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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此刻起,你心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情夫?十八个孩子?”再次被拥入他怀中的云天骄,对他的话有瞬尔的瞠目,继而用力推开他,扬手就给他一巴掌!
“你居然——”还来不及反应的陆丹风捂着被人狠甩一掌的面庞,就见眼前的佳人气得俏脸通红,杀气的食指来到他鼻前。
“陆疯子,搞清楚,我云天骄如果生过十八个孩子,就不会被人称为追风,搞不好阁下听到的会是江湖上出现了一头母猪神捕!哼!”
于是,这一场“花前月下”,彼此不欢而散!
“天呀!”这样的结果让伍书翎啼笑皆非,不晓得该同情谁较多。
“别喊天,我比你更想喊,越说越糟,害我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感情这回事,真是比办案还麻烦!”
到现在云天骄还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怎么会一场月下相会,她想对陆丹风表明自己坚定的心意,结果却让陆丹风认定她跟他一样,是个在情场上身经百战的人,导致他天天追着她跑,硬要她作出一个承诺。
“你们两人是沟通不良,说话没个交集。”这两人真是天生冤家。
“这种沟通还嫌不良喔,我怕再沟通下去,晚上都要作噩梦了。”
“难道就任情况如此发展?”伍书翎一叹起身,推开身后的窗,让秋后的风与阳光争相涌进书房内。
“我也不想,又能如何?”云天骄耸肩。
“你该明白,我们御前神捕目前的处境微妙,天阎宫和我们对立,灵阙宫的项炎武以修罗为条件,才愿意不为难我们,现在又面对有着一擎天背景的陆丹风……其实他要的……也不太难。”
“你想说什么?”云天骄眯起眸,打量在窗前那堵颀长背影。
“追风,何必如此戒慎。”伍书翎转身面对她,灵雅的俊颜绽出媲美佛菩萨的和蔼笑容。“天意注定很多事,当前的形势,不但得有一个解决,还得有一个强力的背景当盾牌,如此,才有利于我们面对其他的困难,你说是吗?”
“然后呢?”
“唉,咱们御前四大神捕携手合作这么久,俨如一家人,论私情我是绝对不舍的,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陆丹风的感情又这么坚强确定,彼此的信赖已牢不可破,我既身为四大神捕的领导者,又是你的义兄,也该忍着不舍,祝福你们,成全这桩金玉良缘。”动人的话,在他圣慈般的微笑下,更显感人肺腑。
“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一天高过一天,刚刚才说我和陆疯子说话没交集,沟通待加强,才眨眼就成感情坚强确定,信赖牢不可破的金玉良缘了!”云天骄勾唇凉笑,一副懒得陪他起舞。“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和番!”
“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怎么你说的好像为兄推你入火坑。”他大感无辜,随即又像在哄劝一个不乖的孩子。“而且陆丹风不是番人,论身家、背景,还有人品,他无一不差,何不尽早定下。”
“他的疯癫跟化外番人差不多!”
“他是太喜欢你,才会反应过头。”
“所以我就得成全他这片痴心,因为形势比人强?”云天骄潇洒一摊手。“抱歉,逼婚的戏码实在不适合本姑娘。”话不投机半句多,无论任何事,她最恨被人逼着做下决定!
“唉!”伍书翎的轻叹唤住正要开门离去的她。“逼不得已,这个火坑只好叫修罗跳了!”
云天骄倏然回过身,沉声道:“你想把少泱交给项炎武?”
