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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内托笑着点点头,“是呢,大家都很喜欢那里。”
只是比起那个教堂的环境,大家更在意的是那个教堂的意义——每个港区都有一个类似的教堂,其最主要的作用之一,便是让指挥官与自己麾下的舰娘缔结誓约用的。
每一位舰娘——无论性格、无论舰种都渴望着与自己效忠的指挥官缔结誓约,没有例外。
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与指挥官缔结誓约之后,可以让自己在战斗中变得更加强大,更是因为那是生来就是兵器的自己与指挥官之间羁绊的证明。
维内托正回想起自己当年和舟涧玟缔结誓约的场景,忽然就听见从自己的右手侧传来的声响,于是她连忙敛起了思绪朝那看去,随即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袍子、佩带着十字架的银发老人缓缓地朝她们走来。
正是言峰教会的主人,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人言峰璃正。
对方在看见维内托的时候有些惊讶,但碍于舟涧玟也在场,所以他最后也只能象征性地说道,“非常抱歉,让二位久等了,毕竟今夜真的很忙。”
“无妨,毕竟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早就和舟涧玟商量好了今晚该如何应答的维内托抬了抬手,“想来后续的处理工作也不轻松吧?”
维内托的话正中红心,看起来颇为疲惫的言峰神父也无力驳斥,但即使觉得身心俱疲,对方还是打起了精神朝维内托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毕竟他实在是没有想到,Berserker的Master竟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纤细娇小的小姑娘。
而这个小姑娘,正是本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一匹黑马——Berserker的Master。
他在和魔术师相关的资料里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存在,不仅不知道她的出身甚至连她的姓名也一无所知,言峰璃正按捺住了心中对这个银发小姑娘的好奇,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Berserker在此次狩猎Caster中的出色行动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关于令咒的问题……”虽然按照言峰璃正和远坂时臣的计划,这枚令咒应该是赋予远坂时臣的……
可无奈吉尔加美什在这次的行动中没有丝毫的输出,就算是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令咒交给远坂时臣。
“根据之前的情况来看,我不知道是否能够判断您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毕竟有了舟涧玟冒充Berserker的Master的情况在前——虽然她本人从未以“Berserker的Master”自称,只是所有人的一厢情愿,但是此刻谁知道和舟涧玟坐在一起的小姑娘是不是她真正的Master呢?
“的确,光是用嘴上说的的确不能代表什么,”维内托说着脱||下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露出了三枚鲜红色的令咒,“那么靠这个,总能够证明了吧?”
言峰璃正在看见维内托手上的令咒后,便明白自己的这枚令咒是不想给也不能不给了。
虽然不想让原本就战力惊人的Berserker组再添一枚筹码,但是……
“既然有令咒为证,我承认您的确是拥有资格,”他叹了一声气,随后起身走到了维内托的面前,开始念起了咒语,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到了一半……
就因为突然从背后发起的袭击而晕倒在地。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舟涧玟漠然地看着昏迷在地的言峰璃正,接着和不知道从何时起突然出现在了对方身后的华盛顿无声地对视了一眼,最后缓缓地命令道:“把他带到‘那里’去吧。”
华盛顿得到了命令之后,立刻按照原计划带着言峰璃正离开,而舟涧玟和维内托随即也消除了痕迹离开了言峰教会,朝着某处离去。
按照约定,她在今夜还有最后一个人要见。
第116章 山寨大师
一般情况下,舟涧玟还是比较喜欢正面肛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只会用“梯形正面肛”这一种战斗模式。
在背后偷袭更有效率的情况下,她一点儿都不会吝啬使用这种快速有效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虽然卑鄙了点,但这说到底也就是成王败寇的事情。
再说了,至少在这次的「圣杯战争」里要论最卑鄙的她绝对排不上第一。
——现在带着助手兼小||情||人久宇舞弥去暗算肯尼斯和Lancer的卫宫切嗣才是。
舟涧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有什么不对的,在让海伦娜消除了自己和维内托来过教会的踪迹之后,自己便带着海伦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并没有彻彻底底地走遍冬木市的大街小巷,但是并不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舟涧玟对于这个城市并不陌生,尤其是当她要在这里找到任何一个与圣杯战争有关的人的时候,舟涧玟的速度只会比负责监管「圣杯战争」的教会还要快。
先不说舟涧玟家的航母用了一年的时间,无数次派了侦||察||机用影像资料记录了冬木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就连荒郊野外都没有放过;她本人又将自己的灵力通过水脉连接了冬木市的地下灵脉,以掌握各个灵地上的动态。
光是有白兰这个「圣杯战争」参战人员的自动定位装置在,舟涧玟便绝不会错过自己的目标。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红衣英灵在这一年来甚至没有更改过自己的住址,甚至在寻常也表现得和个常人无异——不过也多亏于这一点,直到现在也没有除了舟涧玟以外的参战者发现冬木市还有第八个英灵的存在。
“虽然真实的身份是英灵Emiya,但是他和卫宫士郎说到底已经可以当作两个人来看待了吧……”
舟涧玟想了想,一边和自己身边的维内托闲聊了起来——毕竟夜路漫漫,难得有人在旁相随,不趁着这个机会聊上几句也太寂寞了一些。
维内托对卫宫士郎的认知只存在于舟涧玟的描述中,但是对于红衣英灵却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虽然其中的大部分了解,依旧还是因为舟涧玟的转述。
剩下来的一小部分则是来自于过去的一年来,每个月都会出现好几次的「萝莉控观察报告」。
“怎么说?”
