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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将白兰撇在了一旁,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角都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一边角都看着舟涧玟朝自己走来的姿态不由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惊,而另一边的炮火声自从方才起就一直都没有断过——
飞段和那十几名舰娘的炮火纠缠着,既无法获得对方的点滴血液,同时早已经因为被炮火击中而变得千疮百孔的的他在感到疼痛的同时却也不可能死去。
“原本还想再享受一会儿呢,”舟涧玟将白兰撇在了身后,对着面前因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而感到心惊的角都缓缓地说道。
角都看着面前的那两人,站在距离自己稍近一些的舟涧玟一脸的漠然、全然没有了最早出现时那笑盈盈的模样;而站在她身后的白兰则是维持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却是透露出了几分寒意。
难缠的敌人。
角都以自己行走于忍界多年的经验判断着。
这两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在他看来甚至比「晓」组织的首领要更加难对付。
他看不透他们的想法不说,同时也看不透他们的攻击路数。
使用着武||士||刀的年轻女人全然不像是铁之国的武士,而那个明明使用了雾隐村忍者招牌忍术的男人也没有雾隐村忍者特有的诡谲作风。
这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从异空间闯入的怪物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真是可惜了。”
仿佛是没有注意到角都对他们的存在而产生了异样感,舟涧玟又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在角都看来和她之前嘲讽他年老不中用时差不了多少,依旧是不带着任何的真情实意——
只有装模作样。
“不过这样也好,我的之后还有别的行程安排,”舟涧玟将手中的武||士||刀小幅度地一挥、仿佛是要挥落上面完全不存在的污渍异样,“所以就只能委屈您……”
“在此凋零吧。”
那骤然爆发的杀气一点儿都不逊于之前,舟涧玟将手中的武||士||刀高高地举起,而后对着打算先下手为强的角都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后在角都反应之前……
她便骤然扭头朝着另一边的飞段的所在之处冲了过去。
舟涧玟那猝不及防的举动让角都一怔,不过在他紧接着看见的却是不远处的白兰那不带感情的笑容,以及他无声说出的话语。
角都看着白兰牵动的嘴角,终于还是读出了他究竟说了什么。
——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
看着突然扭头冲着飞段所在的战场跑去的舟涧玟,角都对于白兰那无声批下的评语感到不解,但是下一刻他便知道了答案。
原本将炮||口对准飞段的舰娘们不知道从何时起又将炮||口对准了他和最后的那个面具怪,早先集中在飞段身上的炮火如今再度朝他席卷而来,那不属于起||爆||符和任何爆||炸粘土的爆炸声在他所在的地方炸裂开,而他的视野也因为黑色的硝烟而变得模糊。
角都终于明白了,舟涧玟方才那将武||士||刀高高举起的动作所代表的意义。
那并非是她准备像之前那样挥刀朝他砍下。
那是她在给她的那些部下们无声传达的命令——交换战场的命令。
在他做好了要与她进行最终的正面交锋的时候,舟涧玟就好像是不带丝毫的留恋的,抽||身前往了飞段所在的战场,而把他交给了她的那些部下。
所以那个拥有着一头白发的年轻男人才会说晚了。
因为他的结局,在舟涧玟将手中的那把□□高高举起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BOOM!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决飞段……其实飞段已经解决一半了吧
第185章 消灭神灵的方法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舟涧玟那突然改变攻击对象的举措别说是已经做好和她决一死战的准备的角都了,就连原本正在被舰娘们的炮火围攻、突然就被一把散发着寒气的武||士||刀迎面袭击的飞段; 也是说不出的懵逼。
十二名舰娘在舟涧玟的示意下改变了攻击对象; 换上了穿甲弹的炮口对准了一边的角都,一时之间硝烟四起、瞬间就将角都的身影吞噬殆尽。
而舟涧玟也在自己麾下的舰娘们开炮的同时; 趁着飞段不备一刀将其腰斩。
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 腰斩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酷刑; 受刑者在被腰斩之后不可能立刻断气; 而是会一边感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边在死亡的边缘苦苦地挣扎着、最终怀揣着不甘与痛苦走向生命的终点。
相传昔年方孝孺在被腰斩之时曾连写了十二个「篡」字才咽气,足可以见腰斩实在不是一种能够令人一刀毙命的做法。
而对于拥有着不死之身的飞段来说; 腰斩也好砍头也罢; 都不会让他步入黄泉。
“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老子了吗?”
就如同舟涧玟想象中的一样; 即使是被腰斩、飞段也没有丝毫要断气的迹象。他躺在因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搭档之前使用的忍术而焦裂的地面; 冲着俯视他的舟涧玟不屑地叫嚣道。
“太天真了!告诉你,老子可是……”
“不死之身,是么?”
