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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
“没趣!”
“吊人胃口!”
苏恺一个无奈的表情,但至少矮达、柱子、胖董不会再咄咄逼人,非问出个结果不可的样子。
“谢了!阿苏,多谢你这个大嘴巴!”夏启伦一哼。
“你过河拆桥啊!”苏恺不平的嚷嚷。
夏启伦不理他的抱怨,这会是把精神放在严如欢的身上,虽然他和如欢不是男女朋友,但是冲着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交情,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胜过了手足,所以他非常在乎她的情绪,她不快乐、她不开心,他看得出来,她不像是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模样,他要查出来。他非弄个明白不可!
端起了严如欢面前的咖啡杯,还有自己的酒杯,夏启伦朝她便了个眼色,要她换张小桌子坐,他有些话要对她说,而苏恺看到这情形,并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反而有些放心,因为他知道夏启伦会帮他的。
而胖童和矮达、柱子看到这情形,也没吭气或是取笑,因为嘻笑和幽默是一回事,而如欢的确是有些闷闷不乐、落落寡欢的样子。
凝视着如欢,夏启伦的关切之情溢于脸上,“你怎么了?”
“很好、很正常啊!”严如欢特别背对着其它四个男人坐,她不要他们知道她真正的心情和感觉,大家聚会就是要开心,不是来看谁苦瓜脸的。
“你说谎!”夏启伦轻轻一句。
“都讲实话的人是呆瓜。”
“如欢,你可以对我说任何的实话!”夏启伦温柔的说,“我们不只是死党、是六人小组,还是兄妹ㄝ!”
“轮子……”严如欢有些泫然饮泣的。
“和阿苏有关,对不对?!”夏启伦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其实你不要太苛求他或是对他期待太多,他真的很拚,除了你,他把所有的时间和心血都投注在工作上,他是那么的努力,我可以证明。”
“我相信!”
“那你……”
“我只是……”严如欢自己也说不上来,“轮子,我不是不清楚他在忙什么,只是我们相爱了七年,谈了七年的恋爱,我……”
“你是说你有了'七年之痒'?!”夏启伦开玩笑的说。
“不我是想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如欢,阿苏不是不娶你,他只是在做最好的准备,就因为他太爱你,所以他要一切都十全十美,你应该高兴的,他替你想了那么多!”抓住了严加欢放在桌上的手,夏启伦极力的开导着她。
“我不要他想那么多!”严如欢的语气是固执的,“苦可以我们两个人一起吃,我不要他一个人奋斗!”
“你有这种同甘共苦的心是很好,但是你要考虑到他男性的自尊啊!”夏启伦站在男人的立场说。
“我父母可不势利,他们也很清楚阿苏的一切,他们并没有阻止我爱他啊!”
“可是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很满意。”
“我是他们惟一的女儿,他们当然比较挑剔啊!”
“所以阿苏要做到让他们无从挑剔起啊!”
严如欢一时无话可答,阿苏真是因为这样吗?其实她也知道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不过如果一谈到结婚,那便是两个家族的事了,她家虽富有,但苏恺也不是穷到无立锥之地的地步,他们相差没那么悬殊啊!
“如欢,再给阿苏一点时间!”
“他也是这么要求我,但是我已经等得好累、好烦、好……无助。”严如欢道出心声。
“其实你可以找个固定的工作。只要朝九晚五,精神有寄托,你就不会这么'没事找事'了。”如欢平日靠兴趣和心情帮人翻译一些东西,反正金钱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事。
“但我坐不惯办公桌,如果真要我天天按时上、下班,我可以到我爸的公司。”严如欢不是没有选择,是她不想去,她讨厌刻板的生活。
“如欢,我觉得你必须调整你自己的心情。”
“或者……”严如欢自嘲的说,“换一个新的男朋友。”
“想都别想!”夏启伦警告她,“阿苏是最适合你、也最爱你的男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轮子,“严如欢突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她的眼眶是湿润的,“为什么我们不来电呢?其实我们两个很配的,你说是不是?!”
“你就这么希望阿苏拿刀来砍我吗?”夏启伦故作害怕的样子。
“早知是今天这局面,当初我就该……”严如欢边说边反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发泄、有些使性子、有些出气似的,“我就该缠住你了,夏妈妈喜欢我,本来就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看,如果我对你使点劲……”
“够了!如欢,我可打不嬴阿苏!”
“你愿意为了我和他打上一架吗?”严如欢半真半假的问,“刺激一下他?!”
“你这个女人的心真坏!”夏启伦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两个男人为你打破头、血流一地,很爽吗?”
“你们真的会为我这样吗?”
“我可能还不至于如此,但是阿苏……”夏启伦正色的说,“他会拚了命的要保住你!”
“那他就快点娶我嘛!”她有些哭喊的。
“会的!他会的!”夏启伦哄着她,手又按住了她的手,“再给他一点时间!”
其实夏启伦和严如欢的这一幕很单纯、很友情、很真实感人,但偏偏看在幽暗角落里的唐颂雅眼中,却是非常暧昧、非常刺眼、非常令她不爽的,她不知道那名女子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愤怒、为什么流泪,但是她把帐全都记到了夏启伦的头上。
夏启伦并没有发现到唐颂雅,他只是忙着安慰严如欢,努力的想帮她解开心结,努力的想使她开心,所以他浑然未觉有一双非常锐利的眼睛正在盯着他,而且这对眼睛的主人非常的不悦、非常的火大……
他全然不知!
