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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产婆都束手束脚的,陪着笑还是想他先出去:“这里哪需您帮忙啊?”
源流看她一眼,语气淡冷道:“你的意思是朕来接生你来打下手?”
产婆一噎,不敢再说话,司马抚儿现在可没力气跟他争辩,只有气无力道:“你在这我怎么生,产婆又怎么接生?”
他走到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让我留下来吧,我看着也放心。”
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话还未出口就疼痛的叫了出来,她现在真是没一点力气管他了,只能随他去。
生孩子真是很痛苦的,她之前曾协助慕容华颜给木紫茉接过生,亲眼目睹过这种痛楚,现在是自己亲身经历到了,分娩之痛原来是这般的撕心裂肺,一阵阵密集的疼痛,让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疼,浑身都湿透了,不管怎样做都缓解不了疼痛,她只能紧抓住床上的栏杆,这时候已经没有毅力和力气维持尊严,只能大喊。
房门外,晋国公站在司马诩身边道:“皇兄竟然一直都没有出来。”
司马诩没有说话,也没心思跟他说什么,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喊声,他也比较担心,第一次生产总是很危险的,尤其她刚刚还差点摔了一跤,受了惊吓,不知有没有影响。
“男子怎么能进产房呢,晦气、不吉利,皇兄也真是的,毕竟是一国之君,也该注意些。”
“想是陛下、娘娘夫妻情深,陛下担心娘娘不愿离去吧。”
“那也不能如此啊,皇兄可是一国之君,岂能沾染晦气。”
里面的喊声不停的传出来,司马诩已经听不见晋国公的话了。可晋国公还是在喋喋不休:“你不用担心,慕容姑娘医术高超,娘娘肯定能母子平安的。”
他见司马诩依旧不搭理他,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背着手踱出了缘斋。
他越走越远,尽量走到听不见生孩子的地方,虽然他依旧走不出这一格。
他儿时曾经好奇,偷偷溜进西花缘,走到这里就怎么都出不去了,他只能呼救,但却没有一个人,幸好这里有个小木屋,他能住上一住,但却没有吃的,不过有一口井,所以有水喝,他在这里到处乱闯了三天,精疲力竭后依旧出不去。
本来以为要死在这里了,不想这时父亲来了,叹了口气说这次是给他的教训,让他以后记住这个教训,然后给他吃的,把他救了出去。
他不敢跟父亲开口要破这迷阵的方法,私下里曾偷偷问过母亲,可母亲并不会,而且她对这些毫无兴趣,从未问过父亲,还说祖训是只传嫡长子,让他别问了,免得被父亲知道,又是一顿训。
他心中冷哼一声,嫡长子,什么都是嫡长子,他这个同一个爹同一个娘生的却什么都没有。
今日他自然是故意把慕容华颜带过来的,他知道这里有个小木屋,他虽然出不去,但能进得来。
之所以今天,是因为今天皇兄正好要出城,很晚才会回来,他至少能把她困在这至晚,再加上他今日看到慕容华颜进了司马诩的墨庐,所以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把她困到这里的决心,只要能把她困到晚上,即便过不了夜,这以后要是传出去也会有损她的名声,到时候他再向皇兄请求赐婚,皇兄必定会应允。
只是没想到,天还没黑,司马抚儿就带着她那个二叔来了,他当时真的很意外,皇兄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她一个人是怎么走到这的?而且还大着肚子即将临盆。
真没想到皇兄竟然把破解阵型的方法告诉了她,什么可与妻共享,他才不信,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竟然被这个女人弄到了手,他恨,她对他的态度他能感觉出来,她很排斥自己,他以前也不喜欢她,只是现在她毕竟是皇后,所以才对她毕恭毕敬的,不想因为她跟皇兄有什么不快。
只是她就这么破坏了他的计划,还得到了破解谜阵的方法,又那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一时兴起,才偷偷出手,本想让她摔一跤出个丑,没准能让那孩子有个什么,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若是能没了也是老天开眼。
他当时就那么一想,就出手了,没太考虑后果,现在反倒有点后怕,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是他干的,倘若她真的母子平安,又发现是他干的,在皇兄面前告他一状,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一直没敢对她怎么样就是因为皇兄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连诊脉都是他自己来,一应饮食皇兄都要亲自过问,所以他不敢乱来,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让自己处于困境。
有些懊恼,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当时做的还算隐蔽,司马诩在他前面,背对着他,应该也没看见,慕容华颜也在他前面,她又没武功,哪能注意到。至于司马抚儿自己,那就更不用说了,挺着个肚子等于半残疾,本就不会武功,那会儿更没有可能注意到。
想到这,晋国公又舒坦了,他朝缘斋看去,母子平安?差点摔一跤受了惊吓还能母子平安,那老天可真是不开眼了。
月上中天,产房里传出一声极为铿锵的啼哭,晋国公意识到老天真的没开眼,孩子出生了,就不知道产妇如何了,不知老天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恭喜陛下,是个小公主呢,可真漂亮。”产房里产婆向陛下道喜。
正扯着嗓子啼哭的小婴儿此时已经被襁褓包裹住,抱到了源流的手里,源流激动的接过孩子,好小的一只,他真怕把她弄疼了,慕容华颜笑道:“可真漂亮,眼睛可真大呢。”
司马抚儿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但听到慕容华颜的话依旧张口道:“大眼睛?我就是大眼睛,那像我。”
源流赶紧把孩子抱到她床前,她吃力的抱过孩子看了看,有气无力的笑说:“确实跟我一样漂亮。”
源流表示同意,慕容华颜抿嘴直笑,又问:“有名字了吗?”
