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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陡然一喝,声音严厉。
陈院判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
“不许让!”殿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响起繁杂的脚步声,提提踏踏的。
大殿门口涌进来许多禁卫军,手中的长枪纷纷对准了福王。
太子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老六,你也太狠毒了,你就这么希望父皇驾崩吗?”
“吾今日才知道,竟然是你指使人给父皇下了药,才害得父皇如此,你真是太阴狠了!”
太医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福王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底是谁给父皇下药,谁阴狠,相信父皇会有明确决断的!”
太子看着福王,阴阴的一笑,挥了挥手,“来人啊,将这个意图弑父篡位的叛贼抓起来!”
大殿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福王进宫的时候,自然不是孤身一人,他的护卫在听到动静后,纷纷闯了进来。
两方人马顿时战到了一起。
福王的人护着他往外冲去,双方势均力敌,福王受了一些伤,却最终冲出了皇宫。
冲出宫的福王马不停蹄的一口气跑到了城外。
按照规定,他从荆州路带来的兵马都在城外,城内只留了王府的护卫。
殿内的嘉佑帝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动静,立刻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外面是怎么回事啊?”
门从外面被人拉开,走进来一盛装的妇人,旁边跟着的正是太子。
嘉佑帝眯着眼睛看了看,认出来眼前的妇人正是秦皇后。
他愣了下,脱口而出:“你怎么出来了。”
秦皇后呵呵一笑,走到了榻前的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吹了一下自己鲜红的指甲,“陛下这话问的好没道理,福王下毒,意图弑君篡位,本宫和太子自当出来主持公道!”
嘉佑帝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你这个毒妇,是你,是你们下的毒对不对?你们下毒害朕!”
“父皇也别怪儿臣,要怪就怪你自己,若不是你一心想废掉儿臣,我和母后也不会……”
太子上前一步,眼中闪着明显的愤恨,“儿臣自当了这个太子,自问这些年来对父皇十分恭敬,不敢有半点二心,没想到到最后,父皇竟然想废掉我?”
“孽子,孽子!”嘉佑帝气的脸色通红,愤怒的手指着太子,“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朕一直都给你包着,没想到你最后竟然亲手弑父!”
太子脸色一沉,高声否认,“我没有!我怎么会弑父,放心吧,你身上中的蛊毒,只会慢慢蚕食你全身的器官,先是你的双腿,然后是你的眼睛,你的嗅觉,你的味觉,你的听觉,但却不会要你的命!”
他笑眯眯的看着嘉佑帝,“我的好父皇,我怎么可能会在史书上留下弑父的名声呢,弑父的只会是老六,你看,若不是你想立他为太子,也不会惹来今天的诸多事端。”
嘉佑帝听的浑身恶寒,强烈的寒气从心底不断的冒了出来,让他整个人如坠入冰窟一般!
第五百九十八章 当年
“孽子,毒妇,你们不得好死!”嘉佑帝哆嗦着手,指着秦皇后和太子咒骂着。
秦皇后毫不在意的笑了,“我有今天的恶毒,也是你逼得。”
“朕何时逼过你?分明是你本性恶毒。”嘉佑帝咬牙切齿的瞪着秦皇后,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秦皇后仰头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嘉佑帝,“当年你还只是个亲王,娶了我为侧妃,却连我的房门都不进!一心都在那个贱人身上。”
秦皇后眼中浮现出强烈的恨意,似乎想起了那些年独守空房的日子。
“那个女人没有儿子,你就不允许府中其他女人怀有身孕,生怕会危及他的地位!”
“你知道那些年我日日夜夜独守空房的滋味吗?”
“好不容易那个贱人的儿子八岁了,你才开始踏进我们的房门!”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她们母子,那个时候,我就想她出身卑贱,凭什么她的孩子要比我的孩子高贵,只要我能生下儿子,我就绝对不允许她的儿子活在这个世上!”
嘉佑帝身子抖的有些厉害,茫然无神的眼瞪向秦皇后的方向,“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玉溪,她是你的表姐!”
“她若不是我的表姐,寄养在我秦家,怎么可能有机会勾搭上你!”秦皇后恨恨的低吼。
“难道说烁儿和玉溪都是你害死的?”嘉佑帝忽然反应过来,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周烁是他的长子,他和玉溪生了一儿一女,长女明惠,长子周烁。
“哈哈,哈哈!”秦皇后高声大笑,“周烁确实是我动的手,不过那个贱人嘛,倒是便宜她了,还没等到我出手,她就自己病死了!”
“毒妇!毒妇!”嘉佑帝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疼爱的长子是死于非命的。
这一刻,除了咒骂秦皇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可恨自己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毒妇的真面目!
自己挚爱的发妻死后,秦氏表现的悲伤过度,几次哭的昏厥过去,自己以为她待发妻情深意重,所以才扶了她做正妃,登基后封她做了皇后。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对秦氏尊重有加,却不知道原来在她温柔贤惠的外皮下,装着的竟然是一刻狠戾无情的黑心!
“那前太子妃的死呢?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系?”嘉佑帝紧紧的拽着床榻上的被褥,忽然想起了穆瑾曾经说的话,“你们是不是对她下了毒?”