误会通常是接二连三跟着来的!就在夏启伦不得不带着江艾庭参观中正纪念堂时,唐颂雅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到中正纪念堂来写生,说写生是正式些,其实只不过是带小朋友到户外来走走、玩玩、看看的。
这次唐颂雅和夏启伦同时发现了彼此。
唐颂雅很意外于夏启伦身边的女人又换了,本来她就觉得他一定很花心、很会玩弄女人,没有想到居然让她给猜对了。
而夏启伦也是意外不已,他没有想到像唐颂雅这么野性、这么凶悍、这么不温柔的女孩,居然会和一群五、六岁的小孩搞在一起,这实在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画面,但却真实的呈现在它的眼前。
江艾庭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至少她的脸上保持着友善、热情的笑容,在“敌我未明“之前,她必须沉着,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不能被吓到,她的底牌还不能全掀出来。
“唐颂雅!”夏启伦出声招呼。
“真是难得啊!”唐颂雅笑着,但是她的笑容绝不迷人,反而有些像在嘲弄他似的,“居然碰上了你!”
“是很意外!”他说。
“启伦——“江艾庭突然用一种很亲密、很占有欲口吻的问,“这位是……”
“唐颂雅小姐!那天我到机场去接你时所碰到的小车祸,她就是那个'不幸'的女孩。”夏启伦有些和唐颂雅过不去的说,他没忘了她上一次留下来的“小费“。
“唐小姐,你没事吧?!”江艾庭故作关心的问。
“托你的福,没事!”唐颂雅淡淡的回道。
“启伦因为赶着要去接我,所以……”
“我完全能了解。”唐颂雅朝眼前这名国语不太流利的女人说着,“不过算我命大,居然只是小伤、小痛的,一条命还好好的活着。”
“这位是江艾庭,“夏启伦在唐颂雅冷嘲热讽之后,飞快的介绍着,“我美国来的朋友。”
“朋友?!”唐颂雅有些狐疑。
“不只是朋友啦!”江艾庭挽着夏启伦的手臂,故意语焉不详,“不过也还没有宣布就是!”
“江艾庭……”夏启伦看她一眼。
“启伦,你不是还要带我去故宫吗?”
“但刚才你说累……”
“我现在不累了!”江艾庭不傻,她绝对没有笨到会看不出眼前这个混血儿对她的威胁,这个姓唐的女孩也许目前和夏启伦没什么,但瞧他们两人之间爆出的火花,将来肯定会有什么——如果她不小心防着的话。
“是啊!夏启伦,要尽尽地主之谊嘛,故宫旁边还有个'至善园',不然也可以上阳明山,很多好玩的地方哦!”唐颂雅很甜的说。
“谢谢你!”夏启伦冷冷的说。
“不客气!”
扯了扯夏启伦的衣袖,江艾庭不想在这多待,这个混血儿太漂亮了,漂亮得无法令女人产生安全感,她是那种每一个女人都得提心吊胆、都得严阵以待的危险人物,唐颂雅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和唐颂雅点了个头之后,夏启伦无奈的带着江艾庭离开,他可以料到唐颂雅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无法解释,至少今天没有机会。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不着痕迹的甩掉了江艾庭的手,脸上微带着怒气。
“我说错什么了吗?”江艾庭故作无辜的问。
“你在暗示我们之间……”
“难道不是那情形吗?”
“江艾庭,我对你……”夏启伦顿了下,思索该怎样说较婉转,他不想把话说绝,“我只当你是朋友,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至于……至于'其它'的事,根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我更没有意思要宣布什么,事实上,我们当朋友比较好!”
“夏启伦,这是拒绝吗?”江艾庭有些面子挂不住的问,“你是在告诉我,我这一趟是白来的?”
“我……”夏启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是因为'她'吗?”江艾庭敏感的问。
“因为哪个'她'?”夏启伦和她打起哑谜。
“刚才那个姓唐的女孩!”江艾庭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一定和她有关!”
“江艾庭,我甚至不是很了解她!”
“但你们……”江艾庭有些疑惑了,如果夏启伦和唐颂雅真是她到台湾来的那天才因车祸而认识的,那他们的确没有什么交往的机会,因为夏启伦下了班以后的时间通常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唐颂雅根本没有机会,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会感到不安。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夏启伦知道这是违心之论,但他还是说出口了。
“可是你们说话的样子不像你所说的这样!”
“江艾庭,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会疑神疑鬼,都会无中生事,但你应该不是,“他明褒暗贬的说,“你不像是那种女人。”
“我不是!”江艾庭马上的说。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夏启伦指了指他停在前方的车,一副不想再谈的表情。
但还在中正纪念堂内的唐颂雅可没有这么的“平静“,她一直在咒骂着夏启伦,一直在暗派他的不是,一直在数落他的花心。
原来这种到处留情的男人是如此之多!她愈想愈生气,她最受不了脚踏两条船或者是更多的男人,她不只是受不了,她根本是恨透了,这种男人不晓得要伤多少女人的心,她母亲、她的继母……
她想到了她父亲的一些话,想到她继母鄙视的脸色和眼神,终于她作了一个决定。
她要给这个男人一些教训。
她要夏启伦爱上她,然后她再把他甩掉,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的直接,她要他尝尝被“拋弃“的滋味。
她要他“好看“!
严家的宴会往改了一、两次期之后,终于举行了。
今天的严家是衣香鬓影、冠盖云集,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常在电规上发言的政府官员。
宴会大厅里,男仕大多是一套正式的西装,女仕们则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