司马抚儿道:“还没呢?陛下,您给取个呗。”
源流用手轻戳了戳女儿这会儿还皱巴巴的脸蛋,说道:“晚这么多天才生,现在还是大晚上,就叫小晚儿吧。”
“小晚儿?”司马抚儿叫了声,觉得听上去还挺可爱,就点点头,“还不错,但这算是小名吧,大名叫什么?源晚?”
源流看着女儿,此时女儿已经停止哭泣进入了梦乡,他想了想道:“她出生的时候正好是该睡觉的时候,她现在也睡着了,那就叫寐吧,源寐,如何?”
“源寐?”司马抚儿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奇怪,但刚生产智力还没恢复,因此也没想起是哪里奇怪,又念了几遍,这才点点头,“挺好的,那就叫源寐吧。”
“源寐,字就叫寐生吧。”
“这么早就取字了?”
“朕的女儿自然要一应俱全了。”
屋外的晋国公听说是母女平安,总算觉得老天虽然没长眼,但还是眯了条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请一天假,快结束了,我要再理一理,后天肯定更,抱歉抱歉。
第102章 第102章 源宝
生女的喜悦冲淡了浑身的疼痛感,司马抚儿狠狠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才醒,也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没生儿子。
她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浑身的疼痛感再度袭来,她已经被告诫要在床上躺满一个月才能出门。躺满一个月?她回华胥阁躺着行不行?
她现在有充分的时间思考没有生儿子这件事,昨天生的时候太痛苦,她一度认为自己快死了,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时的那种喜悦是难以言表的,并且自己也没死。母女平安,着实大喜过望,就没多想男孩女孩的事,现在安静下来,才意识到,满朝文武应该都在盼着一个小皇子,陛下年过三十,膝下却并无一位皇子,委实有点悲惨。
皇上喜得公主,大赦天下,满朝同庆。只是百官私下里还是会唏嘘,这皇子还是遥遥无期啊。
百官着急皇帝不急,一处理完政事源流就抱着闺女逗,只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他来到她床边的时候,司马抚儿正憋着嘴看床顶,他在她额上一吻,她稍稍坐起身道:“什么时候回华胥阁?”
“等做完月子吧,现在外面天冷,风又很大,月子里可受不得风。”
司马抚儿有点惊讶,“我要在这住一个月?”
“我也搬到这来住。”
司马抚儿皱了皱眉头,“那多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里应有尽有,曾祖当年就很喜欢住这,而且这里抄最近的路回华胥阁也就一刻钟的功夫。”
可司马抚儿总觉得饮食起居会有些不方便,源流打消了她的疑虑,一个月的用度都已经带了进来,其他需要的他每天都会再带进来,这里留的下人虽不多但也够用了。
司马抚儿点点头,又问:“他们都出去了吗?”
“我让晋国公出去了,二叔和华颜还留在这。”
她哦一声,“晋国公,他,他把华颜故意带到西花缘出不去,是,是有什么企图吗?”
晋国公的企图并不难猜,上次他没答应,这次他便破釜沉舟罢了。司马抚儿见他没说话,又道:“幸好这次没出什么事,否则······”
是,幸好没出事,否则······
他给她拉了拉被子。
“对了,您昨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以为不到亥时他回不来呢。
他昨天就是预感不好,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夏怀忠,听了夏怀忠的禀报他更是赶紧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他来西花缘之前就料到源泽会来缘斋,有缘斋就可以休息可以过夜,最主要的是源泽知道这里有个小木屋,所以他就直奔这一格,没有耽误时间去找他们在哪。
“我是在路上遇到夏怀忠的。”他道。
“不是说要忙到很晚的吗?”
“事情办得快。”
司马抚儿没再多问这事,只问:“您这次还要再纵着晋国公吗?”
“不会。”
他回答得很干脆,反倒让司马抚儿有些吃惊。她看向源流。
他低垂着眼睑,看不出太大的情绪。
“那是怎么办的?”
他又在她额上一吻,淡声道:“你好好坐月子,乖,坐月子期间别想这些事。”
她皱眉看他,他只得道:“他以后会一直呆在香怡院。”
“禁足了?禁多久?”
“等你想让他出来的时候。”
她看他,眉头这才舒展开。“小晚儿呢?”
“睡着了。”
“等她醒了抱过来我玩玩。”
他笑,“那么一点大,可别玩坏了。”
“就是趁着一点大的时候才能玩啊,长大了可就不好玩了。”
忽而,她又想到刚才的事,“没生儿子,外面怎么说?”
“外面?”源流想了想然后开心道,“他们都恭喜朕呢。”
司马抚儿看他开心的样子满脸鄙夷,谁敢不恭喜啊,但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好说了,之前不是还一直憧憬王朝有后呢吗,这下还是没后怎么会没意见呢。她哀哀地叹了口气:“王朝无后,政局不稳。”
“胡说,源寐不是我的后代吗。”
“是您的后代,但不是王朝的后代啊。”
源流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也是,那下次就给王朝生个源宝。”
“元宝?”
他嗯一声,“我有预感,下一胎会是个儿子,就叫源宝好了,源寐是咱们的,源宝就留给王朝了。”
愣了好一会儿,司马抚儿才出声:“就,就算下一胎会生儿子,也不能叫元宝啊。”
“源宝有什么不好,以后的孩子就都随源寐,宝字辈的,源宝又喜庆又吉利。”
虽然源宝还没个影呢,司马抚儿倒是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