站在地面上的舟涧玟俯视着躺在自己脚边的飞段; 随后看了一眼维内托;明白自家指挥官小姐用意的维内托立刻一脚将他手中握着的那把「血腥三月镰」踢到了一边。
本就对飞段的口无遮拦而心怀不满的维内托在做这一举动的时候,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 不仅将飞段手中的那柄镰||刀踢到了远处; 同样也震碎了他原本握着镰||刀的手骨。
疼痛对于飞段来说就如同空气和水; 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先被人用杀伤力远大于忍术的炮火攻击得千疮百孔,后被人拦腰横斩,最后还被人一脚踢碎了手骨……这种遭遇可就不是飞段曾经曾受过的了。
因为一个站立一个躺倒的关系,让舟涧玟看起来似乎是高高在上。
她睥睨着躺在地上的飞段,早就失去了最初出现时的笑容的她在此刻的飞段看来; 比什么都要可怕。
“我知道啊。”
从飞段的这个角度来看,面无表情的舟涧玟此刻被树林的阴翳与从树叶的缝隙所洒落的阳光笼罩着,斑斑驳驳的光点与阴影如同一件华美的羽衣披在了舟涧玟的身上,也让这个原本就身份不明的女人看起来……
愈发地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其实对于舟涧玟来说,是不是早就知道飞段是不死之身这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在之前的地图里遇见过太多的妖魔鬼怪和魑魅魍魉了,有拥有着超速再生的能力或者是钢皮的虚、也有来自于历史、传说、和神话的英灵。
拥有着所谓的不死之身的飞段和角都并非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存在,同样也不会是舟涧玟为了完成任务而除去的最后一个敌人。
“我也知道,你所信仰的是所谓的邪神大人,”舟涧玟这么说着,左手微微地抬起,而原本隐匿在更远处的林中、给了角都最后一击的舰娘们见状也纷纷地出现。
而她们的炮口所对的,正是躺倒在地上的飞段。
一听到舟涧玟这么说,飞段仿佛是忘却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立刻就冲着她叫嚣了起来,“没错!邪神大人会保佑我的!就算你现在把我弃在这里又怎么样?我迟早有一天会靠这两条手臂爬到你的身边然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仿佛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而让飞段停下了自己对舟涧玟的诅咒的并非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他看见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已经聚在了舟涧玟的身边,她们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看着他的目光却是蕴藏着飞段所熟悉的危险。
而比她们的目光更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那些女人身上散发着的杀气。
手上浸染着无数人的鲜血的飞段自然知道那杀气代表着什么。
虽说方才也不是没有见到过这些女人,但如今在没有硝烟笼罩的环境下再细细地打量她们,飞段有些心惊地发现这些女人与其说是忍者不如说是军||人。
她们既不打算掩饰自身的杀气,同样也没有考虑过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而她们颜色各异的眼中就和舟涧玟一样,蛰伏着一只随时都能够将敌人撕咬殆尽的猛兽。
“说呀,怎么不说了?嗯?”
舟涧玟大约是很满意飞段这般恐惧的模样,她微微地蹲下了身,随后用手中那把还没有插||回到刀鞘的武||士||刀的刀尖抵住了飞段的喉咙。
“不是说迟早有一天要用这两条残废了的胳膊爬到我的身边么?”
她的声音骤然变得有些柔和,如同一名优秀的乐师用上好的乐器弹奏出的动听曲调。
只是和她的声音相对的,此刻舟涧玟那黑色的双眼在此刻的飞段看来就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他只能从她的双眼中看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姿态,却看不出更多的东西。
“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你大可以来实践你方才说的那番话的内容,”舟涧玟稳稳地持着手中的武||士||刀,平日里被她细心保养的刀身泛着寒光,在被恐惧侵||袭的飞段看来实在是晃眼。
而尖锐的刀尖则是恰到好处地抵在他的喉前,这让飞段在咽唾沫的时候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深怕那刀尖轻而易举地割破他的喉咙。
即使,他知道自己并不会就这么死去。
但是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在经历了一场酣战之后依旧毫发无伤、甚至连衣着都保持着最初的干净光鲜的女人不是什么善茬。在这个女人的手中,极有可能掌握着寻常忍者不知道的秘密和手段。
而那些手段中,或许就有一种能够杀死他。
其实飞段打从心底地抗拒这个可能性,但是刚才他与角都所遇到的这一切攻击都让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仿佛是看出了飞段的恐惧与胆怯,舟涧玟再度勾出了一个温和至极同样也是冰冷至极的浅笑。
“让我再看看一个垂死的小丑能够做出什么滑稽又可笑的求生举动吧。”
“是用你的牙齿咬断我的喉咙么?还是说……”舟涧玟刻意地拉长了尾音,随后将手中的刀从飞段的喉咙处移开,接着指向了他因为遭受炮击而变得血肉模糊的胸腔,“用你藏在这儿的武器刺穿我的心脏?”
舟涧玟这么说着,用刀||尖将飞段藏起来的漆黑长||矛挑到了一旁。
因为舟涧玟的这一动作,漆黑长||矛坠落在了地面随后滚到了飞段难以伸手触及的远方,金属质地的武器与干燥龟裂的土地相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而随着长||矛停止的动作、那本就断断续续地声音也戛然而止。
原本打算用完好的左手拿起那漆黑长||矛给舟涧玟致命一击的飞段含恨地咬了咬牙,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自己的左手高高地举起。
然而就在那左手即将触及舟涧玟的喉咙时,却被舟涧玟一刀扎穿、随后钉在了地面之上。
“原来,你想用你那软弱无力的手掐住我的喉咙。”
舟涧玟说着恍然的话语,但是她面上的冷漠却无声地告诉着飞段她其实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可能性,这也让原本盘算着各种偷袭手段结果皆不得逞的飞段更加恨意满满。
“只可惜,你现在两只手都废了。”
舟涧玟微微地眯起了双眼,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