“就像是今晚的战斗,如果是卫宫士郎的话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并非是因为令咒的关系。
事实上一直到了今夜,参与了“狩猎Caster”行动中的Master里,也没有几个是单纯地冲着令咒来参加这次行动的,但是卫宫士郎不会坐视不理的原因估计只会更纯粹。
那是在旁人眼中已经扭曲到了极点的正义感,是的,卫宫士郎就是被所谓的「正义的伙伴」所束缚的理想主义者。
他会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地阻止海怪,并非与自己是不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有关,那只是单纯地因为他不想让普通人类遭遇到那惨绝人寰的悲剧。
但是红衣英灵却和他有些不一样,虽然舟涧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发现了今夜的骚||乱——不过她猜测对方大约是知道了,毕竟Caster闹出来的动静一点儿都不小,只要是有点魔力的人基本上都能够发现。
可是他最终却还是没有出手。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觉得有其他人在——比如Saber——所以根本就无须担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关系——比如不到关键时刻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总之一直到Caster被黎塞留捅死,她都没有感受到红衣英灵的出现。
甚至就连白兰也没有对她进行过任何有关“某个红衣英灵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看这边的战况”的通知。
不过对方究竟知不知道今夜的战况都没有关系,一来这事本来就和红衣英灵无关——除了远坂凛差点就被Caster的魔术给袭击之外;二来这事在刚才已经彻底告一段落了。
现在重要的,还是她后续的一系列计划。
“不过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听到舟涧玟的话,维内托歪过头想了想,“我原以为那一位哪怕是为了远坂凛都会出面。”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总还是有比远坂凛更重要的存在。”
舟涧玟一顿,似乎觉得这样的说辞用在那个在自家阵地已经是出了名的“萝莉控”——或者说是那个每天都处于“远坂凛严重不足”状态的红衣英灵有些奇怪,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虽说远坂凛是他的Master,但那也是五战的事情了,”现在的远坂凛只是一个娇小可爱、面对着朝自己袭击而来的使魔会因为惊吓而不知道该如何有效的还手的幼||女;而不是五战时那个威风凛凛、偶尔却会犯迷糊的优秀的Master。
“现在并不是他曾经参加过的第五次「圣杯战争」,而今的远坂凛也不是那个英灵Emiya的Master。”
舟涧玟思索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逻辑,觉得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所以和替‘远坂凛报仇而暴||露了自己’相比,对于现在的他说,更重要的还是完成自己的愿望。”
那个让红衣英灵蛰伏至今、除了当日为了救下远坂凛之外都鲜少露面的愿望。
早就从舟涧玟那儿听说了男人的夙愿是什么的维内托瞪大了双眼,“难道说他还没有放弃么?”
“好不容易可以回到事发之前,他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是真的傻,”舟涧玟叹息了一声,“虽然想要杀死还是人类的自己的这个愿望也不太聪明。”
完全可以和骑士王那个“改变自己成为王的历史”相提并论。
因为红衣英灵的悲愿,舟涧玟和维内托接下来基本都不想再提到这个话题了,两人一边说着各式各样的奇怪话题一边缓缓而行,最终来到了一座民宅之前。
这是一栋看起来颇为标准的日式二层小洋房——和附近的人家差不多,不大不小,既适合一家三口居住也适合一个人独居。
有自家舰娘的侦查、外加白兰的定位,舟涧玟可以非常肯定过去的一年里那位红衣英灵就居住在这里。
舟涧玟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在确认了红衣英灵此刻就在这栋建筑物的里面之后,最终还是由维内托上前摁响了门铃。
深夜的访客对于随便哪户寻常人家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罕见,更别提是对在冬木市并没有什么交际圈的红衣英灵来说——他唯一在乎的远坂凛别说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住址,对方此刻甚至都不住在冬木市、而是搬到了她母亲的娘家去避难了。
不过在感受到了屋外那个颇为熟悉的、并且是属于英灵的感觉之后,被门铃所召唤的红衣英灵还是跑去开了门。
穿着黑色衬衣和白色长裤的红衣英灵刚一推开门,就毫不意外地看见门口那两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其中站在靠近门口地方的银发少女依旧穿着当日的那套西装套装、头上带着一顶样式古怪却做工精致的黑色小礼帽。
而站在门口的台阶之下的,则是将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的舟涧玟。
“又见面了,”舟涧玟微微地抬起了头,对于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的红衣英灵打了个招呼。
“我说过的吧,”见维内托侧身给她让了路,舟涧玟也顺势地走到了门口那狭窄的台阶之上,“在Caster的事结束之后,我会来登门拜访的。”
……但你没说过你会半夜三更来敲门啊!!!
“女孩子晚上尽量别一个人……”一个人三个字刚刚出口,红衣英灵又看了眼舟涧玟身侧的维内托,于是迅速地改口道,“哪怕是几个人也尽量少走夜路。”
更别说是半夜三更来敲门了。
“还真是以为亲切的先生呢,”红衣英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