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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呀,赶紧准备吧,请老太医为小儿施针。”赵夫人是个心急的。
赵计相虽然表现的稍稍含蓄了些,但期待的眼神也看向了张老太医。
张老太医神情尴尬的捋了捋胡须,才咬牙道:“说来惭愧,这上面写的有些针法老夫并不会,只能琢磨着来,且上面写的艾灸之法,老夫也不太懂。”
什么?不太懂。
赵夫人的脸跨了下来。
针灸之法虽然自古有之,但是传到现在精通针灸之法的大夫却十分少。
张老太医殷切的看向赵元睿,“妥善期间,还是请那位给小郎君开方子的大夫来吧。”
从这方子来看,救治赵元睿的定然是个精通针灸之法的大夫,若是能请来,他也可以跟着学习一二。
赵计相和赵夫人也急切的看向赵元睿。
自拿出方子后一直被当做空气的赵元睿摸了摸鼻子,“我不知道那个小娘子是谁?只知道她姓罗。”
什么?“救治你的竟然是个小娘子?”张老太医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他刚才没说吗?赵元睿困惑的挠头,“是啊,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吧。”
张老太医顿时觉得受到一万点的暴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针灸之术,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你这孩子,当时怎么不知道留住人家,就算留不住,至少问个门庭何处也好啊。”赵夫人气的直点赵元睿的额头。
她才不管什么小娘子小郎君的呢,只要能治他儿子的病,就是狐仙,她也敢上门去请。
赵元睿缩了缩脖子,不能怪他啊,他当时问了,罗娘子没回答啊,何况有那个色狼六皇子在,他才不要让救命恩人被色狼纠缠住呢。
“罗娘子说她上面写的法子算是详尽,家里的大夫看了稍加琢磨便自然能懂其精髓。”赵元睿呐呐的说道。
也就是说施针的不一定非那位罗娘子不可,相比较赵夫人,赵计相更沉得住气些,他沉吟片刻道:“先派人去寻这位罗娘子。”
她是开方子的人,终究还是她施针最好。
“那若是寻不到呢?”赵夫人忧愁的问。
人家可不一定是金陵人氏啊,若只是来金陵游历,天下那么大,上哪里去寻这姓罗的娘子啊。
“若是寻不到,”赵计相咬了咬牙,看向张老太医,“还请老太医勉力一试,如何?”
让他试便是信任他,且这方子也就交给他钻研,张老太医深深的施礼,“老夫这就回去仔细查阅医书,琢磨这些针灸之法,必不敢让大人失望。”
赵计相点头,“那就以七日为限,七日寻不到罗娘子,便请张老太医施针。”
以赵家的势力,若七日都找不到一个人,多半这个人便不在京城了。
第二十九章 扯皮谁怕谁
穆瑾和冬青拎着包袱回到穆家的时候,穆家大门口正围着一群人上演相见欢。
“是老太君带着大娘子,二娘子回来了。”冬青伸头撇了一眼。
穆瑾眉头皱了皱,看向大门口站着的一群人。
大门口正当中站着的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蓄着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眼睛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正是他的父亲穆庆丰。
穆庆丰和王夫人此刻正对着刚下车的穆老太君嘘寒问暖,“。。。。。。在寺内茹素百日,母亲越发清瘦了,儿子不能陪着母亲尽孝,实在是。。。。。”
穆老太君头发花白,身材干廋,精神却很矍铄,看向穆庆丰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你每日里政事繁忙,哪里需要你来陪我,有嫣儿和云儿陪着我,她们两个都很乖巧,也很会照顾我。”
穆老太君身后跟着两个妙龄少女,个子高挑的那个大约十七八岁,穿一身鹅黄衫裙,瓜子脸,柳叶眉,身姿端的笔直,看起来很是骄傲。
旁边个子稍矮一些的少女穿了件粉色的襦裙,身材纤瘦合度,面貌清秀甜美,看起来甚是乖巧的扶着穆老太君。
虽然平日里打交道不多,但穆瑾认得她们正是穆家的大娘子穆嫣和二娘子穆云。
穆嫣是穆家二老爷穆庆年的长女,穆庆丰虽然是穆家大老爷,但在子嗣上却有些艰难,因此穆家二房的两子一女都比大房的两女一子年龄还大。
穆庆年夫妇这些年一直在外任职,穆嫣却留在京中穆府陪着穆老太君。
穆云是穆庆丰的姨娘所生,据说是穆瑾的娘亲罗氏多年一直无所出,才让身边的丫鬟先怀了身孕,生了穆云。
“祖母为穆家祈福不知道多辛苦,我和大姐跟在祖母身边不只是想为祈福尽一分心,更是想伺候照顾好祖母,这是我们姐妹的本份,当不得祖母的夸奖。”穆云拉着穆老太君巧笑嫣然,同时还不忘看向穆嫣,“我说的对吧,大姐?”
马屁精,天天上蹿下跳的拍祖母的马屁,穆嫣向穆云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面上却露出笑容,“二妹说的对。”
穆庆丰满意的向她们姐妹二人投去赞赏的眼神,特别是穆云,还特别夸奖了一句,“云儿越发乖巧懂事了。”
穆云脸上一红,看起来有些羞涩,但看向对面站着的穆瑜时,眼神却有隐隐的得意。
穆瑜低低的嗤了一声,看起来十分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句夸奖而已。
旁边站着的王夫人上前一步,满脸的笑容,“母亲辛苦了,早算着母亲今日里回府,媳妇前两日就将您那院子收拾了一番,特别是瑜儿,很是用心的帮祖母张罗了一番屋子里的摆设。”
穆老太君年纪大了,最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她笑得满脸的褶子都起来了,“儿媳妇和瑜儿都有心了。”
穆瑜上前不客气的挤掉穆云,拉着穆老太君的撒娇,“祖母,孙女儿可想你了,这次将您屋子里好好捯饬一番就是想让您住的舒服一点,哎,咦?”
