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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瑜腻在王夫人怀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嗯,女儿知道,多谢母亲。”
王夫人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跟母亲还客气什么呀?说来这次还多亏你机灵,要不是你提醒,母亲都忽略了那死丫头的宅子了!”
王夫人本来是想去找穆庆丰理论的,夫妻那么多年,她自然知道,穆瑾现在是小医仙,又得了宫里的赏赐,能带给穆庆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穆庆丰自然会想办法将穆瑾接回来的。
可她不傻,穆瑾回了穆家,地位越高,她和她的一双儿女的日子就越不好过,穆瑾就是得了再多的赏赐,再多的赞赏,也不会给她的儿女一分。
她们和穆瑾,注定了是仇人,面对穆瑾,只会让她想到初一那日她在宫里是多么的丢人,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她,一想到此,王夫人就恨不得生吞了穆瑾。
让穆瑾再回穆家,她连之前那样的漠视她,王夫人都觉得自己做不到。
可要阻止穆庆丰将穆瑾接回来,她又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所以她打算和穆庆丰谈判,哪怕撕破脸也无所谓,当然,有她娘家长宁侯府在,王夫人笃定穆庆丰不敢和她撕破脸。
“釜底抽薪,”王夫人轻柔抚摸着穆瑜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等那栋宅子也成了咱们家的,哼………”
穆瑜微眯着眼,乖巧的依偎着王夫人,眼底的情绪却有些复杂。
这件事她本来可以找穆庆丰说的,可她又怕穆庆丰一直追着她问关于她那个梦的事,所以索性让王夫人去和穆庆丰说。
反正不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让穆瑾重回穆家的,最好是离开金陵。
母女俩偎依在一起,心思想的却也差不了多少。
年初十,各个部司衙门都恢复正常的点卯。
经界所衙门一如既往的冷清,再加上今日阴天,午后竟然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让人觉得更加清冷。
文书老曲拎着一壶酒,晃着脑袋走了进来。
“又去对面的酒馆打酒了?”和他同在一个屋内办公的同僚老邓见他面带红光,不由摇着头打趣他,“小酒馆的钱寡妇今日又给你炒下酒菜了?今日去了那么久。”
老曲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坐在了老邓对面,“邓哥,那钱寡妇的拿手好菜我都快尝了一遍了,今日要不是她非得留我,我才不在哪里喝呢。”
老邓年纪比老曲大几岁,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唠叨两句,听到老曲这么说,不由笑着摇头,“你啊,少吹两句能怎么样啊,不是老哥哥说你,别整日没事就往那小酒馆跑,这才刚开了衙,若是让上峰看到了,又要批评你了。”
老曲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怕什么,整日待在这种清汤寡水,一点油水没有的鬼地方,上峰是傻了才会来咱们这种地方。”
他们做的是经界所里的文书工作,负责文书记录,归档工作,不像那些负责下去实际勘探的人,还有些油水,他们只负责根据同僚勘探的结果写写画画,实在是清闲又清淡。
老邓也知道老曲心里的不满,他浑家前几年死了,三个儿子又都是半大不小的,老曲平日里又爱喝酒,日子过的难免拮据。
“不说这些了,喝酒!”老曲越说越心烦,将手里的酒壶往桌子上一放。
老邓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你啊,就是太小心过头了,怕什么,外头下着雨呢,不会有人过来的。”
老邓用嘴努了努外面,“谁说没人过来,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老曲顺着他的眼神转过了头,却见外面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撑着油纸伞走进了经界所的院子。
这下雨天的,竟然还有人来他们这儿?老曲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什么急事啊,不能等到天晴以后再说。
“请问那位是曲文书?”中年男子走进来后,看了看屋里的两人,眉头蹙了下。
“我是!”老曲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中年男子的目光便落在了老邓身上。
“哦,这位是邓文书!”老曲连忙介绍到。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从兜里摸出个荷包来,递给老邓,“在下有事找曲文书,还请邓老哥行个方便,小小意思,您去外面喝碗茶!”
老曲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中年男子拿着的荷包上,荷包是常见的青色细棉布,没什么特殊,但里面鼓鼓囊囊的样子却让老曲的瞳孔缩了缩。
老邓摆摆手,“先生有事请便。”说罢,转身出去了,并没有接荷包。
老曲心里暗自埋怨老邓迂腐,他有些困难的将眼神从荷包上移开,看向中年男人的眼光更加热切了。
“不知先生找在下何事?”
中年男子笑了笑,将荷包收了起来。
“确实有一件事要麻烦曲文书。”
老曲眼巴巴的看着中年男子收起了荷包,眼神暗了下去,心里暗暗腹诽中年男子,有事麻烦他竟然连点表示都没有,亏他刚才表现的这么热情。
“什么事?说吧!”老曲在自己办公的地方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中年男子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从袖子里摸了下,又掏出个荷包来,这回是个蓝色的荷包,并不像刚才那个青色的荷包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十分干瘪。
“想麻烦曲文书帮我家老爷立份文书!”中年男子说着,将荷包塞进了老曲的手上。
聊胜于无吧!老曲虽然对薄薄的荷包不满意,但还是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往里看了一眼,却看到里面是薄薄的一张纸。
这是银票?老曲愣了下,一把打开荷包,抽出了里面的纸。
真的是张银票,老曲看清上面的数字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立……立文书是吧,好啊!来,来!”
