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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健司同人之心如旧-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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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时间已经来不及再发动一次进攻,防守犯规罚球一分,即使牧绅一罚中了,翔阳还赢了一分。
  十七年,他们翔阳到底把海南拉下了神坛。
  直到身旁的队友激动地围了过来,藤真才回过神来,也感受到了左手手腕的钻心疼痛。
  应该是骨折了吧。
  藤真只关注了一下就不再看它,即使是骨折了也要把牧绅一拦下来,因为这场比赛,他非赢不可。
  牧绅一喘着气,看了一眼藤真,沉稳地罚进了球。
  最后的时间流逝,分数73:74。
  时间归零的那一刻,翔阳的休息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伴随控制不住的哭泣声。
  篮球真是让人奇怪的运动,他们输球也哭,赢球也哭。
  但就是让人如此着迷啊。
  武田志贺看着涌上赛场簇拥着藤真的翔阳队员,十分欣慰。
  藤真的心绪却意外地平静,他看向阿牧,那个被樱木叫做中年人的17岁少年。
  牧绅一的目光也转过来,依旧沉稳地朝他笑笑,似乎一点事情也没有。没有像其余海南的队员那样遭受到巨大打击的模样。
  真是王者的风度。
  藤真向他点点头,不再看他。作为三年的对手,他们太清楚彼此的骄傲。
  藤真闭了闭眼,他赢了呢。
  不单单是因为翔阳,不单单是因为高三了还跟着他的队友,更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
  他在夏天的时候拿他的梦想去交换她的一线生机。神明真的可信吗?他拿一颗来路不明的东西去赌她的未来是不是有点荒唐可笑?直到如今她都没有归来,浅川氏连她的碑都已经立在了祠堂,似乎已经作证了她的消逝。
  可是他不信,哪有什么是绝对的?他能打破禁制拼上一条命也要打赢海南,为什么她就不能回来?
  这些不确定像松散的沙子一样磨砺着他的内心,其实他很焦灼。现在,打赢海南的结果像是给他干涸的心注入了清水,把那些松散的沙子一点一点地聚拢,再也坍塌不了。
  她一定会回来的。
  冬季选拔赛的第一场,翔阳打赢海南,却因为藤真左手受伤,翔阳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败给了陵南和湘北。而海南赢了陵南,败了湘北。而陵南再次败给湘北。
  选拔赛最后,翔阳两负一胜,海南两负一正,陵南两负一正,湘北以三战全胜的成绩出征冬季赛,翔阳计小分成为第二名。
  经此一战,湘北会抹除掉黑马的名头,而彻底地跻身强队一列。
  而这一切都与藤真无关了。翔阳队的后辈再次打起精神,充满了信心。藤真也准备好了退部演说,与高三集体退部。
  在来年一月份的时候,藤真参与了全国统考,并夺得高分。因为以往高三成绩达不到推荐入学的标准,藤真还参与了二月底一桥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顺利考进。而花形拿到了推荐名额,只参与了第一次全国统考便成功进入了东京大学。
  三月下旬,樱花烂漫的时候,翔阳的高三生正式毕业。藤真一脸的无奈,拼死之下才从女生的包围下逃出来保住了第二颗纽扣。
  如今他要毕业了,那群女生再也不顾忌什么,一窝蜂地全涌了上来。他总算明白当初西园寺队长的落荒而逃了。
  四月上旬,他带着对未来的规划踏进了一桥大学的校门。
  六月份的时候,他平静地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着手击溃藤真氏。把这个百年家族送回了祖地养老,并不打算再过问家族中事。
  七月下旬,放暑假,藤真回到神奈川的家里。
  彼时,距离浅川离开已有一年有余。
  

☆、苏醒

  十二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日本北海道的樱花开败了11次;东京千代田区里的日本首相换了10任;17岁出道的柏原崇如今已经红透全亚洲,结了婚又离婚;日本经济遭受过重大打击又逐渐慢慢地复苏。
  整个世界都在进行日新月异的变幻。
  可是当矜木从封印地看见那个人的背影时,就觉得十二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依旧是墨发纤细的身影,回眸一瞥的刹那,像是从十二年前的时空跨越而来。
  一如初见。
  作为这片土地上最古老家族之一,浅川氏为后辈举行的成人仪式严肃而隆重。
  这一天年满二十岁的年轻男女在家中净过身后换上族中准备好的和服,然后再由长辈进行加冠礼,接受训诫并参拜先辈和神明。
  每一个古老的家族传承下来都希望子孙后辈人才辈出,这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是未来浅川氏的支柱。
  因而这一天连最深居简出的浅川次郎大人都出席了仪式。
  在经历过十二年前的那场变故后,浅川次郎心力交瘁,没过几年就主动让出了族主的位置。由年仅二十六岁的浅川矜木接任,他本就在浅川矜酒消逝之后被加冠为新一任的零,如今接任位置是理所当然。他为成为了浅川氏历史上少有的年轻族主之一。
  等到临行参拜前辈时,人群的私语声都少了很多。祠堂里供奉的都是为浅川氏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先人,容不得他们不敬。
  而在最新的一排中,一个牌位也甚是令人瞩目。与其他大多几十岁、百岁逝去的先辈不同,其上标注的年龄仅有十五岁。
  比今天在这里洗礼的年轻人还要小上一些。
  但这里站着的年轻人没有一个露出疑惑的神色。那场灾难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已经6、7岁,记得事了。知道那个黑发黑眸,一直冷淡着表情的少女,知道那个为了救整个家族永坠黑暗的零大人。
  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鞠躬参拜。浅川次郎随行,目光落在那一方木牌之上。自从矜酒消逝之后,他就很少再出门,最不愿意去的几个地方就是封印地、氏族神碑地以及祠堂。
  他悲痛而绝望,也曾怨叹上苍,但却无能为力。
  训诫的长辈拿着戒尺,还未开口,却感到了地面一阵摇晃。
  “怎么了?地震了吗?”
