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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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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来轻嗅一下,并没有药材的清苦味道,反而有点甜香。
  于是缓缓喝了一杯,手下便进来回报——
  “回四公子,屠越龙说了,是以江熙来为人质要良楼主过去的。逼他喝了软筋散,还逼江熙来捅了自己一刀,随后江熙来被人救走了。”
  萧四无的声音比夜风还冷。
  “知道了,没你的事了,别让屠越龙死了。下去罢。”
  手下恭身后退,与一道浅白人影擦肩而过,行礼道:“五龙首”
  白云轩温和摆手,“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罢。”
  萧四无抬眼一瞥,淡淡道:“庄主还没睡啊——”
  白云轩在桌前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闭目品了品,柔声道:“这是良楼主来了新月山庄后配给我的,宁心安神,有助入睡。味道清甜,很合女子的口味。四公子觉得怎么样?”
  萧四无扭头,“尚可,我不是女子,不如你这样喜欢。”
  白云轩道:“但四公子应该多喝点,今天你动了很大的气。”
  萧四无道:“行动险些失败,还折损一个楼主,倒显得我办事不利了。”
  白云轩和暖的目光拢上他,“是么?”
  萧四无突然笑了,“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白云轩娇俏一笑,“前几日和先生通信,听说他那儿余了一枚灵物,想讨来炼药,不想被四公子捷足先登。不知四公子要那灵蛇做什么?”
  萧四无坦然道:“送给良景虚了。”
  白云轩笑道:“我猜也是的——良楼主出身五毒,云滇蜃林中奇物无数,一般的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萧四无被她温和的语气消磨了些烦躁,声音终于正常了,“庄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白云轩道:“白日里人多口杂,四公子又在气头上,我也还需斟酌,有些话便未说。”
  萧四无道:“怎么?”
  白云轩道:“我给他上药时,他一直念叨着‘我不能死’……我把脉时他虽没有什么异状,却有点小问题。”
  萧四无道:“什么问题?”
  白云轩道:“别急啊,不是中了毒,而是什么蛊的痕迹,极浅极微,已经在他身上有一段时间了。”
  萧四无皱眉,“蛊?他就是用蛊高手,谁能给他下蛊?”
  白云轩道:“大约是没人可以的。所以我猜,是他自己下的。回去翻查了很久,好像找到了答案。”
  萧四无忙问:“是什么?”
  白云轩的声音轻细柔缓,每说一句就让他心里的怒气更盛,待到白云轩离开,茶已没了温度,桌前的人阴沉着脸,凝重地盯着烛火殷勤燃烧。
  日光透过屋里的围帐洒落到尤离身上时已经变得十分浅淡,他刚想动一下就觉得右侧一阵抽疼,呼吸都受阻。
  他醒了,除了浑身隐隐作痛之外没有任何异状。他知道肋骨断了,所以呼吸都带着疼,这倒也没什么,还不至于让他耐不住。
  昏迷前的记忆还在,却只记得眼前的鲜红,灼热的疼,还有凌乱的□□——
  怒火骤燃
  然而再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没有力气想了——反正不过是一番折辱。
  他皱着眉头喘气,筋疲力尽中只嗅到床边的药草香气,然后听到了门外的低语。
  合欢的声音比平常更轻,还是带着他惯有的小性子,“蓝护法已经回公子那里了,血衣楼一个主事的也没有,几个男男女女天天闹腾成何体统?杭州的事情已经完了,不能再耽搁,尽快回九华得好。”
  萧四无倒不像对尤离那样句句反着来,只问了一句:“五龙首觉得呢?”
  白云轩依依道:“良楼主一身的伤,实在不宜奔波。”
  合欢听她这样说,急急道:“他身体真的那么弱?”
  白云轩道:“不是体弱,那些伤口倒没什么,但是骨断了,手腕还折了,这都不运功过气能治好的。比如——我把你手腕拧断了,没个十天半月能好么?他现在动一动都疼,你舍得他颠簸一路么?”
  合欢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道:“好罢——就听五龙首的。”
  白云轩离去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后是萧四无冷冷的声音:“他昨夜没事罢……”
  合欢有些不耐,道:“吃了药就退烧了,没事。”
  萧四无道:“你今天好像气性很大啊。”
  合欢仿佛是笑了,“能有四公子气性大么?我听说柴房里狗吠人嚎,恶心得要命。”
  萧四无也笑了,“我也觉得很恶心,但是这才适合他们,你不觉得解气么?”
  合欢道:“也是,很解气。可是我听着一些风言风语,四公子这回气得有些过了罢……”
  萧四无道:“铁剑门区区残孽,搞成这样真的有够丢人的,何况还算是血衣楼内讧——你们小小一个楼,比我潜堂还复杂……”
  合欢道:“我早说了,屠越龙不可靠,只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下贱”
  萧四无不想再谈那些混蛋,“行了,进去看看他。”
  合欢动了一步道:“四公子脸色不太好,恐怕昨晚没休息好罢?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萧四无道:“你已守了一夜,可以去歇一下了。”
  合欢冷声道:“萧四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尤离听得心烦透了,想抬手揉揉眼睛,手腕突疼,便猛地咳嗽起来。
  合欢一个转身就奔了进去,萧四无跟在后面,尤离已缓了一点,沙哑道:“我呼吸都有点困难……”
  萧四无道:“肋骨折了就是这样,慢点吸气。”
  合欢拿过一边煨着的药罐倒了一小碗,扶着尤离艰难起身,正要喂他,萧四无突然道:“等会儿。”
  他转身下楼找白云轩,“庄主,你们这儿姑娘这么多,什么蜜饯绵糖之类的有罢?”