“说的好像我打算出卖他,你心中清楚这是早晚的事,少泱擅以易容术和机智来解决问题,包括躲避他不想见的人,这些是在项炎武还不知他是谁的情况下,现在……”伍书翎也感无奈。“他的身份曝光又受重伤,要想保护他到伤势痊愈,还得有更强的势力背景,否则迟早对上项炎武,这几天你调查灵阙宫人在洛阳活动的情形,自己心中也明白。”
云天骄闷声无言,知他所言非虚。他们御前神捕会全暂留洛阳,除了考量少泱的伤外,还有就是借郡南王爷龙九天的羽翼,来掩藏少泱的行踪。
人人皆知洛阳是龙九天的势力,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都未敢在城内生事,哪怕是位居二宫之一的灵阙宫,也得留着三分情面,可是这份稳定也不会太久了,因为他们知道,项炎武近来和龙九天互动积极,其目的所为何来,不言可知。
“你曾帮中毒的小王妃跟黄真拿得解药,郡南王爷顾着这份情,目前的立场还帮着我们,可是如果没有更深的情分来巩固,我怕郡南王爷撒手不再介入我们御前神捕和灵阙宫的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伍书翎背着手,再次转身背对她,口吻虽沉重的分析,唇角却扬起。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以我和陆丹风的联姻来加深这个情分!”
“我们御前神捕虽为朝廷中人,另一脚却是踩入江湖,就算有着圣上御赐的紫金王牌能号令各地县衙,也无法滥用职权,别怪我逼你表态,现下我们得直接面对二宫和一擎天,个个皆是当前的棘手,为免腹背受敌,我身为御前神捕的领导者,得为同伴和现实做出考量!”义正又果决的话,句句逼向云天骄。
“这是你以领导者的身份对我下的命令?”
“你要这么想也行。”
“如果我从没在‘醉红楼’遇到陆丹风,更没与陆丹风产生感情,你又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云天骄环胸斜睨他,对这一切的发展,只感戏剧过了头。
“可是你遇到了,而且你也回应了他的感情,所以我们永远都不用想这个问题。”窗前回首的俊颜笑得相当亲切。“再说你与陆丹风是两情相悦,我所做的不过是在你那对感情不积极的个性上推了一把。”
“说到这儿来,我还得感激你这一把了!”她转为漫笑,已知硬碰不行,心思开始飞转。“好吧!就算我认了,可是你别忘了,这事该找义父,看义父如何?反正古有明训,婚姻大事由长辈作主。”
哼!身为左丞相的义父远在京里,这事要问上个结果,也得有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她计划很多应付之策,包括暂避锋头,又何必跟观音争在这一时。
“是不是有丞相大人的允诺,你便答应了。”伍书翎笑得更加灿耀。
“既有长辈之言,我会慎重考虑。”眼前的人更如慈光大射般,云天骄几乎怀疑自己是看到一尊会发光的菩萨由图里走出来。
“好,那么原则上,这件婚事就此定了!”窗前的活菩萨朝她走来,还怕她无法感应到圣泽般,伸手拍拍她的肩,道:“听说你那位伟大的义父笑不拢嘴的点头,还说越快越好。”
“这个死老头,出卖我!”云天骄竖眉,恨声握拳。
“呵,”伍书翎轻笑坐回椅上。“追风,那个死老头怎么说也是我父亲,就算他贪生怕死、攀权附贵、平时最爱揣摩墙头草,而且面相怎么看都与奸很有缘,总还有一项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下我又收你为义女,看在这一点,面子也该做给他,好好考虑这件婚事。”
懊恼明显的浮出云天骄双眉,习惯性的又随手拔下一旁盆栽上的草,叼在唇上。
“你这习惯得改。”
“什么?”