  常年在外行走的零使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在氏族的结界里!”
  众人惶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矜木稳住身形,零力迅速向整个家族扩散开去,终于查到了来源地。
  他睁开眼,“是封印地!”
  这种动静,莫不是……
  他有一点担忧,虽说矜酒十二年前将酒吞封印次元空间,酒吞经过这些年的钳制,应该再无出来的可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群人都朝着封印地赶去,有不少是因为好奇。浅川次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去了。虽然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踏进那里,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矜木抿着唇走在最前方,却看见封印地的结界居然半点没破,但动静的确是从那里传来的没错。
  矜木一挥手撤掉了结界,却在下一刻瞳孔一缩。
  原本应该只有一颗黑石的封印地,却凭空多了一个人。
  她背对着众人,身姿纤长,身着浅蓝色的和服,黑色的短发在风中荡漾起,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如玉一般通透。
  矜木一阵难以置信,他的零力扫过这片地域时,并没有感受到半点有人存在的模样。要么就是这个人是个没有半点力量的普通人,要么就是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
  但这种人……存在吗?
  但对方能进入结界,明显不是个普通人才对。
  身后的人也一愣,矜木脸色沉下来,“敢问阁下是——”
  巨石前的人许是听见身后的响声,慢慢地回转过来。
  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清冷的眉目,即使是过了十二年也依旧惊艳地让人挪不开眼。
  矜木剩下的话都在风中失了声,他木愣愣的模样没有半点族主的威势。
  少女淡淡的目光扫过一众人等,最后停落在了一个稍显靠后的人身上。与十二年前的意气风发,谈笑从容相比,他颓唐了不少,也老了不少。
  少女的目光终于开始出现波动,许久,她红唇张合
  “父亲。”
  许是太久没开口说话,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暗哑。
  浅川次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浅川被带回族内,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回来了。
  不是梦,是活生生的人。
  “你是怎么回来的?”
  现场的人简直对这个问题抓耳挠腮,从来都没有施展命祭术法还能回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浅川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向雪白的皓腕,那里有一根红绳缠了几圈,但原本的一颗黑色珠子却不翼而飞。
  那颗黑珠子,代替了她镇压在次元空间。
  十二年前,她永坠黑暗,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身体漂浮在黑暗之中。按照原本的轨迹她身体内的力量会被慢慢消散在次元空间中用来钳制酒吞,然后她这个人会因为血液中能量的缺失而消逝。
  然而十二年后,像是睡到了自然醒,她居然睁开了眼。
  那颗珠子吸走了她体内的能量,而被它吸走的能量又会反馈一点给她,用以保住她的命。如此轮回下来,她血液中的能量统统被那颗珠子吸走,但她的命居然也保下来了。
  而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十二年。
  那颗珠子绝对不是凡物。
  倒像是……神明才拥有的神异之物。
  听闻高天原的神明,手边拥有着无数的神异之物,能够时光回溯的香炉,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不管身在何地都能带人回家的树枝。
  这颗珠子多半也是其一。
  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而且看他当初非要她带上的态度,明显是知道这颗珠子的神异。神明可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不知道他拿什么交换了这颗珠子。
  但她想……代价应该不会低。
  但抬头看看父亲,她想问关于藤真的情况到底没问出口。
  陪着父亲絮絮叨叨地聊了很久,直到过了一个下午,她才很难地接受这个事实。她在次元空间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现世已经匆匆十二年而过。
  矜木已经成为新一任的浅川氏首领,当年满院跑的小孩子都已经加冠了成人礼。父亲……也老了。
  但她的外貌却一如十二年前,甚至看着比那群刚刚行过成年礼的还要年轻。走在路上说是高中生也没有一个不信的,但她确确实实已经二十八岁了。
  那么……他呢?
  想到那个人,她的心口就一阵钝痛。
  她闭眼睁眼一瞬间,十二年匆匆而过。
  如今她算是没了零力,也脱离了浅川氏的血脉网,从今以后不再受家族束缚,那么他呢?
  犹豫了一下,她到底开了口
  “父亲,他怎么样了?”
  浅川次郎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她问的是谁。
  他表情变幻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浅川沉默了半响,不明白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二十九岁了,现世的人这个年纪可能孩子都有了。
  让她自己去看看吗?
  “好”她应下。
  她是真的很想去看看他如今的模样。
  如果他有了家庭或者恋人,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浅川矜酒这个人“死而复生”。
  浅川退出了父亲的房间,然后出门就打了个冷颤。
  现在是一月份,她的体内力量尽失之后,变得尤为怕冷。尽管保住了命,身体却比一般的人类还要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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