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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带我去甜点屋吃蛋糕,会在一边看我练习篮球。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我。连回家都带着我。
也是那一次前往浅川氏,我才明白零另有其名。
她的真名。
我开始希望能叫一次她的真名,那种喊她名字的亲密不单单是一个代号或者姓氏可以满足的。
我希望能与零有更多的牵扯,而并非是在契约结束后像一个过客一样再也不见。尤其是在她拒绝我保留我可以目视妖物的能力之后。
于是在任务完成那天,我要被父母带去福冈县的那天。
我撒娇问她要名字。
尽管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一点过分。
因为名字就是她的命。
但我保证,我一定会、一定会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零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大概是五年的时光,一朝分别让她也有点难过不舍,总之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告诉了我名字。
矜酒。
浅川……矜酒。
我捏着这个名字,带着过去的记忆前往了福冈县。
在国中时期,我被博多商大附属的篮球教练发掘入队。
我想打败山王,挑落下一个时代。
我向往强队,但更喜欢挑战王权。
博多商大附属是最好的选择,里面的人起码不会拖我后腿。
哈!跟着矜酒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隐晦的目空一切倒是学了有几分像。
但我后来在另外一支球队身上学到,打败山王或许不仅仅需要的实力。
当然,这是后话。
两年后,我在奈良再次遇见了矜酒。偌大的日本,矜酒行踪飘忽不定。我心心念念着在哪个拐弯处,她就忽然出现。
但是一次也没有。
但在奈良,命运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天知道我有多高兴。
当然,如果可以忽略那个藤真的话。
藤真健司,神奈川翔阳高中王牌。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一点都不像打篮球的。我是不否认他很漂亮,但外貌不足以成为矜酒最终迈向他的理由。
对于矜酒的第二个命缘,我本能地有些排斥。
就像是独生子女排斥父母的二胎一般。
等等,这个比喻有点糟糕。
让我想想再换一个。
算了,就这个吧。
我的独占欲让我对藤真健司这个人格外上心。因而跟快地发现了他的一点不对劲,但他隐藏得太好,我有些不确定。
但这没有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自己跳出来。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一鼓捣似乎在矜酒那里也鼓捣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瘫在床上想了半天,没觉得这是个大不了的事情。矜酒自己心中有数,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提点一下藤真,不要让他给矜酒添麻烦。
果然,在我告诉他真相后,他呆在浅川氏的房间里一直不肯出来。
颓唐期嘛,过一阵子就好了。
在我以为他以后会敛旗收鼓,乖乖地把自己的心思彻底扼杀在角落里的时候。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
明张目胆的暗示,不断地试探矜酒的底线。
少年,你这样会玩火自焚的。
明明都知道不可能,怎么还是要撞上去呢?他非得跌个大跟头才能明白什么叫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就算能采,也轮不到你来。
但后来我还是勉强有点接受这个家伙了。他的毅力让我败退,除了是普通人这点,也没什么不好。
的确,普通人类是没什么错,但你抱着这样一个身份去追浅川氏的下一任接班人,浅川氏就会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直到最后,浅川氏都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零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这两个人的走向很令人头疼。
直到零为了救他,差点战死彼岸。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迁怒是有一点的。但我也明白,这件事怪不到藤真头上,彼岸的那群妖怪向来虎视眈眈。哪怕掉进彼岸的只是一个普通命缘,零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从小就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她,责任感太强。
我在福冈县对神奈川的消息知道得模模糊糊。总认为经过这一件事之后,藤真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会主动放弃这一段本身就不可能的感情。
因为他会成为矜酒最大的软肋。
一击毙命的那种。
我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惆怅。矜酒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我当然希望她能过的开心一点。
所以我预备今年全国夏季联赛打完之后就去神奈川看她。
但没想到另一件事拖住了我。
博多商在半决赛上被名朋工业淘汰出局。
以及那个怪物一样的一年级——森重宽。
博多商的防线在他面前溃不成军。我不顾一切地阻拦他的后果就是被担架抬了出去。拿着败绩的我没有脸去见矜酒,也誓要在冬季赛上一雪前耻。
而名朋工业最后夺得那一届冠军的风头甚至盖过了山王被淘汰出局所带来的震撼。
森重宽名震全日本,被誉为日本篮球界未来的瑰宝。
但不管是博多商还是我都不会甘心。陡然出现的众多敌手,让我和笠泽起了极高的警惕。不管是进步极大的大荣还是异军突起的湘北,这些队伍的出现像是在宣告王朝的更替。
也因此在加大训练量的同时,我错漏了神奈川发生的爆炸性事件。
等到一月份,我知道矜酒命祭酒吞的事后,矜酒,已经消逝了半年了。
那种一瞬间心里支柱倒塌的感受,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都会有第二次。