穆瑜说着突然惊讶的指向身后,“三姐,你这是拿的什么呀?”
正倒霉,她就应该走后门,正准备带着冬青悄悄往侧门移动的穆瑾叹了口气,停住了脚。
穆老太君转过头来,见到在侧门处站着的穆瑾和身后拎着包袱的冬青,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一刻钟后,穆老太君的院子里。
穆庆丰眉头紧皱的呵斥穆瑾:“不孝女,你祖母今日回府,你不在府中恭候,竟然还带着丫头出去闲逛。”
她哪里知道老太君今日回府,穆瑾暗暗撇了撇嘴。
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一年见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见到她不是皱眉,就是呵斥。
好在穆瑾也早已不在乎他们。
王夫人一脸歉然的向穆老太君解释:“母亲,都是儿媳不好,想着您当时说好了是百日回府,这有心只要一算,自然知道您今日回府,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通知瑜儿和瑾儿,谁知道瑾儿这孩子。。。。。。瑜儿,你也是,怎么不提醒着你三姐啊。”
王夫人佯装恼怒的扯了下穆瑜。
穆瑜瞬间就明白了母亲的意图,世人最重孝道,看来母亲按耐不住,想收拾穆瑾了。
以孝道压制她,小小敲打一番也无所谓,相比较穆瑾,她自然是要站在自己母亲这边的。
“女儿下次会想着提醒三姐的。”
穆瑾眯了眯眼睛,这是母女俩合起伙来给她下套啊,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可是和王夫人回禀过的,王夫人却故意不提醒她老太君今日回府,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夫人说什么呢?”穆瑾眨了眨眼,看起来既无辜又委屈,“早上我去回禀过你,说有些东西落在了罗家,约好了今儿个去收拾一番,又怕错过祖母回府的时辰,不能迎接祖母,是您说祖母是自家人,不会拘泥这些形式的,既约了罗家就自行去就是了,不用刻意迎接祖母,我这才敢出门的。”
你胡说我就胡扯,扯皮谁怕谁!
王夫人脸色一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你根本就没来和我回禀过。”
一看和穆瑜就不是一个等级的,竟然不上当,穆瑾扼腕。
“三姐,你可不能胡乱说话冤枉母亲,”见穆老太君狐疑的看向王夫人,穆瑜忙开口道:“我今日一直陪着母亲在祖母院子里收拾,可没见你来找过母亲啊。”
穆瑾摇摇头,看向穆瑜,漆黑的杏眼里满是笑意,“四妹妹这伪证做的,我都替你心虚慌,怎么办,我听说撒谎的人脸上最容易发毒疮,四妹妹且小心些吧。”
又是毒疮,穆瑜忍不住尖叫一声,指着穆瑾,“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才会起毒疮呢。”
王夫人却一脸的自责,拉住穆瑜,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看向穆庆丰,“老爷,母亲回府是喜事,今儿个就当是我得错,别和瑾儿计较了,是我没有提醒她,你就怪我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穆瑾冷笑,她就说今儿个早上提出门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利,原来是早就策划好的呀。
果然,王夫人的自责让穆庆丰脸色更黑,“你不用护着这个孽女,她错了就是错了,若是不罚她,不足以正家风。”
第三十章 谁的孽
穆庆丰提出要罚穆瑾,厅堂内却一片安静。
穆老太君似乎累了,双眼微闭,好似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对于穆嫣这个孙女,她向来没怎么在意过,罚与不罚,她不会反对儿子的决定。
穆嫣和穆云则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的老实。
王夫人嘴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
现在就罚,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老爷,瑾儿还小,别和她一般见识,我想她也不是有心的,今儿个我若是遣人去提醒一下她,也不至于。。。。。。。”王夫人一脸的歉疚。
“瑜儿比她还小,怎么瑜儿都知道祖母回府的日子,她就不记得?不过是不用心罢了,夫人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没有关系,都是这个孽女的错。”王夫人的话显然让穆庆丰更加的生气,看向穆瑾的眼光也更加嫌弃。
自进门后一直跟在穆瑾身后的冬青忍不住了,站出来一脸的愤怒,“夫人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早晨我家娘子明明和你回禀过要出府的事情,你现在怎么能不承认呢?”
一个贱婢竟然敢站出来说她胡说八道,王夫人被气的鼻子都险些歪了,她愤怒的指着冬青道:“贱婢,你说谁胡说八道呢?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你说瑾儿来向我回禀过?谁见到了?你们谁见过三娘子来找我?”
厅堂里伺候的丫鬟仆妇们忙惶惶的低下了头,没人说话。
王夫人一脸委屈的看向穆庆丰,“老爷,刚才我就说过这件事就当是我得错,不用再追究了,你看,现在连个奴婢都觉得是我的错。”
显然冬青的指责让穆庆丰更加的恼怒,他狠狠的瞪向穆瑾,“孽女,连身边的奴婢都教养不好,没上没下的,来人,给我掌这个奴婢的嘴。”
厅堂门口立刻便进来两个粗壮的仆妇,上前去扭冬青。
穆瑾眼睛眯了起来,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个仆妇跟前,“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也更加轻柔的落在两个仆妇身上,却让那两个撸起袖子准备动手的仆妇无端觉得脊背一寒,竟然不敢有所动作。
穆庆丰气的眉毛都竖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