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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留了石虎保护他们的安全,石虎也知道他们去了岭南,但却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消息。
穆瑾到底是怎么断定他没事的?
安抚好明惠公主和宋驸马,宋彦昭匆匆出了院子,转身看到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福王,眉头皱了皱。
“你要回去了?”
福王笑眯眯的摇头,“我想去看看穆娘子,顺便请教一些问题。”
宋彦昭眯了眯眼,“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自然是你也不知道的问题。”福王背着双手,悠闲的迈到宋彦昭身边。
宋彦昭定定的看着他,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尹知衡逃走了,西南侯还没定罪,你怎么能这么悠闲?”
福王笑的更加开心,“之前是因为你有事,我才来的,现在既然你没事,那益州路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宋彦昭气的差点一脚踹过去,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了。
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拐去了隔壁。
福王愣了愣,慢悠悠的跟着上去了。
隔壁院子里,映娘今日留在家里。
看到宋彦昭,愣了下,连忙过来见礼。
宋彦昭默了默,才开口,“瑾儿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醒的?”
“就是三爷的……呃,就是德安那边传来消息说三爷遭遇不幸的时候,”映娘本想说德安传来宋彦昭的死讯,又觉得过于尴尬,所以缓了下口气。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映娘的眼圈有些红了。
他们刚从简阳回到成都府,德安那边就传来了宋彦昭的“死讯”。
当时她们都吓坏了,三爷遇难,娘子又昏迷不醒,她们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尤其是映娘,娘子几次险些遭遇不测,定然是成都府有人要对付娘子,现在没有了三爷,娘子自己又没有知觉,谁来保护娘子?
她们都急的跳脚,绿梅和紫苏甚至已经全副武装,誓死保护娘子。
冬青一边抹泪,一边疯狂的翻着家里的药箱,却不小心将娘子放在桌案的小盒子撞翻了。
盒子里放着的明珠般大小的红色药丸滚了出来。
看着那颗药丸,她们所有人的记忆都回了笼。
她们都记得那颗药,那是娘子费了好多心思才制成的药。
用了珍珠泉的水,还用了她们八个人的血,让她们觉得既惊奇,又诡异的药。
当初药初制成的时候,她们一行人都十分惊奇,因为娘子制了好久,却总也制不出来。
后来还是沈先生提了一句,可以用血入药,当时她们这些人全都取了血,最后却只有她们八个人的血制成了药。
当时她们还觉得这是她们和娘子之间的缘分。
现在这颗药丸忽然间掉了出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冬青,这颗药到底是干什么的?”红芍抬头问冬青。
她们八个人中,冬青跟着娘子的时间最长。
“这是我们夫人临终前留给娘子的,”冬青捡起那颗药丸,神色复杂,“说是或许有一日能帮到娘子……”
说罢,冬青的神色忽然变的十分古怪,“你们说夫人说的有一日会不会就是现在?”
这是一个冒然的提议,更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可她们所有人却并没有觉得冒然和疯狂。
夫人是娘子的母亲,她留下的药方肯定不会害娘子的。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坏无非就是娘子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真的这样,她们所有人都给娘子陪葬。
抱着这种执念,她们将那颗红色的药丸给娘子喂了下去。
刚喂下去时,娘子并没有反应,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些,而且开始不停的呓语。
整整呓语了半日,娘子终于睁开了双眼。
再次看到那双清亮的眸子睁开时,映娘,冬青,红芍她们八个人个个都哭成了泪人。
第五百零四章 静静
“你说她是吃了那颗红色的药丸醒的?”宋彦昭有些愕然,更多的是吃惊。
那个药丸他也知道,而且对于最后用穆瑾身边的八个婢女的血制成了,他对此也觉得十分古怪。
因为那是穆瑾的母亲罗夫人临终留下来的方子,既然是临终留下的,定然是十分重要的方子。
可偏偏诡异的是罗夫人只留下了方子,说将来穆瑾可能会用得到,对于药丸的制法和用途却只字未提。
这实在有些不符合逻辑,既然穆瑾可能用得到,为何不留下制法和用途?
而且,罗夫人去世时,穆瑾才三岁,她怎么就确定穆瑾将来能用上这样诡异的方子?
难道她能未卜先知?
当时这些疑惑只是在宋彦昭的心中一闪而过,不过他并没有深究。
现在看到映娘点头,宋彦昭后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觉得更加的诡异。
如果不是冬青翻东西不慎将那颗药丸找出来,如果她们看到了那颗药丸,却根本不敢给穆瑾到底吃,那穆瑾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罗夫人留了方子,却不留制法和用途,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穆瑾制不出来药或者不知道何时用药,从而耽误了她的性命?
这个罗夫人,行事确实诡异!