我很清楚我对矜酒的依赖性很大,这种依赖不单单是表现在生活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依赖。我对矜酒的感情并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这一点我很确信。但我非常、非常地喜欢她。
而我悲伤过后瞬间就想起了藤真健司这个人。当初喜欢矜酒到固执得不肯后退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我明白每个人的人生别人都无权干预,但我还是觉得,藤真健司要是转身就投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
我肯定会忍不住揍他,套个麻袋往死里打的那种。虽然从道理上看,我是站不住脚的,但我就是想揍他。
但还好,他没有。
后来,等到他单身单到我都想劝他算了吧的时候,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矜酒会喜欢上他。
矜酒的心里有一堵南墙。
有人在南墙外张望了一圈就离去了,比如他们翔阳队的那个队长;有的人触摸一下,碰到那堵硬硬的墙就放弃了或者等在那里等这堵墙自己开裂,比如说矜木。
可偏偏有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或者说撞了也不肯回头。
这个人,是藤真。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肯锲而不舍地爱你,除了他,当然就再也瞧不上别人。
矜酒五岁那年母亲去世,浅川叔叔虽然很关心她。但到底是个男人又是一族之长,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很多时候都会忽略了矜酒。
而矜酒又是个倔强的,她骄傲得厉害。又从小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要有上位者的姿态。不会主动去跟父亲撒娇,就像她永远都学不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去要糖。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要糖。
她缺爱缺得厉害,但偏偏总是以冷淡的姿态示人。往往在被动出击前就做好防御的姿态。
但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击穿她所有的盔甲。拥抱她最柔软的内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真的就是喜欢你。
在我结婚那天,我特意给藤真发去了请柬。在他出席的时候,我把他拉了出去,问他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当然要,说好了要等她的。
那一瞬间,我心里是有点复杂的,因为矜酒几乎已经被确定了死亡。他哪里来的底气确定她一定会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就算有,也早在岁月中消磨光了。
我问他,如果你这辈子都等不到她呢?
他后来的那句话令我印象十分深刻,令我哑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如果她真的最后都回不来的话,那只好委屈她先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了。
我以前一直猜测,藤真这个家伙到底是踩了多大的狗屎运才能让矜酒也喜欢上他。但现在我才明白,爱情中没有谁幸运喜欢上谁的说法。能让一个人喜欢上你,那就必定就喜欢上你的理由。
甚至连命运都不能诠释一切。
☆、赤西秀野采访录
大家好,我是《热点话题》八卦杂志社的记者M酱,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关西着名电子产业公司赤西株式会社的社长赤西秀野先生。
M酱:赤西先生您好
赤西【笑眯眯】:你好
M酱:很高兴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
赤西:好的,你们想问什么?日本金融走向?日元涨落?与欧洲的对外经济策略?
M酱:……赤西先生,我们是八卦杂志,金融杂志在隔壁。
赤西:喔,好的,那你们问吧。
M酱:听说您与藤木集团创始人之一的藤真健司先生是旧识?私交甚好?
赤西【别扭】:唔……私交甚好算不上,现在不算是敌人吧。
M酱:……那么请问您对前一阵子藤真先生秘密登记结婚的消息怎么看。
赤西:可吓死我了……接到消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又有点惆怅,等我一个故人这么多年终于放弃了。但又有点好奇,能把他带出那个境地打败他心里白月光的是哪位了不起的女性。
M酱:所以您?
赤西【理所当然】:当然死了命地调查啊,藏的这么严实还不是被我查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M酱:那您当时的感受?
赤西【愤怒】:只拍到了一个侧脸,但是长得跟矜酒真特么像。他肯定找了个替身,渣男!就这么祸害人家姑娘。亏我之前还挺对他改观的!
M酱:……那么您打算?
赤西:……在他办婚礼之前找到他问他怎么想的!
M酱:那么您去找了吗?
赤西:…………
M酱:咦?您怎么沉默了?(【悄悄回头】摄影师给他这个“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来一个特写。)
摄影师:ok
赤西【不情愿】:最后确定不是替身,确实就是我那位故人。
M酱:能详细给我们讲述一下经过吗?
赤西【表情挣扎】:我当时直奔他神奈川的家,等他开了门就把他骂了一顿,但他没理我转头回了厨房。
M酱:厨房?您是说……藤真先生?
赤西:是啊。我当时只顾着骂他,没注意到这点。跟着他到了厨房。后来才注意到他系着围裙,衬衫袖子挽着在做料理。我还讽刺他把替身当了真。
M酱:然后?
赤西:然后就、就说了,本来还高兴着以为是哪位姑娘又走进了他的心,谁知道你找了个替身巴拉巴拉之类的。
M酱:那后来误会是如何解开的呢?
赤西:因为我身后传来了一句“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你很开心吗?赤西?”这种口气,这种语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第二个人口中说出来。
M酱:是您那位故人?
赤西:是的
M酱:那您一定很高兴。
赤西:高兴是高兴……但害怕也是有的……
M酱:嗯?
赤西【苦巴巴】:毕竟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