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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伍车夫在门口喊道。
他和罗旭住一间房,尖叫声一起,他们俩便匆匆起来了。
听到穆瑾吩咐冬青去看看,伍车夫自告奋勇的出去了,大晚上的,又是陌生地方,他出去比女孩子出去安全多了。
映娘将屋子里的灯点亮,伍车夫转眼就回来了。
“娘子,不太对,”伍车夫脸色暗沉,“小人问了客栈掌柜,他神色恍惚,却直摇头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其他房间有没有动静?刚才的尖叫声好像是从后院传出的?”穆瑾眉头轻蹙。
伍车夫点头,“其他房间的人都出来观望了下,见掌柜的说没事就都回去了。”
“掌柜的神情恍惚,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在撒谎。”
“小人留了个心眼,又中途折返了回去,在后院附近看了下,有一间房还亮着灯,里面有呜呜咽咽的哭声,”伍车夫顿了顿,抿了抿嘴唇,“还有男人的笑声。”
映娘的脸色倏然发白。
“奴婢要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冬青有些按耐不住,期待的看向穆瑾。
穆瑾沉默一瞬,点头,“别暴露身份就好。”
冬青嘻嘻一笑,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伍车夫:“………”
他怎么忘了,冬青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第三百零三章 死人
外面的雨仍旧在下,却没有她们傍晚投宿时下的大了。
沉闷的雨点敲打在窗棂上,啪嗒啪嗒的声音越发显得屋里更加安静。
冬青回来的时候,衣衫差不多都湿了,但她的神情却是气愤中又带着些许隐隐的兴奋。
“简直是畜牲,禽兽不如!”冬青一进屋就开始骂人。
伍车夫和罗旭见她衣衫半湿,都避到了门口。
冬青一边换掉半湿的的外衣,一边跟穆瑾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形。
“娘子,您都不知道奴婢看到了什么!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你不是已经发泄完了吗,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穆瑾见她俏脸含怒,柳眉倒竖,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冬青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不少。
“还是娘子了解奴婢!”她抿了抿嘴,“奴婢潜到后院,在房顶上揭开瓦片看了看,就看到…………”
虽然已经出了口恶气,但冬青说到此处还是气的脸色忍不住发了白。
“就看到三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小姑娘欺负呢!那小姑娘的脸都被打的肿了,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烂了………”
映娘不由惊呼一声,脸色苍白。
门口的伍车夫和罗旭脸色也有些难看。
任谁听见这样的事估计都觉得没法忍受。
穆瑾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去,“你怎么做的?”
冬青扬了扬眉毛,“奴婢蒙了面进去,将那四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暴打一顿,然后扒光了隔着墙丢出了客栈。”
冬青说到这儿,挠了下头,“对了,那三个个男人就是咱们进客栈时坐在大厅中央的那些人。”
因为那几个人当时看她和娘子的眼神让人讨厌,所以冬青才对他们有些印象。
映娘一直捂着嘴的手放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向冬青竖了个大拇指,“这种畜生就应该让他们声名扫地,人人唾弃。”
冬青笑眯眯的看向穆瑾,眨巴着双眼,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穆瑾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娘子,奴婢做的不妥吗?”冬青见穆瑾没有开口夸她,嘟着嘴小声的问。
穆瑾摇头,“没有,你做的不错!”
冬青嘴一裂,疑惑的看着穆瑾,“那娘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穆瑾想了想,“”我记得我们昨晚来的时候,那桌子上好像坐了五个人!我在想另外的两个人去了哪里?”
有五个人吗?冬青茫然的转头去看映娘。
“是五个没错!”映娘点了点头,她之前长年打理酒楼的生意,对人数,样貌,穿着打扮都十分敏感。
冬青挠头,“可奴婢在那屋子里看到的只有三个男人啊,或许那两个人有些良心,没去吧!”
穆瑾笑了笑,不置可否,“你既然都收拾了那几个人,怎么回来的时候还是那样气愤?”
冬青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穆瑾对她的性格最是了解。
刚才她进屋时的状态,分明就是还窝着火,没发泄出来的样子。
冬青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奴婢气的不是那三个畜生,气的是客栈老板。”
“你知道那被欺负的人是谁?就是这客栈掌柜的女儿。”
映娘不由惊讶的低呼一声,伍车夫和罗旭都惊讶的转头过来。
尤其是伍车夫,他想起了第一次他出去探查时,掌柜的脸色苍白,却还是分明坚持说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形,脸色不由的惊讶又古怪。
穆瑾微微挑了下眉头,能住在后院的定然是掌柜的家人或者亲戚。
“您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不但不找人帮她,竟然还敢帮着那帮畜生掩饰。”冬青越说越气愤,恨不得冲到那对父母面前,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
“奴婢把那三个畜生丢出去后,掌柜的两口子倒哭的稀里哗啦的冲进屋子里,抱着女儿痛哭起来,”冬青撇嘴,“假惺惺,早干什么去了?”
映娘双眼睁的老大,眼神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她曾小产五次,一直也没生下一个孩子,在她的心里,一直想着如果她能顺利生下一个孩子,她一定会把她当做世上最重要的宝贝。
所以对于掌柜夫妻的行为,她根本理解不了。
伍车夫毕竟在王府伺候了多年,又曾跟着梁王跑了不少地方,冬青的话,他琢磨了片刻,面色便有些不好。
“娘子,咱们只怕有些麻烦!”伍车夫有些犹疑的看过来。
穆瑾抬眼看向伍车夫。
对上少女那双平静如一汪清澈湖水的杏眸,伍车夫一顿,“娘子也想到了吧?”