“她都呓语些什么?”宋彦昭想了想,问映娘。
映娘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听不太清楚,娘子当时说的又快又模糊,所以,奴婢也说不上来。”
宋彦昭点了点头,没再问其他问题,转身去了杏林堂。
穆瑾不在家,自然是在杏林堂。
这次救灾过程中,杏林堂对待灾民十分尽心,赢得了不少民心,所以,尽管他们才刚从灾区回来不久,登门求诊的人却很多。
穆瑾并没有看诊,宋彦昭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后院子的葡萄架下发呆。
因为今年下了多日的雨,葡萄长的十分水灵,颗粒饱满,挂在葡萄架上,随风摇摇晃晃,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穆瑾半躺在葡萄架下,双眼微阖,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她的脸上,白皙透明的脸郏上透着一抹嫣粉,看得想让人上前咬一口。
宋彦昭不觉放轻了脚步,近乎贪婪的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
听到脚步声,穆瑾睁开了双眼,蓦然撞入一双深沉含笑的黑眸中。
她愣了下,才弯了弯眉眼,“你来了。”
宋彦昭准备迈步过来的脚顿了顿,眉头蹙了起来。
现在的穆瑾,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外面的那些病人一般,客套而疏离。
他忽然觉得自己迈出去的那只脚无比的沉重。
穆瑾的眼眸落在了他身后的福王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平静无波。
可福王还是看到了那一抹复杂,他的心跳不由快了一下,他想自己不顾宋彦昭嫌弃,也要跟来的原因就在这儿吧?
他想知道穆瑾为何会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自己。
“穆娘子为何刚才那样看本王?”说问就问,福王在宋彦昭没开口前,直接开了口。
他缓缓走到了穆瑾跟前,在她右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宋彦昭坐在了她的左边。
穆瑾眨了眨眼睛,“没有啊,就是看到了王爷,想到一些治病的事情。”
福王愣了下,为什么看到他想到了治病的事情?
“就是最近在研究一种和王爷先前得病差不多的病,想知道先前用葱管救王爷时,葱管…………”穆瑾歪着头笑盈盈的看向福王。
福王嘴角抽了抽,直接跳了起来,“呃,那个我想起来,临时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长这么大,觉得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就是上次被人用葱管插进那种地方。
一想起来他就觉得难堪,偏偏他的这种病最早看出来的便是穆瑾,这就让福王觉得更加的难为情。
尤其是看穆瑾的口气,分明是想和他讨论一番葱管插进去的细节和感受。
他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娘子讨论这种问题,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所以,穆瑾刚开了个头,福王就忍不住跳了起来,找借口离开了。
他已经将他来时的想法忘的一干二净,生怕跑的慢一点,穆瑾拉着他仔细询问被葱管插进去的感受。
“慢走,不送!”穆瑾浅笑盈盈的挥了挥手。
“捉弄他这么好玩啊?”宋彦昭宠溺的看着她,笑着摇头。
虽然他也觉得看着福王快跑的样子十分解气!
穆瑾嘴角的笑容微敛,撇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了。
宋彦昭心里一急,拉住了她的袖子,“瑾儿,你这是怎么了?”
穆瑾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却也没甩开拉着她袖子的手。
宋彦昭大着胆子,一把将她扯入怀里。
“对不起,这次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来不及和你报消息了………”
宋彦昭以为穆瑾是和明惠公主生气的原因是一样的,所以才着急解释。
怀里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微微用力,推开了宋彦昭。
看着忽然空出来的怀抱,宋彦昭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就想将穆瑾重新扯入怀里。
“瑾儿,你到底怎么了?若是生我的气,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不能不理我啊。”宋彦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委屈。
穆瑾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低声沙哑的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宋彦昭。”
没有生他的气?那为何不怎么理他了?宋彦昭不信,待要说什么,穆瑾低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真没有生你的气,是我想起来了很多事,心里有些烦乱,所以想静静。”
宋彦昭一惊,又有些诧异,“你是说那些总出现在你脑子里的事情?你现在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算是吧。”
宋彦昭皱眉,什么叫算是吧?
“我现在心情很乱,待我梳理清楚,咱们再好好说话吧,”
穆瑾转过身来,清亮的眸子里有些迷茫,她看了一眼宋彦昭,低下头去,“这几日,你别来找我了,等我想清楚了,自会去找你。”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留下宋彦昭在葡萄架下站着发了会呆,片刻,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一走,院门口又转出穆瑾的身影来,她定定的看着宋彦昭的背影,神色复杂难辩,半晌,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第五百零五章 第一世
“娘子,你怎么让三爷走了呀?”姜黄憨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在前面听说宋彦昭过来了,便泡了壶茶送了过来,谁知道过来后便看到宋彦昭的背影。
穆瑾转身看了看姜黄。
姜黄晃了晃手中的茶壶,“奴婢泡了茶,不过,这会天色有些晚了,娘子先用些点心再喝茶吧,娘子才醒来没多久,不宜空腹喝茶。”
穆瑾嘴角翘了翘,又转回葡萄架下坐着。
姜黄也没觉得奇怪,她家娘子自醒来后总爱坐在这里,有时一坐就是半日。
姜黄将茶水摆好,后面香橙就端着点心进来了,“娘子,先用了点心再喝茶。”
姜黄笑眯眯的接过来,“我正要去前面拿点心呢,香橙姐姐就送过来了,倒省了我再跑一趟。”
穆瑾神色复杂的看着姜黄和香橙一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