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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斗蓬里的人从袖子里摸出一黑色的荷包,递给了圆脸汉子。
“和上次赵阳一样,放在他喝的水里就行,事后,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略带尖细的声音响起。
圆脸汉子点头,“放心吧,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子时了,那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那时候动手正合适。”
裹在黑斗蓬里的人轻轻点头。
“啪,啪!”暗夜的街头忽然想起清晰的拍掌声音,紧接着想起冷淡的嗤笑声,“计划的倒挺周详,本官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毒害朝廷重犯?”
漆黑的街头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将这条暗巷照的如同白昼。
裹在黑斗蓬里的人猛然回头,看到慎刑司指挥使陈辉正在巷子口哪儿站着,一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正直直的盯着他。
裹在黑斗篷里的人猛然回头,冷冷的盯着圆脸汉子,“你出卖了我?”
圆脸的汉子面色苍白的摇头,双腿一抖,扑通跪在了地上,牙齿忍不住打起了颤,“不,不是……”
他出来的时候,明明陈指挥使还在地牢里审讯黄山呢,怎么可能会跟踪在自己身后?
“不是什么?张老三,本官会看在你这次坦诚有功的份上,减轻对你的刑罚!”陈辉平日里总是面目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看在圆脸汉子张老三眼里,不由觉得更加恐怖,身子抖的更加厉害。
“我,我没………”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在触及陈辉那双冷然的眸子时,怎么也不出话来。
陈辉哼了一声,一挥手,“把他们抓起来,我倒要看看,深更半夜的,是谁要入我慎刑司作乱?”
慎刑司的人纷纷上前抓住了张老三和裹着黑斗篷的人。
陈辉上前一步,一把掀开了他头上裹着的黑斗篷。
明亮的火光下,露出一张白净无须的面皮。
陈辉目光一凝,倒是一张生面孔!
那人斜睨了陈辉一眼,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却咬碎了口中的毒药。
陈辉暗道不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却已经晚了。
黑红色的血从嘴里溢出来,那人哼了一声,气绝身亡。
竟然是个死士,陈辉脸色一片铁青!
凝视了地上的尸体片刻,陈辉才挥挥手,手下人押着张老三进入慎刑司。
暗夜的街道又恢复了漆黑宁静!
陈辉沿着回廊,脚步匆匆的走进他平日里理事办公的地方。
“竟然是个死士,一抓住就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死了!”陈辉想起刚才的情形,脸色仍有些不好看。
灯光下坐着的玄衣少年回头,正是宋彦昭。
“太子也不傻,这种时候派出的自然都是死士,而且还是生面孔!”宋彦昭并不觉得意外。
陈辉皱眉,“那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去清查东宫的内侍名册吗?”
宋彦昭摇头,“我敢打赌,他肯定不会在东宫的内侍名册上!”
陈辉想想也是,只是有些不甘心!
宋彦昭起身,笑眯眯的拍了拍陈辉的肩膀,“你啊,怎么行事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陈辉扭头看他,对于这位曾经是自己上峰的年轻侯爷,面上表情淡漠,“我可没侯爷那么多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
宋彦昭嗤笑一声,“不管合不合常理,能解决问题就是有理!”
陈辉眨了眨眼。
宋彦昭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你连夜进宫,禀告陛下,就说有人蓄意谋害朝廷重犯,抓住的活口指证说是东宫的人!”
陈辉愣了愣,“可我们还没证据啊?”
宋彦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做的是先禀报,水搅混了,证据自然会有的!”
陈辉默然,过了片刻,低声道:“那黄,尹二人的审问?”
话音未落,迎面丢过来一沓卷宗。
“我都给你审完了,你整理一下就行了!”玄衣少年丢下一句话,背着手走出门去。
陈辉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卷宗,这大概是他办过的最省心的案子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揭开
已经过了子时,夜越发深沉,隔着宫墙传来咚咚的打鼓声,一快四慢,已经是五更了。
太子在书房里有些不安的转着圈,听到宫墙外传来的打更声,心里觉得更加烦闷。
“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消息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带着火气挥了下手。
门口站着的是赵阳死后,他提上来的心腹徐林。
徐林轻手轻脚的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更加安静了。
太子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沿着喉咙滑入胃里,引的他的胃一阵瑟缩。
反手将茶盏丢在了桌子上,他下意识的想喊内侍进来换茶,想了想,又将到了嘴边的喊声咽了下去。
在屋子里又转了几圈,徐林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仓惶,“太子殿下,出事了!”
你才出事了!太子正心里烦闷,乍然听到这样的话,恨不得上前踹徐林一脚。
徐林却没注意到太子阴沉的脸色,“咱们派出去的人被陈辉抓到了,已经服毒自尽,眼下陈辉已经进宫了!”
“什么?”太子面色抖变,惊的猛然上前一步,“你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吗?怎么会失手?”
徐林的脸色更白,想起他的前任赵阳的结局,他的后背就有些发寒。
“估计是他们早有防范,要不就是咱们在慎刑司的人背叛了我们,所以才……”徐林嘴唇翕动,喃喃道。
太子嘴唇颤抖了两下,“你说陈辉已经进宫了?”