  白云轩了然一笑,便去房里拿了一袋给他。
  尤离本来不喜欢甜,但是药苦,相比而言那就还是甜一点好了。
  盯着合欢的眼睛,很快就有莫名的恐慌和不安窜了出来,又很快被呼吸带出来的疼痛掩盖,此时根本不容他思考。
  听着窗外的轻响,他呆呆问二人:“什么声音?”
  合欢道:“积雪落地的声音,雪下得还不小。你养好伤说不定还能去看看断桥残雪。”
  萧四无却道:“天寒地冻的,还是好好在屋里呆着罢。”
  尤离缓缓躺下去拢紧被子,低低问:“屠越龙呢……”
  萧四无忍不住冷笑,“他正在快活,我保证他活到你能去看他的时候,一定不让你失望。”
  尤离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对上他漠然的眼神,只道:“好罢……我想继续睡……”
  合欢笑道:“好,你再睡会儿,晚饭时候我再叫你。”
  萧四无拍拍合欢肩膀,“让他休息,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说。”
  内室里只有萧四无白衣萧瑟,合欢暗灰色的长袍肃杀黯然。
  合欢悲怒交叠,细长的五指紧紧一握,“同心蛊……一个死了,另一个也跟着死,是不是?”
  萧四无点头,“所以你该祈祷江熙来长命百岁,不然——”
  合欢道:“我本也没想杀他”
  萧四无轻笑,“屠越龙用江熙来的一把剑就让良景虚喝了一瓶软筋散,自己跑去了。”
  合欢听罢更怒,“真是感天动地的情义……我终于明白王母娘娘为什么不让牛郎织女在一块……这样的情义看起来好该死——”
  萧四无看着他一脸妒火,像哥哥看到了任性的弟弟,摇头道:“你瞧,气成这样,还说不想杀了江熙来?我把这事情告诉你,不是要气你,只是我想说——即便你不杀江熙来,难保他哪天死在什么人手上是不是?”
  合欢不甘而忐忑,“就是说,上一刻他还好好的躺在我边上,说不定下一刻就到地下,跟江熙来携手去黄泉路赏花了是不是?”
  萧四无道:“所以啊,我已经让人去蜃月楼叫个人来,好好看看怎么解决你这个难题。”
  合欢突然回神,“只是我的难题?萧四无——你别觊觎邻家的美玉,尽管些不该管的……小心没摘着花,还被蜜蜂蛰了。”
  萧四无笑得坦荡无比,“你们这几个孩子真是有趣,我在帮你,你还要骂人?你打得过我还是吵得过我?”
  合欢侧头蹙眉,“四公子长日无聊,管些闲事也无所谓,且说怎么办罢。”
  萧四无淡定地喝茶,“反正他还要在这儿养几天,等会弄蛊的人到了,总有办法。”
  合欢眼神一凛,“你想把它解了?你疯了——他要是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萧四无道:“总能有不让他知道的办法,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还没成功前不要露了风声,你跟他这么久了,也知道他敏感又心细,你可一定绷住……”
  合欢道:“不就是装——我最会这个,他也很会这个,我们俩互相装了多久了,到现在都累得慌,不过我倒无所谓,四公子放心好了。”
  他莞尔一笑,掌心的刺痛盖不住满心幽怨,“四公子,我很后悔。江熙来救他一命就折腾到现在——我早在东越救过他了凭什么他就对江熙来这样你尽管放手去折腾把那鬼东西解了——我就亲手送江熙来上路没了江熙来——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不不不,他要是能把江熙来忘了多好四公子,你求求百晓生,有没有什么能失忆的东西……”
  萧四无看他失态的模样,只淡然一笑,吹着茶叶道:“好了,别跟个怨妇似的,你不跟他提江熙来,他也不会在你面前说道。”
  看着合欢低着头喘气儿,朗声叫了手下过来——
  “屠越龙和那几个人……暂时停了。该喝药喝药,该治伤治伤,怎么整我不管——总之不许死”
  几个畜生还得再活几天,说好了要尤离亲眼看到,不能言而无信。

  恍悟

  凌晨,新月山庄。
  他已经可以自己起身,在晚饭后看着合欢疲倦的神情颇为不忍,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没事了,不会再发烧,让他回房去休息。
  他不情愿,但是连日以来的确很累,便在尤离柔声的安抚中回房了。
  而后萧四无跑来看了他一眼,斗嘴两句,笑言他能跟自己顶嘴了,便是真的没什么事了,听他声音越来越哑,看他神色越来越倦,便也告辞离去。
  于是尤离轻松地睡了过去。
  却在此刻突然醒了。
  他被一股恐慌弄得辗转反侧,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感受着已经很轻微的疼痛一边自问。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有一种空洞的不安在脑海里徘徊,心脉的动荡突然提醒了他——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喘着粗气慢慢回忆,却发现他连合欢衣角的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新月山庄从门口到他房间,一路上的花草陈设也非常清晰。
  再继续想——屠越龙的狞笑让他恶心,再往前回忆——
  有模糊的人影和虚幻的声音——
  阿离。
  谁这样叫他的?
  合欢向来叫他“阿良”,萧四无唤他“良景虚”,叶知秋直呼他名,唐竭叫他“梨子”。
  谁一直叫他“阿离”?
  好像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自己是怎么应对的?
  他忆起手中瓷瓶的冰冷温度,立刻动身下床,虚浮的脚步站不稳,险些栽下去。殇言摆在墙边的架子上,像黑暗里一束泛着幽光的花朵,引诱着他过去。
  疼?还管什么疼?
  连扑带爬,踉跄悲壮地握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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