“不是我们,是我!”秦皇后呵呵一笑,声音中有着说不出来的畅快,只觉得这么多年压制在心底的不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这辈子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他的地位怎么可以被一个无知妇人毁了?”秦皇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狠戾,“太子不就是爱折腾了些吗?他是将来的天子,天下的女子任他挑选,折腾死几个算什么?”
一旁站着的太子抬了下头,身形中透出一抹骄傲!
母后说的没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折腾死几个女人算什么大事。
太子的神情嘉佑帝看不清楚,可秦皇后语气中的理所当然却听得他气血上涌。
“可卢氏那个小贱人竟然暗中收集了一些证据,竟然想向朝臣和天下公布太子的癖好,她简直是找死!”秦皇后冷哼!
“你们简直不是人,那个时候卢氏的腹中已经有了安哥儿,那是你的亲孙儿,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嘉佑帝咬紧了牙关,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
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整个人现在头晕目眩的厉害。
秦皇后毫不留情的哈哈一笑,“太子的女人那么多,谁都可以给本宫生孙儿,本宫不稀罕她肚子里哪一个!”
“噗!”嘉佑帝被气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了淡黄色的被褥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毒妇,秦氏你这个毒妇!”他恨恨的往年伸手去挠抓秦皇后,却忘记了自己的腿已经无法行走,所以一头栽倒在了榻下,神情狼狈。
秦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地上胡乱摸索着的嘉佑帝,片刻,轻轻一笑,声音中透着说不出来的轻松。
“这些年来,本宫就今日过的最为痛快!”
太子蹲下身来,俯在嘉佑帝身边,“父皇,你就留在这里安心休养吧,儿子会守好这锦绣河山的!”
“啊,啊!朕杀了你们!”嘉佑帝愤怒的胡乱抓挠着,太子往后一躲,他抓了个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太子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扶着秦皇后出去了。
留下嘉佑帝一个人恨恨的垂着地,伏地痛哭!
金陵的天说变就变,前两日陛下一直病着,没有上朝。
今日忽然发生了宫变,随后太子宣布福王暗中毒害嘉佑帝,意图弑君篡位,罪孽深重!
太子传出嘉佑帝的口谕,下令废弃福王封号,重兵绞杀福王,射杀福王者有重赏。
因为嘉佑帝病重,所以下令太子监国,待绞杀福王后,正式登基。
而跑到城外的福王则随即进行了反击,贴出告示,说明给嘉佑帝下毒的人是太子,太子用蛊毒毒害嘉佑帝,意图篡位!
兄弟俩打起了擂台。
满朝文武还没反应明白,福王已经带人开始攻城了。
太子一方面下令各地驻军进京勤王,一方面严格控制金陵城的所有文武官员。
以程林为首的大臣纷纷要求觐见嘉佑帝,可等他们见到嘉佑帝的时候,却发现嘉佑帝已经成了看不到,听不到的半昏迷之人。
程林等人质问太子,却被太子留在了宫内。
福王带人进攻金陵的第三日,宋彦昭便赶到了金陵城外。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为何突然就。。。。。。”他一见到福王,立刻脸色凝重的问道。
福王叹气,“够怪我当时太心急了,直接带着张老太医就进宫了,向来是此举刺激到了太子,他们怕被我揭穿,匆忙中便发起了宫变。”
“外祖父和张老太医怎么样了?”
福王脸色有些不好看,“听说父皇病的很严重,但目前尚没有生命之忧,但张老太医,我却不知道,当日太乱了,混乱之中,我们被冲散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赶到
宋彦昭神情有些忧虑,既担忧嘉佑帝,也担心张老太医。
“眼下只能一战了!”他的眼神落在了桌案上放着的金陵布防图上。
当初嘉佑帝没有第一时间治太子的罪,才给了秦皇后和太子喘息的空间。
秦皇后在宫里经营多年,且朝中支持太子的党羽又很多,即使幽禁了秦皇后和太子,但他们只要有喘息的空间,就能给他们的死灰复燃创造机会。
他当时劝了外祖父,可外祖父却始终下不了直接废弃太子的狠心,还想着过完这个年后,再将太子治罪!
殊不知这恰恰给了太子反戈一击的机会。
福王抿了抿嘴唇,叹息:“父皇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狠心无情至此!”
万幸的是他有所防备,若是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恐怕此刻早已经成了太子的刀下亡魂!
“城内没有你的家眷吧?”宋彦昭一边看着布防图,寻找着攻防漏洞,一边问福王。
福王摇头,“我早就有所防备,府内女眷都在城外大营。”
宋彦昭松口气。
没有家眷最好,若是有家眷在城内,难免到时候会被太子抓来做临阵人质,到时候若是不顾忌人质,将来即使福王胜利了,也会被天下所诟病。
可若是顾忌人质,只怕很难拿下金陵城了。
攻打金陵城的时间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而嘉佑帝也就越危险。
“太子已经下令让各地驻军进京勤王,”福王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现在各地驻军估计还在观望,所以进京的速度不会太快,我们要赶在他们进京之前拿下金陵。”
他和太子各执一词,外人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且他和太子这一战,摆明了是在争夺大周的江山,成者为王败者寇,胜出的那个人将会是大周下一任君王。
在形势尚未明朗前,那些地方驻军自然不会上来就押宝。
他们要先观