别说让他立一份文书,就是让他立八份都行!
第二百一十八章 白费功夫
在对面酒馆漫不经心的坐着的老邓看见中年男子离开了经界所,忙起身走了回去。
“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找你什么事?”老邓进屋就问老曲。
没想到老邓会突然回来,正抱着那张银票傻乐的老曲手忙脚乱的将银票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老邓的眼神便落在了桌子上的蓝色荷包上。
老曲见他盯着那蓝色荷包,神情有些不自然,干笑两声,“没什么,多年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介绍他来找我立份文书。”
老邓狐疑的看着他,“就只是立份文书?那这手笔也太大了些。”
刚才递给他的青色荷包里少说也得有二十两银子,顶的上他四个月的薪奉了。
“老曲,听老哥一句,那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富贵人家的龌龊事向来多,咱们可不能参合进去。”老邓语重心长的劝老曲。
老曲有些悻悻的,“我骗你做什么,真的就是改份文书!他在富贵人家做事习惯了,出手向来阔绰。”
他答应了那中年男子,绝对不对外透露一个字,尤其是老邓。
老曲下意识的又想去摸袖子里的银票,一抬手触及老邓明显不信的眼神,又尴尬的将手放了下来,心里却有些恼怒。
这个老邓头真是爱多管闲事!
他不就是帮人立份文书吗?再说那可是一品大臣穆大人,新封的伯爷,真要有什么事,人家一根手指头动动,就能庇佑住他,他只要管紧了自己的嘴就行了。
“外头雨停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出去办点事。”老曲说着,抓起桌上的荷包,扭头走了。
留下老邓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
中年男子回到昌平伯府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经过细雨的洗礼,大门口牌匾上的昌平伯府四个大字焕然一新,闪闪发光。
中年男子现在牌匾下,仰着头看着牌匾愣了片刻,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直奔穆庆丰的书房。
“伯爷,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他进屋禀告道。
穆庆丰大喜,“果然,洪先生办事,我最放心。”
洪先生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那丫头就没有别的财产?”穆庆丰想了想,问道。
洪先生默了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还有一处医馆,叫杏林堂。”
什么?穆庆丰大吃一惊,“杏林堂竟然是她的?”
洪先生默默点头,他在经界所的文书上看到杏林堂的名字时,神情比穆庆丰好不了多少。
穆庆丰的神色不由更加的复杂难辩。
要是放到半年以前,别人说起杏林堂来,他肯定不会觉得吃惊,但这几个月以来,穆瑜两次发病,都和杏林堂的养颜丸有关,而且杏林堂的养颜丸一人只能买两瓶,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小娘子为此想方设法的托人去买。
短短不到半年的功夫,杏林堂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变成了金陵城贵妇们人尽皆知的药馆。
没想到背后的主子竟然是穆瑾,小医仙,小医仙的医馆,贵妇们争相追捧的养颜丸,一想到这些,穆庆丰的心就滚烫滚烫的!
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了!
同样无法淡定的还有王夫人。
洪先生从穆庆丰书房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王夫人就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杏林堂竟然是那个死丫头的?”王夫人倏然站了起来,惊愕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仆妇。
仆妇吓了一跳,迟疑着点头。
王夫人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
旁边坐着的穆瑜脸色十分难看。
难怪穆瑾那个死丫头能一下拿出两瓶养颜丸!
难怪她说杏林堂不卖的时候,偏偏杏林堂就敞开大门开始卖养颜丸!
难怪杏林堂的养颜丸谁都卖,独独不卖给穆家!
早在知道穆瑾就是小医仙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一点的。
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穆瑾就已经将她耍的团团转了!
穆瑜一想到这一点,难堪和不甘等种种情绪便涌上心头,恨得她险些咬破了嘴唇。
“你这孩子,想开点,以后这杏林堂就是咱家的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王夫人见穆瑜脸色青白,知道她心里难受,忙心疼的安慰她。
“母亲这就让人去收杏林堂的账,看里面还有多少养颜丸,全拿回来给你用。”王夫人说着换了自己的心腹张妈妈进来交代了一番。
穆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张妈妈带着人出了门,谁知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
正高兴的等着收银子和养颜丸的王夫人皱了下眉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夫人,那杏林堂早在年前就挂了歇业的牌子,到现在也没开门”张妈妈禀报说。
什么?王夫人脸色一变,不相信的再问一遍,“到现在都没开业?那掌柜的呢?问了周围的铺子,说是要关门了,以后不做了,掌柜的就辞退了。”
王夫人面色颓然的坐了下来。
折腾半日,这是什么也没拿到?
“母亲,定然是穆瑾那个死丫头安排的。”穆瑜咬牙切切的说。
王夫人蹙了下眉头,想了想,又不甘心这么白费功夫,便吩咐张妈妈,“你再去细细打探一番杏林堂的情形,那个掌柜的是哪儿的人,去了哪里…………”
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