徐林点头。
“此刻宫门已经落钥了,若非军国大事,不得叩宫门,难道他要叩宫门吗?”太子脸色难看的猜测。
若陈辉叩了宫门,嘉佑帝势必要见他的。
那他要怎么办?太子脸色一瞬间有些惨白。
陈辉确实叩响了宫门,进宫见了嘉佑帝。
睡的正香被吵醒的嘉佑帝皱着眉头,却也没有训斥陈辉。
没有大事,给陈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夜叩宫门。
“发生什么事了?”
陈辉跪在地上,递上一只黑色的荷包并两张状纸,“禀陛下,今夜有人收买了慎刑司的牢头,意欲毒杀黄山,尹知衡!”
“什么?”嘉佑帝大怒,“到底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狂悖之事?”
陈辉将手上的状纸往前递了下,“前来送药的是个面生的内侍,被抓后服毒自尽,这是慎刑司牢头的口供,据他所说,那名内侍来自……”
陈辉顿了顿,语气有些犹疑。
“来自哪里?”嘉佑帝面沉如水的追问。
陈辉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来自东宫!”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嘉佑帝粗重的呼吸声,显示他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陈辉低着头,保持着双手托呈的状态。
嘉佑帝从他手上拿过状纸看了一眼,下一刻,就甩到了地上。
“孽障,这个孽障,他到底要做什么?”
“来人,去把太子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廊下站着的内侍一溜小跑着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太子强自镇定的走进内殿,“父皇……”
迎面飞来一只茶壶,太子躲闪不及,直接砸到了额角,鲜红的血迹立刻顺着面颊留了下来。
“孽障,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张轻飘飘的纸丢在了他的眼前,太子腿软了一下,强撑着捡起纸,看了一眼,立刻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儿臣根本没有派出过什么内侍,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太子惊慌的辩解!
“那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你?”嘉佑帝冷笑。
“儿臣也不知道,但父皇您想想,儿臣是堂堂太子,怎么会去对付两个钦犯?”
太子咬牙不认,现在他只能咬死了不认,只要不承认,光凭一个牢头的供词,陛下并不能定他的罪!
“求父皇明察,儿臣确实是冤枉的!”太子声泪俱下的哭诉。
嘉佑帝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他,良久,才哼了一声,“这件事朕会让人彻查,再没查清楚之前,你先暂时禁足东宫!”
禁足!太子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还好只是禁足。
金陵城最近热闹的事特别多,前两日年轻英俊的定南侯携棺木进宫见驾,就让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了许久。
今日又传出昨日关进慎刑司的重犯,差点被人毒杀,据说意图毒杀重犯的人,出自东宫!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朝中大臣却个个面色如土的下了朝,回家一头钻进了书房,和亲近故交琢磨着如今的形式。
更有谨慎之人特别交代夫人,务必严格约束家中子弟,近日不许外出,老老实实在家读书。
太子被禁足,看来金陵城要变天了!
太子被禁足第三日,慎刑司指挥使就当朝呈上了黄山,尹知衡二人的审讯结果。
黄山,尹知衡二人坦白了诸多罪行。
其中最让人震惊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尹知衡供认在益州路洪灾期间,接到金陵密令,指使人暗中引发山洪,意图杀害定南侯宋彦昭!
而所谓的金陵密令,指使他们的人竟然是太子。
第二件是黄山承认二十年前,他冒领军功,将景昌先皇的军功据为己有,欺骗先皇,骗取爵位。
这样的审讯结果震惊朝野,嘉佑帝异常震怒,当即宣了太子前来问个明白。
三日的禁足,太子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进大殿尚未行礼,就被嘉佑帝怒声喝问起来。
等听清楚了嘉佑帝的问题,太子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黄山和尹知衡二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招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都是硬骨头吗?骨头呢?
“父皇,儿臣冤枉啊,求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太子不停的磕头,哭着喊冤。
不论嘉佑帝说什么,他都抵死不认,只哭着喊冤枉。
嘉佑帝冷笑,“证据确凿,你这个孽障,竟然还敢狡辩?”
太子不服,“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人证,物证,父皇怎么能只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儿子?”
幸好当初母后是派人带着手令直接去的西南,并没有留下书信等物证。
太子边哭边在心里庆幸!
第五百八十九章 自承
太子哭的声泪俱下,怎么也不肯承认益州路的事与他有关系。
嘉佑帝气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太子一党的朝臣起初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后,纷纷跪地请求嘉佑帝彻查。
“陛下,太子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
“陛下,太子向来忠厚,一定是有人陷害太子,请陛下彻查!”
朝臣们说的声情并茂,气的嘉佑帝将桌上的奏折砸到了大殿上。
“既然你们说太子无辜,那来自金陵的密令是谁传给尹知衡的,难道是朕不成?”
众大臣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嘉佑帝冷哼一声,“说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成了哑巴?尹知衡怎么不去诬陷别人,偏偏诬陷他?”
“不是他,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