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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差点尖叫出声,西园寺的球被牧绅一生生盖帽。
西园寺错愕地看着他,看着对面那个黝黑肤色却又沉稳的不像少年的少年。
牧绅一却看向藤真,“你会传球的。”
藤真的胸膛因为极速的跑动而起伏,眼中还带着点难以置信。
他早就看透了他的球路,所以神奈川第一球员牧绅一做了一个巨大的赌博,他赌藤真不会自己投篮会传球,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打算防着西园寺,如果藤真自己投的话,说不定牧绅一就来不及阻挡了。
“嘟——”,哨响。
“比赛到此结束!”
没有看到最后翔阳反杀的观众大失所望,但又实在为刚才那场精彩的表现而欢呼鼓掌。
“你还真是敢赌。”比赛结束,藤真也像是放下了重担一般,肩膀松弛下来,感受到了来自身躯一阵阵的疲惫。
牧绅一笑,“我赌赢了!”
接着他向藤真伸出手来,宽厚的大手只为自己真正欣赏的人而伸出友好。
藤真挑了下眉,这下倒是没有再去打他的手,而是呼出一口气,用力地握上那只手。
阿牧于藤真来说不算是朋友,他一直将他当做对手来看,但是有时候这么一个对手比一个朋友更加难求。阿牧欣赏着他,他又何尝不是认可着阿牧。
只不过一黑一白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实在有些鲜明对比。好在两人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就松开,藤真朝他淡淡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还是我的手比较好看。”
阿牧赢球的喜悦顿时去了一大半,他一头黑线地看向藤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我一直都是这种人。”藤真嗤笑一声,赢了球还不许他怼两句?
阿牧拂袖而去,哦不,他没有袖子,他甩手而去。
藤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心里没有那么堵,没有夏季联赛的遗憾,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明白自己还有一年的缘故,那么……前辈们呢?心情有些沉重,他在心里酝酿着安慰人的措辞。
一转身才发现,其余四位队员已经回了休息区正在跟其他队员聊天。虽然他们的表情上由着淡淡的遗憾,但是实在没有像夏季那样过多的悲伤。
西园寺注意到了他走过来,沉声打量了他一番,眼里隐隐有欣慰闪现
“藤真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刚进队的时候,你现在的气质已经大变了。”
藤真有些怔住,“大变?”
“刚进翔阳那会,你身上还有些青涩,如今只有一股领导者的沉稳了。”西园寺拍了拍他肩膀。
藤真苦笑,“学长……”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能再多打几场比赛,能再与海南拼个你死我活真的已经够了,说不定我们到大学之后会继续打篮球呢!”
西园寺没等他说下去,“看了今天的表现,我也彻底明白教练为什么把球队交给你了,你是最适合的。我也相信,你终有一日能带领他们称霸神奈川乃至在全国上引起轰动。”
他的话语太诚恳,容不得藤真有半点说不的理由,况且他本身也没打算说不。
“我一定会。”藤真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
当天翔阳和海南的比赛落下帷幕,输了一场比赛其实已经宣布被淘汰了冬季赛的舞台,因为只有一名胜者可以参加全国大赛,翔阳已经输了一场,除非陵南或者武里爆冷门赢了海南,但藤真认为这个几率几乎为零。
果然下午陵南和武里的比赛,理所当然陵南赢了。但在第二天和海南的比赛中输了,已经可以确定了海南去参加冬季赛。
翔阳在下午与陵南的比赛中,这是最后一场比赛,所以高三的前辈们拿出了120%的精力。翔阳的实力摆在那里,藤真的战术指导也相当到位,这场比赛理所当然赢了下来。
翔阳依旧是第二名。
但已经没有人再关心这件事了,因为29号比赛全部落下帷幕之后,后天就是除夕夜,新年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咋擅长写比赛,重要写得是藤真和阿牧的双璧时代的事,所以其他队员……都打了酱油……他们很厉害的,你们要坚信这一点!