“习惯往往是最大的弱点,尤其这么明显的习惯,小心点……”伍书翎悠叠着双脚,往椅背一靠,眼眸笑得异常和蔼。“若被有心人下毒可就不好了。”
云天骄一怔,随即嗤笑。“我云天骄追风神捕的封号可不是叫假的,敢对本姑娘下手的人,对方也讨不了好。”她依然叼着唇边的草,挑眉地朝伍书翎道:“这事让我考虑考虑吧。”
他微笑。“行,你心中有底便可。”
“有你观音神捕亲自出马,本姑娘心中没底都很难。”云天骄撇唇,再次转身欲离去,然而,手才搭上门,柳眉就皱起,不禁哼道:“门内有条狼,希望这门外不是条狈!”随即骤然拉开门,门外一个身形踉跄前倾。
“啊——”余梦清端着手上的圆盘,身形像收不住般的跌进屋内。
“何时你半月神捕改名叫偷听神捕了!”云天骄伸手扶住她。
“什、什么偷听神补,我是为你们送点心来,你可别乱冤我!”余梦清高绾的发髻系着薄纱,垂掩而下的覆了半边容颜,仅露在外的丹凤眼眨着无辜,举着盘中点心示意。
“冤?”云天骄切齿,手指敲敲她展露在外的面颊,警告着。“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们狼狈为奸的证据,否则一旦我真成了你叔叔的妻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拿你这乖侄女开刀,我说过,谁敢设计我,本姑娘就加倍回敬。”
余梦清蹙着柳眉,神情薄怨。“你又冤我了,老爱把罪扣到我头上,虽然出卖同伴换取利益我不陌生,可我也有原则的,目前只出卖到六等亲外的人,还没卖到六等亲内,所以这件事摆明不是我,天骄婶、婶!”尾音不忘重声强调称谓。
“乖,好乖,雨恬侄女!”阴森的笑容唤着她幼时的名,不客气的拧过她的面颊,不理那哀叫的痛呼。“你只是还、没卖到六等亲内,不代表不会做,现在我可断定本姑娘就是你那六等亲内的第一宗买卖!”
“真是如此,我不如卖修罗,趁他受伤还无能反抗时直接丢给项炎武,攀上灵阙宫这个势力,实在多了。”毕竟龙九天贵为王爷只算半个江湖人,真要在江湖上发挥作用,项炎武会较为适合。
“你舍得呀,我瞧你照顾少泱,都快像老妈溺孩子,惯得他为所欲为!”
“是,我像个慈母多败儿的娘,比起你追风大神捕,老对他没辙,还不时说他年纪轻,需要更多的爱心,结果这颗爱心,让他更加胡天胡地来得好!”她扬首轻哼,优雅的来到桌边放下托盘。
“你们说的都对!”伍书翎认同道。“干脆给少泱这小子教训,直接让他去面对项炎武,省下当前这些麻烦事。”
“不可以!”云天骄和余梦清同时转头大喊!
“少泱从头到尾就写着单纯,项炎武由脚趾到头顶就写着阴沉,单纯对上阴沉,那还有得玩呀,而且送羊入虎口有违本姑娘良心!”开玩笑,修罗会易容成各种模样,能文能武,无论俊美的读书人、威武的大将军甚至风尘名妓,他都能一把罩,就算没派上用场,平时光瞧都赏心悦目,送给项炎武……太可惜了!
余梦清连连点头,也发挥护雏的决心。“况且这事还没走到这个地步,又不是全然无挽回的余地。”其实是卯尽全力都得保住修罗,别说他那绝步天下的易容术,向来能以各种身份探得情报,最重要的是,每回总能从各地带回新鲜玩意儿,说些趣事逗她开怀,这么一个贴心的人,若让灵阙宫主带走……真是糟蹋了!
“这事你们倒挺同声一气的。”看到她们说得振振有辞,眸瞳却转得滴溜溜,摆明正在衡量得失,伍书翎叹,精明的算计,大概是御前四大神捕共同的法则。“失去少泱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两人再次高声同应,投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大家就是这么放任他,纵得他把危险当三餐下酒,到头来轻重不分!”
“有你收拾,有什么好担心的。”云天骄和余梦清互望一眼,理所当然道。
“说的好,那这次的善后就看追风的诚心。”
伍书翎心内苦笑,同伴中修罗最小,能力却是最不可小观的,偶尔喜欢闹情绪,自惹祸端来让人担心,收拾善后的经验,让伍书翎深觉自己快成这家伙的爹,专门替这个任意妄为的死孩子整顿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