穆瑾点头,“立刻收拾东西,天一亮,我们就离开金寨。”
伍车夫肃然点头,拉着一头雾水的罗旭离去。
映娘有着在商场十年打拼的经验,褪去最初的震惊后,一琢磨也明白过来。
“掌柜的如此行事,只可能有两个原因,那些人身份比他高,权势比他大,他不敢反抗,或者他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被人威胁无法反抗。”映娘神色肃然的看向穆瑾。
穆瑾点头,嘴角牵了牵,“这两种不管那一种,这件事都不能善了。”
所以,还是收拾行礼,尽快离开更为妥当,映娘满心忧愁的看了一眼穆瑾,她觉得若是真遇上什么硬碴子,他们五个人中,只有冬青一人会功夫,只怕根本抵挡不住!
所以还是快些收拾行礼为好!
只留下冬青垮着脸,欲哭无泪,“娘子,奴婢是不是惹祸了?”
穆瑾眉眼一弯,“没事,你不是也好久没打架了吗?这回估计能让你痛快一回了!”
冬青见她家娘子脸上并无忧虑之色,颓然的神情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颇有两分摩拳擦掌的意味。
东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下了一夜的雨总算是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店小二睡眼惺忪的打开了客栈的大门,鼻子不由动了动,看见门前的情形,不由吓的腿一软,屁滚尿流的往客栈内跑去。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伴随着店小二的一声惊呼,整个客栈的人都起来了!
第三百零四章 问话
德川客栈死了人的消息在金寨县城不胫而走。
不过片刻,金寨县衙门的衙役就将小小的德川客栈包围的密不透风。
“严查所有住店的客人,嫌疑人等一概不许放过。”金寨县的捕快班头黑着一张脸吩咐外头站着的衙役。
金寨县的县令亲自进了德川客栈,在询问客栈的掌柜。
客栈的掌柜姓杨,也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也没想到昨晚还在他女儿房里肆意行事的三个男子,一夜之间就横尸在了他的客栈门口。
杨老板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的回答县令的问话。
客栈内所有的住宿者都被勒令不许随意走动,各自在房间内等着被问话。
窗户悄然一动,冬青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子,打听清楚了,死的那三个人是禁卫军驻金寨县的驻军,一个都虞候,两个军指挥。”
穆瑾的眼神一闪。
“怪不得连县令大人都来了。”伍车夫喃喃自语。
客栈的二楼都有人守着,他们索性便都集中在穆瑾的房间内,万一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
伍车夫说完这句话,见屋子里的人都不解的看他,便大概解释了一番大周的军制设置。
大周的禁卫军分两部分,一半的兵力驻守在京城金陵,护卫天子与京师安全,另外一半分布在各地,戍守各府县的安全。
当然各府,县的安全仅仅靠这些禁卫军驻军是不够的,每个府县都还有自己的厢兵,由当地府县和巡检司负责统领。
都虞候和军指挥使虽然是七八品的下级军官,但禁卫军驻军的统领权却不在府县,小小的金寨县一下子死了三个禁卫军的军官,也难怪金寨县令要亲自跑来审案了。
穆瑾眼中闪过一道了然。
“都镇定点,一会儿县令大人问话,知道该怎么说吧?”穆瑾的眼神轻轻的在几个人身上扫了扫。
伍车夫自然没有任何问题的点头,罗旭虽然有些紧张,但双眼中又有些莫名的兴奋,见穆瑾望过来,也跟着点点头。
映娘脸色虽有些发白,眼神却十分严肃,“娘子放心吧。”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昨天晚上那三个人公然在客栈欺负老板的女儿,冬青出手将三人教训一番,扔出大门外,那三个人却丧了命!
冬青知道后脸都白了,“我下手有分寸的,连跟骨头都没打断他们,怎么可能会丧命?”
这件事怎么看都十分诡异,他们知道穆瑾不想牵扯进去。
穆瑾最后将眼神落在了冬青身上,眉心微蹙,冬青茫然的眨眼,“娘子,奴婢就更加没有任何问题了。”
穆瑾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默默的从身上摸出一枚红色的小药丸,“吃了它。”
冬青撅嘴,为什么他们都不用吃药,娘子偏偏给了她一粒药,娘子这是对她的鄙视么?
穆瑾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冬青快一些。
冬青撇撇嘴,拿过药丸一口吞了,然后跑到墙角默默的画圈圈去了。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轮到穆瑾他们出去接受问话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外面泥泞不堪,问话就是在客栈的大厅内进行的。
大厅门口摆放着三具担架,上面躺着三具尸体,白布覆盖,但头颅却露在了外面,一个个满脸青紫,双目圆瞪,看得人触目惊心。
穆瑾他们进去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站着的,跪着的。
金寨县令是个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小眼男人,看到穆瑾一行人进来,眼神不由闪了闪,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走到最前头的少女一袭白衣白裙,肌肤胜雪,白玉无瑕,晶亮的杏眸望过来,犹如一汪清澈的水流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