明天就进入下一卷喽,剧情360°翻转不要骂我
☆、捅破
除夕夜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寂静的房间里收拾整齐,浅川站在桌子前手中捏着一封洁白的信,面露犹豫。
信来自浅川氏,大概今天是除夕夜她竟然还没有回去的缘故,浅川氏来信催她回归。现在回去的话还来得及跟氏族一起过新年。
但是……
【今年过年我们去外面新年拜祭怎么样?】
她那个时候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浅川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四十五分了,藤真跟她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
她挑起一角窗帘,发现门前的路灯下竟然已经有了一个身影。
棕色的呢大衣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挺拔纤瘦,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驼色的围巾一端垂在背后,看这打扮是个儒雅的男人,但是脚上的马丁靴又增添了几分时尚感。白色的灯光在他的头顶打出一圈光晕,将他的脸埋进了阴影中,看不清楚是谁,但浅川一眼就认了出来。
空旷的道路和灯光下的人构成浅川眼里最后的风景,直到映进她心里。
浅川忽然就松开了窗帘,拿过一旁的信纸不再犹豫,利索地在纸上添了两笔
【有事,不归】
信件乘着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浅川拿过一旁的包,她现在已经记得出门带钱了,走过一旁的落地镜前,她顿了两下,镜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齿,眉间隐隐可以看出两分喜悦和淡淡的期待。
在期待什么呢?似乎是发觉到自己的神情的有些不熟悉,镜子中的少女收敛了眉间的情绪。
十点五十六分,浅川准时出现了藤真身后。近距离看他时才能发现温雅的少年此时竟有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
“你冷不冷?”藤真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来第一时间却蹙眉地看向浅川穿的裙子,尽管她上半身加了一件小夹袄,但裙子下面只有薄薄的过膝袜和小靴子。
在日本冬天这么穿的女生很多,可是很多次他在学校中都看见她们冷的打颤。
所以说……为了风度不要温度什么的,真的不需要。
浅川瞥他一眼,“走吧,我不冷。”
但她刚往前走两步,肩膀就被人抓住了,没等她出声,一个软软的温暖的东西就缠绕上了她的脖子。
藤真没等她反抗,就把围巾往她脖子上绕了三圈,然后在背后打了个结。最后把浅川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把浅川半张脸都蒙上了,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眼神里还带着暂时没搞清楚状况的茫然。
藤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直到浅川眯眼看他才强止住笑,将围巾从她脸上扒下来掖到下巴下面去。大大的一圈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更显得她的脸精致小巧。
“好了,走吧!”藤真没等她发声就半推着她往前方而去。
浅川由着他推,围巾的温度还蹭在她的脖子上,像是与她微凉的体温逐渐混为一体,又或者还暖热了她的温度,淡淡的香味并不浓郁配着柔软的羊绒却让人感到很舒服。
其实她是真的不冷,零使的血液是他们力量的来源,也同样给予了他们常人无法比肩的身体素质。
浅川轻轻拿手指碰了碰,眼神闪了闪,感到指尖的柔软到底没有将围巾摘下来。
他们今天要去的是附近山上的寺院,将在那里进行守岁并在第二天的早上迎接新一年的日出。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路上已经很热闹了,大多数人都涌向了寺院以求得新一年的初诣,为家人祈求幸福平安。但这个时间点还守在家里看NHK的红白歌会的人也不算少。
“还是挺热闹的。”浅川望了望四周,她现在对人流量过多的地方已经没有不适应了,经过了海南校庆、烟火大会、全国大赛等到处都是人的情况后,她已经对这些人流量免疫了,而且她能感受得到自己渐渐萌发出的对这种烟火气的欢喜,人是群居动物,都是向往热闹的。
“嗯,等下零点过后,我们也去寺院里参拜一下。”
“你想求平安?”浅川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她在,他就是想出事也难。
“算是吧……顺便求一支签。”藤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你想算命?”浅川有些诧异,藤真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会信命的,总不能他去问神明明年究竟打不打得过海南吧?
“不,我想看姻缘。”藤真没有看她,眼睛明亮地盯着前方的路。他感受到了浅川投射过来的视线。
浅川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从藤真口中说出来的,藤真健司新年拜祭去求签看姻缘,传到翔阳第二天他鞋柜里的情书起码就得再翻一倍。
他要去看姻缘,浅川一瞬间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词,这比她想象中他去算明年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海南还要令人费解。
而且……他怎么就突然想看姻缘了?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也对,16岁的少年正是跟异性相吸的时候。
浅川觉得自己想通了微微点头,强行忽略掉心里的有点发堵。
“咚————!”
不远处的山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钟响,余音从寺院中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直至降临人群和千家万户中。
四周响起一片惊喜的呼喊声,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仰头去聆听这旧年最后的钟声。新年的钟声会敲响108下,前107下会在零点前敲完,而最后一声是为零点而准备。
浅川正在低思,突然听到钟声,整个人有点发懵,周围人流的静止,她下意识地也跟着停住脚步,就在这时。
一股大力从她手上拽走了什么东西。
浅川愣了两秒,回过神才后知后觉自己包被人抢了,一是她难得发呆;二是她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不认为有人能对她造成伤害;三是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有人来抢她的包。
综上所述,浅川大小姐活了十五年的日子,哦不,很快要16年了,第一次有人敢抢她的东西。
要是放在没有人的地方她可能就直接一条幽明锁甩出去了,跑多远也拉得回来,但眼下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于是两秒后反应过来的浅川决定自己追。但她一把被人拦住。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浅川没来得及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跟着抢劫犯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的藤真。
浅川会在原地等着吗?万一藤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在她要跟上去时,旁边一个卖面具的老奶奶拦住了她
“小姑娘,你男朋友让你在这里等着,你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
浅川转头,“他不是我男朋友,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
老奶奶叹了口气,“遇到危险了,你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快报警才行。”
接着又絮絮叨叨,“哎呦,大晦日都不安生,神明怎么会保佑他们哟!”
见浅川还有要走得样子,又劝道,“他们都跑了有一段时间了,万一你男朋友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这句话成功地让浅川彻底停留住了脚步,她对藤真的感应只能在一个大概的区域,摸不准他的确切位置,等下走散了确实麻烦。
想了想她又转头纠正老奶奶,“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