还生不了呢?不过帝和华颜给她把了脉后都说没什么毛病,并说早十天晚十天都是正常情况。
司马抚儿再度放了心,算算还没到十天,还算是正常情况。这些日子司马诩每日都会来探望她,聊天的时候司马抚儿问他:“二叔,你的游记写得怎么样了?写好后可要先给我看看。”
“还早呢,对了,慕容姑娘,正想跟你请教兰枯草的特性跟生长环境。”
“就是华颜上次去落霞山冒险采的草药吗?”
司马诩说是,司马抚儿又道:“那你们去忙吧,二叔把写好的先拿给我看就行,我闲着也是闲着,正想看看二叔去的地方,我虽去不了,但看看也算饱了眼福了。”
司马诩说下午就给她送过来,便和慕容华颜离去了。司马抚儿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抚着肚子嘀咕,今日好像依旧生不了。
下午司马诩把写好的游记送来,司马抚儿接过来便翻了翻,一看便喜欢上了,还说不知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去。
司马诩笑说八成她是去不了了,还问:“慕容姑娘还没过来吗?”
“没有啊,她不是跟二叔在一块吗?”司马抚儿也奇怪她怎么没有跟二叔一起过来。
“中午她就回兰圃了,还以为她下午就过来。”
“是嘛,可能午睡睡过头了,”司马抚儿笑道,“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还要抽空配药,研习药理,想必也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看她是太辛苦了,眼圈底下一片黑,似乎天天熬夜看医书,”司马诩笑道,又问,“今日还没感觉吗?”
司马抚儿摇摇头,“怕是今日还是生不了,真是的他怎么就不肯出来呢,早生早了,天天这么等可真够累的。”
“这可急不来,定定心,估计也就这几天,到时候要受一番罪的,”司马诩又问,“陛下呢?”
“今日有事,农田水利上的,他一早就出行宫了,要晚点才能回来。我还跟他保证今天肯定不生呢。”
司马诩摇头笑叹:“这事岂能儿戏,生不生岂是你能控制的。”
“到现在都没还感觉,今日应该是生不了了。”
“这可说不准,现在可是说生就要生的,都准备好了吗?”
司马抚儿点点头,“早准备好了,产婆一直候着。”
司马诩稍稍安了心,但还是道:“待会儿还是把慕容姑娘叫来吧,这几天还是要她辛苦点,有她在也让人安点心。”
“她睡醒了自会来的。”
只是过了辛时还未见慕容华颜过来,司马抚儿笑说:“还真是睡迷了,让人去叫她吧,免得晚上睡不着又熬夜。”
派过去的小太监回来禀报说兰圃的人说慕容姑娘早就过来了。
“兰圃的人是说来华胥阁了?”
小太监说是,司马抚儿奇道:“她没过来啊。”她又看向司马诩,笑道:“不会又被什么花儿草儿的吸引了,把时间都忘了吧。”
司马诩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道:“让人去找找吧,可别走迷了。”
司马抚儿笑道:“行宫还能走丢了不成。”
“可这里跟迷宫似的,我都不敢乱走。”
“只是从兰圃到华胥阁这一段路并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而且她已经很熟悉了。”说是这么说,但司马抚儿还是派人出去找她。
派出去的人好一阵才回来,说是有人看到她被晋国公叫走了。
“晋国公?”司马抚儿有些意外,“叫哪去了?”
“奴才问了巡逻的侍卫长,说是往西边的方向去了。”
“再去找,看看慕容姑娘现在到底在哪,见到她就说本宫让她速来华胥阁。”
小太监领了命出去,司马抚儿对司马诩道:“华颜这种不喜欢带侍女的习惯可不好。”
“慕容姑娘自主惯了,自是与一般闺阁小姐不同。”
“但带着侍女凡事也方便些。”
又过了好一阵出去找人的小太监回来禀报说慕容姑娘和晋国公进了西花缘,一直都没有出来。
“西花缘?”司马抚儿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进了西花缘,“为何进西花缘?”
小太监说不知道,只说看守西花缘的侍卫说是晋国公带着慕容姑娘进去的,本来是不让进的,但晋国公执意要进,他们不敢拦着。
司马抚儿又追问是几时进去的,小太监说是差不多未时三刻就进去了。
司马抚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她赶紧下令让侍卫进去找人。
“西花缘,”司马诩斟酌道,“就是那个很容易迷路的花园吗?”
司马抚儿说是,“所以没人敢往深走,一般就在离出口处转转,晋国公自己也不敢往深了走,上次我去还是跟陛下一起去的,否则我也出不来。”
“那慕容姑娘会不会在西花缘里迷路了?”
“应该不会吧,她知道里面容易迷路不会乱走的,而且晋国公自己就不敢乱走。他们应该不会往深了走。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要进去。”
“晋国公不是从小住在这的吗,怎么也会迷路?”
“陛下说源府的这些迷阵只传长子。”
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侍卫进去找了,但没找到,又不敢往深了走,所以来请皇后娘娘示下。
司马抚儿让他先退下,她知道陛下早就传谕下去,说西花缘机关重重,不准擅闯,平日里是禁止他人入内的,这次因为是晋国公要进去,他们不敢拦着,现在进去也不敢到处找。
司马抚儿叹了口气,可是现在酉时已过,天都快黑了,白天尚且会迷路,更何况天黑以后。她现在虽然很着急了,可又不敢让侍卫深入进去找,免得人没找到他们自己倒丢了。
“既然侍卫没找到,他们又到现在都没出来,很有可能就是迷路了。”司马诩道。
司马抚儿现在也觉得是,“他们明明知道西花缘容易迷路,怎么还乱走呢,华颜怎么这么不谨慎。”
司马诩看了看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问道:“陛下何时回来?”
他今日出城,一早就说过要晚点回来,司马抚儿答到:“可能要晚饭后了。”
沉默了一会儿,司马诩继续看着外面,眼神有些幽暗:“若是他们真的在西花缘里迷路了,该怎么办?”
第100章 第100章 晚产
司马抚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让人叫夏怀忠过来。
夏怀忠呵着腰听候吩咐,司马抚儿道:“你去禀报陛下,就说慕容姑娘跟晋国公午后进了西花缘,一直没出来,本宫进去找他们了。”
夏怀忠赶紧问:“您要进去啊?”
司马抚儿道:“这个你不用管,赶紧去向陛下禀报就是,别耽搁了。”
夏怀忠道声是,赶紧呵腰去办了。
“抚儿,你要过去?”
“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去把他们找到最好。”
“可,你不是也不知道路吗?”
“之前陛下已经告诉我怎么走了,我现在不会迷路。”她这几日一直在琢磨西花缘的地图,而且源流将其中的奥秘都告诉她了。
“那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